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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319部分

小说: 从天而降的穿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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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云那一撞,倒是当真将烙铁撞歪了,却是重重的杵到了洛雯儿的大腿内侧。而当时,洛雯儿又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结果那烙铁又将一段绳子烙进了皮肉,如今同皮肉焦糊在一起,若是想取出,怕是要让洛尚仪再遭一回罪了。

秦太医回头看张林桥,他亦摇头,看来也是这个意思。

而千羽墨虽然狂奔出去,却未走远,隔着鲛绡帘幕,可见那个背影长身玉立,像是失了魂魄,又像是无时无刻不关注里面的动静。

二人又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然后秦太医无声的招了手,捧着各种器具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上了前……



“啊——”

帘幕内忽然传出一声惨叫。

千羽墨身形一震,就要冲进去,却是紧紧攥住幔帐,手背青筋暴露。

云彩,方才你就是这般,承受痛苦的吧?

好在也只是一声,一切恢复安静,仅能听到刀具、药瓶碰击托盘的轻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林桥方移了出来,脑门尚有未拭去的汗珠。

“王上……”

他是想说,绳子已取出,焦肉已刮除,伤口已经包扎好,可以进去了。

可是他的腰弓了半天,也不见王上行动一步。

说实话,他有点摸不准这位王上的心思,便隔了帘子,冲里面的人递眼色。

这鲛绡帘幔是里头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头,可是秦太医正在忙碌,根本就没收到他的求救。

倒是胡纶,小心上前:“想来洛尚仪已经没有危险了。主子,您不进去瞧瞧?”

千羽墨站着不动,他便又轻声道:“洛尚仪怕是想同主子说说话呢……”

这句好使,但见千羽墨迅速转了身,然而在撩开帘幔的瞬间,手下略有迟疑,却只见帘幔倏地一动,便恢复了平静。

然后秦太医与宫女便鱼贯而出。

胡纶迎上前……

他没有见到洛雯儿的伤势,然而只需看主子的脸色,便可知严重到何种程度。

对于洛雯儿,胡纶的感情很复杂。先前,他是怕主子走老路,而排斥她,甚至想过借刀杀人,但是他见主子因了她而欢喜、吃醋、愤怒、思念……他又想着,让俩人在一块就好了。

就这么矛盾又纠结的,俩人走到了一起。

胡纶最感动的,是在雪山脚下,洛雯儿拼尽全力将主子劝了回来。

自那日,她在他心里,就俨然成了半个主子,被他敬着,以至于若是敢有人背地里说她坏话,他也要仗着自己大总管的身份来压一压。

其实洛雯儿挺好的,真挺好的,他看着主子跟她在一起很快乐,无涯也因为她的出谋划策更加富强,更加井然有序,朝堂上亦是焕然一新。他觉得,主子真是找对人了。有时他甚至想,若是刚开始主子遇到的便是她,而非梦妃,是不是会更好?

只不过,他依然有担心,有不甘,那便是主子始终不肯让他说的那件事。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说是不说又有什么用?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俩人能够在一起好好的,让主子的每一天都很快乐。

而主子……如果洛尚仪不好,他是不会快乐的。而若是洛尚仪好了,那日子,是不是就会长一些,再长一些?

于是秦太医一出来,他就急忙跟上去,而那面被主子紧紧攥过的帘幔,再承受不了重力,忽的自殿顶掉下来……



人都走了吧,否则不会如此安静,就连她,亦是静静的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铺开扇形的阴影,衬着苍白的脸色,亦是安静。

他也便静静的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她,连呼吸亦静得悄无声响。

良久,方缓缓握住她的手,语气颤颤:“云彩……”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脸下,有一道细细的伤痕,涂了药膏,看起来就像除夕之夜他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画的面粉。

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失去她了,失去那个虽然匆忙离开,却不忘回头冲他调皮一笑以示安慰的女子。

“等我回来。”她说。

可是他差点等不到她了。

眼波一颤,再看她的鬓角……焦糊之处已经被宫女修建掉了,露出微微泛红的肿得发亮的头皮。

☆、488乱点鸳鸯



“我忽然想起,我好像总是在最难看的时候遇到你……”

若是她醒着,会不会又是这般笑着对他说?

他的鼻子有些发酸,想要伸手抚摸,又怕弄痛了她,就像在监牢的时候,他想要拥抱她,却只能虚虚的描摹着她的形状。

他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可是努力半天,只是攥紧了她的手。

不是没有见过她受伤,他亦亲自为她处理过伤口,可是这回,看到那焦糊的一个洞,他的心仿佛亦被洞穿,再不敢看上一眼,犹是如此,他只要动一动心思,那触目惊心的狰狞就像一只骤然睁开的眼,狠狠的瞪视他。

就这么担忧着,惦念着,好在她,睡着了……

“云彩……”他抚摸着她的额发。

她静静的睡着,没有回应。

轻轻抱住她,俯了身,额心抵着额心,唇瓣对着唇瓣。

“云彩……”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闭了眼,一滴晶莹自眼角渗出,落在她的睫毛上,微微一颤,便顺着她的眼尾划入鬓角,无声……



洛雯儿的伤,直到入夏才算彻底恢复。

这期间,无涯的文武大臣看到了一个极为敬业的尚仪。虽然负伤,但每天都有专人负责拿椅子抬上来,坐在王上的左前方。

整个朝阳殿,就这么两个坐着的人,足可见其地位非凡。

然而若真说是地位,不过是个九品的女官,关键是在王上心中的重量非同小可。

那一日,王上左前方的位置忽然空了。结果王上整个早朝都神思恍惚,不停的往那瞅,好像这样尚仪就能像土地佬一样从地里钻出来。

于是他们也往那瞅。不知是不是因为王上的带动,他们也觉得精神不振,不过是少了个瘦得风一吹都能倒的女子,怎么觉得殿里好像空了一大半?

于是第二日,尚仪便被一把极舒适的椅子抬上来了。

于是他们方知道,尚仪之所以“旷工”,是因为受伤了。

既是受伤,又坚持“上岗”,此等精神,可歌可泣。于是上届科举探花如今的工部侍郎米竞专门为此赋诗一首,附于奏折,一并送上。而待奏折批下,上面只得了“^_^”这么个东西,他研究了三天也没弄明白。因为模样古怪,又不好判断是出自谁的手笔,于是上朝的时候,目光便在二人脸上逡巡,终于得了胡大总管一声训斥,说他“不务正业”,方战战兢兢的低了头,自此再不敢思谋旁门左道。

其实那二人的事,众人早已心知肚明,否则米竞也不能走她的路子以求进阶。

他们虽暗道王上糊涂,耽于女色,然而这位尚仪毕竟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自从有了这位尚仪,王上好像还“正常”了些。而若说“耽于女色”,似乎除了这位尚仪,王上的后宫现在就是形同虚设。

他们一时有点弄不清是好是坏,然而有一点是分外清楚的,那么就是当初有了后宫,王上尚一无所出,而今后宫成了摆设,王上的子嗣……是不是有点成问题?

于是最近的奏章说的都是这事,还有人说,大约是目前的后宫“不行”,王上既是喜欢民女,不妨从民间选一批进宫。而且据他观察,普通人家,大多人丁兴旺。

此奏折当真是打破了传统的王族婚配规则,后宫那些妃嫔得知……无论是来自其他诸侯国,还是本国的贵女,都既惊惶,又愤怒,亦纷纷上书给千羽墨,要求严惩如此大逆不道者。

按理,自从施行科举,但凡打破常规的建议皆是遭到赞赏,而此番,千羽墨将那些奏折以及妃嫔的抗议统统压了起来。

众臣虽则盛意拳拳,却也知道轻重,没有当着洛雯儿面进言,千羽墨也不言语,可是那跪在外面“请愿”的妃嫔就像夏日的蝉声……你挡了这边,它又在那边响了,还有来往的宫人,这事闹得这般热闹,哪个不跟着兴奋?所以洛雯儿还是知道了。

“犯不着跟他们操心……”夏日的傍晚,千羽墨拖着洛雯儿在园中散步:“他们不过是拿我说事,实际是自己动了心思,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近给这群人封了多少封婚礼红包……”

捂心,做痛状。

“不过盛京的冰人馆可是红火了,最近的妙龄女子简直供不应求。云彩,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开一家?我只这行没做过了,咱们就……对了,天香楼那个叫什么梅儿的,也及笄了吧?咱们就把她嫁出去,一定找个好人家!你看米竞怎么样?虽说人滑头了些,但确实有才,家境不好也不坏,梅儿嫁过去,不用像那些平民女子一样只能做小,有咱们做主,定是能当个当家主母……”

见洛雯儿不说话,他皱了皱眉,忽然大笑:“你不说话,难道是对她另有打算?好吧,我就不抢你生意了。其实若是要妙龄女子呢,还有谁比咱富有呢?”

夸张大笑,忽然附到她耳边:“你看咱宫里这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她们明码标上价?哈哈,好久没做生意了,想想就兴奋啊……”

洛雯儿转了头,冲他弯了弯唇角,可是千羽墨的笑容忽然一滞。

顿了顿,又笑两声,抱住她:“怎么不高兴呢?我记得以前,一提银子你就两眼放光,眼下马上就要赚大银子了,你怎么不想想怎么跟我分成?哦,定是忧虑你的货源不如我充足。没关系,为夫拨给你一些好了,谁让你是我的娘子呢?”

避开他的目光,笑,再抬眸回视。

那眼波虽然足够平静,甚至有些快乐,然而,千羽墨依旧从那眸底看到一层郁郁。

他正欲开解,却见洛雯儿又笑了:“你若是真想做冰人,眼前就有一个……”

千羽墨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但见盼云立在茉莉花丛前,一身水蓝宫装,在夕阳夕照下,伴着柔风轻拂,也生出几分曼妙。只不过虽是个侧影,亦可感觉到她的孤单落寞。

盼云是洛雯儿叫出来随他们一同走走的,只不过前面的人恩恩爱爱,倒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而千羽墨这一回眸,便不小心接了胡纶貌似被遗弃了的小狗般的哀怨注目。顿时凤眸一眯,摸着下颌:“小纶子确实挺孤单的……”

嗯?怎么好像有什么不对?

然而见千羽墨的目光像狼一样在盼云和胡纶中间来回扫视,洛雯儿立即扯了下他的袖子:“我说的是盼云……”

“盼云……”千羽墨继续思考:“她护主有功,孤不是升她为正六品副务姑姑了吗?若是她想嫁,孤也不介意送她一份大礼……”

话虽这么说,可是洛雯儿发现他只反复看那二人,还冲这个点头冲那个微笑,顿时急了:“盼云有心上人的!”

“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洛雯儿哭笑不得,只得劝道:“所以,对于女孩子,金钱或品级方面的赏赐,都不如放她回家,让她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多么浪漫的话题,千羽墨却脸色难看:“她的那个心上人,是进宫前的事吧?”

洛雯儿点头,千羽墨便冷笑:“盼云进宫也有年头了,那个心上人,能等她?”

洛雯儿神色一滞,却听他又道:“一个在宫中生活久了的人,又如何适应得了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人,又如何适应得了她?”

洛雯儿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千羽墨俯了唇,语气忽然柔和起来:“可是你现在瞧瞧,是不是很相配?”

盼云立在茉莉花前若有所思,胡纶抱着拂尘垂头丧气。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怎么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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