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田园,我的小冤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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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鲁运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直到方无名在一间屋子前停下,对他道:“鲁大人稍后,在下进去通报一声。”
鲁运在外面静候了一阵,才有个小厮开门来道:“进去吧。”态度很是倨傲。
鲁县丞很不高兴,可是人家是郡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他不敢表现出来,低着头跟着他进了屋子,只觉眼前一阵黑暗,心里突然慌慌的,走了一会儿,才勉强能适应,那小厮在墙上敲了敲,出现一道厚重的石门。
小厮示意下,鲁县丞有些战战兢兢地进了门,门内有一束亮光,隐约辩得清里面的人,案后椅子上靠着一个男人,长相粗犷,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分明感觉到一道冷厉的光芒朝自己射来,后背一阵凉意。
他心下一惊,这就是太久居于上位者与生俱来的霸气,鲁县丞暗想,提着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撩起袍子跪了下去,大声道:“下官吉安县县丞鲁运见过郡王爷!”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寂,楚郡王并未答他的话,也未叫他起身。
糟糕,鲁县丞心里一个咯噔,莫非是此次的事情败露郡王爷已经知道了?
他又禀报了一声,楚郡王这才出声了,声音有些凛冽。
“你是鲁运?林至文的异母兄长,林至文呢?他为何不来见本王?”后面的声音拔高,显然有些愤怒。
鲁县丞额上冷汗涔涔,忙道:“回王爷,至文被那顾卓寒打入了大狱之中,派下官前来向王爷报信。”
他口里称呼的“王爷”二字,让楚郡王心里还算舒坦,因此没有做声,只静静地看他。
“王爷,那顾卓寒十分可恶,竟然使诈让至文损失了那么多银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里是您的地方,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这口气不服啊!”鲁县丞想起狱中的弟弟,用力给顾卓寒上眼药。
“又是顾卓寒?你们不是说他回不来吗?”楚郡王眼神犀利地看向他,迫人的视线让鲁县丞倍感压力。1aPyI。
“王爷,至文修书一封,请王爷过目!”鲁县丞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的实施计划和步骤,因此说起来也不清楚,于是递上林至文亲笔手书的书信,交给方无名。
“郡王爷请过目!”方无名打开那封信,双手奉上。
楚郡王接过去,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双目圆瞪,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霍然起身,一掌击向桌案,紫檀木桌案应声而裂。
“郡王爷?”方无名不知道他为何发怒,就见楚郡王大步走到鲁县丞面前,抬起一脚踢去:“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糊弄于本王?来人,将此人拖出去喂狗!”
鲁县丞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得了这么一个见面礼,被楚郡王一脚踢到了门外,懵懂了片刻,连忙爬起来,忍住胸口的剧痛往里爬。
“郡王爷息怒,到底怎么回事啊?”方无名看他如此反应,忙问了一句。
楚郡王气呼呼的,懒得答他,只将那张纸扔到地上,方无名捡过来一看,也懵了。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这这这,怎么回事?”一向沉稳的方无名此刻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楚郡王。
楚郡王一脸的络腮胡气得掀起,指着门外道:“灭了此贼,竟敢拿本王比作……气煞我也!”那个“狗”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是畜生呢?
方无名也懊恼,那鲁运怎么回事啊?看着一脸急切的样子,竟然如此莽撞,那首像诗不是诗的东西,竟敢拿到郡王爷面前来,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看那鲁县丞的样子,定然是马虎搞错了吧,方无名想了想道:“郡王爷,此事或许是误会……”
“啪!”“什么误会?”楚郡王再一击掌,那张桌案哗啦一声轰塌,楚郡王吹着胡子道:“林至文最近办事不力,本王不养废人!你速速传本王的令,让人顶替林至文,至于他们,不要让他们见到明日的太阳!”
“是!”方无名退了出去。
鲁县丞已经被人带到园子里,那边铁笼子里养着一只凶猛的藏獒,是楚郡王最喜爱的宠物之一,它的食物十分精致,但是,为了不让其失了野性,楚郡王总是让人扔给它活物,让它自己捕食,其中包括活鸡活兔,当然,有时候做错事被罚的人也难逃此厄运。
鲁县丞被带到笼子跟前,看守藏獒的小厮打开铁笼子,那只藏獒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来,说来也怪,它不咬别人,径直就往鲁县丞扑去,嗷嗷地吠着。
“啊……”鲁县丞不成想,他送一次信而已,没得到救他弟弟的消息,却被这恶狗咬了,他身材也算高大的了,连忙奋力一击,却是更激起藏獒的野性,更加凶猛地向他扑来,一双前爪胡乱地抓挠。
“啊——”又是一声惊叫,鲁县丞觉得眼睛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整个人就没有知觉了。
那藏獒见人不动了,却没有了扑上去的兴致,哼哼了几声自己回了笼子。
方无名见了,有些不忍地偏过头,吩咐道:“扔出去吧,郡王爷说不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也算数了!”
两个小厮应了,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鲁县丞拖出郡王府的大门扔了出去,次日一早,鲁县丞醒过来的时候,眼睛痛得厉害,什么也看不见了,随手抓住一个路人哀求了半天,那人才好心地送了他一点盘缠,过了好几日,鲁县丞终于辗转回到了吉安县鲁府。
门子一早起来打开门,就见门口躺了个衣衫不整的人,以为是乞丐,一脚向他踢去,嘴里道:“要饭的,还不滚远些?小心爷将你打出去!”
鲁县丞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喜,却听那门子这般对自己说话,不由怒道:“作死的奴才,看看清楚,我是你家老爷!”
“老爷?”门子不相信,还待再踢一脚,却见鲁县丞掀开了覆在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张脸来,那样子不是他家老爷还是谁?
“啊……”门子惊吓之余,慌忙跑进去,一直跑到二门处,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央了守门的妈妈进去、报给夫人刘氏知道。
刘氏听说鲁县丞回来了,打扮了好一番才去了大门,一颗雀跃激动的心瞬间碎了一地,她瑟瑟地抖着手去摸他的脸,不可置信地唤了声:“老爷?!”
鲁县丞从来没有觉得刘氏的声音如此好听,连日来受的苦楚一涌而上,顿时委屈不已,抱着刘氏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边无形无状的哭诉,次日一早,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吉安县这座小小的县城,大家奔走相告,都知道鲁县丞去楚郡王府送信,却被郡王府的恶犬给咬了,眼睛抓瞎了!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就是狱中的林师爷林至文也听说了,能不听吗?狱卒们从街上听来消息,忙不迭地传来传去,生怕自己比别人知道得晚了。
他不相信,鲁县丞是替他送信去的,若是他被郡王爷罚了,那他不是没希望了吗?他该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七章 灭口
林至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左思右想苦无良策,忽然走廊的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不由眼睛一亮,往声源处看去。1
至蚂品不顾。顾卓寒身着正七品的官服,迈着方正的步子走了进来,他双手负在身后,昂首挺胸,面上一派肃然,给人十分威严的感觉。
狱卒们看清带头的人是顾卓寒,立即恭敬地行礼唤道:“大人!”
顾卓寒微微点头,淡淡道:“本官来看看林师爷,你们下去吧!”
“是!”狱卒们明显恭敬了许多,谁都知道,鲁县丞得了那样的下场,林师爷一定也翻不了身,往后这吉安县,自然还是顾大人说了算。
狱卒们全都退了出去,顾卓寒眼睛往林至文这边看来,见林至文也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林师爷,别来无恙?”
林至文看着他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方向走来,戒备地盯着他,退后两步道:“顾卓寒,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来与林师爷叙叙旧!”
顾卓寒勾唇一笑,从旁边阿山手里拿过一封信,递到他的手上。林至文接过信,信封上面的火漆是他亲手封上去的,封面没有一个字,正是他刻意而为,他怕这信落入别人手里,引起怀疑,故而并未写收信之人。
“你、你截了我的信?”林至文犹自不信,他做得那么隐秘,怎么就被他识破了?
顾卓寒讥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至文,鲁县丞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不会还想着楚郡王会来救你吧!”
“不不不,这都是误会!都是你、都是你害苦了我!”林至文指着顾卓寒,愤怒不已,难怪,楚郡王会那样对他大哥,原来他写的信被人掉包,也不知顾卓寒换过后的信上写了些什么,触怒了楚郡王,他得赶紧找个机会将误会说清楚,郡王爷还是会相信他的!
“林至文,你就不要存侥幸心理了。就算楚郡王知道是我动的手脚,你以为,他还会留着你吗?你对他没用了,反而成了他的罪证,如今,除了我,没有人能保证你的安全!”顾卓寒一针见血地指出。
林至文呆了片刻,忽然仰头大笑:“我林至文忠心耿耿数年,这样就功亏一篑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林至文,这些年你打着胡县令的旗号,暗地里替楚郡王搜刮民…脂民…膏,作恶多端,这次栽在我顾某身上也算是报应吧!你们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难道就没想想,百姓们遭受了多大的伤害?”
想起从吕家集回来那日,他亲眼看到一匹马摔落深崖,若不是他反应快,有扎实的武功底子,他们夫妻也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而林至文之流,则继续为非作歹,也许,他们会将这种方式用到下一任知县身上,然后再次成为他们的傀儡,甘心情愿地为楚郡王服务。1
林至文急急地爬到他的脚边,抬起头问:“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让我为所欲为,然后等到今日?”
顾卓寒不答他的话,不过也没有否定,林至文滑坐在地上,喃喃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以为你是那蝉,却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黄雀!”
顾卓寒向阿山使了个眼色,阿山上前提起林至文的衣领,小声在他耳边低语:“林至文,我只问你,还想活命不?”
林至文茫然地看着他。
“你以为楚郡王会放过你?”阿山看着他的样子,好笑地道。
林至文忽然打了个寒噤,他原想失去楚郡王的庇护,会被顾卓寒踩在脚下,此刻忽然醒悟,就算顾卓寒不治他,楚郡王更不会饶了他。他已经成了楚郡王的弃子,按照他的个性,弃子不仅没有丝毫用处,而且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还会成为他的隐患,而他一向是不许隐患存在的。
“顾大人,救救我,你救救我!”他抓住顾卓寒的官袍下摆,乞求道。
顾卓寒见他如此,对阿山点点头,转身出了牢房。阿山在林至文耳边又说了几句话,林至文不住地点头,眼里露出一丝生机。
“夫人,您不知道,听说那鲁县丞被楚郡王一脚踢飞,然后又被那藏獒追着咬,眼睛也抓瞎了!”喜鹊一边兴奋地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杜鹃忙在一旁扶着她,小声地嗔道:“你别太兴奋了,说就说嘛,乱动什么?”
“这不是解气吗?我怎么能不兴奋?”喜鹊想到着鲁县丞被狗欺负了,就觉得好笑。
杜鹃也扑哧笑了:“是挺解气的,夫人,您说那鲁县丞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采青好笑地抿着嘴,对喜鹊道:“你去问问阿山,那首打油诗是哪里找来的?真真好笑啊!”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