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穿越架空电子书 > 从天而降的穿越 >

第255部分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55部分

小说: 从天而降的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常年生存于雪山周围,或者穿行过雪山的人应该知道,在雪山中行进,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安静,否则巨大的声响,哪怕只是一声吼,都极可能导致雪崩!

洛雯儿已率先反应过来,可是她不敢高声制止,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做,所幸朗灏已顷刻赶至车边:“王……”

“速传令,让他们……”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洛雯儿看到,就是刚刚经过的那座雪山,好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兵刃狠狠的横削过去,中段爆出浓烟一般的雪雾,山头晃了晃,栽倒下来,顷刻碎成大大小小的雪球、雪块,直往下方滚砸而来。

而山与山之间,仿佛血脉相连,一座接一座的腾起雪雾,瞬间弥漫了视线,却有滚滚的巨响,似雷声,似千军万马冲杀而来。

一切的巨变只在一瞬,然而在这一瞬,却清清楚楚的落入眼中。地面更是开始震动,而那些高歌的兵士似乎丝毫不觉身处险境,他们看着渐逼渐近的危机,拿手指着,竟是大笑起来。

这些士兵一定是被下了药,一定是……

也便在这一瞬,马已经受到惊吓,疯狂奔跑起来。

洛雯儿一下子栽回车内。

千羽墨扑过去护住她,可是巨大颠簸与撞击使得他的后背猛的撞在车厢上。

“千羽墨……”

洛雯儿惊恐异常,生怕他出什么危险,他竟还有工夫对她笑了笑,以示安慰。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任何欺骗。

骏马长嘶一声,又瞬间没了动静,只有车厢巨震,不待人反应,已是开裂,冰冷沉重的雪霎时灌了进来。

紧接着,一侧车壁一沉,仿佛山头大小的雪块重重砸了下来。

就在雪块砸下的瞬间,千羽墨抱起洛雯儿,飞快冲出马车……

二人手拉手在愤怒的仿佛在滚动的雪地上飞奔,其实根本跑不稳,因为看不清路,因为不断有雪块砸落。那些看起来曾是那么轻盈曼妙的雪花,因了常年堆积,如石头般生硬,砸在身上,足以让骨头断裂。而且雪雾眯眼,阻绝了空气,人逐渐陷入窒息。

“别回头!”千羽墨目不斜视,一力向前。

是啊,回头又有什么用?她的眼中,只剩下雪,雪……

身边的人忽然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却更攥紧了她的手,向前飞奔。

在天灾面前,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是多么的渺小?可是如果没了她,或许……

她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却仍深深的望了眼他所在的方向,缓缓的,却是决然的抽出了手……

可是刚刚脱离那包裹的温暖,就被反手抓住,耳边传来他的怒喝:“云彩!”

泪忽然掉下来,可是她顾不得愈发灼烫的眼底,只能跟着他飞奔,飞奔……

他当是已用了轻功,可是这种状况,轻功亦无用武之地。

她默默的跟着他跑着,受过伤的腿脚先是疼痛,后来便没有感觉了,只是机械的运动,然后,突然栽倒……

就这样结束了吧……

然而忽然被揽入一个冰冷,散发着雪般清香的怀抱。

“放开我,你自己走吧……”

这句话,她当是说了,可是自己都没有听到。

他也没有回音,她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隆隆的声响盖过山崩雪塌。

她好像听到他说……要死,也在一起!

她好像大哭起来。

她好像死死抱住他。

震动好像愈发剧烈,是他带着她穿越雪雾,躲避危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们当是就要安全了。

然而他的身子忽然一震,她感到他似乎回了头,感到在这一瞬,他努力想要继续前行,却因为这一震,慢下了脚步,与此同时,一座小型雪山骤然出现在视线中。

雪雾迷眼,待看到它,已然迫近眼前。

即便在最后的一瞬,它依然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带着上天降下的震怒,弹跳着,雀跃着,压顶而来。

在最后的一瞬,她看到千羽墨的浑身忽然爆出光亮,即便白雪已经耀目,然而这种光亮却比日光还要光芒万丈,仿佛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将二人笼罩其中。

然而她也只来得及看这一眼,便仿佛被什么重重一击,旋即陷入一团漆黑。

☆、388死里逃生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只见一片漆黑。

身子被禁锢得动不了,然而通过若有若无的奇楠香气息,应是千羽墨。

她呼唤着他的名字,却听不到一丝回应,人也一动不动,不禁有些急了。

她费力的抽出一条胳膊,从衣襟里摸出夜灵星……

幽幽的光亮照亮了眼前的脸……

他好像是睡着了,可是……

指探到他的鼻端,颤抖着……好半天,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呼吸。

泪珠旋即滑落。

她急忙抹去,扬目打量四周,惊见他们此刻身处一个不算小的空间,约能容人半弯着腰站立,左右亦有一个身位的宽度,全不似她以为的窄如罅隙,想来是千羽墨在关键时刻拼着力为二人打造出来的临时避难之所,可是他……

她急忙咬住唇。

她没有时间悲伤,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里,因为空气是有限的,她不能让两个人都闷死在这,而她也不能因为自己无用的感情发泄来消耗这有限的空气。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一会……究竟是被埋在了深处无法听到上面的动静还是雪崩已经停止了?

可是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犹豫,她艰难的将自己挪出千羽墨的怀抱。

原本附着在身上的温度随着她的动作顷刻消散,他的身体也渐渐凉下来。

洛雯儿差点哭出声。

他一向是喜欢用内力温暖着她的,即便在最后一刻,亦担心她会受苦挨冻,可是现在……

千羽墨,你竟是放心了吗?你可知,如果你……我也是活不下去的,你知道吗?

她飞快爬到千羽墨的脚边,从鹿皮靴里摸出一把匕首。

她吐了口气,还好,这匕首还没有丢。

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哪边距地面较近,只是握紧了匕首,拼命的挖掘起来。

雪,平日里的雪是轻盈的,疏松的,可是谁承想,当堆积了千年之后,竟是如石头一般坚硬,还冒着寒气,她只凿了几下,便连冻带震,双手发麻。

可是不敢停,她将自己变成一台机器,不断的重复同一个动作。

寂静与单调让人觉得时间格外漫长,漫长得麻木,尤其是当空气越来越稀薄,头脑愈发空白,简直就是一种想要逃脱死亡却不得不眼看着它一步步降临驱走本就不很强大的希望的痛苦。

她不知道自己每一刀下去,到底有多大的力度,她只是不停的凿向那个不是很深的洞。

除了枯燥的凿击声,再听不到别的声响,那个人依旧稳稳的睡着,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寂。

忽然一声脆响,那个号称削铁如泥的匕首竟是从刀柄处断裂,斜斜的躺在冰雪上。

她怔了半天,一下子丢下刀柄,挪到千羽墨身边,抱住他:“你快醒醒,我们真的要死在这了!”

可是他的唇角静静的弯着,似乎在笑她的慌张。

她生气了,开始折腾他,可是手不知怎么触到了他的后脑,顿时一惊……

这时,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入耳中。

她正恐惧得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才捕捉到声响。

细听去,似是挖掘之声,还有人语。

她顿时激动起来,趴在千羽墨肩上平静了片刻,方附在他耳边,声音颤抖得难以连成一句:“阿墨,我们……有救了!”

然后,她坐起身,拿着刀柄,对着冰壁,毫无节奏的敲击起来。



几个穿着厚重严实得几乎露不出眼睛的人眼睁睁的看到他们刨出的洞里冒出个女子,却又钻了回去,旋即从里面拖出个人……竟是个男人。

“求求你们,救……”

有人一步上前,将手放在千羽墨的鼻端……离开。

“三子,带这个女人走!”

他们的头脸蒙着,口音也不大熟悉,但是洛雯儿看得明白,他们是要带走她,丢下千羽墨。

她突然后悔,方才只顾着逃生,竟是没有考虑到来者何人,又见他们手里拿着从车里散出来的东西,不乏金银等物,竟还带着狗拉的雪橇,其中一只雪橇上面堆着的就是千羽墨最爱的雅白缎面蚕丝绣被。

再放目……雪,凌乱的碎木,布料……

那些人……都死了吗?

她听到有人咕哝几句,然后另一个人就开始解腰带。

“你……你们……”

洛雯儿急忙往后退去,抱住千羽墨……可是这个男人,再也不能保护她了……

然而忽然听到一声厉喝,其中个子最高的一个男人将那个准备脱衣服的一把推了个趔趄,然后大步走到雪橇边,拎起那条雅白缎面蚕丝绣被,丢给洛雯儿。

洛雯儿方明白,那个男人当是要脱了衣物给她取暖。

她急忙抖开被子,裹到千羽墨身上。

高个男人上前,语音虽是含糊,但是她听懂了,他在说:“他死了!”

“没有,没有,他没死!”

众人发现这个原本哆嗦成一团如同一只要被冻死的小猫般的女人好像忽然扎起来浑身的毛,万分凶狠的瞪着他们,像保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只要他们敢上前一步,她就会伸出锋利的爪子将他们撕成碎片。就连那几只拉雪橇的狗对上她的凶狠,都不由自主的呜咽一声,往后退了退。

于是这一天下午,王福等人带着一个死也不肯放开怀里那个死人的女人回了向阳村。



洛雯儿坐在雪橇上,拿雅白缎面蚕丝绣被将自己和千羽墨裹得紧紧的。

她看着不断划过视线的白,稀疏干枯的树枝,将脸轻轻贴在千羽墨冰冷的面庞上:“阿墨,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据有经验的老村长说,看这天气,不应发生雪崩,却是发生了,定是有人进了山,于是便派人去瞧瞧,一是看看来了什么人,一是……不管是什么人,定是活不成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能拿回来的。

这种一年四季都是冰雪覆盖的地方,实在是太穷了。

此行果真有收获,却不想,竟还收获了个女人……还有个男人。

死的,可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放手。

☆、389生死相依



也难怪,看样子,当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女人一时想不开也是难免的。

为了如何安顿这个女人,人们进行了短暂而激烈的争论,最后,王福选定了三子。

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吵了,于是三子欢天喜地的带了女人和女人的那个男人回了家。

女人被安排在三子家的大屋。

她也不客气,刚进屋就将三子推出去,还把门一关。

三子实惠,还有点憨,否则也不至于快三十了还找不到媳妇。有人劝他,男人刚死,女人一定是不痛快的,过几天,对她好了,她自己就想通了。

三子听话,抱了被子跑到柴房去睡。

他刚一走,洛雯儿便端着个盆冲出来,捧了雪放进盆里,再跑回房,“砰”的关上门。

她解开千羽墨的衣袍,一层层的脱下来。

没心情顾忌与害羞,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活他。

她试过,他没有死,只不过气息微弱,难以察觉。

她拿雪擦他的身子,直至将那雪色的皮肤擦得微微泛出红色。

她解下了他一直系在左腕上的帕子……他说过,那是他的护身符,她也曾以为,这帕子定是那位他深爱的女子送他的定情之物,然而为了让血液流通,她不得不让这个系得紧紧的帕子暂时离开他。

然而当解开帕子,她的眼角当即一跳……

那是一道深深的痕迹,确切的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