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堕落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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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手臂上又痒又麻还略带红肿的勒痕,我都不敢相信这一幕曾发生过。
“这么冷静,居然都不害怕。”她略带赞赏地说。
挖槽,我会告诉你其实我是已经惊愕到说不出话来了么!
“它平时不怎么喜欢与人接触哦,大概是你身上的气味吸引了它吧。”
这么说我还得觉得很荣幸是么……
“那些是头发么?”
“啊,应该可以说是再生性发丝,你没看到增长剂里有一块头皮么?这个实验是在研究头皮在脱离活人之后是否还会生长。”
“活人的头皮……那么活人没了头皮……”我不禁觉得后背一阵寒意升起。
“死了啊,这里的器官都是死者捐献的。”
“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自己死了之后被分尸得到处都是啊!”
“啊哈,他们愿不愿意谁知道呢,尸体又不会说话。”蘑菇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地说,“就算不愿意,也没办法哦,因为啊,他们都是这里的员工……”
员工?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也会没有任何选择地步地强制性作为解剖对象然后躺在这里被研究么?
“现在反悔也是来不及的哦……如果你想更快地被灭口的话。”蘑菇阴笑着。
“喂喂摩卡,你吓坏新伙伴了呢。”
这里的人说话都是这样的腔调么,半死不活的?
从黑暗的走廊出又走进一个人来,一个穿着打扮怎么都像是猥琐大叔的人。
“这里的器官的确都是自愿捐献的哦,不用理会摩卡的话,她就是个前台阿婆而已。”
“阿婆……?”这么年轻的叫阿婆,那么我是什么?
摩卡意味不明地看了猥琐男人一眼。
“啊啊,这里人的真实年龄可不是你看上去的那样,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摩卡说你是很奇特的人,不知道奇特在哪里?”他说着靠了过来,透过金框眼镜打量着我,“我是方糖。这不是名字,代号而已。”
我突然想到了僵尸人说的“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没有真正的名字,有的只是个代号。
“欢迎加入我们,嗯,你就从最低的开始吧,仅仅是对器官分类而已。月薪不怎么高,希望你能接受,6000可以么?”
6000!
难道我正走向脱贫致富的美好道路吗!
于是我很无良地像只哈巴狗一样地点头答应。我的美好人生就要开始了么!
分类什么的果然难不倒我,不过这里还真大啊,不知道是一整面墙都是镜子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看起来很大。
“嘿,我一直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初恋你知道么?”
眼前这个装在瓶子里还在喋喋不休的红唇让我又好笑又无奈,没有眼睛它怎么知道我长得怎么样?
还有浑浊液体中始终摆出“FUCK”姿势的残缺手指,我细数了一下,一共六根手指,有些手指上还分支出小手指,就像树枝一样,恶心地让我差点把上礼拜吃的酸菜面吐得连没泡好的调料块都可以一一数出来。
不过最让人蛋疼的是眼前这个稍大一码的玻璃瓶内装着的肠子比正常人的似乎还要肿胀一圈,因为新鲜的肠子就装在旁边的瓶子里,日期标注的是昨天下午——两只瓶子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即使瓶盖看起来盖得很紧,还是可以闻到大瓶子里散发出的腐臭味。
“要把里面的水换一下。”
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萝莉走了过来。不过我想,大概不能用外貌判断她的年龄吧……
“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冰晶。”小萝莉拿起了那个比她的脸还大的瓶子,凝视了一会儿后,伏身打开柜子下的抽屉,“看到这种腐烂的器官,就要换水了。”她熟练地从里面装着各色液体的瓶子里拿出一个装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她拧开装着肠子的大瓶子,将里面的液体一股脑倒进了嘴里。
……再转头对我说:“我是废液处理人员。”
卧槽……不要那么惊悚啊……那种在远处都可以闻到的臭味她居然这么淡定地喝了下去!?她的胃是什么做的啊啊啊啊!
无视我的便秘脸,她将新拿的瓶子口倾向臭得可以熏死一头牛的肠子瓶,缓缓倒入透明的液体。
“这是福尔马林?”我看着瓶子标签上用黑水笔写的英文——之所以是疑问句,是因为我英文一向是很差的。
“啊……是水吧。”水?虽然我英文很差啦,但是……水的英文是“I”开头的吗?“目的就是为了让肠子肿胀一些所以浸泡在水里,这个实验是在研究能否用人类的肠子替代动物的。”
……还有什么是这个变态的研究所干不出来的?
Chapter。4
公司还挺准时的,5:30准时放我出来了。我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吃午饭的时候在实验室里吃了,四周都是诡异的器官,摩卡和方糖倒是有说有笑地吃着便当——还是红烧肉便当,那让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不过比起那两人,冰晶更可怕——你要是看见一个一边吃还一边往装着嘴唇的瓶子里丢肉的,你也不自在。那嘴唇含着肉块,一松口就掉了下来。看来只有我是正常的。
“我回来了。”我用左脚踩下右边的鞋再用右脚踩下左边的鞋,鞋子就算脱好了。这个该死的习惯到现在也没变——每次回来都会喊一声“我回来了”,因为在家住了那么多年所以习惯了,以至于现在一个人住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喊着。
不过我倒是忘了现在家里有人。
“啊,回来啦?”僵尸男爽朗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你……你在干什么?”看着卧室里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我庆幸的是那几本厚重的大字典没掉下来,否则要举起来放那么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啊,我在找菜谱。”僵尸男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拿着几本杂志。
“菜谱?我家没这种东西好么?”
“怎么可能啊?我上午出去逛了一圈问别人怎么做菜啊,人家说有菜谱就好了啊。”他人畜无害的表情上写满了“无辜”。
“谁跟你说我有菜谱了?人家说有菜谱可以做菜可是不代表我有这个玩意儿啊!”我简直要吐血了,脑海里构勒出一幅这白痴四处问人家怎么做菜的场景——要不要这么雷啊!好在这混蛋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异样。
“我觉得……你这么伟大且有才华收藏了这么多书的人一定会有的!”
……这个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收拾好。”闷闷地丢下这么一句后,就回到了桌子前。
“看好哦!”僵尸男充满活力地在我背后说着。
我不耐烦地回头看着他。
僵尸男兴奋地跳上床,可怜我的席梦思发出悲鸣。僵尸男举起左手,用右手撇掉左手,手腕断出出现了一个电风扇,接着就“呼啦呼啦”地吹了起来。
虽然是很小的电扇,但是风力不容小觑,房间里的纸张和轻一点的书都被吹飞了。
“白痴!你这是整理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弄得越来越乱的卧室还要我这个受害人和肇事者一起整理。
……
晚饭是热腾腾的牛肉拉面。我就知道这混蛋没吃过晚饭,在我下面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已经吃过了不用我担心。谁担心啊,我只是想僵尸饿死的话一定很难看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死。
结果在我吃的时候他却一副饿死鬼的表情——我最受不了这种委屈的表情了。
“我吃不下了。”吃到一半后我便将碗推到坐在对面一直看着我的僵尸男眼前,“扔了可惜,给你吃吧。”
看着他快要拧成一块的眉毛,我不由得一阵恶寒。这是什么情况?和僵尸同吃一碗面?不过看他那个表情该不是嫌弃我吧?万一他觉得我是在看不起他岂不是会发大风把我吹走?我顿时后悔我怎么不长个180斤了。
“你……”他盯着看上去吃了不怎么多的面,好像不把碗瞪出个大坑不爽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没准这是人世间最后一口唾沫了。
“不嫌弃我吗?我是个僵尸。”
“谁说你是僵尸了,你不是组装人么。”
“……”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好像一直叫他僵尸的是我。
“吃吧吃吧。”我难得摆个露八颗牙的笑脸出来,标准的笑容啊。
“啊!菜叶在你牙齿上!”
“啊啊啊干嘛突然打我啊!”
“别打啦碗要翻啦——”
……
吃完饭后,僵尸男很自觉地把碗收拾了,可惜的是他不能长期沾水所以碗还是只得我洗。虽然期间他一直在碎碎念我是多么的万恶,多么的资本主义——仅仅是因为我在打他的时候牺牲了那碗面。
“你的新工作是什么?”僵尸男站在我身后,低沉的嗓音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喉咙的某个零件是不是滑进了胃里。
我想了想说:“化学医药的。”看在这孩子可能对研究所有恐惧感,所以我还是好心地隐瞒了某一部分的事实。
他没说什么便爬回了自己的床上挺尸。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那货的声音,弱弱的很无力的样子——“小言啊,你如果把我丢了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哦。”
“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好歹你也要自觉点啊。”不要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我根本没答应过会收留他很久很久啊,这个危险的人物呆在家里的话,很难保哪天回来就看到我的家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他又不说话了。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像是在跟空气说话的感觉!
……
又起了个大早。半夜总是会在迷迷糊糊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就像是什么生物在啃食什么东西一样。
来到公司,发现前台的小妞不是蘑菇了,噢,不,应该叫摩卡。那小妞十分不给面子地连头也不抬一下,于是我也只好快步走进电梯。
其实电梯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许多诡异的事件都发生在这里,当然了,狗血故事中也经常因为电梯的突然坏了而促成一段更加狗血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呆在电梯里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摄像头的缘故。
电梯停在十楼,无意间瞥了眼天梯门右侧的楼层按钮,不禁一寒——大爷的根本没有十楼啊!可是门的正上方显示的是十楼没错啊!况且我记得我上来的时候有“10”这个按钮的……
“小言来得很早嘛。”电梯外刚刚明明什么都还没有的地方冒出个人来,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神出鬼没的方糖。
“你不也一样?”
“啊哈,那就一起去吧。”
在黑暗的走廊里方糖又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事情,不过跟实验室倒没有一点关系,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应该像摩卡那样一直说着实验室的事情才叫正常吧。
才走到一半就闻到一股恶臭,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知道是从实验室里传来的吧。不过这臭味总有种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的感觉。
“看来实验室出事了。”方糖面无表情地看着深处,我不明白那么黑他到底在看什么。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可以听到心跳声,方糖把我拉到身后,我简直有种他在竖起耳朵听着什么的错觉,就像兔子一样。
——这个越来越靠近的腐臭好像是昨天刚换过水的肠子吧……不是吧,又臭了。
“靠边!”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