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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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只能让连老三动手清场了。既然吴伦不要脸,吴节也不会给他留面子。
连老三朝前走了一步,将手一伸,喝道:“请!”
“你赶我走·;好大胆子!”吴伦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吴节,又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种再说一句!”
吴节淡淡道:“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堂兄请回吧,你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哈哈,今天我偏生就不走了。”吴伦将二郎腿翘了起来,笑得更“请!”连老三也冷下了脸子。
“大胆!”
“哪里来的乡巴老,竟敢这么同吴公子说话!”
随吴伦一道来的那四个家丁同声大喝·;伸出手去分别抓住连老三的肩膀、胳膊和腰带,将要动手。
这四人都是王府中得用的打手,武艺还成。见连老三虽然生得跟铁塔一样,可土头土脑,一脸憨厚,心中先已经轻视。
吴节:“老连,别伤了他们,给点教训·;适可而止就行了。”
“是,老爷,小的省得。”连老三应了一声·;身体一弓,然后舒缓地弹开。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四个家丁同时像触电一样松开了手,然后像身不由己地,如陀螺一样滴溜溜转了起来。
“下去吧!”连老三双掌连连拍出,那四人就如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直接从楼梯口跌下一楼。
“哎哟!”
“扑通!”
楼下一片混乱,也不知道砸坏了多少东西砸中了多少人。
“啊!”吴伦一惊,身体一闪,竟一屁股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哈哈·;好!”众生得鼓起掌来,连呼痛快。
吴节心中大快,忍不住道:“老连,可以啊,武艺有高了许多。”
确实,从连老三这一手来看·;已经彻底掌握了太极拳借力打力的精髓,大有武侠小说中粘衣十八跌的味道。
看样子,连老三已经达到了武道大师的境界。
“还不是老爷你调教出来的。”连老三解决了这四个家丁,退后一步站到吴节身后。垂手低头,神态恭敬。
吴伦出了这么大一个丑,听到众人的哄笑,猛地从地板上跳起来,一张脸羞成了猪肝色。
他是彻底地失去了理智,猛地站到吴节面前,低头声嘶力竭地看着吴节:“开心了吧,高兴了吧,我就知道你想笑。想笑你就笑出来吧,绷着这股劲干什么?怎么,要装道德君子?”
吴节这才洪亮地笑起来:“堂兄,我是很开心,我就笑了,你又怎么样?”
“谁笑到最后,谁才会笑得最甜。”
吴节没想到吴伦念出这句武侠小说的名言,心中一震,顿时收了笑容。暗想:“这个吴伦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吴伦通红眸子像是要燃烧了:“吴节,没错,我以前是次次都输给你。没错,我吴伦的才学是比不上你。可哪又怎么样,当年汉高祖还屡屡败在项羽手上,可垓下一战,却全盘赢了过来。这次会试就是你我的垓下之战,是胜是负,在此一举。别看你现在笑得欢畅,可若是我吴伦中了进士,甚至位例一甲,那时的风光,自然将你尽数比了下去。我要赢你个干--净--彻--底!”
“这人疯了!”
“士贞,你这个不成器的堂兄真真是心窍门g蔽,快快找人来将他哄出去!”
众生都大声叫起来,听到吴伦这狂妄到没边的妄语,大家连笑得心思都没有,心中中一个念头:这人大概是真的病了。
这次会试难度只取八十一人,难度乃是有明开国以来的头一份。算起来,一百二十人当中只有一人能高等甲榜。就连才华绝世的吴节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够高中,这个吴伦名不见经传,又凭什么说自己能中不但如此,还放言说要中一甲前三。
吴节也觉得奇怪,吴伦的才学他是很清楚的。虽然在成都府小有名气,可放在整个四川来看,也不算特别突出,更别说同一万多全国精英比试了。
也因为如此,吴伦当年也不过得了一个秀才功名,连乡试都过不了。
可没想到,半年不见,这个吴论就摇身一变成了举人,如今还说大话要进三甲。
进士科是如此之难,想那林廷陈的才华学养也要比吴论高出半筹,可因为知道今科的厉害,甚至没来报名。
吴伦今天的狂妄,没有根据啊!
这样的自信毫无理由,不能不让吴节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第三百一十章 说漏了嘴
'正文'第三百一十章 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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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轰我出去?”吴伦咯咯大笑,一张脸已经完全扭曲昂头叫道:“没错,没错,换其他人,或许还真是疯话。不过,尔等不过是井底之蛙,又知道些什么?吴节,咱们等着瞧吧。对,对,对,或许你运气好中了个进士,可敢保证进前三吗?到时候,我吴伦中了进士,点了翰林,前程一片大亮。而你,则只能灰溜溜去做一个七品芝麻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后有人。但哪又怎么样。那人已经诺大年纪,还罩得了你几年。”
“你我同进官场,山高水长,有的是时日见面。我堂堂翰林,要压你一辈子,也就是一个眼色的事情!”
听到吴伦这近似疯狂的话,其他举人都大声喝骂:“疯子,疯子吴节则不动声色:“吴论你好信心,笃定自己能进前三。你成绩如何,与我无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吴节总归是要高你一头的。”
“走着瞧!”看到吴节那镇定的表情,吴伦连连冷笑,一拂袖,大步走下楼去。
虽然说他还强撑着,但心中却感觉异常憋屈。
今天同吴节的争执,看样子又输了。
也罢,刚才的话虽然说得有点大,放言要进会试前三,可这句话说起来也提神解气。
哼哼,我若不发威,你吴节还真拿我当笨蛋看了。
不就是个会试吗,在别人看来要中榜那是千难万难。但在吴伦看来,却是举手之劳。
有王爷的大力提携,又有那人的照应,别说进士,就算是探花、榜眼、解元的滋味,咱也得尝上一尝。
想到这里,吴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里面正揣着一大叠已经誊录完毕的稿子·;心中有得意起来。
下楼之后,就看到那四个王府家丁正揉着腰或顿或坐地高声shēn吟,楼下的客人已经逃之一空。酒楼老板和小二气得大声怒骂,扭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家丁索赔。
见吴伦来了·;酒店小二上前就抓住他的袖子:“相公,这可是你们惹得祸,本店本小利薄,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把你的手拿开,不就是赔点钱吗?”吴伦哼了一声,将一片金叶子扔在地上。
那小二和店老板看到金子,立即眉开眼笑地抢过金子·;飞快地躲到了一旁。
吴伦见手下四人如此狼狈,有想起刚才在吴节面前出的大丑,面沉了下去。骂道:“王爷将你们四人交给我使,还不是因为你们看起来孔武有力,在本公子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平日间,尔等自诩是一等一的好手,本公子对你们不可谓不厚,赏赐不可谓不丰。可刚才你们就是这么为王府·;为我争气的,还不被人打得像狗一样,我还要你们做甚?废物·;一群废物!”
吴伦说话难听刻毒,四人都同时脸色一变,就有一个武人顿时按捺不住,回嘴道:“吴伦你这是在骂谁呢,你懂个屁。刚才那汉子的武艺乃是当世一流,至少也是戚继光戚大帅一流。这样的高人,平日里本就难得一见。我等栽在这样的的好手里,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偏偏你这篾片相公骂得如此恶毒,还真当你是王爷的心腹?老子从小就跟着王爷,就算是府中的主子们见了我·;也是和颜悦色。你他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读过几年书罢了。真当自己是举人老爷了?呸!”
这人是王府的老人,平日里在护卫之中也有些威望,这次却被王爷派来给吴伦做保镖,心中本就憋屈。刚才又在连老三手上吃了大亏·;顿时就爆发了。
旁边一个武士正用手捂着流血的额头,见同伴与吴伦起了冲突。知道吴伦如今在王爷那里正红得烫人,真若闹起来,王爷责罚的也是他们几个苦哈哈。
忙拉住那护卫的手劝告:“老时,少说一句,就别同吴先生闹了。”
那姓时的护卫一挥手甩开同伴,继续怒骂:“什么五先生六先生,老子不认这个簧。在半年前,你就是个没有功名的酸丁,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住了王爷,得了他老人家的欢心。这才拿回了秀才功名。
没有咱们王府,你就是个屁。”
吴伦的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什么你们王府,别忘记了,我吴伦也是王府中人。”
“你算是王府的人,想得美,王爷也就是拿你当千金买马骨的那架骨头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千里驹?实话告诉你吧,你中的那个举人功名,还不是王爷上下打点·;·;·;·;…呜,你掩住我的嘴做什么·;·;·;·;·;·;放开!”
见时护卫说出此刻隐秘之事,其他三个护卫惊得面如土色,科场作弊可是重罪,若传扬开去,只怕王爷也要遇到很大麻烦。
于是,三人一涌而上,抱人的抱人,捂嘴的捂嘴。
“科场上的事情你这个粗坯懂什么,没有三分三,就算给你抄也抄不好。”吴伦冷笑着骂道:“蠢货就是蠢货,同你多说一句话都费口水。等下见了王爷,定要将此事禀告,看谁还敢包庇?”
“好你个吴伦,咱们山水有相逢。”
时护卫正要再骂,吴伦听到楼梯扳响,回头一看,却是吴节和一众举人们都走下来了。
吴节面上带着一丝笑容:“吴,记得我们在成都府分别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半年没见,却摇身一变得了举人功名。小弟还为你高兴了好几天。可想不到,这其中却另有情由,吴节,深为不齿。”
他总算是彻底明白吴伦这个举人功名是如何得来的了,但这事因为查无实据,有涉及到景王,吴节也不认为这是什么把柄。
其他士子也是摇头叹息,看吴伦的目光甚至连一丝一毫的鄙夷都没有,显然是已经不拿他当读书人看待了。
吴伦腮帮子上的肌肉纠结在一起,骂道:“吴节,你还没完没了,竟追下楼来了?”
没错,抄袭又怎么样,私通关节又如何,只要我吴伦能在科场是一路顺风顺水,出人头地,读书人那点死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我将来能做官,做大官,士林中那点虚名,我那点可笑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进一甲,能点翰林。
听了吴伦气急败坏地话,吴节淡淡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酒已微熏,兴致已尽,自然要回家去了。难不成,你吴论站着的地方,就不许我吴节过?”
“起开!”一个举人大步朝吴伦走去,袖子一挥,威风凛凛,就好象是面对着一个平民百姓。
吴伦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将脖子一缩,下意识地退到一边。
或许,在他心目中,已经不当自己是读书种子了。
“哈哈!”其他士子都同时大笑,有的人甚至笑得趴到旁边桌子这样的侮辱比起刚才在楼上更甚,更有喜剧效果,就连吴节也是忍俊不禁。
眼见着吴伦就要下不来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