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穿越-第3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大牛,大牛提醒了她!
是的,千羽翼曾说,自己与一个叫紫烟的女子十分相像,所以初时他才会认错,所以才会一步步走近,试探,进而一步步走到今天……
大牛也认错了,只是他不会说,不会表达,否则,她是不是可以提早知道真相?
那么千羽墨,千羽墨是不是也认错了?否则他怎么会接近自己,帮助自己,又……
只是当初,他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她亦没有问,否则,一切是不是就可以终止在山间的那个午后?
她忽然笑了,她本以为,或者每个女人都认为自己是心爱男人心中最独特的存在,却原来,她的独特,只是因为她是别人的影子。而更可笑的是,她还成了兄弟二人心中共同的影子。
无论是曾经的他们,还是现在的她,千想万想,却绝对想不到的是,影子的正主……还活着。
千羽墨,你现在应该很激动吧。因为自打与她相认,就再也没有看过我一眼,然后你们就走了。
是啊,谁还会在意一个影子的存在呢?
即便隔了十载,即便那人还带着面具,都能一眼认出,天知道,这得是多深的感情?
如今,失而复得的喜悦,埋藏了三千多个日夜的思念,这一夜,是要彻底的破土而出吧。
东方凝,当真上了一份好礼呢。
又笑,望向天际的一线鱼肚白……
那么你对我……你曾经说过的,做过的,都是,假的吗?还是自此之后,曾有的一切,便成了一纸空文?
“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自始至终,都在骗你……”
原来这句话,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
笑。
千羽墨,我倒也真想问问你,你所许下的,到底是什么心愿?
不过,似是也不重要了。
她摸了摸脸,真的有那么像吗?若是像,为什么那人跳舞的时候她一点也感觉不到?
不过也难怪,人最难了解的,便是自己吧。
笑,叹息,继续望向那抹浅浅的白色。
天,就要亮了……
千羽墨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洛雯儿立在珊瑚长窗前,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身豆青色绣连云纹的袄裙。
窗扇敞着,风凉凉的灌进来,吹动落地的帷幔,摇得银蒜叮叮作响,她却恍若未闻。
他便静静的看着她,而她则静静的望着窗外,仿佛入定。
他终于支持不下去,轻咳了两声。
洛雯儿方转了头,见了他,仿若什么也没发生般,仿若以往的每个他去文华殿与众臣议事,她则于碧迟宫守候他的日子一样,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然而,毕竟有什么不同了。
他亦回以一笑,自觉也有些生硬,只道:“还没睡吗?”
“起得早了些,外面的鸟吵得很……”她顺手关上窗扇。
他走了过去,仿似恰到好处的与她擦肩而过……
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他心头一紧,云彩,你是在窗前站了一夜吧……
是了,这样的夜晚,你怎会睡得着?我又怎会相信你能安然入睡?
目光下落,却是定住。
紫檀桌上,摆着一个圆圆的东西,看起来是个小型的浴桶,只有盘子那么大,里面有四只胖乎乎的小粉猪……一只在惬意的泡澡,一只在自在的游泳,一只打着呵欠,一只……不,是半只,因为它在扎猛子,只露出圆滚滚的屁股,还有根弯曲的小尾巴。
四只小猪,形貌各异,憨态可掬,让人忍俊不禁。
他便当真忍不住笑了……这便是云彩为他准备的另一份惊喜吧。
然而当视线一滑,笑意顿时一凝……
“浴桶”的周围,有数点蜡油。
他可以想象,昨夜,她独自回到碧迟宫,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支又一支的燃起用来许愿的蜡烛。
是因为无聊,因为寂寞,还是因为明明无望,却依旧等待?
他好像看到了烛光在她脸上跳跃,好像看到了那清澈的眸中渐渐扩散的空洞,好像看到了那独自守候的静寂与凄凉……
“云彩……”
他想要牵起她的手。
他想跟她解释,他这一路上都想着要如何同她解释,只是一进门,看着她那么安静的站着,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而此刻……
“啪……”
伸出去的手猛然被挥开。
他感觉不到痛,却知她使了多大的力,知道她现在有多痛,而且她的眼里……她怎么会有那么厌恶的表情?
“云彩……”
他有些怕了,想要把她拉回来。
可是她像躲避洪水猛兽般猛的往后一退,竟重重撞在桌案上,而待他急着过去扶她时,她忙忙的绕开了。
似是觉得此举不妥,在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之后,她捋了捋耳边的散发,微偏了头:“我去看看早膳什么时候送来……”
话音未落,头也不回的往门口便走。
“我,没有……”看着她的背影,千羽墨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若是旁人听来,这绝对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而洛雯儿却听懂了,然而……
她笑了。
什么“没有”?
“没有”什么?
是现在“没有”,还是以后也不会“有”?
然而他与那个女子拥在一起的一幕骤然跃至眼前,心顿时好像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
“有”,或是“没有”,还有什么不同吗?
洛雯儿义无反顾的走了,留下千羽墨怔怔立在当地。
直到现在,他还仿似做梦。
紫烟竟然还活着,在这宫中隐藏了十年。
昨夜,他们谈了一夜,谈她在这十年中如何度过。
她很瘦,即便施了脂粉也难掩憔悴。
她还跛了一条腿,是被广玉宫燃烧时掉下的梁柱砸断的,又一直没有得到医治,结果……
而那场大火毁的不止是这条腿,还有……
他再三劝说,再三保证,她才抽泣着拿掉了那半张面具,然而……
目光触及那沟壑纵横仿若被狂风侵蚀的戈壁的脸时,眼角与心皆猛然一抽。
这是他的紫烟?他当初娇媚又胆怯的紫烟?怎么,怎么会变作这等恶魔般的模样?
这半张仿若从地狱爬出的脸,与另半张完好无损的脸放在一起,让他的心就好像绑在火刑柱上炙烤,不见流血,只有焦烟缭绕。
见他半晌不语,紫烟哭了:“阿墨,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他怎会嫌弃她?他只是心痛,心痛在她遇难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心痛在她忍受煎熬与孤独的时候,他在独享快乐,心痛她思念他却只能躲在暗处偷看时的心碎,心痛他将她带回来,却是要她遭受这么多的苦难,苦熬十载的风霜,让她在见不得光的角落躲避所有人的眼目,苦苦挣扎……
紫烟,我怎会嫌弃你?我要把你失去的都补回来,加倍补回来,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的苦!
紫烟,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
紫烟终于安稳睡下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走出永安宫,冷风一吹,方清醒了许多。
他记起了云彩。
昨夜,紫烟乍然出现在眼前的激动令他忘记了云彩,忘记了他一直渴盼的与她独处的庆祝,竟没有想过她是怎样回的碧迟宫,她现在是否就在碧迟宫……
☆、509两难之境
他急急赶回,在看到她立在窗边的那一瞬,心方安了下来,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浮了出来……
云彩……紫烟……
紫烟……云彩……
目光重又落在那个蛋糕上。
看着那高高撅起的圆屁股,不禁莞尔。
伸了指,轻触粉圆,放到舌尖……
果然是甜的。
不觉放目大殿,然而满室空荡,令人心生茫然。
银蒜叮叮,更漏轻轻,牵引人的思绪,更添萧索。
他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去看那四只喜气洋洋的小猪……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期盼着这个礼物,而现在……
他明明是得到了,可是为什么,却仿佛失去了许多……
王上寿辰过后的第一次早朝,众臣明显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就是整个朝阳殿的气氛都古古怪怪的。
一般情况下,王上只有在洛尚仪没有出现在他的左前方时会显得有些烦躁不安,有些魂不思蜀,可是今天,洛尚仪好端端的立在那,但是,好像也不对劲。
众人瞧了半天,方发现,之所以不对劲是因为缺少了“交流”。
以往在朝堂上,不管是遇了多么严肃而严重的问题,那二人总能抽个空子目光相接,王上有时甚至还动个“手脚”。
此等“眉来眼去”已是瞧得习惯了,可是今日,洛尚仪依旧是肃着脸垂着眸,只盯着鞋尖前的一尺方寸,却好像将自己隔离开来,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无法入她的耳,她的心。而坐在宝座上的那位,虽是形容端正,却是失了往日的邪魅。
他看似目视前方,然而视线却总好像瞟着左前方的那位,只是那位始终没有受到他的牵引,如往常一般回眸一笑。
当然,也有人觉得王上并不是在看洛尚仪,那目光……似乎落在了不知名处,落在了很遥远的地方。
当然,这种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因为王上寿辰的第二日,朝中的世家就接到了女儿自宫中传出的消息,说是一个死了十年的妃子又活了。
王上登基十年,后宫死者无数,他们已经记不清都有哪些人物,然而能够对王上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能够动摇王上心神,能够让后宫女子震惊进而津津乐道的,怕是只有当初那个王上宁可弃王位也要娶的平民女子——聂紫烟。
对了,女儿放出的消息是,那个女子曾被封为梦妃。
她活了?
死了十年的人活了?
怎么可能?
这十年她在哪?
宫里?
一个女子,虽然目标不大,然而要不被发现,只能东躲西藏。王宫是很大,有许多被遗忘的角落,若是要避开侍卫的巡查,如果熟知换防时间与巡逻路线,也非不可能。可是,吃什么?穿什么?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再说,无涯的冬季有时也是很严寒的,她要如何挨过?
十年……
这怎么可能?
然而偏偏就活了,这怕也正是洛尚仪的心结。瞧,二人不是已闹起了别扭?
其实男人三妻四妾,本属平常,何况王上还是一国之君。已是登基十年,陵墓不修他们可以等,可是这子嗣等不得。后宫现在因为洛尚仪而形同虚设,偏偏她还一直没有动静,如今突然多了一个当年的宠妃,当是好事吧?洛尚仪要是真为王上着想,就不该摆什么脸子,她当自己是什么?难道要王上为了她而绝了子嗣?
当然,就算梦妃怀了龙裔,因为本人出身微贱,也是血统不纯。但好歹有一个,也便宽了众人的心,不至于怀疑王上……
咳咳,而且,第一个孩子就是个引子,有多少夫妻,多年无子,甚至只能从别人家过继或抱养,怎奈有了这一个,后面的就滚雪球似的来了。
所以,梦妃的死而复生倒是好事。
然而他们也有忧虑。
当年,王上为了她,连王位都不要了,即便回来,也是不理朝政,只从早到晚的陪着她,可见这个女人是十足的祸水。
你看,刚刚“复活”,王上就不正常了。
而洛尚仪……虽然王上为她冷了后宫,但于朝政方面却是愈发英明精进了。无涯的科举,虽然当初颇受人质疑,可是效果却一天天的显现,以至于各诸侯国争先效仿,所以,这个女人,虽然也算祸水,倒也不乏是能够激励王上的福星。
于是这心里又偏向她多了些。
只不过子嗣很重要……
可是国事也重要……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直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