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终曲作者:珠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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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不来可不要怪我。”
“啊,啊……景其,景其……嗯、嗯啊……”令人兴奋到战栗的酥麻快感窜上背脊漫向全身,有如狂潮,季程很快被席卷至灭顶,神志渐渐模糊。水花飞溅而起,重新沾湿季程的身子,两枝莲花晕染开来,又被冲得干干净净。
作家的话:
在这里说一下关於初恋的更新,初恋到我考试结束以前停更OTL
游记.天砚 04
到最後,季程什麽都射不出,直起身,粘腻温热的液体就从股间流出沾满大腿内侧,被景其拉到池中清洗,无力地倚靠著他,使用过度而有些红肿的地方还敏感著,在景其插入一指掏出里边的阳精时还有微微反应,他只是闭著眼一动不动。
“我还可以再做。”景其冷不防舔了舔他的耳朵,季程一抖,“唔……不要,不要在水里……”看他那迷糊样,却还记得不要在水里,看来以後还想在水里玩就难了,景其默默叹惋。
第二日下午,百言正在书斋忙碌,星策一旁协助,手脚还算老实,见景其进来,两人一眼瞧见他手中拿了个什麽东西,到跟前递过来一看,那是一个紫檀砚匣。打开砚匣,一方新砚躺在正中,极简雕琢仍然勾勒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形状,料石整体呈浅紫,上带层层深紫红丝纹,好似流云飞霞,又似大江浪涛。百言惊喜地捧出来细看,触感坚实细腻,温润若脂,有如婴儿之肤。
“这、这是──”百言激动得声音颤颤。
“小程看到便说要买下来送你,这种东西他也不识货,只想让你高兴一下。”
“季程人呢?”尽管还未看出此砚品种,百言凭著自己赏砚的经验断定这是上等佳品,不识货也能发现这等好砚也不知该说撞上什麽大运了。
“他还在睡,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景其笑得意味深长,若是平时百言肯定要皱眉,但现下他沈浸在得到这方砚台的喜悦之中,根本顾不上,赶紧叫星策一起来试砚。
晚膳时分季程还是没有出现,景其半路拦下给季程送去饭菜的春梨,亲自端回房中。季程还在床上赖著,裹得像个饺子,露出半边脸,一只眼睛不满地瞪著他。
“吃饭了,你不饿麽。”景其忍著笑。
季程不情愿地磨蹭半晌,慢慢坐起身来,小声嘀咕:“以後不许在我身上画莲花……”
“你说什麽,大声点。”景其故意问道。
“……我说我全身都疼!”
“待会去泡个热水澡,就会舒服很多。”
“嗯……不要!”
“不要?”
季程不再搭理景其,一手筷子一手勺子地狼吞虎咽,他都饿得前胸贴後背了。景其立时意会,天砚那处温泉真是个绝妙之地,可惜此刻别说温泉,就是共浴恐怕近来都没法招惹他了。
睡前景其正要拂灯,季程忽然一骨碌爬起来翻身压到景其胸前,伸手拨开他的发丝露出整张脸。
“小程?”景其不解他为什麽凑这麽近,又不像是想亲自己的样子,且那眼神与其说是注视,倒不如说是挑选货品时的那种细细打量。
“你的眼睛,血红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片段,但那火烧般的鲜豔赤色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景其眯了眯眼眸,“你是说,你见过我眼睛变红的模样?”
“就是,我们昨夜,你做那种事的时候……”
至此,景其才知道自己在和季程欢好的时候眼眸会恢复无烬焰色。
情理之中,他本是无烬所生的神灵。意料之外,还作为玉炩时,只有愤怒的情感才能让他无法自抑地现出赤火瞳。
“景其?”
“你说那是怎麽回事呢。”景其分别抓起两人的一绺长发打了个结,笑吟吟地问。
“我想不出来,你──你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就是这样。”景其把发结递给季程,他愣愣地接过去,还是不明所以,但听到他说没事就放心了,挪下去抱好身边的温暖闭了眼,很快睡著。
景其握住季程抓著发结的那只手,也随即入眠。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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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籙山临清宫 01
季程曾对自己说过,有很长一段时间感觉他是个随时会离开随时会消失不见的人,说到底还是源於对自己的什麽都不知道;在季程原谅自己後,景其重新想过这些话,突然也想要他了解更多关於自己的事情,然後全盘接受。
又是轮到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季程已见过朱离,这次景其决定带他去见一见自己的师父静一真人。
籙山遍生巨桧乔松,穿行其中绿荫蔽日,石径清幽,风过林间之时,松涛阵阵更显宁静,让人好不心旷神怡。一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山峰虽陡峭,路却修葺得好,季程走起来也不过是步子小心了些。直到圆门,才看到身著与景其的相似却不同样道袍的临清守卫,守卫认得景其,眼神立刻恭敬起来,一旁的季程有些无所适从,想了想悄声问道:“他们知道你是仙人?”
“非也,他们只知道我是第一代掌门的大徒弟。”
讲到景其的师父,季程满满的期待,“仙人的师父岂不是更厉害的仙人?”
“你又错了,师父道行足以飞仙是真,可至今迟迟未成仙。”
季程不解,皱了一下眉,听起来景其的那位师父道行似乎还不如他,可一提起那个人他的语气和神态都是十二分的敬重,实在出乎自己意料──景其可是连当今天子都不放在眼里的。
就这样有些心不在焉地跟著景其依次穿过两仪门、四象门、八卦门,走过广场,来到九元宫,现任掌门已得报景其回来,正在殿中等候,随意寒暄一番,景其开门见山地说想见静一真人,掌门回道已差人去通报。於是暂时在九元宫等候,季程的好奇心早就被撩拨到极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让景其如此尊重。
几乎没有什麽悬念的,返回的小道童告知静一真人让景其上邀星台,景其点点头,与掌门拱手,季程很自然地跟上去,掌门略一迟疑:“景其,这位季公子也──”
季程闻言站住,有些疑惑又有些不知所措,景其笑笑:“实不相瞒,此次回宫乃是特意带他过来。”掌门眯了眯眼,对还望著自己的季程微微笑笑,後者这才追著景其过去。
小道童好奇,掌门却只是若有所思地低语:“那季公子……”
越往邀星台而上,人就越少,连随处可见的守卫也没了踪影,山道甚是陡斜,没走多久景其便握住了季程牵带著他走。“景其,方才清机道长言下之意似是我不该与你一起上来。”
“无妨,师父确是不轻易见外人,可我本就是带你来见见他,你不跟著我上邀星台,难不成要他出来迎接?岂不是更不敬。”
到得顶上,才看见有两名守卫,进了门,季程发现这是一处清幽院落,房屋亭台的风格有如一座小小的道观,静无声响清无人烟却不死寂,仿佛无意中闯了进来,而主人正在午睡。
“师父定是在邀星亭摆了茶等候,每次都这样。”
穿过一扇半掩的小门,眼前豁然开朗,石板平平整整地一直铺到悬崖边,以白玉栏杆围之,左边一座亭子,石几石凳,香炉古琴,清风白衣。
亭中人一身与其他临清弟子不同样式的道袍,季程瞄了一眼景其袖口上的暗蓝花纹,再看看他的纯黑花纹,又发现这师徒俩的纹图是一样的,而景其的颜色与大家一样是暗蓝色;静一真人看上去不过而立之年,虽面无表情却不若冷漠,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倒茶的动作流露出一种沈稳安静;近前坐下,季程才看到他那梳得整齐不乱的黑发里银丝根根分明。
景其很郑重地向静一真人说明了带季程回来一事。
看了看季程,静一真人又垂下眼,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异色,把满了大半的茶杯轻轻推过去,“上次回来是什麽时候。”
“昌盈十年。”
“现在是什麽时候。”
“顺永五十年。”
“这还不到一百年,以往一百年你都不一定回来一次,如今怎麽,莫不是挂念?为师甚欣慰。”
“……不……弟子……”正想著如何措词,忽见静一真人眼底一丝笑意,景其有些讶异──一向正经严肃的师父居然也会这样调侃自己,“师父……”景其无奈地唤了声。
“有句话倒是说真的,看到你回来──”顿了片刻,“若不是他走得早,想必现在定是每日陪我在这邀星台练剑。”
见静一真人提到那死在一场妖鬼混战里的师弟,景其沈默下来,不曾谋面,也仅有静一真人的寥寥数语,他也能感觉得出他对师弟的重视。季程听得一知半解,既不知道说什麽也无从插起,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品茶上。
过了一会,静一真人给季程续完杯後放下茶壶,再度开口:“景其,莫要相瞒,这位季公子是你什麽人。”季程吃惊,不明他这样问是何用意,平淡的语调里听不出情绪,听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下意识地望向景其,有些不知所措。
景其轻叹一声,同样淡定地回道:“重要的人。”
“如此而已?”
“如此足矣。”
“难怪。”
“弟子可是辜负了师父的期待?”
“这话怎讲,勿要有此念想。”
……
这麽说一半吞一半的,季程更是一头雾水,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望向一边的山景,景其在师父面前说自己是他重要的人,一时间都分不清是羞於他的话还是羞於他的坦然。好在话头很快转向,说到妖魔鬼怪等事,季程也经历过不少,且静一真人似是颇有兴致地听著,这才自在不少。
晚饭前景其带季程去自己的房间,到了门前,望著旁边同样没有上锁的房间说:“那是师弟的卧房。”
“你的师弟……”
“死了,师父还剩我一个徒弟,但这两间房一直保留著。”
季程愣了愣,想说“你应该多回来看望他才是”,然而话到嘴边只是动了动唇,没有说出口。
睡前季程还在好奇景其房中的东西,站在书架前排排书册扫过去,一回头见景其正在宽衣解带,目光落到袖口的花纹又挪不开了。景其察觉,好笑道:“都看了那麽久,这会怎麽了。”
“花纹,与静一道长的相同,与其他人的不一样。”
“这麽细微之处都被你发现了,其实是守符,从这里剪开就是一张符,要不要我现画一张给你看?”景其拿著道袍比划给季程看,“守符?”“顾名思义。”
季程略一寻思,大致明白,很快脱到中衣爬上床。出乎他意料的是,没有每晚热情缠绵的吻,取而代之的是景其在自己额上蜻蜓点水地一碰,也没有紧紧地抱著自己,时值初夏不会感到冷,但总有点不习惯。或许是身处这清修之地的缘故。
进入梦乡前,他还在迷迷糊糊地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景其对静一道长如此敬重……
作家的话:
谢谢wenchirosewang GN的礼物和鼓励
游记.籙山临清宫 02
“再过一日便是今年的出师试炼,这回你替我举行如何?”待景其收剑入鞘,崖边负手而立的静一真人说道。
“出师试炼?”景其转过头,发现他正对著妖境的门,“弟子要怎麽做。”
“这就答应了?”
“师父吩咐,弟子岂有推脱之理。”
“悟性奇高如你,想必不需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