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箱里有龙君作者:南瓜拿铁-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喂食,同时问起了敖溯洄的去向。
对方自然是不知道的。
女儿吃饱了,换了尿布又打起盹儿来。聂云杰坐在床边看著她,心里酥酥的,像泡芙一般甜蜜。可这样的感动没有持续多久,他就心慌起来。
床头放著的保温桶里的热汤冷透了,他才接受现实。敖溯洄离开了。
他去了哪里?能问到的人,聂云杰全都问了过了一遍,他们不是不知道,就是一脸的讳莫如深。
绝望如同极夜,吞噬了聂云杰几近崩溃的神经。他遍寻不到敖溯洄,心里的爱恋几乎转化为憎恨,既然要这麽一声不响地离开,当初又为什麽要来到他身边?
作家的话:
写得好崩,不过俺大概不会改这段了吧。虐不到点子上重写也没用。
LZ觉得了无生趣,已经自暴自弃啦_!乙(???)_
☆、周岁
“哇啊啊──”
敖溯洄刚刚把女儿抱起来,小丫头就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她还要在恒温箱里躺一段时间,但是已经白白胖胖的长势喜人,不愧是有一半龙族血统的孩子。
对小家夥的不领情,新手父亲感到有些难堪。敖溯洄抿紧了嘴唇,双手间挣扎不休的小肉团子发出刺耳的噪音,他回想聂云杰和护士们是怎麽哄她平静,却觉得自己做不到。
“要像这样,抱著她,轻轻的……”聂云杰走到他身後,胸膛贴著敖溯洄的後背,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引导对方随著自己的指点来动作。
“啊──呀呀──”
随著小婴儿开心地扑打著手脚,敖溯洄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想好了麽?”聂云杰同时抱著爱人和孩子,心满意足地吻了吻敖溯洄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染红了那白皙的皮肤。
“想好了什麽?”
“名字啊,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呢,到现在还没决定啊。”觉得敖溯洄差不多掌握了哄孩子的诀窍,聂云杰的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往下滑到了他的胸口。
“嗯……”敖溯洄低吟一声,无奈手里抱著孩子,没法推开身後的那块人形牛皮糖,“就叫她白露罢。”
“白露?为什麽?”这两个字平平常常,似乎一点也不别致和独出心载。聂云杰忍不住想要问个明白。
敖溯洄牵动嘴角,示意他往墙上挂著的日历看。好巧不巧,这天正是二十四节气里的白露。
可这起名的方法也太随意了吧?
“不想个更好听的麽?”聂云杰僵笑。
“我倒是觉得很适合她呢。白露,白露。”小丫头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看著两位父亲讨论自己的名字。她咧开了小嘴,依依呀呀地叫著。
“你看,她不是很喜欢的麽。”敖溯洄将她抱得更近一些,低头吻那柔嫩的脸颊。
如果聂云杰那个时候不是为了敖溯洄的微笑而色迷心窍的话,他或许就能发现这个名字引发的联想给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洄……”聂云杰收紧手臂,却扑了个空。
怀中的人如同光影一般流走,抓不到实体,就连孩子也一同消失不见。可那哇哇的哭声却围绕在他耳边,冲击著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溯洄!白露!”
他惊恐地大喊,紧张的冷汗流满了全身。
眼前的景象从朦朦胧胧的黑暗,逐渐变为轮廓分明的清晰。哭声还在持续,令他无法回味那个充满了回忆的梦境,起身下床直接奔向女儿躺著的婴儿床。
“白露,乖,不哭……”他抱起孩子,慌张地哄著,换尿布的动作早就熟练得如同给自己穿衣一般。
和刚出生时迅速的生长速度不同,下个月将满周岁的小姑娘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婴儿,更是从来没有显示过自己继承到的龙的特性。
但是只要有她的存在,聂云杰就不会忘记敖溯洄的一分一毫。
这孩子到底是他留下的希望,还是纪念?聂云杰想过很多次,却不想要答案。
下个月,他将为女儿举行盛大的满岁宴,敖溯洄会不会回来呢?聂云杰叹了口气,把睡著的小白露放回床上。他看了一会女儿的睡脸,揉一揉干涩的眼睛,才走到大床边躺下。
转眼就过去了一年,他还没有任何敖溯洄去向的线索。
这世上既然有妖怪存在著,那麽一定会有他们经过时留下的蛛丝马迹,聂云杰对此深信不疑。可是他无法不顾一切地去寻找敖溯洄的踪迹。对方或许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把孩子留下,让他难以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聂云杰从未结婚却有个女儿,再加上他这一年来不断探寻消息,要找到一个人。这些或多或少都说明了真相。不外乎是聂家大少在外乱搞有了孩子,对方却抛下他远走高飞。哎呀,还真是狗血。
满岁宴的主意是聂占辉提出来的,他虽然不满儿子的行为,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孙女喜爱得紧。想来也是,在老人家的观念里,小姑娘总比男孩子要听话些。
酒店里人来人往,衣香鬓影也算赏心悦目,但也闹得空气污浊,叫人待不下去。小寿星只在开场时露过面,之後就被安置在酒店顶楼的豪华套房,由保姆和保镖照看著。
寒暄客套了许久,聂云杰脸上虚伪的面具渐渐有些崩裂。他松了点领带,在冷气充足的宴会厅里依旧感觉到燥热。心里有一股冲动,促使他上楼去和女儿待在一起。
和房门外守著的保安打了招呼,聂云杰用房卡刷开套房门,走了进去。
保姆是名好脾气的中年妇女,她看到雇主进来,停下手里的活计,起身同他问好。秋天就要到了,保姆说著要给小丫头打几套毛线小帽和袜子,早早就动工了。
“聂先生。”
“张阿姨,您坐著吧,我先洗澡换个衣服。”聂云杰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女儿,觉得自己满身酒臭,还是不要随便过去亲她的好。
毕竟是豪华套房,面积和设置相当於一个两室一厅,聂云杰在其中一间卧室的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就听到客厅里女儿咯咯的笑声。
小丫头一点儿也不像敖溯洄,爱哭又爱笑,不过婴儿都是这样的吧。聂云杰半是欢乐半是遗憾地扣好身上的衬衣,抬头时却发现应该坐在床边的保姆不见了踪影。
倒是有一只绿眼睛的大黑猫坐在婴儿床边的沙发上,前爪搭在小床边,长长的尾巴动来动去,正在逗小丫头玩。小丫头伸出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想抓那毛绒绒的尾巴尖,可怎麽都碰不到,眼看笑声渐渐低下去,眉头都皱起来,嘟著嘴就要哭了。
黑猫有些慌了神,尾巴於是动得慢了些,立刻就被小家夥给狠狠揪住,往下一扯。
“喵嗷──”它惨叫起来,胡乱挥动爪子想要逃跑。
聂云杰及时出手,把那大猫从女儿的“毒手”中解救出来。
“哪里来的肥猫?”他提著黑猫的後颈,觉得这扁脸的家夥有点眼熟──这不就是助理家的那只猫麽?敖溯洄离开之後,它似乎也同时失踪了,断了他一条线索。
“什麽肥猫!没礼貌!快放手!”黑猫张牙舞爪地,雪白的牙齿和爪子都露了出来,却只是虚张声势地不敢招呼到聂云杰脸上。
这边他们一人一猫正对峙著,失了玩具的小丫头就不高兴了,呜呜地哭著叫要猫猫。聂云杰把黑猫扔在一边,把小丫头抱起想哄哄她,却看到她手里握著一串珍珠项链。
他对珠宝没什麽研究,可那珠子一颗足有桂圆般大小,要是女儿不小心给吞了可不是什麽好事。聂云杰便想把项链从女儿手里弄出来,小丫头不仅不松手,还哭得更加厉害。
一岁大的孩子已经可以说些简单的词句,可她正在喊的话却从来没有人教过:“珠珠,爹爹给白露的珠珠,爹爹给白露的……”
聂云杰听明白她说的是什麽之後,雷劈一般愣住,四肢都是僵的,动起来能听到关节发出的哢哢声。额头上的冷汗流进眼里,模糊了视线。
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在。
聂云杰抱著女儿,冲到门口,保镖一脸疑惑地看著他。
“刚才有人出去了麽?”
保镖点头,在聂云杰冲动地抓住他衣领之前说,“保姆刚才说你要她离开,就先走了。”
“没有别的人进来?”
保镖摇头,问他:“先生有什麽事麽?”
“不,没什麽。”
说完他关上门,虚脱般靠在墙上。汗水瞬间就湿透了衣襟。他真傻,敖溯洄又不是人类,哪里需要从大门走进来。他要真是躲著自己,哪会这麽容易就被找到。
“喵?”黑猫蹲在房间走廊里,抬头看著聂云杰,故作无知地舔了舔爪子。
聂云杰走过去踩住他,“敖溯洄呢?你是来做什麽的?”
“我只是只猫呀我怎麽会──哇哇哇你先把脚挪开挪开哇──”
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旧事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敖溯洄在哪?”聂云杰加重了脚下的力道,逼问。即使是看到黑猫像块毛巾一样贴在地板上,也没有一点欺凌弱小的罪恶感。
“我说我说你先把脚放开啦──君上他刚刚离开不会回来了啦──”
被黑猫的话惊骇得乱了心神,聂云杰脚下力气一松。那狡猾的动物瞅准了时机闪电般地脱了身,上蹿下跳地跑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灯里头,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
聂云杰怀里还抱著女儿,一时抓不住它。他抬头瞪著黑猫,怒喝:“你给我说清楚,刚才那话是什麽意思!”
“还能有什麽意思,君上他不想见你喵嗷──”
一个凡人的眼神居然也能让他害怕,黑猫抖了抖尾巴,有点心虚。毛绒绒的尾巴在空中晃来晃去,吸引了小婴儿的注意。
“猫猫!”小丫头挥著小手,手里还抓著项链,想要够到猫儿的尾巴。说也奇怪,她只是动了动手,黑猫就惨叫著,被无形的力量给拽了下来,摔倒在地板上。
这回它可没那麽容易再跑掉了。
黑猫胖胖归胖,变成人形的时候还算是个俊秀的青年,只不过绿色的眼睛依旧保持著丝丝缕缕的邪气。他露出来的手臂有一片发白的伤疤,他断过一只前爪,留下了消不掉的痕迹。
“我叫琼英,曾经是这里的山神。後来山被人类推平了,君上恰好经过,便收留我做了他的仆从。”
人类的形态大概让他觉得很紧张,语气没有一开始时的嚣张。琼英每说几个字,就要担惊受怕地看一眼摇床里的小丫头,表情很是夸张滑稽。
再怎麽幼小,那也毕竟是龙族。
“少和我废话,敖溯洄在哪?”
聂云杰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握紧扶手,眼睛死死盯著琼英。他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的,显示出其精神正处於多麽高度的紧张状态。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尊重神明……”琼英嘀嘀咕咕地抱怨,看到聂云杰的眼神後立刻识趣地绕回了正题,“你也有看新闻吧,最近海上闹得很紧张,海中的水族受了不少牵连,君上最近忙得抽不出空,便赶在小公主的诞辰时来给她送礼。”
“他真的来过了?”聂云杰声音颤抖,心跳得几乎听不见说话声。
琼英点点头,“君上时间有限,这时候大概已经回到龙宫了罢。”
想著敖溯洄也许是因为族中要事才离开,聂云杰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