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闺秀之田园神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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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
“师侄啊,师傅的称号怎么能随意换呢,”凌忻云用看玩闹的小辈一般的眼神看着林蕊蕊,片刻后又做出“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表扬般开口,“不过现在是特殊情况,师叔的流放令还没撤呢,师侄警惕点也是应该的,这样吧,山阴居士不行,我们不如改成,祁月居士怎么样?”
看到凌忻云一脸兴致勃勃的将“山阴居士”四个字拆来拆去变成不同组合称号,林蕊蕊的脸皮都在抖动了,她这是遭遇到传说中的“脑残一族”了吗?!不都和他说不是同一个人了么!为什么他还能用一副理解的样子曲解自己的话?!真是太让人抓狂了好么!
“随你便吧,别跟着烦我,”林蕊蕊已经不想搭理解释了,反正不管她怎么说,这位叫凌忻云的男人总会自动脑补出一个完美的理由,然后继续误会。
凌忻云话音一顿,偏头,然后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林蕊蕊。低声道:“师侄,我们好歹师出同门,理应互相照顾啊。”
哪怕是一张普通至极还有一些微胖的脸,但这个动作做出来的时候,依然让林蕊蕊心里觉得“咯噔”一下有些惊艳,细细看了一下,原来是这张脸上镶嵌了一双童真如婴儿般清澈美丽的眸子,这样的眼眸仿佛会说话一般,让人不忍心拒绝。
该说,幸亏他的长相属于微胖界的普通人么。
林蕊蕊略有些狼狈地避开这双乞求般的童真眼眸,硬着气说道:“都说了不是同门,不必了!”
林蕊蕊刚说完,那双大大的萌萌的双眼顿时变得黯然,凌忻云在心里也在嘀咕哀怨,往常他只要摆出这个表情,在药谷里几乎没人会拒绝他的请求,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对师侄就没有一点用呢?
眼见林蕊蕊继续打算迈步离开,真正的重点还没有说的凌忻云又一次追了上去。
在瞧见林蕊蕊有些无奈无语的眼神后,凌忻云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我有点事要私下与你说。”说着,他的视线飘向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的刘县长。
“我真不是同门”林蕊蕊已经有些烦了。
“不不不,不是说同门的事情,是真的有些要私下说”凌忻云表情急了。
“”林蕊蕊一愣,思索片刻然后向着刘县长走去,淡然开口道,“刘大人,那何家少族长的事”
“是是是,不是说过了么,这是误会,是误会”刘县长刚刚才目睹了林蕊蕊对外人是何等的不客气,自然不敢惹。
“嗯?一句误会就想完事?”林蕊蕊微微蹙眉。
“这,”刘县长现在心里很恼火那个牵线的继夫人了,腆着脸道,“那林公子的意思是?”
“这本也与我无太甚关系,很简单,让那个人诬告的人亲自去谢罪,我不管他用什么方式请求原谅,只要两年后何家少族长依旧不松口原谅,那么就将他全家发配大漠,”林蕊蕊略显冷酷地开口。
说实话,黄家村与何家山都是她的租户,按道理来说都是一个待遇,可黄家村三番两次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差透了,傲慢、自私、无理,原本这回煤矿,她还打算分点利益给黄家村的,毕竟有钱一起赚双赢才是最对的方式,可黄家村这种污蔑的手段一使出来,林蕊蕊就知道,得狠狠的敲打一番才行。
至于怎样狠狠的敲打让黄家村整个翻不了身,或者举族搬迁,还得好好谋划思量一番。
那么之前,为了避免更多小打小闹的麻烦,也是为了杀鸡儆猴,这位黄家村的出头鸟就这么多受着点罪吧。
“这,这,这是不是”刘县长哑然,又有点想求情,毕竟他娶得的是黄家村族长的外甥女,又是这一片的父母官,黄家村立得住对他还是很有好处的。
“你不信我有这手段?”林蕊蕊冷眼看他。
“下官不敢”林蕊蕊的视线太具有压力和侵略性,刘县长吓得连“下官”这种专门对上司的敬词都出来了。
“嗯,”林蕊蕊微微额首,转身离开。
她身后,是一脸恍惚后也离开的刘县长,他然后伸出长长的袖头抹汗,思考着到底是送礼给这位林少求原谅,还是应该找个时间给顶头上司送个礼好让他能够调走之类的。
凌忻云看着林蕊蕊走过来,忍不住说道:“你刚刚真是有气势,没想到你虽然内里不能外放,但是却调控的相当精准,将其聚焦在双目处,给予对方强大的压迫力。”
林蕊蕊能说刚刚她下意识的就模仿了一下刘煜么,不对,怎么能下意识就模仿到这个人呢?莫非真是因为最近朝夕相处,还处出条件反射了?!
走神地点点头,林蕊蕊说道:“碍事的都走了,你要说就说吧。”
凌忻云这才说道:“刚刚我听起你说让那位夫人去蜀城的荣草堂拿药对吧。你这么讨厌她,想必给她开的方子无比金贵对吧?”
“嗯,”林蕊蕊答后蹙眉,“怎么,你的重点就是要与我说些为医者仁心的大道理吗?”
“不不不,你真的误会我了,”凌忻云赶紧摆摆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样虽然故意折腾了她一把,但荣草堂与济世堂实在是隔得近啊。”
“那又如何。”
“你可知道荣草堂的冯大夫对你颇为嫉妒?”
“不被人嫉妒的是庸才,”林蕊蕊一脸理所当然。
凌忻云被噎了一下,顿了顿说道:“我说到他是因为有件事想提醒你,好让你有个准备。”
“什么事?”林蕊蕊有些不耐烦,“你快点说重点。”
凌忻云左右看了看,道:“你还记得你上次救了一个快死掉的孕妇的事情吧。那次事情就是冯大夫特意阴你的。”
“哦,就猜到应该是他了,”林蕊蕊回道。
“冯大夫那个人,哼,根本不能称之为大夫,”凌忻云一脸阴霾,“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他,他就是个欺师灭祖偷逃出去的小人,自认为偷学了一把本事,实际上根本就是半桶水。心思深沉,记仇,坏主意多得很,偏偏又很会装,世人都吃他那一套,真是太阴险了。你要是不小心很容易就会被着道的。就比如上次吧,如果是个技术稍微差点的大夫,只怕都过不了那个坎,很快就会被挤走!”
说到这里,凌忻云的表情更坏了:“你来之前,蜀城差不多就他一人独大,除了附属他的大夫,其余的全惹了一身腥,远走他乡。”
林蕊蕊微微蹙眉,然后又平和下来说道:“这等败类啊。不过你也说了医术稍微差点的就过不了,我稍微注意点应该也没事。”
凌忻云猛地摇摇头,继续说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这人喜欢先礼后兵,”说到这个词的时候,凌忻云突然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他对于礼的理解就是用医术逼走对方,可若是对方侥幸躲过去了,他就会采取别的方式,比如,官官勾结”
林蕊蕊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直视凌忻云,表情很是认真。
“怎么?是不是要感谢我啊?”凌忻云的表情得意起来,哈哈笑了两声,“不用谢不用谢,我们毕竟是同门嘛,你还是嫡系的小师侄呢”
林蕊蕊嘴角抽了一下,用稍微有些感慨的语调道:“不,我只是在感慨那位冯老的魅力!”
“唔,”凌忻云一愣,看向林蕊蕊若有所指的眼神,心里嘎嘣一下,有点不妙的预感,哆嗦了一下说道,“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真是难为你了,蹲点调查那么久,”林蕊蕊无双的美目上上下下打量了凌忻云一番,嘴里啧啧两声后道,“凌公子的品味真重啊!”
“你,你!”凌忻云愕然地看着林蕊蕊,手指指向她,在抖动。
“真没想到喜欢这类老的仙风道骨的!肯定得不到回应吧。”林蕊蕊一脸感慨,还摇了摇脑袋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我,我!”凌忻云一张脸气得都要扭曲了,想打,又顾忌到是师侄不敢动手!
“莫非,”林蕊蕊拉长音调,一副看伤心人的模样看着凌忻云,“这就是传说中的由粉变黑?爱极恨极?”
虽然听不懂由粉变黑,但是爱极恨极还是勉强分析得出的。
“砰——”凌忻云已经彻底气晕。
趁着凌忻云气晕的空档,林蕊蕊在一众听到后诡异打量他们两仆役的注视下,迅速闪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她开始认真思考凌忻云的话,看来真的得防范一下了,至于凌忻云,嗯,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凌忻云那大笑的表情实在是太贱,又屡教不改的说她是师侄,她也不会将谢谢的话,变成一段调侃。
那么,下次见面再说谢谢吧。
已经骑上马向着自家前进的林蕊蕊,颇为无良的想着。
一个时辰后,荣草堂门口停着的一辆马车上又传来摔碟子的声音。
“这方子,居然,居然要一百金!”苏夫人并不是完全不知物价的夫人,一百金是什么概念,就算对她而言不至于肉痛,但也会觉得很贵啊,如今再看不出是被林神医给宰了一刀就是真蠢了。
在洛阳也是颇有地位的苏夫人,哪里遇到过敢冲她出手的人物啊,气得帕子都要被绞碎了,偏偏这位林神医还真的救了她儿子的命,轻易报复不得,否则的话她在洛阳还要不要名声了,那些个嫉妒她的侧夫人还有一些想往夫君身上靠的狐媚子,一个两个绝对会传的沸沸扬扬。
对于女人来说,名声甚至比命都要重要!
可恶,难道真的就只能这么忍下一个闷亏!
“夫人,夫人,”外面是丫鬟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她是刚刚从二等丫鬟提拔上来的,至于之前的那个已经被关在草房里了,甚至还有传言说要卖到勾栏里去,所以现在这个丫鬟胆战心惊,生怕惹了主子不开心。
“什么事?”
“夫人,隔壁济世堂的冯神医找。”
神医,神医!
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苏夫人的脑袋就有点痛,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不见!”
“可,可是夫人,”那丫鬟的声音又响起,迟疑了一会继续道,“那位冯神医说,是与小少爷有关的事情要禀报,还说,还说夫人只怕被骗了去的。”
“哦?”苏夫人一下子就上心了,毕竟是当母亲的,只要是和儿子有关的哪怕是一丁点消息都想要探听清楚,顿了顿,说道“是吗,那就请他去茶楼雅间一坐。”
“是!”丫鬟领命。
不消时,一辆华贵异常的马车就停在附近一家装潢稍微精致点的茶楼,一位身着华服的贵妇人,扶着丫鬟的手走下来,微微蹙眉打量了一下四周,又轻轻瞟过不远处一副世外高人模样的冯大夫,脸色缓和不少,然后两人一起进入一家茶楼。
一位路过的何家山务农者瞧见了,心里疑惑,嘴里呢喃着:“这冯大夫最是讨厌,专阴阳怪气说东家的坏话,这不是又巴结上什么贵人吧?不行,得去和东家提个醒。”
如此想着,他就匆匆收拾卖的差不多的农产品,挑起担子,转身回去。
而茶楼里,雅间氤氲着天然的沉香,几株绿萼映衬着,也还雅致。
“苏夫人,听说百草堂的林大夫替你儿子剖腹疗伤,是吗?”冯神医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很能唬人,起码贵人就吃这一套。
这不,苏夫人原本冷傲的态度就缓和不少,听到冯神医的问话还耐心道:“对,没错,我小儿人是活着了,可因为失血过多至今还昏迷在那个乡野县城里,脾脾脏吧,还被割掉了,哎哟,你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