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阑珊-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得已,我们只能退了出来。这一次来,居然就看见了这么尴尬的一幕,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蓝又珊?不就是二十年前的‘医圣’!”回到清莲阁后莫上桑开口说道。
“那是帝上最为钟爱的女子。”沫冉感叹的说道。
“你们发现了没有?”我突然感到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
“明歌,你发现什么了?”
“蓝又珊是帝上最为钟爱的女子,是二十年前的‘医圣’,按理说就算再怎么不显老,也总还有岁月的痕迹的。可是那个女子,她的肌肤完全不像是一个有了一定年纪的女子该有的。这不是很奇怪吗?而这一点,一向英明的帝上竟然没有发现,不是更奇怪吗?虽然可以解释是帝上为情所迷,但是,我也曾听闻帝上说蓝又珊的身上有一种药香,是常年接触药材独有的,可刚刚那个女子身上只有浓浓的脂粉味。难道说……”
“那个女子根本不是蓝又珊。”沫冉恍然大悟的开口说道。
“没错,这几个都是疑点。看来这个宫殿确实有很大的问题。”莫上桑扇着折扇说。
这里一定有蹊跷,从帝上的话里可以听出来,显然是不想我们再去寻找《水墨》了。可是为什么呢?他一定是应该发觉了那个女子的怪异之处才对啊。到底是什么,暗中操控了这里?
躺着床上,我却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理着这几天的思路。突然,一阵隐隐的哭声传了出来,细若游丝,断断续续的。我坐起了身,专心的听了听,是一个女子的哭声没错。是从哪儿传来的呢?我下了床,靠着墙听了听,但声音却突然断了,我再往地上听了听,确实是没有了。怎么,刚刚的是什么?我正想着,窗外又一阵悠扬的笛声传了进来,我开了窗往外看,不远处,果就是莫上桑在月光下吹奏。
柔和的夜风吹的他的衣角飘荡,长发也跟着飞扬着,很是飘逸。他闭着眼专心致志的吹奏着,优美的旋律缓缓飘了过来,慢慢的醉了夜晚,醉了优雅的少年,醉了靠着窗聆听的我……
宫里的人依旧面无表情的来来回回的穿梭,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我再次走到了曾经走过的那个别院,但那里却出乎意料的变了个样了,地上没有了厚厚的落叶,树木也挺拔的立着。湖水依旧清澈,但那一片青葱和活泼的鲤鱼却不复存在。湖中心的亭子也修葺一新,不与以往相同了。
远远的好像还有个别居,上次怎么没发现呢。我走近了些,想看个仔细,突然一个侍婢横生出来拦住了我。
“苏姑娘,这是皇后娘娘的别居,除了帝上,其他人一律禁止入内。”侍婢套了件风衣,风衣上的帽子低垂,把她的脸遮了住一半,看不清楚长相。
我应了声,只得离开。走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别居,可是……
夜,清莲阁——
“你是说,一个房子突然不见了?”沫冉吃惊的抓着我的手问。
没错,我一回头就再也没见到那房子的痕迹了,像是蒸发了一样。
“明歌,你确定那里有座别居吗?”莫上桑也似乎一脸的疑问,有些不相信的问。
“当然了。虽然我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一座别居。但这次我确定那一定是有的,而且那侍婢也说了啊,那是皇后的别居,除了帝上其他人一律禁止入内。”
“话虽这样说,不过一座房子总不至于一下就不见了吧。”沫冉绕着衣间的飘带说。
“她说不许进,我偏偏要进去探个究竟。”我放下茶杯决然的说。
莫上桑和沫冉都看了过来,但也表示默许。
于是,一直等到深夜,我们三个就悄悄地出了门向那别居的方向前进。
这一晚湿气很重,到处都雾蒙蒙的。到了那里,才发现那里更加严重,路都已经模糊不清,难以分辨方向。还好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记过大概的方位,我们勉强能前进。
我们就在朦朦胧胧里摸索着,然后隐隐的在雾里出现了一丝亮光。光亮一闪一闪的,像是烛火。
于是,我们向着那光亮一步步的往前……
莫道阑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人偶师(上)
随着距离的缩短,光亮越来越清晰。慢慢的出了迷雾,一座竹木构造的别居就展现在了眼前,而那光亮就是挂在屋前的唯一的一个灯笼。屋内点着灯,透过光看到窗子那边有个人影,我们一行三人马上躲到了一旁的树丛里。
只见屋内一个黑影在窗前晃了晃,随即又消失不见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我和沫冉去探探情况,而不会武功的莫上桑留在外面接应。说完马上行动,我和沫冉一个纵身跳到了屋顶,小心的趴下,慢慢的揭开一片竹片。
屋内灯火通明,一个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背着我们在倒弄着什么。屋内基本没有什么摆设,只扎了些稻草人立在一边。咦?那边那盏灯就是宫灯嘛,难道绣图的提示就是这里?我正准备和沫冉说这事,一直背对着我们的那个男子朝了过来。虽然仍看不清楚脸,他手上的东西倒是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他手上拿着的是一张皮,很大但却很细腻的皮,他轻柔的摸着那张皮,慢慢的向那一排稻草人走过去。
黑衣男子拿了皮扯了几下,然后像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把其中一个稻草人拉了过来。他把稻草人平放在地上,然后小心的将那张皮覆盖了上去,慢慢的再将整个稻草人都包好。接着又从袖口里取了针线出来开始缝制接头处。他一针一针密密的缝着,很快就把线缝好了。然后,他又取来了颜料,开始在稻草人的脸上描绘,先是眉、鼻子、嘴,最后是眼睛。那人细致的画着,一笔一笔,画了好久,最终还是完成了。那人把稻草人再次立了起来,我一看那脸吓的差点叫出声来,那……那稻草人脸竟然就是我的容貌!我正感到有些惊恐,那男子突然朝上看了过来,透过那个竹片的空洞,他的眼神盯向我,透着兴奋和满足……我顿时感到后脊背有些发凉,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别居那里了。四周很阴冷,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宫灯点着,也没有窗子,地上都是些快腐烂的稻。天啊,我被关起来了!当时我只记得是那个黑衣人朝我这边看过来了,那个眼神看的我发寒,然后我吓得后退……然后就到这儿了?难道说是暴露了,被他们发现,然后抓了来?这样不是没可能,那么这里就是某处的地牢了。可是,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啊,沫冉和莫上桑呢?他们没有被抓吗?还是抓到了其他地方?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向外面看了看。外面摆放着一些刑具,这里果真就是地牢。看样子,这里除了我一间囚室还有好多,只不过都是空的。这么说来,被关在这里的也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喽。
我正叹气,无意间的一瞥,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对,这里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我转过身去,果然隔壁的牢房还存在着一个人!
我慢慢的靠近隔着的栏杆,想看看那边的是个什么人。对面黑暗的牢房里果就是坐着一个人。那人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遮住了这个身体,他靠着墙蜷缩着身体坐着,像是很累,又像是很惊恐。光线很暗,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个女子,但却看不到长相。
我试着轻声叫了几声对面的人,可那人就是没反应。我无奈,也只能挑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想想该怎么逃出去。
这里虽说是个地牢,应该还在皇宫里。现在看来,至少我附近这几块地方只有我和隔壁那个默不作声的人。也就是说这个地牢是很空的。看栏杆的生锈程度,这个地牢的年代又是很久了。皇宫里好像没有这样的地方啊。再者,就目前所知,沫冉和莫上桑并不一定是被关进来了。那他们去了哪儿呢?若是关进来了,那这个地牢就还很大,事情就复杂了。
正当我整理着思绪时,突然进来了一个人,提了盏灯远远的走来。一点一点的接近,竟是昨天见到的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虽然没有见到脸,但我看到他的手上有一个火焰的纹记,而现在来的这人提着灯的手上也有这个纹记,一定是那人没错。那么,我就是被他抓来的了。
那人慢慢走来,却不是走向我的。他走到了隔壁,打开门走了进去,一把拉了隔壁的那人就往外走。
“喂,喂,你是谁啊?你抓她去干嘛啊?”我忍不住高声问了问。
黑衣斗篷完全不理睬,还用力拉了一下隔壁的那人。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拉,向我这边倾了倾。
我一看,那人脸色苍白,眼眶深陷,有有些淤青和结痂的伤痕,很是憔悴。我正纳闷是谁呢,那人脸上发着丝丝微光的金丝愣是让我呆在了原地。她……是慕容吗?只有慕容的脸上才镶有金丝啊。可是她怎会沦落至此?我尽量凑到外面看了看,那人身体佝偻,头发凌乱,已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那人……真的是慕容吗?
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日在街头遇到红菱是她说的话,慕容真的是被我害惨了吗?帝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想叫住她,可发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了。毕竟是我背叛了她,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去做,她是恨我的吧。是我,把她害成了这样……
我坐到墙角,脑子里不断涌现出了曾经的画面。是慕容救的我,是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发现我,是她把我从以前的痛苦中拉了出来,是她教会了我乌桑的舞蹈,是她……她的脸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金丝透过她白皙的皮肤发着金光……
她被那个黑色斗篷带走,那么那个黑色斗篷是帝上的人吗?那为什么又要把我抓来呢?是我撞破了他什么秘密吗?
记得那天,那个黑色斗篷往一个稻草人身上包上了一层皮,然后还画上了五官。那个五官俨然和我的一模一样。但到说是……我想到这儿,不禁感到阵阵阴森。
莫道阑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人偶师(下)
那个黑色斗篷,难道说是……人偶师?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记载:人偶师是专门制作人偶的人。他们利用稻草先制成稻草人,再用皮革将其包起,然后画上五官,加上衣饰,最后施以灵气使其成活。技术不好的人偶师只能做出会说话的人偶,这种人偶像是鹦鹉,人们说什么他也说什么。而技术好的人偶师做出的就不是人偶了,而是以假乱真的假人。这种假人虽不是真实的,但却可以像真人一般生活,而且一般人根本分不出来。他们和真人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真人是有血有感情的,而人偶是没有血也没有感情的。不过,书上记载,最后一个人偶师已在改弦政变中亡故,按道理这门技艺就该是失传了啊。怎么会,凭空出现了人偶师呢?
现在想起来,那天见到的蓝又珊,恐怕就是个人偶了。那么像真人,制作的人偶师应该是有不错的技艺。我所知道的,以前的人偶师大多都是苗人,其中技艺好的没几个,而那几个早已去世,也没听说有什么传艺弟子啊。若是人偶师已然很不可思议,还是技艺那么好的人偶师,这事实在是诡异啊。
这样想想,难道帝上也是人偶?不,应该不会。我记得那天去见帝上,他的嘴角还有些渗出的血丝。
这件事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每一个线索还都推到了死角。
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一直待下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我看了看右手腕,上面的蓝色蝴蝶已经开始慢慢聚光了,幻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