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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失贞童妃-第5部分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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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王府肯定有你的目的。”
  琥珀的喉咙似乎要裂开了,紧紧盯着这个男子,她说的平淡,微笑闪烁。“爷爷说过,睿王爷是我可以真心依赖的男人。所以,我就来了。”
  “她胡说!谁让你胡言乱语,我爷爷都没了,你这个冒牌货居然想要来抢走我的夫君?!”对方的敌意,很深,哭的梨花带泪,若不是轩辕睿拦着,她可能早就扑向琥珀身上,对她掌掴。
  “冒牌货。”
  那个女子,这么指责自己。琥珀微微眯起眼眸,她的个性急躁,是最大的缺点,但此刻这三个字她却活生生吞下肚。
  这已经不算是最大的侮辱了,在她今日失去爷爷,失去一切,整个世界都变成灰色的时候,更显得不值一提。
  “你说你是琥珀?谁能够证明?”轩辕睿淡淡的眸光,掠过琥珀眼底的清冷,说不出为何,这双眼眸,有种诡谲的动人。
  琥珀手脚冰冷,一盆冷水灌入口鼻的措手不及。
  无人能够证明。
  宰相府不是已经死光了吗?
  琥珀直直望入轩辕睿的眼底,他不迁怒,却也不让她觉得,他是站在她这边的。“同样,谁能够证明,她是?”
  “上官琥珀的肩膀处,有一枚红色胎记,宰相曾经跟我谈起过,不知你——”轩辕睿表情严肃,不像是在说笑。
  “你要看的是这个吗?”
  她猛地扯下棉衣,光洁的右肩暴露在空气之中,肩线美丽,锁骨分明,但,琥珀从轩辕睿的眼里看到的,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她的肩头,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底一热,琥珀找不到理由来解释,她好似活在一个玩笑之中,真的变成假的,她垂眸,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猛地抬眼,她不放弃盯着轩辕睿。“她有吗?”
  “当然。”轩辕睿将手掌轻抚在女子的肩膀处,眼神落于女子悲戚面容,淡淡说道。“新婚夜,我已经看过了。”
  轰。
  一声巨响。
  琥珀心口的弦,断了。新婚夜,他们已经成了一家人了。
  “我不信,让我看!”她破着嗓子大喊,她的个性是急躁,称不上温柔娴淑,却从不说谎。上官家的家训,她时时不忘。
  说话的是轩辕睿,他清浅眸光淡淡一瞥,“看到又如何?”
  琥珀不肯服输,小拳头捏的紧紧,水眸里尽是坚定。“如果是真的,我死也明白了。”她万般委屈,却还不愿在这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流泪,就算流泪,更显得自己是斗败的雏鸡,可怜可耻。
  “那好,本王就让你死得明白。”他的淡然也消失彻底,如今面对着琥珀的清隽俊颜,覆上了对峙的水火不容。
  这个世上,只能有一个上官琥珀。
  若是赝品,下场很惨。
  他扳过女子的肩头,柔和眸子对着她的,他捧着她的小脸,他的颀长体形遮掩了一片蓝天,一瞬间,琥珀的脸上,血色全无。
  相同的红色印记,宛若蝴蝶,出现在那个女子身上。
  晴天霹雳,不容有异。
  轩辕睿扬手,此刻的面容,映入琥珀的眸子,是决绝的一刀两断。“来人——”
  他清楚地看到两滴晶莹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溢出来,眼泪沾在睫毛上倔强地不肯流下。她看人的眼光称不上是柔顺,也谈不上是温柔,像极了那种野性难驯的小野马。
  她就这么瞪着这一对男女,不知何等的力量充斥在她的体内,让她依旧倔强地挺直腰杆,不流露半分卑微。
  不服输的态度,顽劣的跟孩子无异。
  
006 重生

  阴暗潮湿的地牢,石壁斑驳,青石板上隐约透出淡红色的花纹,像是被长年累月的血迹渲染而成。两三盏油灯,在石壁上摇曳光辉,各式各样的刑具,摆放在一旁,令人心生胆颤,毛骨悚然。
  在这个地方关久了,都分不清外面的世界,是白昼还是黑夜。
  “还不老实招来?!”
  愤怒的吼声,传来,她还是没有开口,她缓缓抬起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对着眼前动手的男人,柳眉紧蹙。
  蓦地,一记有力的巴掌落在她肩头,只是挪动一下,强大的力量便把琥珀打得站不住脚,骨头痛得像是快断了。
  男人掌掴的力道,比女人要大十倍,更别提是习武行刑的男人。
  她被绑缚在木柱之上,没有自由可言,粗劣的麻绳,磨破了她的手腕和脚踝,她跟稻草娃娃一样等待欺凌,眼前这个男人比她高过两个头,像是巨石一般。
  “你们要屈打成招吗。”娇嫩小脸被打偏到一边,右边脸颊生生的疼,她笑,鲜血涌出,染红了白玉般的皓齿。
  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已经两天了。
  抓不到恶徒,她当成了罪人,污蔑她串通贼人毒害宰相府,企图掳走睿王爷的王妃,冒充上官琥珀,妄想成为王妃。可惜疏漏,王妃死里逃生,她计划失败。
  她才是真正的王妃,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她的笑,绽放在惨白小脸之上,惹怒了动刑的侍卫,他若不是看这女骗子年纪太小,跟家中妹妹差不多,也不会手下留情。
  但她的微笑,是激怒他最后忍耐底线的火药,他若今日还不能交差,这个位子也必须拱手让人。
  “拿鞭子过来——”男人喊道,身后的下属把鞭子递过来,不再想这么娇小的身躯,是否承受得住。
  上面给了交代,要速战速决。
  “啪。”
  还不等双眼模糊的琥珀看清楚那黑色长鞭,已然像火热长蛇撕咬她的肌肤,一长条血痕,濡湿了她的棉衣,露出一寸长年来养尊处优细嫩如雪的肌肤。
  “啊——”她尖叫痛喊,胸口,好疼好疼。
  “说!”狱卒的眼睛,冒着火。
  她大汗淋漓,咬着下唇,粉唇开始充血,血珠一滴滴,淌下精致下颚。
  “臭丫头,还嘴硬,快点把你的雇主和同伙交代出来,还可以饶你一条贱命。”扬起黑色长鞭在琥珀的面前晃动,男人咆哮,已然不耐。
  她哪里有同伙,哪里有雇主?她只有自己了。
  “没有。”她就是孑然一身,琥珀无力的垂下螓首,剧痛让她全身开始冒冷汗,湿了棉衣,火辣辣的鞭伤,让她多说一个字,也牵扯着全身皮肉筋骨。
  鞭子,没有继续抽上她落叶一般脆弱的身子,而是,缓缓放下了。
  另一个侍卫走到狱卒身边,跟他神秘地耳语一句,男人面无表情,从她的面前,走开了。
  “自找死路。”
  很快有个身影闪现,一把攫住她的下颚,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颗苦味的药丸从她的口舌滑过,滚落胃袋。她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入睡,黑暗之中见不得任何人,这几夜的折磨让她疲惫厌世。
  “用盐水把她泼醒。”
  狱卒冷酷的声音回荡在地牢内。
  哗啦一声,不知是谁兜下一桶冷水,寒透琥珀的筋骨。水中的盐分渗进流着血的伤口,可怕的疼痛像是火在烧灼,咬紧牙根,忍耐住喉间那类似野兽的咆哮。
  连昏死过去的机会,他们都不给她!
  刑场。
  男人粗鲁地抓起她的长发,头皮麻木,把她从囚车上拽下,三步走上阶梯,大手一推,她无力跪坐在青石板上。
  秋天的阳光,何时比炎炎夏日还来的刺眼?
  琥珀努力睁开眼眸,习惯了地牢的阴暗,得见天日却让她的眼睛,情不自禁一片濡湿。她没料到,几天而已,她居然要独自面对死亡。
  耳边,传出喧嚣,台下,有好多人看着她,无数双陌生的眼睛盯着她,眼神里传递出愤怒,恨意,不屑,嗤之以鼻,唯独没有同情怜悯。
  “宰相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是天朝的元老,人人敬畏爱戴。无奈人算不如天算,歹毒恶徒劫走上官家钱财,滥杀无辜,血洗宰相府,实在是天怒人怨。”坐在正中的官员,打着官腔,洋洋洒洒一大通。
  “死有余辜!女骗子死不足惜!”
  “把宰相大人还来——”
  “杀了她!杀杀杀!”
  黑眸紧闭,良久没有睁开,琥珀的身体僵硬,像是石雕一样,一动也不动。当她睁开的时候,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这或许是她此生最大的噩梦。
  那刑场下一双双眼睛,射出最凶狠最直接最真实的火光,像是锋利的弓箭,刺穿她的身子。
  他们都巴不得她死,要亲眼看着她死!
  她的心,有一瞬间,像是停止了跳动。
  琥珀无力,她原本只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更别提这两天狱卒用绝食法子逼她就范,此刻她想说话,但喉口早已干涸粗哑。
  那一颗药丸的真正用意,是让她安安分分去黄泉,跟哑巴一样欣然接受。她苦笑,她的死,可以平息众怒,可以为这个血案,画上终点。
  她淡淡睇着眼前的场景,有多少臭鸡蛋菜叶击伤她都不在意了,她的眸光,只是落在人群之中那一座蓝色马车之上。
  那马车前的男人,是轩辕睿,他平和地站在人群之后,看着她。
  连他,都要看着她死。
  回去了,好哄骗那娇妻,让她趁早从阴霾中走出,快快活活当她的王妃么?!
  腥臭的蛋清胶结在她的长发之上,黏着她的长睫毛,她还穿着那一身灰白色棉衣,棉衣上血迹斑斑,一道长长的口子,长鞭留下的痕迹,血肉分离,她看起来跟那些临死的犯人没啥不同,只是她可能是年纪最小罢了。
  唯独,她盯着轩辕睿的眸光,透着心灰意冷的绝望,冷冷的,胜过十二月的寒风白雪,无意之间,侵入骨髓。
  然后,轩辕睿看到她,在笑。
  一抹义无反顾的苍茫,点缀着那张惨白脏污的小脸,姣好容颜逝去了颜色,唯独那笑,一瞬间颠覆了天地。
  手起刀落,一道血光,带着炽热的温度,扑上青石板。
  “同伙来了——”一时间,风起云涌,几百号侍卫倾巢出动。侩子手的刀没挥到罪犯身上,倒是先去了地府。
  “女骗子的同伙来了!”百姓抱头奔走,只顾得自己性命。
  眼前蒙上一层黑雾,她无力倒地,只剩下那一双微微泛着琥珀颜色的眸子,撑大着。
  她是鱼饵,连她都不知道的大鱼,上钩了。
  引蛇出洞,黄雀在后。
  杀声震天,却似乎跟她无关,她终于撑不下去了,上官琥珀,失去意识
  
  “主子,姑娘醒了。”
  睡在大床上的女子,眼珠有了微微滚动,眼皮默默睁开,长睫扇动。
  这里是地狱吗?眸子覆上一层水雾,她费力调整呼吸,眼前的光亮跟传闻中的地府不同,也更加华美奢侈。
  身上柔软的丝被,绣工高超,虽然轻盈,却很暖和。白色帐幔被高高挽起,这件屋子很大,玉石屏风,花梨木桌椅,波斯地毯,软炉子里面夹杂了熏香,淡淡的檀香味道,混杂在琥珀每一口呼吸之中。
  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
  年轻男人身躯坐在首位,身后是巨幅飞天壁画,衬托出他王者般的气势。他双手交握,随意搁在桌上,视线从那端射来,神情高深莫测,静静瞅着她。他俊朗的容貌里有着几分的邪气,看一眼她懵了的表情,手中从容自若,擎起一个银色酒爵,喝他的酒。
  他的衣着打扮,银灰色的宽大袍子,灰色皮氅上有华丽的缀饰,与他天生的傲然模样十分相称,一看就知道是个尊贵的人物。光是那双黑眸内闪烁的光芒,就让人不敢迎视。
  他年约二十三四,一头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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