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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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顿时惊呼声中作鸟兽散。
“樱桃你耍赖,哪有你数的那么快啊?”赵婕妤一面气急败坏地嚷嚷,一面拔腿躲到廊下的一棵大树后面。
“谁让主子先耍赖,不抓阄就让奴婢当瞎子。”樱桃得意一笑,悠悠回过身危险地警告她:“主子满可以再嚷得大声些,好让奴婢闻声过来抓着你。”
赵婕妤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只露出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樱桃。
看见她这副小心翼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阮凝湘忍不住扑哧一笑,樱桃立马又调转身子朝她这边过来。
好在锦瑟也是个贪玩的,悄悄走过去拍了下樱桃的肩膀,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然后又逃也似的躲开了。
众人都捂着嘴一阵轻笑,樱桃却依旧仰着头漫无目的地挥着手。赵婕妤就有心也捉弄她一回,只见她抿着唇,蹑手蹑脚地靠近樱桃的背后,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她的动作滑稽且夸张,逗得众人都笑开了脸,樱桃就更摸不着头脑了。赵婕妤一心一意地要捉弄樱桃,也就没注意到周围众人脸上的惊愕惶恐。眼看着就要拍上樱桃的后背,眼睛突地一片黑暗,竟是谁的一双手覆上她的眼睛。
楚焱方才进来就看穿了她的把戏,也有意逗逗她,便示意众人不要出声。手心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楚焱嘴角噙了笑意,转头淡淡地看了眼阮凝湘,又用下巴点了点赵婕妤。
阮凝湘一下子明白过来,愣了愣,就悄悄走到他的旁边,笑着对赵婕妤说:“猜猜我是谁?”
“是阮姐姐的声音。”赵婕妤笑道,又抬手摸了摸覆在眼睛上的那双手,“可是阮姐姐的手哪有那么大?”
沉默一瞬,又摸到了圆润的扳指,这下她已经咯咯笑起来。
“阮姐姐你骗我,分明是皇上。”她笑着掰开那双手,又皱着鼻子哼了两声,“你们两个居然合伙欺负我。”
“见过皇上。”众人福身请安。
阮凝湘干笑着默默退到旁边,不动声色地擦擦手心的汗。不知为何,看见他那张脸,那些不堪的画面就挥之不去。想到那晚两人床第间发生的种种,她的脸就不自觉地红了。
“阮姐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阮凝湘摸摸脸,清了清嗓子,“许是晒了一会太阳的缘故。”怕她深究下去,忙接着说:“差不多是用午膳的时间了,我也该回去了。”又对皇上福了福,“嫔妾告退。”
“阮姐姐就留下一起吃嘛,景和宫的饭菜都是专门请了外面的师傅做的,味道跟宫中御厨做的可不一样。”不等她回答,赵婕妤就一手拉着皇上,一手拉着阮凝湘往殿里走。
丫鬟早就进内室通传了皇后,三人刚进正殿,皇后也正从暖阁掀帘出来,见了皇上笑吟吟地请安,又急忙吩咐宫人传膳。
阮凝湘还是第一次和帝后共进午膳,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自然不敢跟他们同坐一桌,就知趣地站在一旁伺候。
“左右没有外人,阮贵人也一道坐下吃吧。”皇后扫了她一眼,见皇上毫不在意,又命宫人再添一副碗筷。
阮凝湘也不想矫情地推辞,谢过之后净了手就顺势坐到了赵婕妤的下手。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因此赵婕妤那样爱闹的性子,用膳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一顿饭吃下来,简直沉闷到不行。虽然皇后这里的膳食美味可口,却远不如在自己宫里吃得畅快自在。
18献艺
待宫人撤下膳食,换上茶盏,殿里沉闷的气氛才稍稍打破。
阮凝湘捧着官窑青花瓷盖碗,一边品着香茶,一边听赵婕妤跟皇上说笑。
看着碗里的牙尖渐渐沉入水底,新鲜肥嫩的牙尖就像群笋破土,根根分明。她吹了吹,顿时清香四溢。君山银针,她的吟霜阁是没有这种茶叶的。
她轻轻抿了一口,只觉满嘴余香。
“阮贵人觉得这茶如何?”皇后注意到她的表情,微笑着问她。
阮凝湘正要措辞回答,就见宫人来报贤妃求见。
皇后凤眼一闪,道:“快让她进来。”
贤妃在皎月的搀扶下进了大殿,一抬头顿时有些讶然,似是不曾料到皇上也在景和宫,俯下身子,恭敬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后。”
皇上忙过去截住她,略带责备道:“你是有身子的人,有什么事派皎月过来就行了,何须你亲自过来一趟。”
看来皇上也很看重贤妃这一胎,儿子多了不是好事,但对于一个二十岁的皇帝来说,没有儿子也确实不是好事。何况子嗣一事关乎着社稷安危。
贤妃微笑着答:“蒙皇后娘娘体恤,免了臣妾每日的请安,臣妾本就过意不去。不日便是颂玉生辰,晓得娘娘定要与臣妾商量,臣妾不来难道还让娘娘到臣妾的延熙宫去?”
皇后的眉间微微舒展,贤妃就是贤妃,命是好了点,好在识大体晓本分。便摇头笑着说:“妹妹何必与本宫如此生分,好生安胎,来日为皇上添个小皇子那可比规矩要紧多了。路上可乘坐步撵?”
“臣妾哪有那么娇贵?再说多活动活动也是好的。”贤妃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羞赧。
赵婕妤跟阮凝湘又给贤妃见了礼,众人才纷纷入座。
按理说公主的生辰又不是周岁,只需贤妃在延熙宫里请几位相熟的嫔妃庆祝即可。只是宫中至今没有皇子出生,为了添点喜气,所以两位公主的生辰每年都会大肆操办一下。如今贤妃又怀了龙嗣,颂玉公主今年的生辰宴自然更不能怠慢。
其实大致事宜皇后都已经着人预备的七七八八,只是一些细节还需要跟贤妃商榷下,两人就坐在那谈笑讨论着生辰宴事宜。
正值午间休息的辰光,阮凝湘听得那些繁琐的对话简直昏昏欲睡,却又不好借辞告退,只得强撑着精神安坐在那。
“臣妾倒觉得每年都是乐府的舞姬跳舞,来来回回就那些花样,看多了未免有些腻了,不妨让阮贵人献一曲昭君舞。”贤妃笑吟吟地看了眼阮凝湘。
听了这番话,阮凝湘一个激灵,迷迷瞪瞪的脑袋里登时敲响警钟。
阮凝湘善舞人人尽知,最擅长的就是绿珠的昭君舞,可谓将那曲昭君舞演绎得出神入化。入宫之初凭此舞一举虏获君心,盛宠一时,宫中模仿着无数,却无人能及。不仅因为她天赋异禀,而且腰肢柔软轻盈,故而舞姿曼妙蹁跹,宛如翩蝶戏花。
皇后凤眼微眯,眼中快速闪过惊讶之色,遂又看向阮凝湘赞道:“贤妃这个主意不错,阮贵人的昭君舞,的确是那些舞姬无法比拟的。”
“阮姐姐还会跳昭君舞?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赵婕妤顿时惊喜万分。
“那时你尚未入宫,自然不曾见过。”皇上淡淡地回答她,眼神却瞄着阮凝湘。脑中隐约忆起当时她身穿一袭绿霓裳,在御花园中翩翩而舞,着实也将他惊艳了一把。特别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更是勾的人心神荡漾。
阮凝湘只觉脊背冷汗直流,贤妃真是好心办坏事,费尽心思地给她制造机会,让她在生辰宴上展露舞姿,再获君心。可现在她这个冒牌阮凝湘,哪里会什么昭君舞?
急忙起身,委婉地拒绝道:“娘娘盛赞,臣妾不敢当。只是绿珠乃红颜薄命的舞妓,在公主的生辰宴跳绿珠的舞到底不吉,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赵婕妤皱着眉头,颇为不服地辩驳道:“姐姐差矣,绿珠为爱忠贞殉情,乃是人人传诵的至情至义的烈女。”
阮凝湘轻轻扫了她一眼,又看向皇后,挣扎道:“再怎么说,生辰宴毕竟是喜庆日子。”
谁料皇上却幽幽地开口打断她的话:“一曲舞而已,阮贵人无需再三推辞。”
阮凝湘愣了半晌,勉强展出一个笑容,应道:“嫔妾遵命。”
入座后,她只觉得脑子空空荡荡的,却又一遍遍回放着那曲昭君舞。坐在那听得她们关于生辰宴的谈话,她简直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借口告退。
赵婕妤见她走了,哪里还坐得住,却又想起宫中的兔子,忙告辞飞也似的回宫。
贤妃看着阮凝湘略有不稳的步子,眼底隐有不解之色,又同皇后说了会话,也借口告辞。
大殿之中,此时仅剩帝后两人。
皇帝正愣愣地望着殿内的某处出神,皇后见此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俊朗的侧脸,享受着片刻的宁谧,眼底一片温情柔和。
“雯悦跟她走得很近?”冷不防地,皇帝出声打破一室寂静。
皇后恍然回神,愣了半晌,才明白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她心思一转,有意赞赏道:“自从上回受罚后,阮贵人行事做派很是循规蹈矩,待人恭谦有礼,再没半分不妥之处,看着比从前温柔可人多了。”皇后心里打的算盘,阮贵人跟赵婕妤亲近,无非就是想巴结讨好她们。虽然这个阮贵人不足为惧,但少个敌人,多层保障也不错。
况且……贤妃待人向来谦和友善,但是似乎尤为看顾阮贵人。禁足期间,明着帮她,宫中设宴,也为她筹谋。贤妃友善归友善,真正为谁打算到这个地步倒是少见。
这样想着,她对阮贵人就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味。
皇后的一阵夸耀,楚焱幽深的眼底精光一闪,却被他快速敛去,对皇后的那番话只是淡漠地点点头。
皇后原以为皇上定会有所表现,没想到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言。想了想叹了叹气,皇上向来喜欢雯悦那种活泼可爱的性子,阮贵人一改先前张狂的性子装起乖巧淑女,只怕未必能讨得皇上欢心。
当晚,皇上翻了丽妃的牌子。
阮凝湘则无心这些,为了公主生辰宴献舞一事是绞尽脑汁,茶饭不思。要是宴会上她跳不出来,不是简简单单闹个笑话的事,明明会跳不跳,那是欺君罔上。见她整日关在房中练舞,冰梅锦瑟只以为她是欣喜紧张地茶饭不思。
苦练三天下来,却成效甚微,看着自己坚硬的四肢,便妞的舞姿,阮凝湘苦逼地发现跳舞真的是需要天赋的。她对舞蹈真是一窍不通,即便她知晓昭君舞所有动作,短短几日之内,真是连一招半式都学不来,更不要说跳出原主的神韵。
另一方面,皇后命内务府为她量身赶制了一件绿底绣金缕衣,这份厚爱可羡煞后宫一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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