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完颜绯琊七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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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你们喝酒。”两杯蓝色夏威夷放到我们面前,我抬头看看,是刚才那个碧眼小子。
“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我有口无心的敷衍道,“听口音,澳洲人吧。”
“是啊。”碧眼小子说:“我从墨尔本来,他从悉尼。”他回身指指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走过来,我们四人一通自我介绍。
“不如一会儿晚点的时候,一起去BLUE吧,我认识里面唱歌的黑人。”碧眼小子建议。
“啊,对啊,一起去吧,听歌跳舞喝东西,那里气氛不错,很好玩的。”他的同伴热烈的响应。
我心里明白,看看傻丫,还真是说陌生人,陌生人就来了。
“我很烦,想去玩,陪我去吧。”傻丫见我看他,就说,我知道他是怕我走了,虽说是在北京,但毕竟不是我们熟悉的地头。
。
“这样的等待,也许真的可以十年。”
我看着傻丫和那个悉尼小子在舞池里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想。
作者有话要说:!
妞儿们,傻丫的故事结局了,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看得懂俺写的他的故事,希望明年吧……
………………
没有谁离开谁不行的
第二天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理Email,那些商业的垃圾邮件被我先删掉了,看着一大排崔世铉的Email却舍不得,就如同过毒瘾似的打开一封一封的看,这些Email是他在我失踪的那段时间写的,都是那一句话,让我赶紧滚出来。
狠狠心还是删了,象删去了那段在首尔的日子,那段令人痛惜的美好的日子,是我这个最反对浪漫的人,此生做过的,唯一浪漫的事。
我渐渐开始疼痛,意识到了左手的失去。
一张E…Card给了我最后致命的一枪。
是圣诞当天收到的,制作显然是在圣诞的前几天。
圣诞老爷爷雪橇飘雪的画面毫无新意,伴音却是东斐嘻嘻哈哈的声音:“现在由大韩民国歌谣界史上最强无与伦比的Rapper T。O。P先生为Andrew小盆友献上圣诞礼物,叫……叫什么来的?Top哥。”
世铉的声音:“一见钟情。”
东斐:“哦……咦,真矫情,咳,咳,好吧……一见钟情。”
Top与GD有一首合作曲叫这个名字,前段日子热闹的时候被电视台播了又播,我以为他要在E…Card里翻唱,曲子播出来才发现,虽然叫同一个名字,却是另外一首歌,英文的Rapper词,刻意模仿了我喜欢的黑眼豆豆的风格,这样的风格要比韩式Rap更能体现崔世铉的饶舌功力。
沙哑有力略带黑人口音的声音充满室内每个角落。
煽情的歌词现在听来,只觉讽刺。
我抬头看看窗外,北京冬日雾蒙蒙的天空,远远的城市的边缘山一样在灰雾里微微起伏,层峦叠嶂,郁郁苍苍,堕入了时间的缝隙,失去了时空。
暗赭色的命运嗵嗵的迈着脚步,狞笑着向我们走来。
世铉录这个的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吧。
圣诞节的时候,他已经自顾不暇,哪里有工夫给我发邮件,一定是前几天设好了时间,由系统自动发出来的。
真是笑话,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两首一见钟情。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亦或全不是真的?
我低头冷笑,刺入玫瑰刺的左手一阵剧痛,痛得我右手一哆嗦,把邮件删了。
。
院子里有个游泳池,天冷,结了薄薄的冰,工人们每天清晨把冰打碎,捞走,因为老爸有冬泳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游上几个来回。
我站在池边看着池水,虽然泳池中间的冰已经被捞走,但靠近池壁的部分仍然有一圈新近结出的,利刃一样向外竖着,演示着池水的寒冷。
一见钟情,我咬牙,从此我和这词儿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谁再跟我面前说这词儿我TM和谁急。
麻木了这么久,终于开始痛了。
我咚的一声跳下泳池,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象亿万把钢针刺向我的身体,直刺入骨髓。
痛快!如果不是在水下,我几乎要大吼一声:“爽!”
我四肢一动不动,憋着气,让自己渐渐沉入水底。
因为水性还是不错的,即使是冰水,即使是穿着衣服,我也没有特别注意,但我忘记了一件事。
我很瘦,皮下脂肪很少,这样泡在水里不动,接近0度的水会迅速带走我的体温,还没有到我的憋气极限,体温就先到了低温状态,待我发现时已经太晚,大脑已经开始指挥不了四肢,我麻痹了。
象我这么擅长游泳的人,如果淹死在泳池,可真是个大笑话。
不过最近的笑话比较多,也不在乎再多一个,我认命的想。
我看到蝴蝶。
将死的人不是应该看到一道白光神马的吗?怎么会看到蝴蝶?难道别人死后该上天堂的上天堂,该下地狱的下地狱,唯独我见到的是庄周老人家?
噼噼啪啪翅膀的声音渐渐的充满的整个空间,我看到成千上万的蝴蝶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来寻找它们前世的灵魂。
它们越聚越多,在我面前回旋飞舞,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悬在空中的蛹,慢慢旋转,缓缓裂开,一个人走了出来,唱着Rap,我耳朵嗡嗡的响着,听不清,但我知道每个字的意思,那是世铉的 《一见钟情》,他跳着舞,在强拍上把脸凑过来一下又闪开,给我一个标准的Rapper的跩跩表情,我开心的仰头看着他,象那次在YG Family的音乐会上,在人群之中看着他……
这样死了真好。
。
有人在拍打我的脸,我正死得开心,被打扰,十分不爽,转眼见是小吴,不禁大骂:“你TM还真阴魂不散,老子死了你还跟着。”
小吴面无表情的直起身说:“他没事了。”
我先看到雪白的屋顶,转角有装饰的花纹,琳琳琅琅的水晶吊灯,晶莹细碎的光。
我皱皱眉头,有点搞不清状况,死了大概没有这么清晰明亮的地方可去吧,象我这样的人上天堂?我才不信呢。
我扭头看一下,老爸坐在沙发上,头发湿的,左手臂上缠着纱布,有红色的血迹。
壁炉在呼呼的燃烧。
我还没糊涂到认为我死了老爸会跟着。
我撩开厚厚的毯子坐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问老爸:“胳膊怎么啦?”
老爸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却说:“别回去上课了,去哪里玩玩吧,我上次听你说想去非洲的?其实我倒觉得可能以斯坦布更合你胃口,上次你不是说很喜欢,可惜只住了几天,这次不如去住一个月。”
“土耳其呀?”我想一下,说:“吃得太腻,调料刺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味道,不喜欢,城市倒很好。”
“我可以让东相或者哪个朋友来陪你的。”老爸说。
他的意思是付钱给我找伴游。
我直觉讽刺,他象皇帝给太子找伴读似的,非得把我的朋友都变成跟班才安心。
“不用,”我说,“我回温哥华去上课,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只是大意了,天天看你游,以为没什么,以后我会当心的。”
被我骂走的小吴走进来说:“医生来了。”
进来一个医生带了两个护士给我量生命体征,血压心跳之类,然后说:“醒了就没事了,到底年轻,恢复得快,不过在低温环境下,越年轻,死得越快,好险。”
我看着这医生简直不知说什么好,里里外外的话都让他说尽了。
一个护士在给老爸清理伤口,我转头问小吴:“我老爸怎么搞的?”
“泳池边的冰割的。”小吴说,看都不看我。以他的个性,不会因为我骂他就怀恨在心的,估计还是因为救我伤了老爸,他不自在。
我也挺不自在,我这算干嘛呢,象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没出息,还把老爸也连累了。
还是人家香港人说得好:这个世界,没有谁离开谁不行的。
离开崔世铉,我也行的,我心里想。
可是每想到这个名字,心中便温柔与痛苦一起牵动,说不出的想念。
崔世铉,他还欠我一个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想放到上章的,又觉得乱,后来想到咱们的傻丫哥哥,还是单独章给个结局比较好,所以……
标题那句话,其实用广东话说很带劲儿,可惜怕大家不明白,翻译成普通话就差了很远。
小谬小盆友可以用广东话念一遍……哈!
………………
男生要如何潜规则? 【图】
过了元旦,马上就要开学了,在回温哥华之前,我在网上选这学期的课。
选了九门课。
这个学期开的七门我全选了,另加了一门专业基础课,也是必修的,是我以前Drop的,要同下个年级一起上,还有一门专业选修课。
我知道在U大一个学期拿九门课还要全部考过是狠艰难的,我还是想这样选。如果不是因为另外的选修课与必修的课时是有重复的,我会再选一门专业选修。
我不要给自己留下任何时间去思想。
除了这些课,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再需要我了。
老妈陪我回温哥华,我看看她,一路上沉默,说不出话来。
我真不知老爸用什么理由把老妈从舒服的北京搬去温哥华。老妈的闺蜜基本都在北京,她在北京过着打打小麻将,上上美容院,试试新馆子,想做运动了就约了朋友逛逛街的日子,来到冬日连绵阴雨的温哥华,没朋友,没事做,对我来说如天堂一般的温哥华被她视为监狱,现在突然让她回来陪我,真是冤孽。
这笔帐自然算到我头上。
看来老爸已经改了对我的严打紧逼政策,改怀柔了。
老爸码我还真是一码就能码到脉上,他要是来硬的,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也就这样了,可是他出动老妈这一招,我不可能不无动于衷。
看到老妈为我做的牺牲,我情何以堪,哪里还有心思再调皮捣蛋。
我能做的,不过是读书,于是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读书的日子乏善足陈,九门课,科科都能要了我的小命,我在不同的课室,实验室,图书馆之间疲于奔命,每天的8个小时几乎都在上课,几乎眼睛睁着的时候都在读书。
没有时间见朋友。
我回到温哥华的第二天东相就来了,我很奇怪,因为并没有给他电话,问他,他说他猜的,我扯扯嘴角,不知该作什么表情,于是决定什么都不作,趴到他背上不说话。
东相也不说话,我们认识这么久,说不说的,都明白,点点在心头。
我趴在他背上看他玩游戏,拎着把Walther PPK跑来跑去的杀人,我急了,说:“干嘛不换M16。”
“我喜欢做James Bone。”他说,因为被我压着背,声音闷闷的。
这个拎着把小可爱的性感James Bone 频频被轰,我实在没眼看,索性把脸也压在他背上。
“一过了圣诞,他就被送到合川了,那个地方又冷又偏,连网都没有。”东相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东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