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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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抬眼瞟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她转身自桌下提起了一个食盒放置到桌上,边轻手抚了抚那食盒边开口问我,“齐妹妹可知到这几日的膳食是谁送来的?”
“丫鬟喽。”我答得流畅。
“那你又可知,是谁的丫鬟?”她的眼一勾,嘴角勾笑得越发好看。
“是谁的?”膳房的?我的?总不可能是府外人的吧!
她扬扬手,将食盒推到了我面前,而后一把揭开了食盒的顶盖。^^首发。君 … 子 …堂 ^^我好奇地往里凑了一眼,却忍不住惊骇起来,一只七窍流血地白猫正静躺在食盒内。一双异色的眸子像是死不足惜的大张着,伴随着那两道血泪,说有多惊悚便有多惊悚。我张开口。对着她指了指那猫,却是怎么也问不出话来。
吕秋荷还在笑,笑意中却没了初时的柔美,变得不阴不阳起来。“吓到了?这猫可是齐妹妹你的替死鬼呢!”
“我?”发不出声地喉咙里勉强喊出了一声,我大脑里只剩一片空白。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吕秋荷将食盒盖子放到桌上,人又坐了下去。“齐妹妹这几日过得逍遥,日日睡醒了便吃,连谁给你送来膳食都不清楚。要是真着了道,还真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喉间的咕隆一声,我艰难地吞咽下那一口梗了老半天的唾沫。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吕秋荷坏心的也不将食盒盖上,现在那猫就在我眼前,合着桌上这一桌的美食佳肴,我只觉得是想要一“吐”为快。
“我、我这几日都待疏雨小院内……我在上京城没认识几个人……我……”我不知道谁会心肠歹毒地要我死。再看一眼那猫,我心惊胆颤,它是我的替死鬼!
吕秋荷左手拄着下颚,我边说一句,她边是附和着点一次头,等我实在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眸子才垂了下去。盯着桌缘道:“齐妹妹怎么就独独不猜府里人呢?”
府里人?我更惊起来,脑中虽然还是一片空白,但一串人名却自己从嘴里冒了出来。“是周初雪?”她摇头。^^君^^子^^堂^^首^^发^^“……柳冰清?”她再摇头,我一惊,“……难道是你?”
她本摇头的动作一愣,继而噗笑出声。“齐妹妹认为我要致你死,那我又何必还来同你说这些?”
我自个儿想想也是,虽然心里头还是对她抱有所怀疑,但瞧她这么说,就姑且将她先摈除了吧!这一会的功夫就都除去了三人了。那府内还有什么人?总不至于是霍泰或其他杂七杂八没怎么了解过得丫头婆子吧?
“你怎么就不提我们的王妃娘娘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着还有谁的时候,吕秋荷也终于说出了那答案。王妃娘娘?紫巧?我大惊也大愣。她那小小的年纪,平日里嘴巴坏,凡事爱钉我也就都算了。难道她真的心肠歹毒到这份上了?
“齐妹妹似乎很吃惊?难道说你就没想过是她?”吕秋荷脸上是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开口问我。
我没想过。我真地没有,理由就如同我刚才所想的那样。其一,她年纪小。就算平时怎么表现。我都不觉得她是这样一个人。其二。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我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过。特别是这几日来。我天天好吃好喝好睡地,紫巧的人事根本早就脱离了我的思绪。
她又笑出声来,“齐妹妹的心思……倒不如听姐姐的话,自动求去吧!”
我反应不及她的话,自动求去与我们在说的话可有什么联系?“为何要求去?”
“难不成你想死在府里头?”
“怎么可能呢?这又不是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什么危机四伏、什么波澜重重、什么明争暗斗地……”我失笑起来,心里开始确定起了吕秋荷一定是在同我开玩笑。杀人啊!眼里没有王法了?也不怕官府砍头啊?越想,我越是确定。
玩笑。她一定是我闷了三天特地来同我开玩笑的。
吕秋荷一手还托下颚,冲着我哂笑起来。“齐师,你毕竟是与我们不同的。所以自是不明白我们的危机四伏,我们也是明争暗斗的。”她的眼慢慢暗了下来,神色中透出一丝苍凉的味道。
“你还在同我开玩笑!”我冲口驳她,“至少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什么事。既没死过什么人,也没出什么大事。就连只死猫也是今天刚刚才见。”
“齐师,你是舍不得走吗?还是舍不得什么人啊?”
她地话语一转,又问了我一个与刚才毫不相干地问题。我满头的疑问,怎么她地问题一个还比一个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呢?
“那秋荷姐姐呢?今日跑来我这里,到底是什么意图?”虽然她都撤去了对我这妹妹的称呼,我却还依然口口一个姐姐的唤着她。
“齐师,你日日同王爷在一起,该不会是生了什么非分之想了吧?你该知道,你同王爷不过是一场戏!”
就好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忽然击中了我,使我惊骇的无以复加。她怎么知道我和宿凌昂的事的?难道说宿凌昂竟然真对她如此信任有加,信任到可以将我们俩的事毫无顾虑地都同她说了?
看我不言语,她脸上忽地挂起了一抹胜利的笑意,“你定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原因,我不想告诉你。这猫,也并不是同你开玩笑的。你不是出生在官家,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官家是如何为了利益权势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的。你也更不会知道妻妾之间争个你长我短的是为何。所以我说这王府真的是不适合你这样的人待下去。免得哪日丢了性命,你也对不起生养你到这么大的爹娘!”
话说到最后,她的言辞刺的我跌坐到座上。提什么不好,竟然提我爹娘。古来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不得折不得。可是……我家就不兴这样的人!
吕秋荷话也说完,放下手站起了身,又将那食盒的盖子重新盖回到了食盒上,提上食盒就转了个身往外走去,刚走到门边,她手扶着门框又转回了身子,冲着我笑道:“齐妹妹好好想想吧!”
说完,便是衣袂飘飘,飘然远去。
我总认为,最危言耸听的不是他将话说的如何如何真实,而是在最后关头打住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什么都让你去猜测、揣摩。而通常情况下,人都是会朝着坏处想的。
到晚膳的时候,我都没有再合眼睡过,看着用膳食来的丫鬟打开食盒布菜,我的脑海里塞满的全是那只七窍流血而死的白猫,眼前的一桌好菜顿时失了原有的色香味,演变成为一道道的恐怖催命符。
“娘娘,请用晚膳。”小丫头有礼地同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人就走了出去。
我站在离桌子三步外的距离,却是怎么也不敢靠近那桌子。就怕一走过去我就横尸当场了。对着这一桌菜肴,我心里更慌,云起呢?都晚膳时候了,这丫头怎么不来伺候我用膳呢?
等了许久,却始终等不来云起的身影,我脑中越发胡思乱想起来。一直到最后,我觉得我是再也没法在屋里待下去,一转身,撒腿就往屋外冲去。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就是那小谁
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院门口,双手刚要拉开门却听得一声铁锁碰撞铁链的清脆声。我这才反应过来,疏雨小院的院门早被锁了几天了。
我无力地推了推门,刚才那送饭丫头怎么就动力那么利索?才多久功夫就把这门关得这么严实了?还有云起,云起呢?怎么就不见她出现?
撤回手,我转身靠在门扉上。望了望眼前的屋子,一想到桌上那一桌子的菜肴,我的肚子忍不住有些饿起来。可再一想到那白猫,眼里就忍不住的觉着刺痛。紧闭着眼用力晃了晃脑袋,那刺痛的感觉却更深。
我伸手按了按眼,一转身又去拍打那门,口中开始大喊大嚷:“开门!谁在外头,给我开开门!我要出去…………!”
院外一片寂静。
我不甘心地继续用力拍打门板,口中嚷嚷个不停。可是直到我口干舌燥的,依然不见有人应我一声。眼见天色有些黑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再不能坐以待毙。举目四望了一番后,我决定爬墙!
上回爬过芷畅院的墙,也并不是太难爬。更何况这府内几处房屋构造都差不离多少,这墙自然也是一般高低的。我抬步离开院门处,往着一旁的院墙而去。
跳,再跳,继续跳。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就在我努力跳起的第九回,我的双手终是攀住了墙。深吸一口气,我屏住呼吸,靠着双手的用力,终于将自己挂到了墙头上。
半趴着身子,我喘的像条狗似的。上回爬芷畅院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累人啊!为什么这回竟然会这么累呢?
歇了几口气,我又努力地往上了几分,正在努力,却见不远处有个小厮正快步的经过。瞧见人。我就像个饿了千百年的饿死鬼看见人那样地兴奋异常,挥舞着手,口中大声喊着,“哎哎哎,过来!过来!”
或是我的喊声起了作用,那小厮停下步子朝我这看来。我手挥地更用力起来,“过来!过来!”
那小厮听我这么喊,过来走近了几步,却在快靠近墙边的时候忽然转身径自往原处走去。
我一愣,他是什么意思。“喂。喂!你跑什么?过来啊!”我口中大喝,手脚乱摆。而那小厮却愈行愈远,我心头恼怒,一手往后一握一拔,直接就将原本穿在脚上的鞋扔出了墙头。
“你给我回来啊…………”我高声怒喝。但那小厮却早已走得老远,我那只可怜的鞋却静静躺在离墙头不远的地上。我泄气,伏在墙头边喘气边哀叹。原来红杏出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私自跑出疏雨小院。你是想被家法伺候吗?”
正在我喘气的当口,一道不冷不热。略带些嘲讽意味的声音自墙角下传了上来。
我一怔,耐着无力感探头朝下一望。墨黑的束发,一袭铁灰色地布衣,人正慵懒地斜靠院墙。
看不见他的脸,可是他这身形和他这身衣裳我还有些印象。
“哎,那谁!”我忍不住有些兴奋的开口。终于是见到个人了。
“什么那谁?”底下的人依然没有抬头,口里却答了我的话。
我挥舞了一下手,使劲又把身子往墙头上挪了一些。“说你呢,就是那小谁。”我拿手隔空戳了戳他的头顶。可惜他始终都没有抬过头。
过了半晌,那人终是抬起了头来。剑眉桃花眼。好看的唇边扯着一丝哂笑,“齐妃娘娘口中的那小谁可是在下我?”
咦?“你认识我?”可是我不认识他。
他笑而不答。双手抱胸,身子还倚在墙上。
等不来他地回答,我便选择放弃等那答案。看着他,我挥挥手。说道:“我见过你。上回你在疏雨小院外头,是你去喊得霍泰来的。”
“哦?是吗?在下不记得了。”他甚至没有想一下就接了我的话,表情里带了一些不羁。
我撇撇嘴。咕哝了一句,“不记得就不记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去看他时却又扯开声,好奇问他:“你是宿凌昂的人吧?”
他耸耸肩,转动了一下头又对上了我,口中回我道:“是,也不是。”
这算什么鬼答案?我不满地皱皱眉。如果他是,我却不认得他。有些奇怪。可是他不是,那回怎么宿凌昂一下令就见他那么听话去唤人了?也没多问一声?我想不明白。但随即又将这些想法全部丢弃。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暗自摇摇头。还是问正事要紧。我忙换话题,就从这个开始。“那个谁。你叫啥?”
“你不必知道。”他答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