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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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用使毒?”她的眼眸,闪现一道凌厉犀利,宛若闪电,给晴天朗日带来惊喜。
“要跟我斗毒?”他笑,只是话音未落,已然看到那女子,神色苍茫却又毅然决然,将手中的瓷瓶,狠狠摔碎。
男人眼波毫无波澜,一阵浅黄色烟雾,顿时因为瓷瓶碎裂而弥漫在半空中,像是沙漠中的风沙袭来,让人很难睁开眼去。
他用手拨了拨浅黄色雾气,在那一瞬间早已屏息凝神,不让毒气吸入体内,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只是烟雾弹而已?”
金少宗俯下身,拾起那一块瓷瓶,里面还残留些许黄色液体,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情不自禁笑出声来,这少女怎么可能会用毒?他是过分大意了。
这样,用了烟雾弹就让人逃走了,他可真是不敏捷。
突地,他的手指尖,覆上些许又麻又酸的疼痛,他不敢置信,细细看了看,沾着瓷瓶的指腹,已然泛白起来。
遭了!
那并不是烟雾弹,而当真是毒粉!
他是屏息了没错,但——这个女子实在狠毒,居然早就料到一般人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屏息凝神,毒粉很难倾入体内,所以用的这种,只要粘在皮肤上,就能毒性倾入。
他中了她的毒。
。
一干人等护送着琥珀离开山林,早已甩开金少宗的追杀,只是琥珀愈发无力,没走几步,就双脚一软,险些跌倒。
“主子!有人拦住前行道路了。”
一名侍卫凑近琥珀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
琥珀拧着柳眉,费劲地抬起眼睛来,望了望,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但隐约认得出来那个蓝衣男人,是南烈羲。
他正疾步走向前来,也不顾侍卫阻拦,一把横抱起她,走向一侧的溪流,才轻轻放下她躺在草皮之上。
“主子”侍卫还想说话,却看着琥珀虚弱地摇摇手,没有要他们行动的意思。
“她怎么了?”南烈羲转过脸去,冷冷问了句。不像是被杀手攻击的样子,全身上下看不到任何伤口血流,但这张脸却白的像纸,娇嫩鲜明的粉唇,也是淡淡青紫。
“主子被毒蛇咬了。”
琥珀已然就要合上眼眸,她的气息变得很沉重,却还是试图推开他的手:“你不要管我!”忍住胸口、肺叶、张不开的双眼、混沌的耳朵、发胀的脑袋、手臂、腿,和五脏六腑种种的疼痛!她也要这么说。
突然之间,她听不到南烈羲的声音了。
他的手掌拉开她的衣角,褪下她的白靴,伤口在左脚踝上方约莫三寸的地方,伤口不大,溢出一些些殷红血迹,也并不显得多么严重。
他黑眸一沉,双手用力压住她的双腿,却突然俯下身去。
早已冰冷麻木的左腿,被一阵微弱的暖意包覆,让昏昏欲睡的琥珀猝然清醒过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已经说了不要管她了吗?
她只要马上回去,不用多久,就能找到解百毒的药,何必他出面?!剧痛难忍,也只是暂时的。
他真以为她会这么容易就死?!
谁要他来吸出毒液?她根本不不需要他!
她猝然眼底模糊,看不清任何人,原来是被轻雾笼罩,心中一阵莫名酸涩包围,也不知是不是那蛇毒,让人心,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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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喜欢你的心不控制
那微凉的唇,贴上她白皙脚踝处的细小伤口,将毒液吮吸出来,吐出,反反复复三回之后,南烈羲才走到一旁,双手捧着清冷的溪水,洗漱口舌。
琥珀的视线,模糊不清,但他的身影,她却看得到。
“扶我起来。”她的嗓音清冷,却又显得虚弱无力,她侧过脸,朝着守在旁边最近的侍卫,低声说道。
“是,主子。”
侍卫刚扶着琥珀站起身,她更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宛若发烧一般难过,不过,轩辕淙派来的金少宗,即便擅长用毒也无妨,她用的毒粉,即使没有呼吸进体内,但凡贴上衣料,摩挲肌肤,也会让毒性入侵,很难摆脱。
她想到此处,面色白了白,胸口一片炽热,宛若怒火中烧。但身体即便无力,方才一阵阵剧痛却缓解许多,如今只剩下残留的闷痛,症状缓解大半,想必是被南烈羲吸出大半毒汁的关系。她的手掌,扶着侍卫,空出一手摸着衣袖,反手一翻,白衣的袖口处,却露出一个缝好了的精致口袋。
南烈羲回过头来,望着她此刻的动作,眼瞧着她撕开那小口袋,捉到一个白色药丸,塞入口中。
是解药?
如果是的话,她方才就该取出来服用才对。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向她的面前,朝着那些侍卫,沉声下了命令,仿佛那些人是他的手下。
“你们都退下,若是轩辕睿带人来找,被发现你身边这么多人的话,你岂不是很难解释清楚?”
侍卫相顾无言,并没有动静,毕竟他们认定的主人,不是南烈羲,即便这个男人,看起来善于运筹帷幄。
“你——”琥珀蹙着眉头,一手覆上心口位置,眼神已然在忍耐着什么。刚刚咀嚼完药丸的口齿散发一阵清凉味道,被风吹散,拂动到面前,让人只觉得有些冷。
“还是你想要他知道,你根本就未曾失去记忆,相反,你韬光养晦,蓄谋已久,只为了接近他而复仇,复仇的对象,却是他的父皇?”
这么多侍卫留下,可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他清楚,她绝不可能这么傻,留下证据给轩辕睿查探。
“你们先走。”琥珀拂拂白皙纤手,亲口下了指令。
侍卫头子有些不放心,追问了句。
“主子,你独自留下来。”
“放心吧,不是还有韩王在吗?他若想杀我,早就动手了。”琥珀生生打断了侍卫未说完的话语,猝然将视线,移向南烈羲的方向,他侧过脸,没看她。一如既往的俊美容颜上,却依旧没有一分波动,不否认,也不承认。
“是,遵命。”
侍卫头子低头,行礼,转身带着一干人等,很快消失在林子,周遭只剩下小溪潺潺流动的声响,今日有些冷,岸边浮着些许薄冰,还未融化。
琥珀站了会儿,又觉得心闷头疼,扶着小溪边的树干,轻轻俯下身去,她佯装望着溪水出神,南烈羲却盯着她蹲下的身子,见她的双手都紧紧攥着衣角,已然察觉到些许端倪。
“你不舒服?”南烈羲的低沉嗓音,带着微弱的磁性,从身后传了出来。
她继续望着溪水中的鹅卵石发呆,清风拂过她的小脸,吹乱她鬓角散乱的一缕青丝,那清亮眼眸此刻却被无名阴霾覆盖,没有一分明媚灿烂。
南烈羲走到她的身边,对于她无视自己的举动,却难得没有发怒,只是压着耐心,又追问了句:“方才吃的是什么药?”
她没有抬头看他,这回算是不咸不淡回应了一句,眼神死死地落在那溪水上,眉头却突地蹙紧。“韩王是郎中吗?跟你说了又如何?”
“你的心悸。”南烈羲稍稍压下俊长高大的身子,望着她苍白的脸,苍白的唇,空白的眼神,紧蹙的柳眉,仿佛她的疼痛他也能够感应,胸口一阵沉闷纠结。
她依旧没看身边的男人,微微歪着螓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很轻很低,似乎说话都觉得疲惫,只剩下一道低低喟叹。“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的眼睛呢。”
她突然觉得,她讨厌这等过分精明的男人,蛛丝马迹都逃不开他的视线,似乎即使伪装的毫无破绽,不消多少功夫,都终将被他看透。南烈羲就是这等男人,总是那么精于算计,处心积虑,也常常自作聪明,虽然他的确算是有着过人一等的本事。
似乎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这样的南烈羲,让她觉得厌恶。
因为怕,被他看透的那一瞬间。
他的眼神,总善于剥除她身上的层层伪装,即便暂时迷惑混淆,也很快就能走出迷雾。
总让她觉得,她像个傻瓜。
一阵短暂的沉默,充斥在两个人的身边,空气显得过分清冷,他看着她抱紧双臂的模样,右手探出,却在她的肩膀上方停留,没有贴着她的肩头。
“这蛇毒没有那么厉害。”琥珀还是目视前方,毫无察觉他的举动,神色苍渺漠然,幽幽地吐出这一番话。虽然她此刻的嗓音很柔,但万分笃定尖锐。“即使厉害,我也绝不可能因此而死。”
她没有那么脆弱,就像是一个美丽却无用的瓷娃娃,一摔就碎。
他的口舌之中,即便反复洗漱,还残留些许刺痛,他的俊颜此刻也有些苍白,却不是因为风中冷意。南烈羲暗中蓄足了力道,让真气在体内游走,将那微弱的毒性,逼出手心,这蛇毒当真跟她说的那么不值一提吗?她没有武功底子,若是身边无人救助,谁说的清楚会不会死在这里?
“虽然没有那么精通,我也学过用毒的法子,那个人低估我了,我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解毒——”她缓缓地侧过脸,望着身边的俊美男子,视线停在他运功逼毒的右手心,那清晰可见的一条条脉络之上,缓缓浮出些许青紫的汗滴。她眼波一闪,清楚他在做什么,表情却不为所动,显得残忍无情。“你何必那么做?多此一举。”
“就算要死也可以,至少不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个,才替你解毒。”南烈羲别过脸,冷冷淡淡丢下一句。
对她倔强固执的个性太过了解,她自然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感谢,但他主动为她解毒,也不是贪图她的一句感恩,而是不自觉,就那么做了。
那种不自觉的情绪,实在太让人烦恼,也让人不悦,因为总是很难控制,在那一瞬间,他南烈羲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会被暂时抛之脑后,那情况——实在可怕。
琥珀嗤之以鼻,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反问。“如果你不跟上来,不就没事了?”南烈羲的话,却存在太大的漏洞,他的出现自然是刻意跟随,哪里是偶然相遇?自然是发现她在茶馆面前消失了,才会骑马赶来,没有第一时间赶到这片林子,也应该找了其他地方。他如果放任她死在别处,那还何必费心费力找到她?他的话向来严谨,这一句,却是不攻自破。
是,他是特意来找她,特意来救她,因为直觉告诉自己,她遇到危险。
但,这样的理由,他说不出口。
因为清楚说破了,会得到何等的答案,因为太清楚,太明白,所以选择不说。南烈羲想到此处,黑眸沉敛,突然觉得两个人话不投机,蓦地双手撑住膝盖,站起身来。
琥珀仰起小脸,幽然望向他挺拔俊长的身影,冷冷逼问。“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南烈羲不敢置信,微微怔了怔,薄唇紧抿着,下颚略微紧绷。不顺眼?
“想要在他面前扯下我的虚伪面具,让他看清楚我是个何等样的蛇蝎女子,让他再度抛弃我,丢下我,刚才准备一股脑把我的真实目的告诉他吧。”琥珀就手在岸边摸了块拇指大小的灰白色碎石子,朝着南烈羲一掷,方才她是压制内心的怒气,实在不能发作,如今却是气急了,因为所有心血,很可能被南烈羲一手破坏。
想到这里,她就无法感谢他方才的解毒行径,恨不得跟他拼命,不过如今除了朝着他丢石子的力气之外,根本连对他破口大骂的精神都没有。
但这一回,南烈羲却没有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