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第2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定在她颈侧的嫣红上。
这三个日夜,他并没有担心她的安危,因为有那个人在,定是不会让她少一根毫毛,可是……
云彩,这就是你的抉择吗?
那点嫣红,正正落在她颈子的左侧。
那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会微微的跳动,每当他吻上去,她都会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
一时间,眼前翻滚的竟全是她与那人的缱绻缠绵。
他努力驱散,目光却定在那点嫣红上。
他忽的笑了。
放开她,转身离去。
“千羽墨……”
洛雯儿急忙追去,她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她要告诉他,他们的打算……
可是,沉重的殿门就在眼前轰然合拢,留给她的,只是一个绝然而孤冷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
洛雯儿孤零零的站在殿中,神思有些恍惚。
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冲到镜子前……
一点嫣红,醒目而刺目的点在颈侧。
脑子轰的一声。
再清醒时,已经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晕,整座大殿都在转,有无数个声音在围着她,吵吵嚷嚷,细细碎碎,听不清在说什么。
她忽然笑了。
她不信任他,所以去找千羽翼求证,而今,他亦不信任她……
这是报应吗?
她笑。
然而无论如何,她还是要告诉他那些人的打算。
云峰说得没错,他们是打算在七月十五那日动手,可是这边的人并不知道要如何动手,她要提醒千羽墨,千万要小心那个妖女,千万要离那个妖女远一些……
不,她怎么会希望他去翼王府?那是险地,那是魔坑……
可是这两日,他一直在躲着她。
是了,没有谁会任人宰割,他也在筹备,打算反击。
他依旧没有拒绝她的偷听,那些关于风水阴阳的计划她听得不甚懂,还有什么神龙禁术。只一条明白了……这将是一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战争!
☆、449我答应你
她不知道双方是否势均力敌,她只知道会两败俱伤。
而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一人受伤,即便那人已经成魔成妖,即便他已经属于别的女人,即便……
而千羽墨,即便他已不再信任她,即便他以为自己消失了三个日夜是为了……
即便她与他,再也没有以后……
她冲进偏殿。
千羽墨正在跟一个暗卫做最后交代。
他做事从来不背着她,即便是现在,暗卫不知就里,只当她是自己人,临出门前还对她行了个礼。
“阿墨……”
“哦,有事?”
他立在桌边,斜挑了眸看她。虽是笑若春风,却是春寒料峭。
她知道,他在笑她一旦用了这个称呼,定是有求于他,而现在,她能请求他的,只有……
她看到他收了个明黄色画许多红色符号的丝帛在胸口,仔细藏好。
这个计划,他是关键人物。因为他们要把千羽翼和妖女分开,各个击破。
妖女?未必有把握,可是就算府中侍卫都变了“人尸”,这边的暗卫和死士也不是好对付的。当然,妖女可驱使百兽,可在盛京,哪里找得到野兽的踪迹?而且夏语冰此番只带了一个侍女在身边,容貌平平,还是个哑巴,想来这位圣女对自己的男人看得极紧呢。
所以,此番计划的重点,就是千羽翼。
因为二人是孪生兄弟,又是同一时辰降生,所以能克制他的,同样也可克制千羽翼。今夜,就是要在他们准备的天罗地网下,在二人都极度虚弱之际,生擒千羽翼。
可是,千羽翼一向勇猛无敌,有战神之称,谁能保证他们一定能对付得了他?何况又要分兵,谁能保证他们之中没有背叛者?万一反戈一击……
千羽墨……今日是十五,按例,他刚刚为千羽鸿放了一碗血,正是最为虚弱的时候……
而且夏语冰……这个女人太可怕,太可怕,虽然只说用蛊来控制千羽墨,谁知道有没有后招?更或许是她已经发现自己藏身暗处,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或者是为了试探并激怒千羽翼?而真正的手段,比这更可怕?
洛雯儿不敢想。
她看向窗外……圆月初升,翼王府专门用来招待国主的“晚宴”就要开始了。
千羽墨已经做好准备,最后检查了下藏在臂间的暗器……那是一个很精致的臂环,却是隐着无数枚极为细小的钢针,比起牛毛也不遑多让,一旦发动,就犹如绽放了满天繁星,所以又名满天星。
而且根根针都淬了毒,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不时之需”……要么是对付敌人,要么是结果自己,因为,他不想给敌人留下任何摧毁他的机会。
一个暗卫出现在门口,无声行礼。
千羽墨放下敞袖,往外便走。
“我不让你去!”
洛雯儿忽然冲过去,带起的风横吹起鲛绡的帷幔。
她打后面抱住他,死死抱住。
屋子很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暗卫微抬了头,又低下,不说话,只默默的等。
良久,千羽墨挥了挥手,暗卫便下去了,可是洛雯儿知道他还有他们并没有离开,因为他们筹划了这么久,只待这最后一击。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未必回得来呢。”千羽墨笑道,笑中不无讽刺。
她不管,只将他搂得更紧。
“其实你现在或许应该去找他,告诉他我们所有的计划,然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你也不至于……这么难于取舍。”
说到这,他不禁苦苦一笑。还说什么取舍?她不是已经抉择了吗?
他开始解她捆在腰间的手臂,竟是解不开。
叹息:“何必呢?”
“我不让你去!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想好了法子对付你。他们要把你变成月璃樱那样的人,还有……”
她不知该不该说出夏语冰的诡计,她只知道,无论是让他成为那个圣女的男人,还是成为妖女的傀儡,她都不愿意,不愿意!
“千羽翼……就是这样被她害了,他现在倍受折磨,状况凄惨,我不想……”
他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然而笑声忽止,声音微颤,仿佛琴弦在用力拨动后发出的将要崩裂的余韵:“心疼了?”
“千羽墨,你怎么不信我?我根本没有……”
“你根本没有什么?没有去找他?没有听到他们打算如何对付我?我记得,早在端宁殿外,你就听得清清楚楚,月璃樱,你也见了,可是,你信我了吗?”
猛的挣脱她的禁锢,大步向门口走去:“两个时辰之后,会有人出现在你面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想你渴望见到的人,是我,还是他!”
“千羽墨——”她大喊:“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有事,无论谁输谁赢,我都不想看到!”
“可是你必须看到,你没有选择!”
“千羽墨,算我求你,求你别去……”
决然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她大声的唤他回来,几乎声嘶力竭。
“求我?”千羽墨停住脚步,一袭雪衣在殿中凝成一抹飘忽的淡影。
他抬了头,似是在遥望正缓缓升起的月亮。
他忽然笑了,仿佛在嘲笑这片刻的犹豫,仿佛在嘲笑他所期待所努力的却一直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云彩……”
这声呼唤仿若叹息,饱含着太多太多难以言说的情愫与无尽的怀恋,然而过了今夜,过了今夜……
“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若是因为男人的事,你也可以求我,然而必须拿你的美色作为代价,否则……”
“我答应你!”
什么?
千羽墨宽肩一震,猛的回了头,正见她缓缓而来。
她本就身形纤细,经过这几日的消磨,更见柔弱,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晃,然而此刻,却是站得直直的,目光坚定且倔强的看着他。
像是担心他没有听到,她再次重复,声音清亮,连先前的震颤都消失不见:“我答应你!”
方才,他不过是想起以往,想起那段轻松的似乎只有他与她的岁月,于是同她开了个玩笑,更或者,是在嘲笑自己吧。
而现在,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了她面前,一瞬不瞬的盯住她,盯住她的一切,不肯错过一丝细微:“你,不后悔?”
☆、450看着我!
面对他目不转睛却不无嘲讽的注视,她摇摇头。
他笑得轻微,隐在敞袖中的拳却紧紧攥起:“你,可想好了?”
她忽然觉得喉间一阵酸辣。
她闭了眼,重重点了头。
“好!”
她只来得及听到这一个字,人就被他打横抱起,下一瞬就跌在了柔软的锦褥上,而他随即压了上来。
再无任何言语,只有布帛声声裂响。
她听到有东西砸到桌角,当是他捆缚在臂上的“满天星”。
可是她一直闭着眼,什么也不去看,只感到他的吻热而痛的砸在身上。
她似乎有过后悔,可是他只说了一句:“我的左臂有伤……”
于是,她放下了拦挡他的手臂。
在一记又一记的热吻中,那浪漫的草原之夜,那从通天火光中降临的身影,那陵墓里的惊险不断,那洒落耳边的铮铮誓言,那仿佛瀑布般的交颈鸳鸯红绡账……都一幕幕的离她远去了。
不知是不忍释手,还是不打算挽留,她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锦褥,而身上的人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进入了她。
那种毫无阻碍但依旧滞涩的痛感令她忍不住叫出声,然后紧紧咬住唇。而他亦是闷哼一声,然后,不动了。
她忽然想笑。
看吧,这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这就是你一直呵护在掌心视若珍宝的女人,原来不过是具残躯。如今,你该知道她为什么屡屡拒绝你。可是,她却要霸着你,不让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该知道她有多自私,多虚伪!现在,你该后悔了吧,后悔因为这个女人,而放弃你除掉敌人的机会!后悔因为这个女人,而虚度那么多的时光,错过那么多的佳人!后悔自己一片痴心,换来的,却是欺骗!
你现在开始恨我了吗?那么,恨吧!
她想笑一笑来表达对自己的嘲讽,却咬紧嘴唇,泪不听话的流了满脸。
恍惚中,一只手落在她的脸上,对她低喝:“不许哭!”
然而,却好像引爆了她的情绪,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似乎很是恼怒,拼命的吻她,啃咬她。
她越哭越凶,却不想被他看到,拿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可是胳膊猛的被他拉下,手旋即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旋即大力冲撞起来。
外面好像起风了,洛雯儿听到竹林摇曳,沙沙作响……
她在千羽墨的喝令下睁开眼:“看着我!”
于是,她看到一双眸子,那么黑,那么深,仿佛是化不开的墨,仿佛是解不开的漩涡,瞬间将她吸了进去……封存。
与此同时,正在翼王府等待国主大驾光临的千羽翼忽然捂住胸口,眉心紧锁。
夏语冰斜了眸,关切道:“大将军,怎么了?”
千羽翼绷紧唇角,摇头,然而心下奇怪……他的身体一向健朗,从未有过病痛,可是方才,就好像有人狠狠的捏了他的心一把,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了?
身边的女人柔若无骨的贴过来,半隐半现的玉臂搭在他肩上,对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听说,孪生子能够心灵相通。你说,他今日来,是他倒霉,还是咱们倒霉呢?”
话音未落,已是得意的大笑起来。
千羽翼看着升至树梢上方的圆月……已是这个时辰了,他该从宫里出发了吧?
胡纶先是在外面镇定的等,然后原地转圈,然后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翘脚往透着光亮的珊瑚长窗里张望。
他问那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