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不乖,暴君别过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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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眼神,耳边不断回响着他那句“整个后宫,只会有你一人!相信我!”眼眶里竟忍不住渐渐湿润开来。
这世间,能有这样一个男子,英俊非凡,冷若冰霜,在自己面前却温润如玉,体贴备至;本身拥有无上的权力,为了她却宁愿抛弃环肥燕瘦,舍下三宫六院,只为与她一人独好。
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又怎么忍心拒绝,让他伤心难过?
“我,我答应你。”话音未落,若溪眼里蓄满的泪水便已无声滑落。下一刻,秦云非已激动地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久久不愿松开。
“下月初五,我们便成亲。我会册封你为皇后。”
“皇后?”若溪闻言不禁很是不安,虽然他刚刚说的后宫只她一人,不是皇后还会是谁?但此刻真正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却没来由的很是恐惧。
太后会同意吗?文武大臣们会同意吗......
“不要想太多,我早已有了计较。只安心等着做我的皇后,我的妻子吧。”秦云非轻轻抚平若溪微蹙的眉心,低头吻上那娇嫩的樱唇。
温柔辗转,百转千回,温润的唇瓣,清甜的感觉,冬日暖阳之下,这一对甜蜜的璧人,尽情享受着爱情的美妙滋味,久久不愿离开彼此的唇。
一旁的马儿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响鼻,甩甩头很是不满地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估计是在暗恼自己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如此亲近的同伴呢。
就在若溪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这些日子里,蜀夏国却经历了战火的洗礼。
翼王楚临天率领精兵十万,以锐不可挡之势突破蜀夏国与南越国边防,一路向北,直取蜀夏国都。翼王一路上打出的旗号是“取缔昏君,救民于水火。”军队所过之处决不伤及无辜百姓,决不强抢民资,若有违抗命令者,当场处斩。
蜀夏国百姓本就有很大一部分受过翼王的恩惠,翼王的美名之前也传遍全国,如今带兵起乱虽然令大家很是意外,但南越国。军队的严于律己、不伤百姓,倒也让他们能比较安全地坐观战况,私底下竟都还隐隐升起一丝希冀,或许翼王真能给他们带来新的生活。
话说皇宫之内已经乱成一锅粥,皇帝这下才慌着找大臣商议,指派大将军林腾远调军抵抗。孰料那林腾远竟然称病拒绝上朝,几十万大军可都在他的统帅之下呢。
若是从边境调兵也是远水难解近渴,只巴望着御林军能先抵挡一些时日,也好给各路援兵留些时间。
然而,在南越大军抵达京城的前两日,林腾远竟然倒戈相向,将矛头直指皇城,带重兵包围了皇城,很快瓦解了皇宫内的御林军,伤的伤,死的死,更多的则是投降。
这下,群臣百姓皆已了然。当朝皇帝已经是内忧外患齐发,无望了......
大臣们惶惶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状况。林腾远发出邀请,在将军府设宴商榷,表明了他们无意与各位大臣为敌,只是当今皇帝太过昏庸,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理,他和翼王仍然需要各位大臣,蜀夏国百姓也依然需要大家。
事先一些已经被打点好的大臣便积极游说其他大臣,最终大家也都带着各自的思量回了府。整个宴席上,柳丞相一直没有言语,只轻皱了眉头看着林腾远的高谈阔论,看着同僚们或忧或慌或谄媚的神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皇帝昏庸,皇家子嗣又稀疏、年幼,唯有大皇子年过十九,却又是个不问世事之人,翼王也确实有明君贤帝风姿......但,这毕竟是反叛啊。叫他如何去积极响应?
如今想来,或许当初翼王迎娶若溪做王妃,也在他们的谋划之内吧?这如今宝贝女儿已是他翼王的正妻,他还能在群臣面前说些什么?即便他保持沉默,别人也一定会说他早就已经和他翼王是一家人了。
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任谁也是回天无力了。就由着他们去吧,只希望真能应了他们的承诺,让百姓过得更好......【今日更新结束】
第79章 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5000)
皇宫内,太监宫女们卷了细软,顺手捎带了些易拿的宝贝,四散逃窜。那些个皇后、妃子们也收拾了家当跑的跑,回娘家的回娘家,就怕皇帝被杀了还要拉她们陪葬。
一两日之间,皇宫竟然就突然凄凉冷清了下来,近乎一座死城。
黎宫。
楚黎有些茫然地看着满院的凄凉,阵阵寒风吹过,掠来缕缕腊梅花香,却只让她感到更加的寒冷。抬手抚上左边脸颊,仿佛那热辣的疼痛感依然还在。
他从未打过她,甚至是连一句过重的话语都没有过,而昨天......
“你是他们故意安排到我身边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满是惶恐不安,她不知道他们会有今天的举动,真的不知道。
“啪!”他一个巴掌狠狠地,狠狠地挥了过来,带着满眼的难以置信和怒不可遏,还有厌恶与鄙夷。那样的眼神深深伤到了她,比那巴掌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
琴音自指尖响起,凄凉的音调越发扯痛她的心,却又无法停止手上的动作,这样的折磨仿佛是在惩罚自己。
记忆回到了几年前。
某天,她的义父——林腾远突然要她入宫为妃,要她进宫好好表现,竭尽全力俘获皇帝的心,为家族得势尽自己的一份力,也不枉他收留他们姐弟二人。
原本对这个义父就打心底里没多少好感,如今竟又把她当作政治上的一颗棋子,她是准备抵死不从的。可林腾远突然开了一个条件,说只要她能迷倒皇帝,他会让她的弟弟——楚临天当上王爷。
此话一出,她便犹豫了。弟弟的才能她是知道的,更重要的是,和镇远大将军相比,王爷这个身份自然是要高贵得多。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为了他的前程,她愿意牺牲自己。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很欣慰吧。
就这样,她怀着一些伤感,入了皇宫。
第一眼看见他,容貌俊逸,气质儒雅而成熟,天然的贵气在一袭龙纹长袍之下隐隐散发而出,眉眼间温柔多情,瞬间搅乱了她的心湖。她也看到,他闪过一丝惊艳和爱怜的眼底,藏着他对她的怦然心动。
虽然嫁给他并非自愿,但见到他后,她的心底却泛起莫名的层层涟漪。在将军府深闺中足不出户的她,面对这个英姿勃发的天子,无法自控地情窦初开了。
她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痴迷于她,整日粘着她,即便是逼于无奈偶尔去别的妃嫔处,他也只会草草应付了事,尽快赶回来陪她。
渐渐地,原本就不喜欢处理政务的他,流连在她的温柔乡里,片刻都不舍离去。而她则拼命地吸取他的爱,拼命地占有他。虽然这也是她的任务,但这一切,却也同时是发自她内心深处的真切渴望。
她爱上了他。
只是,她没料到结局会来得这么快,越陷越深的他们还完全沉浸在那虚假又真实的幸福之中,却被如此突兀地打破了幻像。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但是,如果可以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还是会走上这条路,哪怕最后他会恨她,厌恶她。但至少,他们彼此相爱过,至少,她曾离爱情那么近,那么近。
“娘娘是真心爱我父皇的吧?”
突然的一声低沉声音传来,将黯然神伤的楚黎吓了一跳,而那句话更是让她琴弦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琴音止了,余音缓缓逸散开去,渐渐归于平静。
抬眼一看,商玉一袭白衣,款款而来。那白并不是雪白,而是透着青色的月白,如水一般,清澈而不耀眼。
袍子上用银线绣了龙纹、祥云,一头柔顺及腰的长发,只用一根缠了银丝的青色带子随意地束在身后。手上照旧拿着他心爱的玉箫,连上面坠着的流苏穗子都是银色的。
只见,他缓步走到楚黎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唇角有着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又不容忽略的笑意。
“原来是你。”楚黎微微一笑。
这孩子眉眼之间总有股化不开的忧郁之色,不过如今宫里乱成这样,却也不见那抹忧郁有丝毫加深的痕迹。他果真就是这样的性子,仿佛世间之事都与他无关,即便关乎他的家国天下,也依然激不起他心底的涟漪。
或许,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属于他的家,他的国。
“一直觉得你的琴音里有缕若隐若现的伤感,如今看来,便是因为娘娘对父皇的感情,在一开始就被迫变得不单纯的缘故吧?”
楚黎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如此准确地揣摩出她的心境?
虽然与他算得上琴艺上的知音,他亦是这皇宫里唯一不排斥她的朋友,但他们其实接触并不算多,也很少谈心,更多的时候都是讨论琴艺曲谱,或者一起琴箫合奏。有时他父皇也会在场,看了他们配合的默契,私底下还打翻了两回醋坛子,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他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亦未曾尝过爱情的滋味,却总是给人一种看透人世的沧桑感。有时,觉得他很远,远得不像这个尘世中的人;有时,又觉得他很近,近到能看清别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不厌恨我吗?”楚黎并不回复他的猜测,转而问道。宫中之人私底下都已骂她是惑君的淫妇,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践人。
“呵呵,我为何要厌恨于你,本就不是你的错。‘红颜祸水’只是那些懦弱男人给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商玉伸过手来,勾起一根弦,一松手,一声悠长之音响起,如一声叹息......
楚黎有些震惊他的回答,虽然听来好像确是这个道理,可自古以来都没有人对那个借口有过任何质疑,反而是根深蒂固般留存了在大家的思想里。
商玉啊商玉,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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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越军队进驻皇城。
皇宫内未逃的皇族家眷都被软禁了起来,听候发落。新一批的宫人抓紧时间清理整治皇宫各院,忙得不可开交。
应了楚黎的请求,前皇帝商容被软禁在了黎宫。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已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商容满脸憔悴,只知道抱了酒壶往嘴里灌着酒,时不时的还凄然地傻笑出声。
楚黎看在眼里,心疼不已,只有在一旁无声地陪着他,默默地承受他对她的无视与冷漠。
楚临天与林腾远并肩步入大殿,昔日辉煌的宫殿此刻却显得空旷而凄凉。
“义父今日身上怎么有股浓浓的异香?”楚临天转头疑惑地问道。
“哦,呵呵。还不是你义母非要我揣怀里的香包。说什么这几日是关键时刻,专门上庙里找老禅师求来的。”林腾远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楚临天了然一笑,不再多言。不觉间,二人已经踏上几级台阶,走到了龙椅旁。纯金打造的龙椅,刻工精细,片片龙鳞栩栩如生,闪耀着尊贵霸气的金光。
“义父,您上去坐坐看。”楚临天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怎么行,龙椅可不是随便能坐的,你即将成为皇帝,该是你坐才对。”林腾远虽然嘴上拒绝着,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伸手抚摸上那龙椅的雕龙把手,竟忍不住有些颤抖。看得出来,他极想就这么坐上去,却是极力地压抑着自己。
楚临天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出其不意地快速出手,点了林腾远的穴。
林腾远惊诧万分,喝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