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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合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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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又一剑下去,卫庄后腰的伤口喷出了一股血箭,浇在闭目养神的天明脸上,把天明吓了一跳。
  
  “嘿,大坏蛋,你倒是不怕痛。”
  “巨子,你个子小,快钻出去看看。”
  
  巨子和钻这样的动词搭配在一起,真是不顺耳之至。
  可是高渐离和雪女总不能对卫庄说,请称我们巨子为小鬼……
  
  雪女最近常帮端木蓉打下手,有她指挥,又有妙手人屠特制的金创药,卫庄伤口虽险,也总算顺利包扎停当。
  天明却在外面大呼小叫。
  
  “小鬼,情形如何?”雪女决心抢占先机,先发制人。
  “什么小鬼,叫我巨子!身为墨家弟子,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教外人看了笑话!”
  
  高渐离和雪女不得不诺诺称是。
  张良再也忍不住,呵的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挤到裂缝前向外张望,黑黝黝的看不清究竟。
  据天明说,砍锁的震动造成了新的崩塌,锁外走不了几步路,就是一个大坑。火光太暗,他开始还没察觉,差点一脚踩空掉下去。
  
  “师哥在那边,总之先出去再说。”
  
  看卫庄坚持,高渐离大力支持,张良和雪女也不便反对。
  只是裂缝太狭小,众人连劈带削操劳了许久,才鱼贯而出。
  
  “瞧。”天明蹲在地道塌陷的近处,回头看着众人,向下方指了指。
  
  果然是一个大坑!坑底刀剑林立,蓝光闪闪,大概都淬了毒。
  高渐离用火褶子点燃一片衣角,包住石子朝右侧掷去,只见火光渐远,最终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张良如法炮制,试探了左侧,也久久不闻回音。
  
  这里到对面少说也有十丈之遥,该如何飞越?
  更要命的是,凝目望去,对面似乎并无供人立足的地方,直上直下,也不知是石疙瘩还是铁疙瘩,没准又是一个大铜锁。
  就算卫庄和高渐离未曾受伤,也不可能施展壁虎游墙功贴在那玩意儿上,再全力劈砍。
  两人心急如焚,一筹莫展,竟双双吐血。
  
  “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了对面,或许另有机遇。”张良沉静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嗯,我轻功还不错,可以试试。”高渐离一咬牙,捡起几块石头,放进张良手里。
  “你们这是要干嘛?”天明傻乎乎地问。
  
  雪女抓住高渐离的衣袖,泫然欲泣,却不说话。
  为了莫须有或许有的机遇博命,值得吗?
  墨家人个个急公好义,不惜舍生取义,所以雪女不敢出言劝阻。
  她只能抓紧手中的袖子,血泪俱下。
  
  高渐离抚了抚她的手,温柔而又坚决地推开。
  卫庄身受重伤,张良与盖聂又只是点头之交,不能要他博命。
  
  “先练练手。”高渐离对张良说。
  
  张良郑重地点点头,气沉丹田,使出十足十的功力,朝前方掷出一块石头。
  石头破空而去,两三丈后,眼见着下沉,张良又掷出第二块石头,不偏不倚击中了先前那块。
  第二石反弹后坠,先前那块石头受力,又飞越了两丈有余,再度下沉。
  张良又接连掷出两块石头,后者撞前者,将前者送到了最前面的那块石头上。
  两石撞击,最前面的那块石头又飞越了丈余,才力尽坠落。
  
  “你看怎么样?”张良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渐离。
  “无论是速度力度还是高度,我认为都没有问题。”高渐离认真地答道。
  
  十余丈距离,途中有三次垫脚,要飞越过去,对高渐离来说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惜今天给他垫脚的并不是树枝、莲蓬、飞檐等长期存在相对牢靠的东西,是张良临场发挥投掷的石头。但凡有点小差错,高渐离焉有命在?
  
  张良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别说墨家弟子对他不了解,就连他那两个师哥,对他也不怎么了解。
  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他,他的功夫,他的品德,真的靠得住吗?
  墨家巨子虽然是荆天明,但高渐离一直替他担负着首领的职责。
  在天明成长之前如果高渐离死去,墨家就再也不可能重振旗鼓了。
  
  然而高渐离外表冷若冰霜其实性如烈火,他做了燕丹那么多年副手始终不能扶正,或许正是因为燕丹知道他做事太冲动。
  他心里藏不住事,全无心计城府可言。他是个老实人。
  
  “我再练练,你再看看。”张良悠悠然道。
  
  他捡起石头一连掷了九次。
  速度力度高度丝毫不差,尽管石头的轻重大小各不相同。
  这功夫,无可挑剔,够漂亮。
  
  高渐离仗剑出鞘,朝他点点头,飞身向前方跃去。
  雪女自己不怕牺牲,却怕高渐离牺牲,竟不忍直视进程。
  
  张良凝神运气,自然不动声色。
  天明连声怪叫,是噪音,没有意义。
  雪女下意识地盯住了卫庄的脸,死盯着他的脸,好像想从他脸上看出爱人的命运。
  
  卫庄迎着她的视线,笑了。
  
  她慌忙转身向对面望去,只见水寒剑深深刺入了石壁(石壁?),高渐离攥着剑柄悬在那上面。
  
  “情形如何?”卫庄问道。
  “泥土后是铜块,我看此路不通。”高渐离的声音遥遥传来。
  “啊呀,小高叔叔,那你该怎么回来?”天明焦急地问。
  “我再看看。”高渐离镇定自如地答道。
  
  他从怀里取出匕首,配合着水寒剑,交替抽刺,身形在壁上移动。移动时又不断撕下衣角,逐一插入石壁,用火褶子点燃。
  火光不能持久,此长彼消,但好歹是有了光。
  
  “我似乎望见了人的残肢……”张良沉吟着说。
  “在右下方,高渐离,快去确认!”卫庄大惊失色。
  “不,你慢慢来,不许急!”雪女厉声喝道。
  “难道是大叔……”天明的声音里立刻有了哭腔。
  
  如果盖聂在这里变成了一团肉酱,卫庄一定要天下人陪葬。
  什么宽恕什么美德,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透心凉透心凉透心凉的感觉,竟仿佛炽热,竟近乎焦灼。
  
  无法宽恕,不可饶恕!
  或许,他真正不想宽恕的人,就是他自己吧。
  
  (待续)
  
  




☆、第 36 章

  
  当初张良带着天明误打误撞闯入地道避难,罗网派出了乾坤离坎震巽艮兑八组凶徒下墓追杀。
  如今地道墓室四处崩塌,机关失控,也不知这些凶徒生死如何,胜七又身在何方。
  
  “我看到了黑衣,死者只是罗网凶徒。”
  
  高渐离在血肉模糊的地方盘桓许久,终于做出了清晰的判断。
  众人齐刷刷松一口气,卫庄心下稍安,怎奈燥热不减,焦灼难耐。
  
  “小高叔叔,你快回来歇歇。”
  “高渐离,你可有法子接我过去?”
  
  “我无法返回,也接不了人。”高渐离冷冷地陈述事实。
  
  “地图呢?拿来我看。”卫庄向雪女喝道。
  “哦,你看这坑顶上方密密麻麻全是机关……”事态紧急,雪女不敢藏私,只能与他通力合作。
  “像是有暗门。”张良跟着众人在地道内转了两天,对机关术也懂了些皮毛。
  “若是机关尚未失灵,应该可以从这里打开,到上层去。”卫庄指着地图解说。
  
  运气好,在上层走个百来步,就到了高渐离头顶,打个地洞接他上去。多走几步,说不定就到了盖聂藏身的墓室上方,于是万事大吉。
  运气不好,上层的通道七弯八绕甚至崩塌堵塞,就咫尺天涯了。
  偏偏上层情形具体如何,地图并没有画出来。
  
  张良从坤组凶徒手中夺取的地图,只细画了坤门到鬼棺的路径。
  找鬼棺,就要进盖聂藏身的那个墓室;想出墓,就要从原路返回,从坤门出去。
  路径之外的区域,只是一片模糊。
  
  “我们先从坤门出墓,脱困之后再找帮手和工具下来救人?”
  “子房,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收尸了。”卫庄不想撤退。
  “坤门那么远,也不知当中地道损毁了多少,我看肯定走不通。”雪女也牵挂爱人的安危。
  “那么,我们试着上去看看?”张良并没有固执己见。
  
  “喂,小高叔叔,你能支撑多久?”天明关切地问。
  “我无妨,我沿这壁上去,看看能不能进入上层与你们会合。阿雪,让张良先生送你上坑顶,你去启动机关……”
  
  看图示,暗门距众人所在之处约两丈,雪女轻功勉强可以支持。
  假如操作失误,暗门不开,反而触发杀人机关,人悬在半空,下方又是刀剑林立的大坑,自然决无幸理。
  可叹如此景况哪还容高渐离兼顾儿女私情。
  
  幸好雪女有惊无险地打开了暗门。
  张良先将天明扔给她,又扶起卫庄,向暗门跃去。
  暗门狭小,两人无法一拥而入,张良眼明手快抓住门框,在半空摇荡了片刻,两人才在雪女和天明的帮助下登入上层。
  
  “小高叔叔,你要小心,我们这就往你那边去。”
  
  天明趴在门边向高渐离挥手。
  他是孩子,真情流露,率直坦然。
  雪女心头思绪万千,反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火把没能带上来,张良打起了火褶子。
  
  “我对霸道机关术不怎么了解,没有地图,只怕会把大家带进死亡陷阱。”
  “霸道机关术我还略知一二,子房扶我前行,你照顾好这小鬼。”
  
  四人在黑暗中谨小慎微地迈步,偶尔打起火褶子,瞧一眼周遭情形。
  
  “这通道……”
  
  通道曲里拐弯也不知通向哪里,雪女心知自己越走离高渐离越远,却无可奈何。
  卫庄心烦意乱,比她更甚,气咻咻地不搭腔。
  
  噫,张良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呼。
  原来卫庄浑身燥热忍无可忍,只有靠住张良的半边身子才好受些,一时发昏,竟抱住了张良泄火。
  
  “怎么回事?”
  
  雪女听出他呼吸有异,语声异常严峻。
  
  “小鬼,你那把家伙上是不是涂了什么奇怪的药?”
  “我们墨家才不会做这种事!”
  
  卫庄粗重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已经接近喘息。
  他竭力将张良推开,将火热的脸火热的身子贴在石壁上。
  然而冰凉的石壁竟似烙铁,烫得他七窍生烟。
  
  “卫庄,你……”
  “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同伴七嘴八舌嘘寒问暖,卫庄也分不清是谁是谁。
  他跌跌撞撞冲入一间墓室,将自己反锁在内。
  
  “卫庄,你……”确凿无疑是雪女的声音。
  “我热得慌,正要解开衣衫敞一敞。你一介女流,快给我远远滚开!”
  
  非攻上当然不可能涂春薬,建造机关的巧匠应该也不会如此无聊。
  众人茫然不知所措地守在门外。
  倒是卫庄在恍恍惚惚想通了原委,罪魁祸首,一定是他和盖聂分而食之的那罐甜药膏!
  
  (臭女人,臭女人,不要脸的臭女人,居然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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