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架下,春暖花开--车祸现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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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有些泛红,不过沈言之不会在这时候说,实话是,刚才的锦都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过疑虑却在他跌倒瞬间消失,即将跌下去的时候,锦都的表情很惊慌,他只觉得好笑,并无其他感觉。
言之笑着地陪躺,问锦都,“你刚才说我应该觉得你是什么?一个容易跌倒的小笨蛋?哈?”
“好痛……”锦都龇牙咧嘴地抚着腰,“嘶。”艰难地尝试翻动身体,疼得完全不能正常说话。
看他一脸脆弱的样子,言之心里不由一紧,“锦都?哪里痛?”小心翼翼环过他,“没事吧?”
“腰……”虚弱的声音。
“这里?还是这里?”忙不迭帮他轻轻按着,轻声询问。
“咳咳,啊,痒!好痒!”本来就忍笑的锦都,腾地窜起来,鬼吼鬼叫地喊痒。
沈言之顿时脸一沉,转而笑着大力把他拖回来,“痒吧?嗯?要不要更痒一点?”压他在身下,完全不留情地搔他的痒。
“啊!沈、言,啊!之……呜,痒!好痒,哈!救命!呜,饶了我!啊!呜……”
满地打滚的锦都又哭又笑的,沈言之原本绷着的脸看到他哀怨且委屈的眼神后完全破功,没了刚才的报复心理,下手自是轻了许多,锦都见有转机,马上轻轻抽噎附带有点红肿的眼神,看得言之不由心生怜意,伸出手挑开那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唇顺势就在他额上轻点了一下。
锦都瞪大了眼睛,有些傻气地看着眼睛满含笑意的沈言之,再反射性看向身后那株沉默的紫藤。
“快起来,地上凉,这天色也不大好。”见他傻傻地,沈言之也不多说什么,估计已经习惯了。
愣愣地被他拉起来,他还是一脸茫然,径自抚着额,“你……方才……”
“嗯?”帮他拍着华服上的泥土,言之轻扬眉角,“我方才有做什么?”
不是装傻,只是,锦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本就是狐身,早已知晓情事,更是靠此来修炼,每每被奚落,只因自己本无心于此。
“没,不过是在下闪了腰,撞了额。”不着痕迹略过他身边,“今日打扰,不便之处,多有得罪。”杂七杂八凑出来生分的一句话,把沈言之堵在当场。
锦都自是收拾好自己,匆匆而去。
今夜不寻常不因无月色,也不因沉闷地空气,更不因即将落雨周遭潮湿的泥土。
仲夏,本事紫藤开花的季节,却一朵也不苞。
紫乐让沈言之睡得沉了些,于是早早出来在院子里走动。
第一次等着那只小狐狸来,心里感觉乱糟糟的。今天院子里发生的那幕,让他不禁有些后怕。
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探出藤蔓拉扯锦都已经露出的尾巴,他怎么会跌倒,又怎么看出言之原来是……若让“他”知道,是能安眠了?还是更不能安心?
正想着,木门被推开了。
锦都除了白天正大光明从门进出外,这是晚上首次以人形站在紫乐面前。
“我来听故事的。”
“基本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毛茸茸的样子。”伸出手比了比大小,紫乐撇撇嘴,“看你这么高我还真不习惯。”
其实锦都即使站在他面前也矮他半个头。
“不管我什么样,你都喜欢拉我尾巴。”锦都没好气地说。
还真敢说,“哼,我不是跟你说过,什么都别做,是你自己不听劝告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自己活该别想怪别人,“我下手算轻的。”
“你那算轻?!”锦都一脸不敢苟同。
“不然你以为我下的死手?”哼哼,下死手你早就不知道哪里投胎去了。紫乐一个甩手,长袖堪堪擦过锦都脸颊,“死手我才不会那么温柔。”
“你为什么护着他?我不相信一个七岁就没了娘爹还不认的孩子能活得比外面乞丐好。”这完全不合逻辑。如果他有心,早下手了。
“我再说一次,我可不是狐狸。”紫乐不耐地解释,“怎么,不听故事了?不装小可爱了?那多没乐趣。”
“我……没装过。”锦都带点恨恨的目光瞪他,“我只是讨厌被骗。”
“如果我说没骗过你呢?”
“……”
“不相信就算了。”紫乐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那你走吧,这样我就骗不了你了,门在哪里不用我指了吧。”
锦都静默许久,终于说道,“我的尾巴……”
“是你的死穴。”即使你今天成功地骗过言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狐狸哪有那么敏感。”会痒得满地打滚,“所以你觉得我骗你,那就骗你好了。”
锦都懊恼地看他很自然的点出来,说不出话。
“我想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你来只是要听故事,只要听话就好,我也不会打探你,整日整日来,不出乱子我不言语,但,今天你过分了。”
自顾自走回花架,“你今天问的我听到了,那已经可以算是少年的孩子,没有把它送走,只带着它回到抓到它的林子里,放了,却不料被商人追来了……终于还是难逃一死,不过商人也死了,咬死的,被狐狸。”
不知何时,天上的乌云散了,月亮还是老位置,给紫乐的身影印出了淡黄色的晕,配上他阴狠冰冷的表情,更是吓人。
“实话是,他的血还不错。”
只在一瞬间,紫乐墨色的眸子绽出碧色的光,锦都不由得后退一步,“你……”
淡淡扫了他一眼,紫乐轻哼一声。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小鬼,真傻。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紫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这个故事,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死穴,如果他真的不是狐,那又是什么?
不过,锦都会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很难讲。
对不起各位。。
我很久没找到这文了。。所以就没有更。。。
泪花。。我错了。。
四
自打那天后,锦都再没有来过。言之纳闷也罢,无奈也罢,只能责怪自己没有把他的来处与去处打听个清
楚。这下可好,先不说那一亲吓到锦都没有,反倒是把他自己吓了好大一跳,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做出
这种事,搅得终日心神不宁,更无心做买卖。
这日,正逢不知是哪家小姐乘轿路过,时时凑巧,一个素手翻帘,正好看到一人抱着一花。那花开得煞是
娇艳,那人也是五官端正,算个俊小生,只是那一身粗布不太称。他正往回的样子,不急,眼睛直直盯着
那花看个没完,也不注意路,被人蹭了好几下,站住了,等觉得身边人流不是太急才又举步。
小姐一挥手,旁边跟着的灵巧丫头连忙附耳,眼波流转,巧笑着说了什么,直盯着他看,小姐也不脸红,
差她赶紧着。她点点头,脱离了队伍,不远不近地跟着,等到看见木门将他的身影掩去,才心满意足地回
去复命。
再说这言之最近养成了一习惯,就是必到那株紫藤前站站。他是在思考,到底,锦都每日来跟它说,说的
是什么。思考得久了,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锦都的样子,每个小动作,在花架前拉拉扯扯,耍小孩子脾气
,然后就痴痴地想着,看着未开的花朵傻笑,时不时自言自语。
“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呢?”
问完就自己念自己是傻子,自顾自地继续笑。
就在这笑的当,木门被推开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表情,被人瞧个正着。来的还恰巧就是那天跟着他的那
个丫头,想必是深得小姐心的。
丫头想笑又不太好意思当着他面笑,只好颔首说明来意。这笑不笑的事就等回去同小姐一道享用吧。
“请问可是沈公子?”
“正是在下。”
“王府正缺一花匠,不知您意下如何?”
“啊?”
他还正在想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敲门声怎会没听见,这突兀一问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在下不是花匠。”
“哦?”这可好玩了,“那公子这满园子的花是如何开放得如此娇艳?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东瞧西瞧
之后,歪了歪头,“公子还是不要推辞了,能在王府寻到一职,可是很多人想修都修不来的福气啊。”
“这……”
“莫不是公子有其他选择?”
“自然不是。”
“那就请公子择日去往王府。”
“可我真的……”
“公子再推辞就是不给我家王爷面子了。”丫头昂起头,“公子请三思。”
语毕迈开步伐迅速撤离。留下沈言之傻在原地。这本就不会的东西,如何能担此重任。但这院子只有自己
一人,说出去谁人愿意相信这些有名有姓的花草自己能长成。又不能拂了王爷的面子,这可如何是好。
正焦灼地原地度步,这原本避而不见有七日的人竟然出现在眼前。言之顿时忘记了刚才丫头盛气凌人的言
语和自己的苦恼,上前问候。
“锦都?好久不见。”
“沈兄,听说要去王府任花匠?”也不兜圈子了,锦都笑了笑,问他。
刚刚才听那丫头说的,自然是不假,不过想必在苦恼如何是好吧。这人始终是这样温软的,就算被一个丫
头轻视,却还是低眉顺眼的,难道紫乐就是看上他这一点,才愿意护着他?不能罢,还是,曾经那日一样
被亲近过?
“说笑吧,我正苦恼怎么拒绝。”言之不知他的思量,却是很诚实道。
“做什么要拒绝,不是很好的差事么?”明知故问就是眼下这场景,锦都刨根问底,“瞧着满园的花,开
得多艳,不是很好的证明么?”很好的证明了紫乐的存在。
“就是这样才不好,这明明不是我的功劳。”言之见锦都都这样说,连忙解释,“实不相瞒,这花我就没
搭理过。”可越不搭理越开得美,世间哪有这样的怪事。
锦都皱眉,本以为他是假意推委,却发现,他似乎真的是在苦恼。难道他没想过就这样附个凤么?那可是
个王爷的女儿啊。谁不想平步青云,他倒是安心守着这破偏院,真不可思议。
“怎会有这样好的事?”
“好?怎么讲?”是指花开的好么?言之不明白地看他。
锦都思索一阵,“若真如你所说,这花是自己开的,难道,你没有想过有其他什么东西相助么?”轻轻一
点,不算乱说吧?下意识思考紫乐的反应,锦都真的是有点怕他发脾气,却已忘记,他已经不愿意再见到
他了。
“其他?你是说……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沈言之自问不伤天害理,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若是
神灵,我自是不敢当,若是什么妖魔,更是不曾招惹。”
还好还好,他不是不相信的。锦都微微放心。
“那,若我说,却有此物呢?不妨自己多想想,既然它帮了你那么久,不如这次也试试?反正你去王府坦
白了人家也是不会信的,不如一试。”
这?言之眼前的锦都笑得撩人,一脸自信。到底答应是一回事,去是肯定要去的,解释也是肯定要解释的
。
“我还是不相信有这回事。”
“那你满园的花是怎么回事?那些大户人家好此物的人,经验难道少?有财有力,怎么就是养不出这样娇
艳欲滴的花朵?”
“这?”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言之叹气。
“是让你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