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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最才子-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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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真中了进士,被用心人利用,我严家就完了啊!”
    严世藩楞楞地看着父亲,心胸之中突然有一股怨恨之气勃然而发:“父亲,你是舍不得你的首辅位置啊,若儿子真中了进士,你就要上折子请辞,这也是大明朝的规矩。是不是,你自己摸着心回答儿子,是不是舍不得你的首辅位置?可是,你想过没有,是,你已经五十多岁了,熬到入阁很不容易。可儿子才二十岁啊,人生的路还长。你想保住内阁的位置,儿子也想要点翰林啊!难道就因为舍不得手头的权位,你就要毁掉儿子的前程吗?”
    说到悲愤处,严世藩泪水就下来了。
    没错,大明朝是有这么个规矩。因为内阁首辅在殿试时直接决定状元、榜眼、探花的名次,是读卷官。所以,如果有直系亲属中了进士,进了殿试考场,就要自动辞去元魁的职位,这叫避嫌。
    整个大明朝两百年来莫不如如此,唯一的例外是杨庭和与杨慎。
    不过,人家杨慎是大明朝第二才子,在士林中有崇高威望,而他严世藩只能算半个才子,不能比的。
    “孽子,不孝忤逆的畜生,还不快快随为父出考场,这里却由不得你胡闹!”
    “不,绝不!”梦中,严世藩恶狠狠地看着父亲。
    “不就是想入阁吗,此事却也简单。”父亲摇晃着白花花的脑袋:“儿子,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就别考了,去国子监读几年书,然后到六部做几年小官,历练几年,做到侍郎一职。以为父在天子面前的人情,左右要让你入阁。”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入阁。就算父亲你一手遮天,一路扶着儿子进了内阁,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又置我的颜面于何地?”
    “畜生,你这个畜生呀!”又是一记耳光抽过来。
    眼泪**辣地流了下来,严世藩忍不住放声痛哭。
    这一哭,就哭醒了。
    醒来之后,严世藩只觉得身上全是热汗,再也睡不着。
    可他却死活也没有起床的念头,就那么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帐顶。
    “不甘心啊,没有进士功名,总归要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没错,同梦境中一样,严世藩依照父亲的计划放弃会试,入了国子监。毕业之后,入六部观政,从一个小小的书吏,一路往上,最后总算进了内阁,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可内心之中,总觉得缺了什么。
    是的,缺的就是那份在同僚,在下属面前的底气。
    内阁就不说了,在座诸相,谁不是一甲二甲出身,士林楷模。就算是见到下属们,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头上也顶着一顶赐进士、同进士的帽子。官员聚会,首先就是要排座次,你是什么出身,什么功名,哪一年的进士,都要好好论一论理一理。
    每当遇到这种场合,严世藩都会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堂堂阁相,竟然只能依靠权位强行占了首座,传出去,怎不叫人心生鄙夷。
    就因为有了这个短处和弱点,他平日在别人面前总会装出一副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模样,在内阁里也是一手遮天。其实,心中却是暗暗发虚。
    一切的一切,就因为自己是国子监监生出身,没有进士头衔。
    还好自己写得一手好诗好文,这些年屡有绝妙诗文面世,在士林中轰动一时。这才让其他官员和《》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惊佩,也让他心中骄傲:我严世藩不是考不中进士,是不想不屑。你们看看我写诗,但就这份才情而言,会考不中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吴节出现了,以一首《雨霖铃》和一首《月下独酌》将他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和骄傲击得粉碎。
    “本以为吴节只擅写词,若是写律诗,要赢他,却也不难。”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诗也作得如此之好!”
    “是啊,真的是非常的好,大气恢弘,意境开阔,读之,竟让人身上直打哆嗦。这诗,是有魔力的,对,肯定是有魔神附体!”
    严世藩身上的汗水还在不住地涌出来,然后无声地沁进棉背里。
    他因为一只眼睛看不见,就吃力地将头转过去,用那只精亮的眼睛朝书桌上看去。
    上面放着一张稿子,正是吴节的那首五言,巍峨的五言长城。
    “输了,彻底地输了!”一阵无力从心头涌起。
    严世藩长叹一声,将头又转了回来。
    枕头上还带着泪痕,是梦中流下的,湿漉漉很不舒服。
    外面有人在小声说话,然后就是两人跪在门口:
    “给父亲大人请安。”声音瓮声瓮气。
    “给公公请安。”声音很清脆,却带这一丝畏惧。
    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儿子严秀和儿子的小妾徐汀。
    翁声翁气的是儿子,这个儿子脑子好象有些不灵光,十六七岁的人了,还懵懵懂懂不晓事,晚上还经常尿床。
    至于徐汀,就是徐阶的孙女。
    “怎么了?”严世藩整理好心绪,用平静的声音问。
    “怎么了?”严秀跟着学舌,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
    严世藩心中一阵悲凉,他这个儿子在娘肚子里就受了震,生下来之后就呆呆傻傻的,完全没有自己和严嵩的那份精明强干。
    倒是徐阶的孙女很聪慧的样子,应道:“公公,老太爷说您这几日心情不好,已经有两天没去内阁了,让媳妇过来给你老人家请安叫早。”
    “原来是来叫我起床的,这个老不死的,竟然管起我来了!”严世藩想起梦中的情形,心中突然有怒火升起:“滚,都给我滚!”
    “是!”徐汀惊慌地应了一声,又在外面磕了个头,忙牵着丈夫慌张张地走了。
    就在上次李府寿宴之后,公公心情不好,徐汀在请安的时候触怒了他,受了家法,到现在,背心还疼得厉害。
    被儿子和徐汀这一打搅,严世藩再没有心思在床上躺下去,也没叫人服侍,就那么穿了一件单衣跳下床。
    站在书桌前呆呆地看着吴节的诗稿,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输了,输了!”这个声音在心中不断回旋,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心上。
    “不!”严世藩突然双目通红:“不,这不是我的性格,我严世藩什么时候认过输?别人都说我严东楼是疯狗,逮谁咬谁,咬住了就不会松口。没错,我就是属狗的,哪又怎么样?”
    他猛地抓过吴节的稿子,一把扯成碎片:“继续,继续,不死不休!”
    伸出一只脚将书桌的抽屉勾开,里面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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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彻底红了(求月票)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彻底红了(求月票)
    嘉靖三十九年三九天的北京城冷得厉害,此刻的气候正是历史上争议颇多的小冰河期的开始,在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这个冬天尤其寒冷。
    用滴水成冰来形容也不为过,朝地上吐一口唾沫,用不了两分钟就变成冰渣子。
    就在这么个严寒的日子里,大明朝的文坛却在一场持续近一个月的比试中彻底沸腾了,燃烧了。
    比赛双方的地位悬殊,一个是当朝内阁阁臣,以才名动天下,号称一代诗宗的小阁老严世藩。另外一个则显得不太出名,仅仅是一个刚得了顺天府乡试头名解元的举人,吴节吴士贞。
    无论怎么看,这两人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
    可就是这么一场不对称的比试,却变成明朝文化史上最经典的一幕。
    事情的发端是李伟的六十大寿,在寿宴上,吴节以一首精致得令人发指的《雨霖铃》拔得头筹。
    作为继徐文长之后的文坛领袖,严世藩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再次摆下擂台要与吴节分出高下。并放出话来,要比就比律诗。
    擅词者未必能能写好律诗,在这上面,小阁老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就在吴节立即还以一首《月下独酌》,以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一般的宏大诗句,在严世藩最擅长的领域,赢得酣畅淋漓。
    一时间,无论是婉约缠绵“杨柳岸,晓风残月”,还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奔放潇洒,都在京城中传唱一时。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吴节手中完美地组合在一起,如日初升,让人无法逼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场比试已经没有了悬念,无论是律诗还是曲子词,严世藩再写下去,又如何写得过吴节这一诗一词。
    仅凭这两篇传世佳作,吴节已经成为继杨慎之后,大明朝最好的诗词大家。
    不得不承认,小阁老败得极惨。
    做为文坛曾经的领袖,作为一个前辈,换成其他人,自然是一笑了之,并大力推崇,以博得提携后辈的美名。
    可小阁老偏偏还是不肯服输,还要同吴节比试下去。
    赢又赢不了,败了又不肯服输,其行经已经近乎市井泼皮,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鄙夷了。
    很快,严世藩又开始了同吴节的第三场比试,以飞快的速度在第一时间推出了一首七言律诗,依旧是借湘月之口划下道儿。
    这首七言格律工整,气象颇大。同先前两篇专一注重形势不同,其中竟带这一股明诗少见的气韵,是近几年少见的佳作,刚一出炉,禁不住让人赞叹一声:“不错,不错。”
    据严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这诗并非小阁老的新作,而是他前几年写就的存稿。因为作得颇为得意,又欲极尽完美,这些年几次修改增删,从未示人。
    小阁老是个完美主义者,流传于世的大多是二流作品。真正的佳作则合成一个集子,放在书房里不断修改,准备在老时才出版发行,流传于世,
    可现在却被吴节逼到墙角,不管不顾地抛了出来。
    这让人不觉想起前一阵子小阁老传出的谣言,说吴节的那首词是与杨宗之合写的旧作。现在,你严世藩不也把旧作扔出来了,还有什么立场鄙视吴节?
    小阁老这首诗不过热了一天,立即就被吴节以一首七言还与颜色,狠狠地压了一头。
    吴节这首七言以《无题》为名,描写的是在一次盛大的宴会上与一女子结识,心怀倾慕,在离别时无限惆怅,不能自己: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够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一句,文辞和意境都美到让人心醉,又如何不脍炙人口,至于严世藩先吴节一天所推出的那首七言律诗,谁在乎呢?
    也就在一瞬间就被吴节的新诗掩盖了,被人忘却了。
    ……
    吴节抄袭的这首七言律诗正是李商隐的代表作《无题》,“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也是中国古典文学中最具代表性的意相。
    这诗写的是男女情怀,最适合让彩云演唱。
    不过,他抄这首诗的时候还是忽略了一点:实在是太应景了。
    以至于在以后的日子里,给他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昨夜星辰昨夜风……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个身坏六甲的妇默默地站在高台上,放眼望去,隆冬的远景一片朦胧晦明,如同被沁在一片淡淡的水墨之中。
    心却蓬蓬跳动,思绪中搀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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