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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冰蓝之音-第98部分

小说: 冰蓝之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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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乐咬着嘴唇,微微颔首,缓缓地后退着,没退几步便退到了台子边缘。他似乎非常疲惫,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晕染了嘴角的一点妆容。
  “雅乐何去何从自由他决定。”元皓在台下镇定地说道:“你自称冰神青龙,又为何与碧灵派掌门——玄寂有着同样的面容?神明何以做出残害凡间之事?”
  “这个凡人竟然知道的不少。”澐眯起眼睛打量着元皓,“既然如此,你应当知道,东方青龙神族早已绝迹千年,而我便是将要重振青龙神族之人。”
  “你重振神族与雅乐何干?”
  “雅乐为我族元神——青龙之灵力所化,现在冰神重塑神族之躯,东方青龙复活,都需要将这灵力重新归位。”澐脸上透出一丝威严。“这是神族之事,凡人不得干涉。”
  元皓沉吟片刻,突然露出嘲讽的笑容。
  “那在下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神明大人派出的人,可是差点让在下命丧黄泉呢……想必东方,早已变成人间地狱了吧?”说着他朝澐挥出一记,“疾风——刃!”
  “没用的。”澐挥手打散了元皓的攻势,懒洋洋地说:“即使持有带有神族力量的武器,也不过是凡人而已。”
  元皓并不甘心,清平也举起剑,带着迅疾风声的剑气接二连三地袭向澐,但都远远地消失在空中。眼看澐就要捉过雅乐的手,元皓快速升起风墙挡在雅乐前面。
  “多此一举。”澐不耐烦地想要挥开那道墙,然而那风墙却突然膨胀起来,将他弹向一边。
  行宫的屋檐下,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从高处落下。羽毛翻飞片刻,幻化成一个黑发黑瞳黑衣的青年。
  “吾乃南宫火神朱雀
  座下,鸦神族轸飖。”青年面对着澐,厉声说道:“邪神,你休想在此作恶!”
  澐打量轸飖片刻,冰蓝色的眼中满是不屑。“朱雀手下的小乌鸦?哼……你可知我是谁?”
  “当然知道。”轸飖咬牙,眼神中写满仇恨:“把你烧成灰都认得,澐,此仇不共戴天。”
  “哈哈哈!怎又是不共戴天?”澐大笑起来,“许多人说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悠久时光中,怎会再记得?”说着他扬起手,寒冰水龙吟一闪而出,“没想到会有神族插手,闪开。”
  “休想!”轸飖被澐的攻势击得连连后退,“澐,你给世间带来太多苦难!却将那些伤害如此轻松地遗忘!”他拦在雅乐身前,唤出比元皓的强大百倍的风墙,将周围一切都卷入呼啸的气流中。“你休想再伤害任何人!”
  “哦?”澐微微吃惊,“朱雀的手下似乎也有些能力……不过。”他举起寒冰剑,一道冰刃穿过凌厉的气流,直冲向轸飖。随着尖锐的撞击声,四周的风被刺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最里面一道风墙无法突破。
  “那就是……神族?”清平望着高处,那里的一切已经被两股力量撕得混乱一片,支撑台子的立柱危险地响着,裂缝在不断扩大。轸飖尽力抵挡着澐的攻击,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他腾出一只手,漫天黑色的羽毛聚起,遮蔽天空,似乎就要将澐困在中间。
  澐也不再是方才那般轻松的样子,然而同轸飖的僵持却让他脸上浮现出快意。似乎很享受这样全意的战斗。
  “那个神族……”元皓盯着轸飖,若有所思,“如果是来帮助我们的……虽然无法胜过冰神,但是能困住他也是个机会……”
  “如果我们能趁着僵持的时候……”清平充满信心地握拳,话音未落,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以及听到金属落地的声音。
  悠悠的声音传来,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太大意了……即使在这样的时候,也不能疏于背后的防范呢……师弟。”
  清平猛地回头,看到清风正站在他身后,一只手卡着隶公河的脖颈,冷冷地冲他笑着。
  局势立刻变得混乱起来。隶公河手中短刃被出其不意地打落在地,整个人卡在清风手臂中动弹不得。
  清平最先反应过来,提起剑便要冲上去救,清风将另一只手中的剑在眼前微微一晃,隶公河的脸上便多了一条鲜红的伤口。
  “放开他!”两人见此不敢再上前,看着离隶公河脉搏处越来越近的剑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清平气愤地吼着:“卑鄙!你居然挟持公河!”
  r》  “呵……师弟啊……”清风得意地笑着:“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直性子呢……那位神族大人。”他用很轻却传得很远的声音对不远处的轸飖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他用剑指了指束在臂中的隶公河:“你交出身后的那个雅乐,我便放了他。”
  澐似乎也对清风的出现有些惊讶,但清风朝他警觉地摇头,他便了然了。
  “原来如此。西方果然是个神族众多的是非之地。那么便按清风所说。” 他暂时收了些攻势,平静地朝向轸飖:“交出雅乐,那个凡人便可留下性命——”
  “怎么可能听任你的摆布!”未等澐说完,清平和元皓早已跃起袭向清风。元皓的速度有如迅疾的风,眨眼间便闪到清风身后,清平的剑也到了清风面前。“放了公河!”
  清风被前后的夹击打得措手不及,眼看就要被清平的剑刺中。
  “住手!”猝不及防地,喊出这话的人竟是轸飖。伴着一阵风,元皓与清平被推离到两边。“不要……不要伤害他……”
  清平吃了一惊,元皓也是。两人从地上爬起,看向高处的神族时,轸飖已是满眼泪水。他定定地看着清风的脸,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为什么是……大人……您……”
  没有理会轸飖奇怪的话语,终于摆脱了夹击威胁的清风趁着机会,挟着隶公河向澐靠了过来。隶公河此时已是神志不清,身体无力地歪着。清风将剑刃横在隶公河身前,摆出交换的姿态。
  清平怒火中烧,那锋利的剑刃像是横在他心上的刀子一般。隶公河脸上斑斑血迹让他心痛无比,他不忍心伤害的公河,他视作挚友的公河,现在居然成了用来要挟的筹码,而且交换的对象居然是让自己不想再面对的雅乐。
  简直就是侮辱。
  两人都不明白为何轸飖突然阻止他们,而方才对着澐怒目而视的神族青年,现在只是看着清风,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原本用来保护雅乐的风墙闪烁着消散掉,清平和元皓见状,便跳上高处。
  澐似乎对清风的所为非常满意,他宠溺地从身后揽住清风,吻着他的额角,眼里满是赞赏和得意。轸飖只是不可置信地注视着这一切,再也没有方才的气势。
  一切都在古怪地僵持。隶公河被清风挟着,脸色越来越差,嘴唇也开始发青。
  清平每个瞬间都恨不得扑上去将清风撕成碎片,如果让他用雅乐来换公河,他会毫不犹豫地把雅乐交出去。然而清风那危险的表情和澐得意的笑容都让他告诉自己不可大意,身边的元
  皓也拦着他。
  就在他感到理性即将溃败之时,身后响起一声叹息。一双手将挡在前面的自己和元皓推至两边,雅乐缓缓地走上前,朝着澐伸出双手。
  “带我回东方。”他轻声说,指着隶公河:“放了他。”
  “雅乐!”元皓有些失落,“你为何要屈服于这个邪神……”
  “别……别跟他走……”说这话的是隶公河,他无力地吐着字:“这个人……很危险……雅乐,别……”他指的是挟着他的清风。
  清平听隶公河痛苦的声音,又一阵难受。却听得雅乐平静的说道:
  “神明之意,这都是命运……八百年已过……我已经,不想再抗拒了……”
  他缓缓走向澐,身上穿着的纱裙拖在身后,像是参加盛大的仪式。繁复的轻纱遮住他的脸,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走过隶公河身边的时候,雅乐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公河听了,无力地笑了一下。
  “这,都,是,命,运。”他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一遍,像在喃喃自语。澐带着胜利的表情,捏住雅乐的纤细的胳膊,化作一阵蓝色雾气消逝不见。清风警觉地瞥了四周,将隶公河甩在地上,也随着澐一起消失了。
  阴霾的天色渐渐散去,四周一片寂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等片刻,元皓尚未查看完隶公河的伤势,寂静的空气再次被划破。此前一直反应奇怪的轸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空中燃起一团火焰。
  “轸飖,私自放走邪神。你可知罪!”我从火焰中走出,严厉地看着他。
  若不是被白虎神族的琐事绊住,也不至于来迟一步。我环顾四周的景象,澐留在空气中的寒气还未完全散去。被冰冻的人们毫无知觉地横在地上,连风也静止了——看来,若不是察觉到我的存在,恐怕澐会闹得更大。
  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我不由得疑惑。眼前的轸飖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与平时那个冷静平淡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可知罪?”即使一手把他养大,也不能这样纵容。
  “轸飖知罪……”年轻的神族声音发颤,“但是……神君大人……那个人……我看到了烈大人……和澐在一起……”
  我无奈,“你应当明白,烈已经死了。你总是说见到他,但是他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但轸飖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我只得转向一旁的三人。一个青年倒在地上,另外两个正担忧地围在他旁边。
  “高元皓。”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听到我唤他的名,惊得抬
  起头,“你便是月神望舒在凡间的情人么。”
  中年人望了一眼我的眼睛,便惊惶地低下头去,“正是……正是在下。”
  “不必惊恐。”我已经受够了凡人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吾乃南方之陵光神君,火神朱雀族长,熾。吾与月神望舒是旧识。此次事情,雅乐被劫,作为神族,对属下约束不力,我有很大的责任。”
  高元皓直起身,探寻地看着我的神色。
  “想要知道什么?”我笑了起来:“在此之前,先把同伴的伤解决一下吧,跟我来。”


☆、神的祝福

  第八十八章  神的祝福
  (背景乐:ホタルノヒカリ(Instrumental))
  窗外风声凛冽,华丽的幔帐中,虚弱的青年躺在床上,另外两人担忧地看着他。
  “是叫隶公河么?”我俯身探向床上的青年,“他被挟持者夺走了大部分精气,虽然损伤严重,但是经过休养便会复元。”
  一旁的青年松了口气,高元皓则是狐疑地打量着装饰华丽的厅堂。
  “这里是白虎神族的神界风之溪谷,白虎神族七世子——岚的宫殿。此处离洛城最近。”我放下幔帐,坐在一旁,解释道:“岚是我的好友,所以你们可以在这里养伤,当然,也可以问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一阵沉默,坐在床边的两人不敢开口。我不由地觉得无趣,目光在两人之间晃来晃去。高元皓自是不必说,但是另一个青年,能再次遇到他真是十分有缘。
  “清平。”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在阳翟城里问到过的。
  他见我竟知晓他的名字,不由得紧张了些,忙握紧了隶公河的手。
  “无需紧张。”我挥挥手,举起火红的衣袖遮住面颊,再放下来时,已变成普通女子的模样。“你曾经告诉过我名字。”
  “您是那天在阳翟城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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