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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末世)他说他是神明-第5部分

小说: (末世)他说他是神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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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问阿休,“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什么事了吗?”阿休摇摇头。
  陆生招呼他,“把手伸过来。”阿休乖乖照做了。
  现在他们俩在各自的池子里,隔着中间的砖地,面对着面,一室雾气。阿休向陆生伸出一只手臂,白花花的温热手臂一伸出水面便有隐约可见的雾气在周围流动,同时水珠落了一地。陆生抓住阿休的一根手指,看着阿休的眼睛,慢慢俯下身咬了下去。
  牙齿碰到皮肤的刹那,他狠下心刺下去,血珠立刻迫不及待地冒出来。
  阿休吃痛地想要收回手,“你要干什么啊!”
  陆生没说话,接着他继续低下头,把那血珠吸入嘴中。
  “你!……”阿休睁大眼睛看着陆生,有那么一瞬间他心跳失律了。
  陆生戏耍完后倒是毫不留恋地就放开了手,说:“我那会儿就是这样做的。难不成你还觉得我还有治愈伤口的神力?”
  阿休愤愤地缩回手,瞪了他一眼,然后轻抚自己的手指。
  ……
  沉默半晌后,阿休开口说,
  “……我还真的这样觉得。”
  “什么?”陆生奇怪地抬头,却见阿休把那根手指伸至自己面前。
  陆生低下头,看着那根复愈如初的手指,怔的没有了言语。
  他呆呆地抚摸上那根手指原本被他咬破的地方,现在的确,愈合的看不出一点痕迹。
  “怎么会这样……”他自言自语道。
  真的是自己的力量导致的吗?陆生不信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阵刺痛传来。那边的阿休却是看的心痛:“你别咬自己,来咬我啊!”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愿让阿息受一点伤,他宁愿陆生咬他也不愿陆生糟蹋阿息的身子。
  陆生却是不理不闻,只顾低下头舔血珠,然后看着手指的变化。
  手上的伤口确是在被陆生的唾沫濡湿后慢慢愈合,最后如线般渐隐直至不见。
  陆生看着这一切,讽笑出声。
  上天真是给自己好一个金手指啊!
  只是这一般却是为何?把一个弃子摆在棋盘中心,是想看一出好戏?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个道理再也明白不过。
  阿休担心地看着陆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陆生摇了摇头,让阿休不要担心。之后,他擦了擦身子便从池中起身去衣柜拿出被蒸洗后的衣服,套上了身子。
  他对阿休抛下一句“我先出去透透气”便出门了,阿休却是在身后手忙脚乱的起身去套衣服。
  “喂,陆生,你等等我啊!”
  两人从澡堂里出来后,天已全黑了。天上没有一点星光,只有沉闷的黑云裹着这天地。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鞋子与石板路亲吻的声响在阒寂中显得格外清晰。阿休并不知道陆生在想些什么,自然也安慰不了,他只能尽量地去转移陆生的注意力。
  “唔,陆生,你应该不知道我们的文字吧?”
  “恩。”
  “那图书馆中的书你应该看不懂了……”阿休说话时一直注意着陆生,这时陆生终于转过头来,问他:“那该怎么办?”
  “除非你有ID表,不然只能学习了……只是,我虽认得些大概,但也并不多。”
  “你一直提的ID表究竟是做什么用处?”
  “ID二字起源很早,据说是从西方传来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ID表是身份的显示,我听别人说还可以进行信息查询,储存资料什么的。其中,ID表语言激活器不仅能让激活你的语言管理中枢,把语言信息通过神经传入大脑进行储存,而且还可进行实时翻译。”
  陆休听得认真,在阿休说完后突然反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阿休拍了拍胸脯,说:“我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当然还是懂的!只是……没有亲眼见过罢了。”
  “那这么一个表要多少钱?”陆生问他。
  “我不是很确定。但大概要……300多钱吧。”
  陆生很聪明地反问:“相当于十个丧尸,对吗?”
  “不一定。我听说丧尸也分等级,今天这丧尸我们换了34钱,下次可就不知道了。”
  陆生被成功地引去了注意力,在心里面盘算着今后的打算。
  二十多个丧尸……看来这几天有的活动了。
  想着他便亮出白牙笑了。
  这半个月内,阿休跟着陆生去镇子里四处打丧尸。因为陆生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体技也是格外的出色,阿休也就不再束手束脚怕这怕那了,有时也能帮上陆生一点忙。他们在那日后倒是很少碰上体内养虫子的丧尸,这也给他们省去了一点麻烦。
  每天打完丧尸后,阿休都会用赚来的钱去买一大桶水,这天,陆生帮阿休提着水桶回家后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澡堂泡澡,阿休摇摇头说:“太费钱了,偶尔去澡堂一次就够了。这些水够我们洗了,虽然是冷的,但忍一忍也就没事了。”他抬头看向陆生,“更何况,你不是还要攒钱买表吗?”
  陆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揉了揉阿休的头,没再说话。
  阿休僵了一下,很轻地问他:“你怎么又摸我头!”
  陆生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哥哥奖励你一下。”
  阿休这下可怒了,他说:“就算你比我大,现在你在阿息的身体里面,阿息可是比我小呢!叫我——哥!哥!”
  陆生起了戏弄的心思,开口喊:“小——屁——孩。”
  阿休看着往日百依百顺,尊敬自己的的“阿息”如今开口叫自己“小屁孩”时,想把陆生从阿息的身体里拽出来的心思都有了。自己都成年了!哪像小屁孩啊!
  陆生见状也只见好就收,没再继续戏弄,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认真地盯着阿休,一字一字清晰地叫道:“陆,休。”
  阿休震了一下,“你喊我这名字干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陆生看着他。
  阿休回忆起来,轻微地点点头。
  “‘今后你和我同姓’,我是认真的。你也知道,名字不过是代号而已。只有当一个特别的人喊出这个名字时,这名字才会赋予意义。所以你不必在乎称呼,你该在意的是那些在意着叫你的人。”
  阿休看着陆生的眼睛,明明是看了很多年的阿息的眼睛,但却不知为何,他从那眼眸中见到了独属于陆生的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心脏似乎轻颤了下,“你说的‘在意我的人’……是你吗?”
  陆生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若希望那便是吧。”
  “只是,今后我若离开了你,我也希望你一听到‘陆休’这名字,就想起昔日的陆生。”
  他一直在尽力报答那个少年。无论是赐姓,还是保护,亦或是赚钱。
  他曾听说过小鸭会在钻出蛋壳后把见到的第一人认为妈妈。
  阿休是他睁开眼后见到的第一人。
  那个在一室昏暗中紧抱着他的苍白少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他想他是忘不了的。
  对他来说,那个少年并不是“妈妈”一样的存在,但一定是救命恩人,又或是羁绊一样的存在。
  倘若他今后要割断各自的命运牵绊,离开这里,他想,在那之前留给这少年一些东西吧。
  让他,让那个少年——可以回忆的东西。
  陆休啊陆休。
  他在心里默念着。
  名字本就是没有意义。
  只有在意你的人念起这名字时才会格外动听。
  记忆的雾气中,又是谁轻柔地唤着他,
  长生啊……
  长生。
  ……
  

  ☆、06 神明说他不是女孩!

  “陆生,陆生?”陆生睁开眼时,看见的便是阿休在自己眼前一脸担忧地挥着手。
  “没事,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已。”
  阿休听了,嘟囔着:“你怎么整天想这想那多愁善感的,跟个女孩子似的。”
  陆生听了不怒反笑,上辈子他跟着师父苦练十六年体技,见到他的人都说是真爷们一个,现在这小屁孩居然说自己跟个女孩子似得,呵,林妹妹下凡吗?
  陆生挑了挑眉,“你要不要验证下我是不是女孩子?”
  阿休呆了,“怎么验证?”
  “呵,你父母没教你吗?”
  阿休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他除了妈妈和面包店的小花没见过其他女人。
  陆生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
  阿休照做后,陆生却是慢条斯理地脱下了上衣,露出了□□的上身。
  这几天陆生每天跟丧尸打斗,体格不显著地好了那么一点。他每天临睡前都会捏捏自己身上的薄肉,感受一下有没有肌肉的痕迹。
  阿休不解地看着陆生,“你脱衣服干嘛?”
  陆生魅惑地笑了,“让你验证一下我是不是女孩啊。”
  说完,陆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阿休扑去,一个反手就是过肩摔。
  “操……陆生你搞什么呢!……呼呼……”阿休躺在地上,喘着气,连把这些年在巷子中学到的脏话都爆出来了。
  陆生却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如初见。
  “起来。”
  不用陆生多说,阿休也会起来。
  这几天他又把地板打扫了一番,可是难免还会有尘灰和打扫不去的污垢,刚被摔到地上时地面扬起一阵尘灰,阿休觉得自己洗了个“灰澡”。
  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在缓慢起身时迅速地伸出手把陆生往下一拉,然后自己往旁边一滚,打算让陆生也摔个狗□□,只是没料到陆生的反应速度极快,一个侧身便躲开了。
  阿休只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陆生眯起眼,说:“你懂得偷袭,这很好,能帮你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但是……”他沉下了脸,“我不喜欢别人偷袭我。”
  说完他便迅速跑至阿休跟前,阿休只见一道残影从身边略过,暗叫不好,只能凭着本能往边上一躲,但还是慢了一步,一瞬间便被陆生擒拿住,双手交叉叠在背后。
  “你……很厉害。”阿休喘着气表示认输。
  陆生没放手,在他耳边问道:“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阿休虽然不甘心,但也还是很实诚地回答说:“你厉害。”
  说完以后,他顿了顿,补上一句,“不过以后我会跟你一样厉害!”
  陆生轻笑一声放开了他。
  “这次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但是你今后肯定能碰到,属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真正的,对决。”
  说完他用手肘顶了顶阿休,“喂,小屁孩,你现在还觉不觉得我是个女孩啊,嗯?”
  阿休拨浪鼓般地忙摇头。
  他现在算知道了,陆生这个人,说明白了就是大男子主义!
  嬉闹过后,陆生与阿休用水擦拭了下躯体,然后上床睡觉。
  室内只有一张床,幸好陆生和阿休都是少年样,一张床挤两个人还是足够了。
  半夜时分,陆生还是被身旁的声响吵醒了。
  阿休紧锁双眉,额上有滴滴冷汗,似是陷入了噩梦之中欲脱不得。
  陆生叹了口气,这几日阿休时常做恶梦,问他也只答一句“没事,旧梦了”便无他言。
  真是倔强啊……
  他只能一边拍着阿休的背,一边回想小时听妈妈唱过的摇篮曲,轻声哼着想要缓解阿休眉间的怖惧神情。
  阿休虽从未说过那是个怎样的梦,但他偶尔还是能从梦呓中听出“我不要打针”之类的话。无奈地笑笑,孩子恐怕是小时上医院留下了阴影吧。
  “乖,我们不打针,不打针。”他难得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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