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媳妇当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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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赶紧帮忙把院子里的菜干收了,等会儿天都黑了。”
突然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兄妹俩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正是嘴角含笑的肖红霜。兄妹俩颇有默契,一看来人就立马有了动作。俩人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收衣服的收衣服,收菜干的收菜干。
自搬到这边开始,一家人都勤勤恳恳地忙活,现如今不单作物收了,卖凉粉凉皮也存了一小笔银钱。肖红霜看了看收东西都收得满脸喜悦的兄妹,决定今晚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一家人。
“相公,等会你到后屋割点猪肉回来,咱们今儿炒道好菜。”不知不觉间,后屋屋檐下已经挂了好多猪肉和野味,猪肉自然都是在镇上买回来的,而野味则是徐云山趁着下午的时间到山里看陷阱捕回来的。
“好嘞,我等会就去。”徐云山转头朝她一笑,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沐浴在余晖中的脸庞透着柔和的光泽,一双带笑的眼睛闪闪发亮,眸中的暖暖柔情越发地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收好衣服的徐云香左右看了看,随即抿唇偷偷笑了会儿,看到那俩人眼中只有彼此,心下不由感慨不已。唉,她还是别在这儿凑热闹了,以免有人在场而影响他们俩的感情进展。
到了晚饭的时间,仨人都是敞开了肚子吃,谁让今晚的饭菜美味又多量呢,想慢点吃都慢不来。但见桌上的爆炒猪肉和苦瓜煎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减少,要不是只有仨人吃饭,两道好菜恐怕早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三嫂,猪肉加了香料腌制,味道真的要比单单加盐好很多,我还真没吃过这样的美味。”徐云香夹起一块炒得喷香的腊肉放进口中,再夹了一筷子蒜叶,瞅着香味十足的蒜叶道:“不仅仅是肉好吃,连蒜叶都变得很好吃。”
徐云山在一旁附和道:“我也这样觉得,我以前都不怎么喜欢吃蒜的,现在都希望能够多加点蒜叶呢。”
肖红霜扬了扬唇,左右看了看俩兄妹,微微笑道:“既然你们都喜欢吃,那下次我就多放点蒜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沉吟了一下又道:“相公,明早咱们再割一点猪肉炒炒,你拿罐子装着带到镇上,到时可以先让那位商人尝尝味道,然后再商量腌肉这事。”
福来酒楼是西江镇数一数二的酒楼,起初或许有些担心酒楼不愿花费那个钱财买腌肉。然而事情却远远超乎她的想象,能够在郾城开酒楼的,恐怕对方的经商能力不容小觑。难得碰上如此机缘,定要牢牢抓住这个机会才行。
徐云山点点头,再给自己盛了一碗满满的米饭。看到肖红霜的饭碗也空了,连忙伸手想要接过她的饭碗。肖红霜笑着摇了摇头,自行盛了半碗锅巴粥。徐云山看了看那锅粥,默默地记了下来,他媳妇喜欢锅巴粥。
“三哥,我明儿跟你一块到镇上帮帮忙好了,这样你也方便找那位商人。”徐云香想到她家哥哥明儿要卖凉皮,又要和别人商量腌肉的事,想着同去帮忙卖点凉皮也好。
徐云山想了一下,有人在旁帮忙的确可以省下不少时间。他媳妇虽然渐渐习惯了搭牛车,到底还是不如徐云香习惯,于是便点了点头:“也好,这事就这样定了。”
饭后,徐云香自动自觉地收拾碗筷,肖红霜帮忙将碗筷送到厨房,而后搬了张凳子到院子吹吹风。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因着有月光照耀下来,院子倒是显得特别清亮。
肖红霜仰头看着透着清冷光辉的半月,忽而想起了一件事,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徐云山,问道:“现在距离中秋还有多长时间呢?”
徐云山抬头看了下夜空中的半月,然后才道:“再过半个月就到中秋了,到时天儿就真的开始转冷。咱们得趁着现在有时间多做点冬衣才行,不然到时冷得不想动手。”突然想起他家媳妇不会裁衣,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媳妇儿,我给你买些布料回来,让云香帮你做几件冬衣。你要是不喜欢,到镇上买也行,不过我觉得买回来的衣裳不如量身做的合身。”
“咱们家那么多人,云香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这事看着办吧。”冬衣的事情,肖红霜倒是不愁,她只担心这里的冬衣保不保暖。要是不保暖,岂不是要包成粽子才行。
徐云山觉得这话有道理,只要家里挣了钱,让人帮忙量体裁衣就行。如此想着,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子。清冷的月光撒落在她身上,泛着一圈淡淡的光晕。看着看着,腹中突地冒出一股热火,刚毅的脸庞登时一热,略显慌忙地转移视线。
☆、第31章
秋天的夜晚渐渐开始发凉,到了半夜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肖红霜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薄被。不知是不是前半夜睡得好,再被凉风一吹就稍稍清醒了些。本来也不是什么事,但却隐约听到旁边传来细碎的声响。
肖红霜虽然没有睁开眼,但却下意识地提高精神认真听了会儿,那动静听着像是有人摸黑行路不小心碰撞到障碍物似的。待听到好似柜子被打开的声音,肖红霜缓慢地睁开了眼,借着淡淡的月光看清了房间的情景。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房里,肖红霜借此清楚地看到徐云山此刻正站在柜前,动作轻慢地在柜子里翻找。她微一转眼,视线便落到只铺了一张席子的地铺。沉静的目光再次落到柜前的男子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相公。”刚刚清醒过来的声音隐约透着可以魅惑人心的软糯,待看到徐云山像是被吓到了般,嗖地转过头来,肖红霜微微眯起了眼,随即轻柔且缓慢地说道:“地上凉,以后别打地铺了。”
说完,身体就往床内侧挪动起来,直到空出足够一个大男子躺下的位置,她才停止了往里挪的动作。察觉到她现在都几乎紧紧贴着墙壁了,肖红霜才真正意识到她刚刚做了什么事儿。看了眼傻愣愣地看着她的徐云山,本就红润的脸蛋瞬间红得像是滴了血似的。
身处在这般静谧的空间,再加上俩人近段时间的互动,肖红霜越让自己冷静越没法冷静。脸颊烫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她似有似无地看了看依然没有动作的徐云山,旋即转过身面向床内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听到肖红霜那声软糯的“相公”时,徐云山已经被震得脑袋轰轰作响。本来以为全是他幻听,可当他听到后面那句话时,整个人都愣得好似木头一般,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为好。
他刚刚好像听到媳妇儿说“地上凉,以后别打地铺了”,他没有听错吧没有听错吧?
虽然他有些怀疑应该是他听错了,但身体的反应却快过了脑子的反应。呆愣了一会儿后,他像是受到了牵引似的,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床边。视线往下落到空出来的位置,然后再悄悄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媳妇儿。
徐云山觉得他应该再认真想想他有没有听错的,但他此刻真没法再冷静回想方才的事。盯着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特地为某人空出来的。
所以,他不再怀疑方才听到的那番话,不自觉地咧嘴笑了笑。不过一想到他家媳妇正在睡觉,连忙抬手捂住了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就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如果肖红霜看到徐云山现在这副神情,八成会觉得现在的他真像一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当然,徐云山那样的大块头肯定不会是孩子,只不过他现在的言行举止看着真有种年龄倒退的迹象罢了。
说句老实话,肖红霜其实挺紧张的。虽然她已经弄清楚她自己的心意,也看得出徐云山对她的好。可要让平时一直都是各睡一铺的夫妻突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多少都会出现一些难以言说的感觉。
当床铺微微动了一下的时候,肖红霜心知徐云山应该躺在了她身旁。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感觉那么敏锐,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成熟男子特有的浑厚气息,而她身上的气息早被完全包围在内。
正胡思乱想着,身上忽然多了一点重量,有些透风的被单像是加厚了似的,密密实实地盖在身上。待感受到有人轻轻帮她掖好容易透风的角落,朦胧的眼睛渐渐浮现出淡淡的水雾。
他白天都在忙活,此时突然在半夜起身摸黑到柜中找被单,其实都是因为察觉到她冷,特地为她找的吧?
“媳、媳妇儿,你还冷不冷?”徐云山看了看盖着被单依旧显得单薄的身子,忍不住轻轻地问道。他没有听到回答,只看到他家媳妇摇了摇头。徐云山担心她冷却说不冷,微微红了脸,接着又轻轻说道:“媳妇儿,你要是觉得冷,不如睡过来一点。我身体暖和,你、你放心,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我不会乱动的。”
话刚说完,徐云山还没得到回应就先懊恼地骂了自已一句,他现在做的事情真真应了那句“得寸进尺”。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目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一直没出声的女子,不觉有些担心他会再次被“请”回地上。
等了半晌,依然没有得到回答,徐云山心想他家媳妇也许早就睡着了,于是便闭上眼睛乖乖睡觉。本来就因能够和他媳妇睡在一张床上而感到兴奋,闭上眼之后更加深刻体会到他们夫妻共睡一张床的真实,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
以上种种,全都带给他难以言喻的激动,再加上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竟是被刺激得鼻腔发痒。待感觉到鼻腔像是有股热液流了出来,徐云山霎时一惊,连忙伸手捂住口鼻。
徐云山抬起下巴,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脑门,暗道一声真是不晓得好好把握机会。他们夫妻好不容易有机会睡在一块儿,居然立马就发生了这种事,要是让媳妇儿知道就不好了。
所以,徐云山为了不让他媳妇知道他激动得留了鼻血,即便真心不想离开床铺,他也不得不暂时先离开一会儿,以免血流过多而弄得满屋都是血腥味。
隔日清早,肖红霜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到身边暖烘烘的,像是抱了暖炉似的。她一时也没多想,条件反射地凑近暖炉。直到手臂不小心碰到热乎乎、但却硬邦邦的胸膛,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肖红霜没察觉到旁边有动静,这才慢慢睁开了眼。微抬眼眸就看到那张刚毅的脸庞,心下略微有些讶异。她没想到徐云山不单单是平素看着老实憨厚,原来睡着的时候亦是如同憨孩子一般。
肖红霜有些恍惚地看着端正阳刚的脸庞,着实不明白她是如何喜欢上这样的男子。但一回想着俩人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唇畔就不由缓缓勾出一道细微的弧度。
或许就像曾经听过的那般,喜欢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喜欢便是喜欢,爱便是爱。在感情面前,谁都没法理智地说清其中的缘由。
肖红霜再看了眼睡着了依旧带着憨笑的睡脸,旋即轻手轻脚地爬起身来穿上外衣,然后再悄悄地下床套上布鞋。察觉到睡着的人动了动,她的动作也跟着顿了顿,片刻后才起身走向妆台前。
直到肖红霜梳好头发出了门,看似睡得很沉的徐云山才快速起身穿衣。其实他很早就醒了,他一醒来就发觉他媳妇像只汲取温暖的小动物般,紧紧地靠在他身边。温温软软的身子就那样贴着他,真真非一般的考验。
等徐云山穿好衣服来到厨房,肖红霜已经洗漱完毕。或是俩人都想起了昨晚的事,或是各想着今早起来的事,俩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忙活去了,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