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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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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洛雯儿就要往外跑。

“姑娘还是……”

婉冰有些为难又有些笑意的睇着香柏木的浴桶。

洛雯儿瞧瞧自己一身脏污,在这样的盛夏时节似乎已然发了酵,时不时有怪味飘出,再看看婉冰一袭水蓝的清爽,不禁皱了鼻子……她什么时候这般邋遢过?

再想想那位公子的雪衣风流……

就算要谈判,也得有个庄重的姿态吧?否则会不会让人感觉她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在向他摇尾乞怜?

婉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微躬了身子,退至门口。

这丫头寻思什么呢?洛雯儿暗自好笑,虽然当日,那白衣人举止轻佻,可是有哪个男人会对一个脏不拉几浑身怪味的女人产生兴趣?除非他是……花痴!

“对了,你们公子叫什么?”

“我等下人,本不能直呼公子名讳的,但若姑娘相问……”婉冰微抬了头,目光讳莫如深的望住洛雯儿:“公子姓莫,单字……习。”



当窗格外的光线渐渐暗下去时,屋内的灯光忽然无声的亮起来,撒下一片柔软的晕黄。

洛雯儿一惊,可是侧耳倾听,并无动静。

略略放了心,继续小心梳洗。

此番的香汤没有任何花瓣,只有据说能祛除晦气的柚子叶,小船一样漂浮在水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仅涤去烦乱燥热,亦让心情平缓安宁。

待出浴后,已是一身清爽。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随手拾了换下的衣物,当然自是不能再穿了。

凝了眸,纤指缓缓拂过……

淡淡的柔粉色,未被脏污沾染的地方依然浮着珍珠般的光。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身衣裙的样子,当时在浴室四壁的夜明珠下,它看去就像一片漂浮的染了霞光的云。

她还记得千羽翼说他最喜欢看她穿粉色的衣服,因为她便是一袭粉衣的来到他身边,所以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就是一套粉色的衣裙……

指停留在纱罗上的细纹,忽的想起那夜他自水底冒出来,一脸无辜的对她说:“我只是想帮你洗澡……”

眼底发烫。

她抿紧唇,将衣物仔细叠起,于是便看到一旁备好的新衣。

细嫩的鹅黄,是轻盈的蝉翼纱,软软的堆在那,在烛影下,如一抹采撷下来的柔光。

她默默的穿上衣裙,坐在绣墩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想着一会见到莫习要如何交涉。

头发擦至半干,简单的绾了个髻,随手拾了根簪子固定,便走到门口,推开了门……

“姑娘洗好了……”

婉冰二人转了身,眸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惊艳,然而转瞬归于平静,更加恭谨的垂了头。

训练有素,张弛有度,想不到那个看似玩世不恭的莫习竟是有如此的手段,倒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公子说请姑娘去找他,若是找到了,便答应姑娘一个心愿。”

这是什么状况?这个莫习在搞什么鬼?

不过这不能不说是个极大的诱惑。

“他在哪?”

“公子在园中赏月……”



既然是让她去寻,自是没有人带路,而洛雯儿穿过几道垂花门后,就立在重重树影下,迷失了方向。

月,时而在繁密的枝叶间露出一点光亮,又很快隐入云后。

四围,一片昏沉。

这样的天气,怎么适合赏月?这个莫习,分明就是没有一点诚心!现在倒好,她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她正自生气,然而莫名的,似是有一声带笑的叹息,随夜风而来。

就在她怀疑这不过是晚风捎来的树叶的低喃,便又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

极远又极近,似在耳边,又似在梦中,若隐若现,忽即忽离,却是幽幽的连成了一根丝,在风中静静的飘着,于月下幻化出无数的淡影,终于织就了一匹并不瑰丽,但轻灵飘逸,韵致绵长的绸。

是笛音。

洛雯儿迟疑片刻,便随着这宛转悠扬略带几分深思的笛声,缓缓走出树影,穿过回廊……步子渐行渐快,她踩过小径,步过如玉带横架静湖的小桥,再次迈入一道垂花门。

就在她刚刚走进园子,笛声戛然而止。

她顿时立在当地,对着满园的树影,满眼怔忪。

仿佛又听到一声轻笑,笛音又起,此番却是极为欢快,连拔了几个高音。洛雯儿也不觉一路小跑,终于在最后一个高音即将结束之际来到那个极为悠闲的人身边。而此刻,那人刚好将笛子从唇边移开,轻轻放在桌上。

“找到你了!”

她有些气喘吁吁,又恨他故作声势,盯着那背影时,便不觉咬牙切齿。

“美人夜奔,所为何事?”

声音悠悠响起,似是无意,又似是戏谑。

不知为什么,洛雯儿只觉这个声音好像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可是眼下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你说了,只要……”

语气一滞,因为某人头也未回,只拾了搁在桌上的笛子随意一转,于是那碧绿的玉笛牵起了月光,勾出一道极为曼妙的烟。

是说若是没有他的指引她便无法找到他吗?于是前面的约定就此宣告作废?而她累得气喘吁吁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笑可悲又可怜?

她捏紧了拳头……即便那人不回头,她亦可想象他的唇角此刻一定勾着那大概叫邪魅,实际是不怀好意的笑。

“既是来了,不妨一坐。今晚月色不错,虽然你笨得可以,不过看在这月色的面上,说不准我心情好了,稍后就允了你的心愿了?”

洛雯儿最恨有人威胁自己,原本同这个人也没有什么瓜葛,可就是因为他顺手救了她……不过也没经过她同意,而今便好像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一般,凡事都要受他挟制。

可她纵然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刚刚在房中,她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可是不知为什么,眼前总会划过一张带着白玉面具的脸……其上点攥镶晶,边饰轻羽,华丽尊贵。

因为面具的遮挡,她根本无法看清此人的神色,然而却无端端的觉得他在关注自己,甚至能看出她心中所想,让她感到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思维,在他的注视之下,都无法遁形。

是她的错觉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

☆、147公子如玉



她望着那个背影……

白衣胜雪,青丝如水。

只不过今夜的他没有束发,似是也刚刚沐浴过,一任黑发飘散,于是,她又闻到了那似亲切又疏离,似高贵又落寞的气息……水沉香。

他静静的坐在那,好像真的是在赏月,只不过今夜有云,弦月又本就暗淡,此刻恰在云影中穿梭,于他身上投下明暗,使得他看起来竟仿佛有几分遗世人独立的忧伤与孤寂。

只不过夜毕竟是慵懒的,于是搭在几边的敞袖闲散拂过,拈了仿若盛了月光的茶盏……再放下,却更添萧索。

几旁,是一张空的藤椅。

她默默的看了一会,走过去,坐下。

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同他好好谈谈,然而甫一转头,忽的气息一滞……

他竟然没有戴面具,将极精美极清隽的侧脸展现她的眼前。

月光如水,仿佛极是爱惜的顺着脸庞的起伏缓缓流泻,又滑过他优美的下颌,沿着修长的颈子漫向精致的锁骨,再无声无息的淌下。他静静的沐浴在月光中,温润得如浸在柔波中的美玉。

她的目光却是随着月光逆流而上,重新落在他的脸上。

是因为水波浮动吗?她为什么在那本应放|荡不羁的眉宇之间看到一点幽凉?就像是……

他倏地偏了头……

月光仿佛一晃,那点幽凉骤然消失不见,只余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静而凉的看着她。

她的心神仿佛在这一时间为其所摄。

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狭长,眼尾微挑,似暖还冷,似冰还柔,只交睫之际,似是将世间风华无垠江山尽收眼底,然而眸光微闪,万里风云又消失不见,唯一抹清凉静止其中,如亘古河流,缓缓流过,只余苍凉,只余了然。

淡淡一笑间,华艳万千,浅浅颦蹙间,清雅无边,然而当他微挑了一侧如同剔羽般斜飞入鬓的长眉,斜斜的睇过来时,又透着几分彻骨的邪魅,似是锁定了眼前人的心思,将其掌握手中。

她不觉精神一凛,眸光顿凝。

不过是这转头的瞬间,不过是这随意的一瞥,她怎么生出这么多的不可思议?

然而现在,他半边脸沐在光中,半边脸隐在暗处,的确是一种目眩神迷的迷离……

神思恍惚再恍惚,待最终回转之际,却见他唇角微勾,几分儒雅,几分戏谑,墨玉般的眸子凉而淡的回视她。

“在看我么?”

她有些尴尬,急忙扭过头,没好气道:“是,只是想看看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因为这多余的解释似乎有点画蛇添足。

“是什么样子?”

而他忽的凑近了些,水沉香的气息淡淡的落在她脸上,密长的睫毛轻轻一闪。

她往后一躲,别开目光:“自是和别人一样。”

“别人?什么人?”他忽的眉心一紧,转瞬又笑,风华顿现:“听你的意思,我倒是个一直心情不错的人……你认识我很久了吗?”

洛雯儿无从作答,她只觉得方才这番对话自开始就陷入没头没脑的诡异,竟是又被他牵着走了,不禁有些气恼:“你到底什么时候心情会好?”

“着急了?”他笑得魅惑,长睫微阖,长指拈了流光青玉盏:“不若你想个法子让我开心?”

“不会!”她的回答干脆利落,火药味十足。

莫习倒笑了,几分认真,几分戏谑:“既是有求于人,还这般硬气……唉,我的心情好像更糟了。”

“你……”洛雯儿顿时竖起眉毛。

“好吧,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能赢了我,我便对你的要求无所不应,而若哄得我心情好了,或许也会应你一两件无关紧要之事……”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美人,你可听好了,无论怎样,都是你得利呢……”

洛雯儿沉下心思:“你想赌什么?”

“还没想好……”

“你……”

“美人,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莫习拾了夜光壶,缓缓为她斟了杯茶。

洛雯儿不肯动。

莫习一笑,拈了茶盏在唇边一沾:“如此,可放心?”

见洛雯儿神色微松,又唇角一勾:“我知你不过是想同我共饮一杯……”

“你……”

“不过,此杯却是饮不成了……”他垂了眸子,轻轻放下茶盏。

洛雯儿正在奇怪,身后忽然传来低语:“公子……”

洛雯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婉冰什么时候来了?无声无息,弄得跟鬼似的。然而再放眼一望,顿又吃了一惊……怎么都是婉冰,竟有六个?一字排开,立在树影重重的背景中,水蓝的裙裾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统一蒙上一层清冷,竟是连飘摆的方向、幅度和节奏都是一模一样。

指不觉紧紧攥住了扶手,然而目光却落在排在最末的一个“婉冰”身上……虽然她的神色与其他“婉冰”是一样的端庄恭谨,笑意得体,然而脑门上缠了条纱布,神色稍稍有些懊恼,又透着一点点的困倦,而后果真垂了眸子,小小的打了个呵欠。

这一点点的不和谐却终于让她松了口气。

莫习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震惊,只似习以为常的“嗯”了一声,然后六个婉冰便自身后鱼贯走来……收拾茶具,更换茶具,煮水,放茶……

洛雯儿发现她们竟是各司其职,而且有些环节简直精细得莫名其妙,比如一个人负责打开陶制的莲花茶罐,另一个人则用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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