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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国子监绮闻-第29部分

小说: 国子监绮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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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能!”

赵丹凤想了想,抓抓脑袋道:“也许真能。”

说罢她撩开衣摆,在众人目光之中朝霍冰走去。

霍冰双手按在琴弦上侧目瞧着赵丹凤由远而近,神情疏淡地俯视众生,姿态甚是超然,颇有几分霍容风采。

赵丹凤靠到霍冰琴案边,低声道:“冰冰,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霍冰似有疑惑地看着她。

“那个……能不能朝我笑一下?”赵丹凤小声地解释,“没别的什么,就是朝我笑一个?”

霍冰的眉头皱得很诡异,她完全不理解赵丹凤的行为,低声回应道:“公主的意思是,让我朝您笑一下?”

“对,对。”

“可是我笑不出来。”

赵丹凤急了:“怎么会笑不出来呢?”她把两边嘴角向上翘:“就像这样,很简单很简单的,拜托你!”

霍冰试着动一下嘴角,但看起来更诡异了,好像在面抽。赵丹凤无语地翻起白眼,霍冰歉意小声道:“抱歉公主,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朝你笑。”

赵丹凤朝亭外望去,只见韦不凡那伙人正得意洋洋似有挑衅地看着自己。她正在懊恼,忽地发现霍容养的那只大白猫正蹲在凉亭一角,灵机一动,朝猫咪挥挥手:“喵呜——”

那白猫一听召唤,果真乖乖地跑过来,蹭蹭赵丹凤衣角。赵丹凤忍着发抖把白猫抱起放入霍冰怀中。

接过猫咪的一瞬,霍冰那冰山般淡漠的秀丽容颜果真如花瓣绽放般,漾出了温柔的微笑。

众生看得惊诧无比,纷纷震惊在这“破冰”的一瞬。

赵丹凤得意洋洋出了凉亭,拍拍正在发懵的陈亮:“陈老大,你赢了哦。”

她经过陆见欢的桌子,有意看了陆见欢一眼,陆见欢正低头漫不经心地翻阅一本琴谱,仿佛根本不曾注意到她。

平日里从未见他弹过琴。

赵丹凤心想,难道小贱也想着要通过学琴来讨好冰冰?不由得撇撇嘴。回头瞧瞧翟秀年,只见他低着头似乎在默默想什么心事。

真正懂琴的人,反倒不会那么在意授琴的人是谁了。

“小风,你刚刚用什么办法逗霍助教笑的?”吴宗文插进来问道。

赵丹凤眼珠一转,卖了个关子:“小生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有漂亮姑娘朝我笑不奇怪?”

夏彦生在旁哂道:“最好先照照镜子。”

赵丹凤一撇嘴:“其实冰冰助教喜欢猫,对猫特别温柔,所以才。”

“难怪啊,刚刚她一抱着猫就开始笑。”吴宗文恍然大悟,心里盘算着下次回家要带一只好猫来了。

夏彦生奇道:“你怎么会对她如此了解?”

“这有什么,”赵丹凤得意洋洋开始吹嘘,“我呀,深谙女人心……”

话音未落,忽听翟秀年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神情很不好看。

“秀年?”赵丹凤奇道。

翟秀年抬起眼皮,那柔弱的眼神忽地在她脸上锐了一锐,又飞快地垂眸下去。

赵丹凤弄得莫名其妙。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翟秀年理也不理,抱起琴转身走了。

“翟秀年怎么了?那刚刚的眼神不会是生气?”吴宗文也被搞得晕了。

翟秀年,一直以来比邵泉还要懦弱好欺负的对象,那刚刚一瞬凌厉的眼神简直不能和平时的形象联系起来。

夏彦生抱臂沉吟,又瞥了赵丹凤一眼。赵丹凤连忙双手直摆:“我什么也没干啊?我跟他不熟。”

……

赵丹凤回到教室,准备收拾一下课本回寝室,谁料一回到位置上便发现满桌的墨汁。

那墨汁被打翻在案上,浸染了所有课本,最糟糕的是,她记了一个月的国学课笔记居然全部被沾污。

该死。那是她每晚都要复习的笔记,如果想要补齐,至少也得不眠不休抄写三个晚上!

赵丹凤有点生气的朝四周望望,就算是谁无心打翻的,至少也该帮她擦干净。她草草清理一遍,回头问陆见欢:“小贱,有没有看到谁动过我的书桌?”

陆见欢正埋头翻阅《诗品》,随口道:“没有哦。”

“那也好帮我擦一下!”她埋怨道。

对方仍是淡淡回答:“这不是我的义务。”

赵丹凤一楞,双手撑住他的书桌,把脸凑到他的书前挡住。

陆见欢把书放下,两个人眼观眼鼻观鼻地对峙着。

“你倒底在耍哪门子的脾气啊,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就说啊!”赵丹凤瞪大眼睛,一双晶澈瞳孔美里含凶,杀气腾腾地死盯着陆见欢,随时都像要把他吃下去。陆见欢坐在她位置后面,没道理看不见她的书桌这么狼藉,这样居然还能坐视不理,也太让人心寒了。

陆见欢抿起唇角,笑得有几分疏远客气:“单同学,我看你恐怕有些误会。”

她冲口而出:“误会你的大头鬼啊!小贱,我还不知道你?”

陆见欢一愕,敛起笑容道:“你说过学中考试后便会离开国子监。”

“嗯没错。”

“那你为何还要接受周也牧的条件做班长,难道你真想要长长久久留在国子监?”

赵丹凤一怔,反问:“你不想要我留下。”

“不想。”极为肯定的回答,不假思索。

赵丹凤愣住了。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讪讪道:“原来我这么讨人厌。”

陆见欢冷漠地微笑:“的确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心里有种酸苦。她一直以为,陆见欢是理解她的,至少也是欢迎她的,不讨厌的。

她气道:“我会在学中考试之后走的,我真的说到做到,到时候就算你求我留下,我都不会留的!”

“那么为什么要招惹周也牧呢,”陆见欢漠然道,“那个人是痴顽的人,一旦惹上,恐怕并不是想要退出便可以退出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心念一动,心想莫非小贱是担心自己转做武生的事情?气也消了些,缓和了语气道:“其实我答应周野人,也不光是为了天甲班……”

陆见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赵丹凤对着他深邃瞳光,道:“小贱,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打败同伴,当上首领,才可以掌握正确的秩序么。那时候你不信我的话。”

“我现在依然不信。”

“我知道,所以现在我证明给你看,”她迎着他不置可否的淡漠眼光,忽地坚定了语气,“天地两个班级的矛盾,文生武生的冲突……这个规则由我来改变。”

她决定要做一件事情证明给他看,即使身在狼群,也可以突破局限,掌握起自己的命运。虽然有些幼稚,但她在面对陆见欢的时候,忽然就起了这样的胜负心。

心里总有种感觉,即使霍容不欣赏,冰冰不欣赏,所有人都不欣赏,甚至自己都不欣赏,有一双眼睛始终在朝着她看。

有人说过,她是最好的,即使所有人不懂,她也还是她。

忽然不想然一个人失望的情绪在此刻高涨起来,她鼓起勇气重复一遍:“陆见欢,你听着,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个规则由我来改变。”

陆见欢移开目光,声音淡淡:“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那沉水般的眸光始终不曾有过半点波澜。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赵丹凤咬紧了牙关,攥起拳头。

小贱,我一定会做到,我会证明给你看。

晚上熄灯就寝,周也牧大概是发现赵丹凤高烧不轻,所以没来占她的床铺。赵丹凤在床上好好歇了一夜,次日去武生的班监处办理转班手续。

武生的班监乃是国子监博士程放,赵丹凤去了敬一亭见到他,程放笑微微地瞧着她,眼睛上下打量:“你在监例战的表现很不错,难怪周也牧赏识你。”

赵丹凤经不起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程先生过奖,其实周也牧比我强很多。”

程放笑道:“何必如此自谦,你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既然入了武生行列,我定会竭尽所能将你打造成为于国家社稷有用的人才。去,好好努力。”

赵丹凤从程放房中退出,因为受了鼓励心中正在高兴,忽地发现廊檐下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离开。她眼疾手快,箭步突刺上前,一把抓住对方衣领:“干什么?”

居然是翟秀年蹲在灌木之下,他吓得结结巴巴口吃道:“小、小风……”

“秀年?”赵丹凤愣了楞,“你躲在这里干吗?”

“我、我……我没有躲……”一见女人就会口吃这点始终是翟秀年的软肋,赵丹凤每次跟他说话都会有点心虚,生怕露馅儿。

“我、我……我先走了……”翟秀年涨红了脸,低着头匆匆离开。

真是个超级奇怪的人。赵丹凤摇摇头走开。

虽然天地两个班级已经合并起来,有一些合起来上的公共课;但是文生和武生还是有很多课程是不一样,譬如地班的骑射课比天班要难得多,考得武术项目也更精细。赵丹凤为了上第一天的武术基本功课程,特地准备了一套新行头。

她从床底下抽出箱子,取出吴宗文送的战甲套上,又取出马靴。

刚穿进左脚踩实地面,忽地一阵钻心的刺痛袭来,她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陆见欢此刻正在房中对窗饮酒,见她痛呼,立刻站起身来,在原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赵丹凤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冒出额头,那惨白的脸色看来不像假装。陆见欢快步走来,把她扶回床边。

赵丹凤指指左脚,已经不能开口说话。陆见欢将她靴筒小心褪下,不由得一惊——

她脚底竟然深深地扎进一根钢钉,染红鞋袜。

赵丹凤抠着床单,脸色极为痛苦,陆见欢摁住她肩:“忍一忍,我去叫人。”

她点点头,靠在床上,忽地心念一动。

陆见欢刚刚朝她跑过来的神情,分明有些着慌。

小贱果然还是关心她的。

想到这里,不知怎地,那痛感竟然稍稍缓和了些。

陆见欢叫了监医进屋,夏彦生吴宗文陈亮一干人都去查看赵丹凤的伤势了。周也牧更是在房中气得暴跳如雷——他钦点的人,居然第一天上课就遭此厄运,他这个大英雄主义的人自然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分外自责。

对着吵嚷嚷的天甲一号房,陆见欢选择避了开去。

他的房间并不是收容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打破了宁静,开始变得那么拥挤不堪。这就像在他胸腔里堵了一团棉花杂草一样使人心烦。

他漫步来到园中,尽可能使自己的步伐优游。脑海里闪过各种片段,赵丹凤桌上的墨汁,以及刚刚那靴筒中嵌入的钢钉,这一切分明来自人为。

这些伎俩虽然阴险,却不致命,更有些小家子气。这做手脚的人心胸定不宽广,恐怕动机更像是报复;若是报复,那定是她和这人结了怨,她那样人畜无害的傻姑娘,又能跟什么人结下梁子?陆见欢在心里这样分析着,忽地惊醒——关我什么事?

他最该盼望的,就是让她快点离开国子监这是非之地,滚得越远越好。因为无论什么人对她使坏,都坏不过他对她曾经使过的坏;无论别人对她多狠毒,也狠不过他耍的那些心计。

他才是最该希望她滚蛋的那个人。

陆见欢仰起头,眼光淡漠地瞧着园中光景,那花丛之上仍有蝴蝶翩翩飞舞,只是欣赏的心情已经不再。(文)转身的时刻,(人)一只淡黄的蝴蝶飘过来,(书)绕着他飞舞。(屋)陆见欢走了几步,那蝴蝶便跟出一段,在他肩上停泊不肯离开。

他用手掸拂了两下,蝴蝶飞高一段距离,又降落回他的肩头。黄色的蝶翼飞向他绛色的鬼火禅衣,这炫目强烈的色彩对比,如同扑火般的壮烈。

他抬起手,蝴蝶有所感应地停到他的手背上。

“原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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