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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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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说,“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自始至终,都在骗你”。原来,打一开始,他就在骗她。

不,他也没有骗她,因为他早就提醒过她,也曾直言不讳,只是她,从未相信。

可是他又说,“你太过相信人,这便是你最大的缺点!”

如此,她到底是轻信,还是……

“云彩,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永远相信,你也不能保证别人永远相信你。人总是在变,为了适应这个世界,也是为了适应自己。你曾经觉得好,曾经喜欢过的人,或许,恰恰是伤你最重的人!”

莫习,如今,你伤到我了吗?

她捂住胸口。

此刻,水尚是热的,可指尖是那么的凉,仿若冰冻。

她就这样感受着这份冰凉,感受它如蛇信一般的深刻刺骨,忽的一笑。

水面的折光恰好落在唇角,使得那个笑意看起来是那般惨然。

耳边又传来东方凝的关切:“还不给洛尚仪准备衣物?”

声音更近了一步,仿佛从她发间抽走了什么东西:“如今,便真的是姐妹了……”



洛雯儿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只是被人套了件宫装,然后有个小宫女还嘟囔:“不知尚仪是什么,这身衣服亦不知是否合适。”

东方凝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虽是笑,却令那个小宫女不寒而栗,当即再说不出一句。

上下打量她,手中似是变戏法般的现出一支簪子……是莫习送她的玉兰花簪。

她不由自主的拂上发髻。

东方凝却是摇摇头,将簪子亲自簪到她的螺髻上。

她的身子微向前倾,头微低,似是在仔细端详,然而却有一句低语,轻轻的飘至洛雯儿耳边。

洛雯儿长睫蓦地一颤,旋即抬起了眸子……



王上今天上朝的时间有点早,竟是没等众人寒暄一番就来了,这是他登位以来的头一回。

众人正以目光交流代替窃窃私语,却见一向自殿顶垂至御阶以下的水晶帘幕被从两侧徐徐分开。

于是,自王上登位的那日便再也没有在满朝文武面前露过脸的御座锦毡华丽丽的展现开来。

还是先王或者说是几代先王当年的模样……九腾金龙镂彩祥云宝座,今王一身璀璨,正襟危坐,并不似他们平日以为的歪斜懒散,只不过虽是撤了水晶帘,尚有长长的玉旒遮住颜面,依旧难辨神色,只能猜度。然而今日的猜度似乎增添了几分难度。

高举雉羽宫扇的力士分立王上身后,魁伟高壮,衬着九龙夺珠的十二扇巨大屏风,恍若天降神将。

胡纶照例是要陪在一侧的,因为王上一言一语全要用他来传达示下。

用太监于朝堂上传达旨意,是无涯自建国以来的头一遭,世家贵族只觉备受轻视,早有怨言,然而王上如此昏庸又让他们暗自高兴。

因为对这些世家而言,得了一个无能的王上总比拥有一个精明的君主强,否则,对国君亦是“不利”啊!

他们又暗自交换了一下目光,然而……

那是什么?

经过一圈扫视回忆后,他们忽然发现那华丽堂皇的背景下多了个原来不存在的人物。

立在王上左手边,彰显其地位尊贵。

身姿纤细柔弱,着一袭嫣蓝色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梳了简单的螺髻,发饰也很简单,显得她的神色很是肃穆。

也的确肃穆。

巴掌大小的脸,异常白皙,仿佛结了层霜,就那么冷冷的绷着。

眼低垂,仿佛是闭上了,于是如乳燕初飞的一双纤眉与如墨笔描画的两弯黑睫在脸上勾勒出触目惊心的斜线,竟是显出几分凌厉。

却也果真凌厉。

或许是因为她站立在御阶的最上方,所以下巴虽是小巧,却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冷意,鼻子虽是精致,却比平常女子稍显高挺,颇有倔强之意。

此刻,她端端的立在那,如同一幅背景,却是无法被忽略的背景,以至于御阶之上所有的华丽都被众人忽略,只余了个衣着不甚光鲜的她,却是牢牢霸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仿佛一个威严的存在,令整个大殿更显静寂。

不过她自己似是丝毫不觉,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仿佛甘愿做个用来当摆置的花瓶。

那么,她在这干什么?威仪的大殿上,什么时候可以让一个女人待在这么尊贵的位置?一个仅次于王上的,尊贵的位置?

☆、360孤的尚仪



众人目光交错得纷杂,如果说目光可以变成风筝线,那么殿中目前就是一团乱麻。

混乱中,王上悠悠的开了口。

他们很震惊。因为自登位以来,王上在上朝的时候从不亲口说话,似是要彰显尊贵,又似是对这份人人仰慕的尊贵不屑一顾。

不过今天让人震惊的事实在太多了,礼部尚书尚靖还多了一样……打他这个角度,怎么觉得那个女人的侧脸有些眼熟?却是一时半会的想不起在哪见过。

于是他绞尽脑汁,所以没有听到例外亲自开口讲话的王上都说了些什么。当然,其中有介绍这个女子的身份……

等等……

天香楼的掌柜?天下丽人的老板?斗香大会的香凰?

再定睛一看……可不是?

仿佛所有人都听到“轰”的一声响,再骤然归于沉寂。

可是怎么就成了尚仪?

这是个女官名,开国的时候设立过,掌礼仪教学,后来协助国主整理国务,不过随着第一代国主的晏驾便撤消了,近二百年再无所立,今日突然提起……

尚仪随侍国主身侧,不离半步,莫不是……

仿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于是再交换眼色的时候,便带了几分了然,几分戏谑,几分不屑,几分叹息,实际却是如释重负。

他们的国主,又玩出新花样了!

重睇向那个女人时,神色中便带了几分轻慢,几分揶揄。然而那个女人忽的长睫一抖,竟是如有所感的看过来……

那是什么眼神?

冷?肃杀?清冽?高贵?凛然不可侵犯?还是……

他们说不上来。

仅是眼睫微开的一瞬,便让人心神一凛,仿佛有什么被看穿,被重击,让人无处遁形,轰然倒地。

更为奇怪的是,她只微抬了眼,竟好像把所有的人都看了进去,这种感觉,相当不妙。

于是连忙收了那些“奇思妙想”,肃然躬立。

洛雯儿收回目光,有些恍惚的听着莫习……不,是千羽墨的声音在耳边悠然响起。

还是那样好听得如空山泉水,如过隙林风,只不过多了几许威严,几许华贵,几许她一时半会说不出的意味。

她该不是在做梦吧?

俯视满朝文武,她的确有一种魂飞天外之感。

而那个声音的主人,离她是这般近,然而,就像此刻那种她并不熟悉的语气,他金色的衣袍,耀眼的纹饰,遮面的玉旒……那上面的光芒甚至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可是感觉起来,却是那般遥远。就仿佛随着那层层上卷去的帷幕,原有蒙在彼此之间的混沌层层飞逝,如此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倒让人无所适从,让人悲哀,让人觉得可笑。

然而却是笑不出来的。

她或许应该哭,却是没有泪,心中只是一片空茫,只是不停对自己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怪不得……怪不得……

她兀自想着心事,亦知底下这些人在如何想她。

的确,她莫名其妙的立在这,就是用来联想的。

千羽墨,你到底是精明还是昏庸?如此,是想让我退无可退吗?

可是,你想错了!

她吐了口气,迎向各色却统一的目光,他们倒是慌慌的避开了去。

她暗自冷笑,却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殿顶。

这一看去,顿时悚然一惊……

朝阳殿,她并非第一次踏入。上回是随千羽翼回京,被千羽墨宣见。

她分明记得,殿中高大空旷,而今亦如是。可是处处辉煌,处处锦绣,当初那随着高度愈发苍白幽远的仿似天空的“穹庐”不见了,更不要提什么白云。只是辉煌,只是锦绣。而且……

那两条仿似盘在白云中心可首尾追逐的金线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繁丽的藻井,繁丽得耀眼。

当日她是中暑了,莫非因此产生了幻觉?否则她怎么会看到有东西向自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然而有些事,任你无论怎样努力,亦无法相信那是幻觉。

可是目下所见,又当如何解释?

她又有些迷糊了,而后听到胡纶尖细的声音以极是陌生的腔调在一旁乍然响起:“退朝……”

她再次望了一眼那繁丽的藻井……当时与今日,到底哪个是在梦中?



走在石板铺就的甬路上,看着红、白、黑石子攒就花纹于嫣蓝流彩的裙裾下徐徐划过,意识便仿若这飘摆的裙裾,起伏,流动。

洛雯儿似是在出神,又似是刻意回避周遭的一切,以至于端坐在金顶版舆内的人唤了她数声,她都恍若未闻,直至里面悄然伸出一只手臂,往她腰间一揽,整个人便被抱了进去。

面对一个走得好好的人突然消失,八个辇官视若无睹,胡纶的眼珠倒是转了几转。

挣扎,自是不成功。

千羽墨紧紧抱住她,似是怕一松手她就会不翼而飞:“云彩,你累了……”

方才看到她走在版舆边,虽是不声不响,可脚步已是蹒跚。

他知道她的脚因了大牛那一斧头受了伤,又遭了监狱的酷刑,虽竭力补救,却是承不得太大的力,尤其天冷时分,即便不行不动亦会隐隐生痛,何况她又站了一上午?

这段时间没有去见她,因为在为她准备一个惊喜,就定在今日,可是……

怎么会这样?

凤池宫一向只专心于后宫争斗,怎么想着把手伸到了宫外?他做事一向仔细,断不会被发现蛛丝马迹,可是……

是因为斗香大会?

他只想助她飞得更高,却不想……还是疏忽了吗?

如今,她被卷了进来,他该如何,才能不让她重复紫烟的厄运?

“云彩,别动,歇一会,就歇一会……”

是的,歇一会,我也要歇一会,我得仔细想想,想想……

“放开我!”

洛雯儿终于爆出一句,声音虽低,却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眶随即一烫,竟好像有泪水要喷薄而出。

从昨夜便积累下来的震惊、愤怒、委屈、压抑齐齐涌了上来,又被她强力压了下去,可是胸中的块垒越滚越大,激得她想要怒吼,于是一口咬在他胸口。

☆、361原来是你



他身子一震,却没有躲开,而是将自己更近的送给她,似是也要借此宣泄他的情绪。

当齿间漫起甜腥之际,洛雯儿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而他的衣襟已是被殷红印染,如一朵盛开的晚茶。

她急忙别过脸……到了此刻,怎么还会因他而心痛?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她努力平静情绪,语气冰冷。

半晌不闻他语,是默认了吗?

心中愈发气恼,直想同他大吵一场。

可是转了头,正见那胸口的殷红,在以目力可见的速度扩散,又急了,要寻东西止血。

千羽墨一把抱住她:“无妨。回去再说!”



版舆停在碧迟宫,还未降下,已有一个穿着淡杏色蝶戏水仙裙衫的女子奔了上来。

她身形苗条,体态婀娜,仿佛弱不胜衣,却是将四个随同的青衣宫女远远甩在了身后。

她如一只翩然于深秋的无处着落的粉蝶扑到版舆前。动作虽急,然而裙衫飘起轻纱,衣袂翩扬,露出纤白的十指,蝶足一般,轻盈而曼妙的憩息在版舆的横杆上。

金泥龙纹锦缎帘幔一开,胡纶急忙要去搀扶。

千羽墨却是一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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