还君江山亦难-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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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逼人地讥讽着那个害他失去重要家人的“罪犯”。
“相信我,倍达,即便看见我的人TOU摆放在紫木檀的供桌上,你也不会有半分喜悦之情。齐塔巴三世抓与不抓都换不回米列斯的命来。”崇澍的面色是那样地镇定,在大丧的氛围下凸显出一种冷漠无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哪怕是身边亲近之人也同样琢磨不透他那颗复杂难测的心,这正是他令人畏惧之处。
“尤金!你没有资格唤我儿的名字!若不是你自以为是,引狼入室,米列斯怎会有如此下场?”倍达怒不可泄地拍案而起,双眼冒着熊熊烈火,仿佛是要烧尽眼前人的骨头。
“倍达!冷静点!”瑞杰亲王在一边降火道。
“冷静?!我的儿子现在还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皇兄!”倍达继续炮轰另一边的兄长。
“这些年来,我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我的一切,包括了我心爱的女人。而他呢?又做了什么?不断争抢地盘,到处树敌,从来都只顾自己,不管别人的死活!我老早就说过了,这样很危险,一定会引来那些疯狗的报复,你们有听过我的劝吗?皇兄你要我接纳他成为我们家族中的一份子,我虽不舒畅但也答应了。你要我代替你登上皇位,我不甘心可也做到了,然而,时至今日,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安宁,你们却给我带来了这天大的灾难。难道我的一再忍让换来的代价竟是要失去我的儿子吗?你有没有想过,这对我何其之不公平!”
“倍达!”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想管!如果皇兄你不能做到当初承诺过的事情,就请干脆和特奥勒伊划清界限,不要连累我的国家和人民。至于你们口中的赎罪,在我看来就是假惺惺的空话,你们除了肆意扰乱之外,什么也不能给我!”倍达把话说到绝处,也正体现了他此刻的心情,绝望悲痛到了极点。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想看到的结果!假使不能让你满意,就按你想要的方法来处置我,瑞杰也不会有异议!”祁晛罗尚要开口,崇澍便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他知道在火头上的倍达不管由谁来安抚都解不下他心头的那股怨恨,唯有XIE愤的途径得以顺畅,方可宣XIE仇恨。
“十天内本王要见到齐塔巴三世跪在我殿前谢罪,否则就由你来承受一切罪罚吧!”倍达提出了他的要求,也是最后的通牒。
“倍达!他也是你的皇兄,注意一下你的措辞!”祁晛罗为弟弟的态度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又何曾把我当成是他的皇弟?”倍达冷着脸拂袖而去。
“你都听到了!接下来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了吧!”相较祁晛罗与倍达之间争锋相对的浓烈气氛,当事人的崇澍到是显得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瞟了眼身边站了半天的宣弘安,不冷不热地丢下两句意味深长的话。
“这件事我会搞定。”平日里表情就不太外露的宣弘安此刻还是一副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扑克脸,但是,心里却早有了打算。为了自己的亲人他会拼劲性命,更何况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凌搅进这潭浑水
53、我该拿你怎么办? 。。。
里,哪怕他的确是爱上了那个男人。
“就差一步了,我不能在此功亏于溃。只要是威胁到结界的人,谁也不能有例外。”被千千万万的人憎恨那又怎样?亚克斯的失败今生不允许在他尤金身上重演,从桓谷昕开始,他就没有停下过扫除障碍的脚步,虽然有时候的确会有违他本人的意愿,然而比起守住黑剑之门,保全他的族人,没有什么是更加重要的!
“瑞杰!帮我安慰安慰他!倍达说的没错,作为兄长,我没有什么值得让他认可的地方。”缓下眼神,崇澍转而望向祁晛罗。
“你又擅自把我划出你的孤独之外了!”祁晛罗不高兴道。
“抱歉!”崇澍柔和地笑笑,眼中却全无笑意。
54
54、物是人非 。。。
柔软的黑发被窗外掠过的一阵风刮起的瞬间,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在阿拿莫眼里也开始有了些许蜕变。想到第一次的见面,在净SHEN的YU池里对他死缠烂打,而后与路佩的大小“碰撞”,冒冒失失地协助“绑架公主”,所有的不顾一切,野蛮的、可爱的、鲁莽的、率直的,曾几何时也渐渐地蒙上了更加浓郁的韵味。两年的时间,凌眉宇间长成的不仅仅是成熟,也是信念,凌的坚持常常会叫人诧异,即便是他也不例外。“阿拿莫!凌就交给你了!”路佩临走前说的这句话让他明白包含在这其中的是多少说不出口的不舍。
爱使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变得狭隘,纵然他想否认,假装可以冷静地处理一切,但其实很难说在目送路佩离开的那个时候,他的情感里到底带了多少客观的因素。他既不能不去维护路佩,也不能欺骗自己没有对凌动心,夹于两者之间,或许最不希望看到结局的那个人并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他自己。
“呜——”轻微的低鸣从宣弘凌一张一合的嘴里吐出,他表情略带痛苦地皱了几下眉头,随后,眼睛慢慢地睁了开来。
“觉得还好吧?”把手搁于宣弘凌的额头上,阿拿莫带着温柔的笑意,用手测了测他的体温。
“阿拿莫?!”只感到脑子里面发出严重的晕眩电波,宣弘凌精神恍惚地注视着前方的人。
“看来你是恢复正常了。”阿拿莫欣慰地移开了手。
“我——这是在哪里?”勉强睁眼看了看周围,宣弘凌问道。
“冯?布恰的皇宫。”
“皇宫?”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宣弘凌又仔细扫了下四周的摆设。
“可是——这不是我平时待的QIN房。”
“这里是我的QIN宫。”
“你的——QIN宫?”摸着晕晕的头,宣弘凌尝试挣扎着起SHEN。
“你服药的这段期间一直陷入昏睡中,我怕伺官笨手笨脚有所闪失,所以,干脆把你安置在我这里,好方便就近照顾你。”伸手扶了他一把,阿拿莫体贴地将靠枕垫在了他腰后。
“又麻烦你了!”阿拿莫的温柔让宣弘凌每每总觉得欠他点什么。明明没有义务要帮他的,阿拿莫却是那个在他无助的时候常常会伸出手拉他一把的人。如果说在叙坦司的一切经历都是一场噩梦的话,那么结识阿拿莫可以算得上是叙坦司一劫中最大的获利了。
“和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总让你这么费神,我都不知道是自己比较幸运呢还是你比较倒霉。”宣弘凌自嘲地说着。
“哦,对了,齐塔巴呢?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他不在这里。”
“什么意思?”对阿拿莫的话,宣弘凌有些不明所以,感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心想,坏了,该不是长时间中毒的后遗症吧?
“凌!路佩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也不会再见到他了!”阿拿莫对此没有避讳,也不瞒他,直截了当地向宣弘凌阐明事实。
“阿拿莫,你在说什么?什么走了,不会回来了?”宣弘凌越听,额头上的肌肉就越是紧绷。
“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阿拿莫的语气听来很是沉重。
“等等!我的解药是怎么得来的?”昏迷时的那场梦一下子涌进宣弘凌的脑子里,忆起那些离奇的对话,不好的感觉让他顿时打了个哆嗦,浸透的汗水滑行于背上,一直冷到脊梁骨里。
“路佩换来的。”
“用什么换来的?”宣弘凌进一步追问他。
“他和苏隆王之间似乎是交换了什么条件。”
“他该不会真的去干了什么傻事吧?”
“那个傻瓜放弃了王位,当着元老院的面撕毁了先王的立言书。随后,一个人偷偷潜入了特奥勒伊,重伤了倍达的继子,现在,已经成了银狼下令全球通缉的重金悬赏犯。一旦他被抓住,恐怕不死这辈子也都别想从密滋里地牢里出来了。”闯了这么天大的祸,到底该怎么收场,那家伙是根本没有想过吧!所以才说世上的情痴种皆是群无药可救的人!从他把公主和马珑廉送出皇宫那刻起,他就早有预谋要行CI倍达了。
“他——”宣弘凌怔惊的表情立现在脸上。
“他为什么——可是——”
“你的解药是苏隆王亲自派人送来的,就在悬赏消息传出的当天,我不知道路佩和他之间定了什么约定。不过,我知道,他把公主悄悄送出叙坦司为的就是不让她受此牵连。不管他行刺成功抑或失败,公主是断不能再回特奥勒伊了,所以,干脆成全了她和马珑廉,放他们俩去SI奔。为了你,为了瓦娅,他不仅牺牲了他的王位,他的信仰,还有他的——命。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唯独不能忍受失去你!”无论苏隆王也好,倍达王、银狼也罢,就目前的形势看来,谁都已经不可能是占到便宜的一方了,因为路佩的举动打破了平衡,挑起了国际事端,让叙坦司和特奥勒伊之间的外交关系受到重创。而银狼的肃清很快就将波及整个非洲大陆,西亚半岛也不再会是一个“太平”的地方。
“他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一意孤行,不管别人的想法?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告诉我!阿拿莫!”神经般地突然蹦起来,宣弘凌抓住阿拿莫的衣衫,手由于激动的情绪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阿拿莫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迎着阿拿莫的视线,宣弘凌很肯定地说。
“凌!你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喜欢你,现在还想听我的回答吗?”沉默了一阵子,阿拿莫才开口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不管阿拿莫是不是想故意引开他的注意力,他却是一点也不想听这些!
“因为我想你知道我真正的想法。”阿拿莫专注地望着他。
“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阿拿莫,你难道不理解我的心情吗?不管他为我做了什么,我都不想被他扔下,你明白吗?我根本不想他为我取什么解药,如果要以这种方式才能救活我的话,你不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吗?”很多话,他必须当面问清楚了,因为齐塔巴从来就没有给过他这个机会!
“被漫长的寂寞侵蚀,渐渐看不清身后的脚印,我是那么渴望有个人为我在前方的某处点燃那盏指路的灯。想着前面一定还有什么等着我的东西,所以,我拼命地往前走,走不动的时候,爬也没有关系,只要在那里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来拉住我的,就总能到达那里。曾经一度以为你就是那样的光,那样的灯,可以守着我,哪怕固执也好,阴暗也罢,都会为我展露那只有你才会拥有的微笑。然而,这样想还是我错了。一味地追着前方的光亮,却失去了打开那个枷锁的能力,无法停止前进,也无法发出最重要的呐喊,那是我的悲哀。不想失去的,用来遗忘,时间给的总是那么得少,当猛然发现其实早已不介意时间长短的时候,失去的便再也唤不回来。对你放手或许是我唯一的救赎,可是,我你之间,一秒钟的相隔为何却显得如此之漫长?”用伤感的语调,阿拿莫仿佛吟诗般地念起了一长串的祭文。
“这是路佩亲自刻在摩姬娜墓碑上铭文的一部分。送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你认为他还剩下多少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