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颜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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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功,绝对不能功亏一篑。长袖里的拳头紧了紧,柏语脸上那一闪而过额不自然早已寻不到踪迹。一番话说得平静,柏语如何听不出来话里话外的讽刺。但是如今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件事情纯粹是误会,还请姑娘息怒。惊扰了贵客,是我们的失误。还不道歉!”柏语转头看着仇东狠狠训斥。
这女人!如果目光能刺死人,台阶上的面具女只怕已经千疮百孔。但现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仇东再冲动也不至于看不出如今的形式。强来只会坏事。“仇东莽撞,还望姑娘见谅。”心中权衡,仇东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却还是柔顺的屈膝行礼,顺着柏语的台阶下来。
权势之间的虚与委蛇颜彩瞧得多了。这些不过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客气。若不是如今他们与洛龙堡有着,绝对的利益关系。照这位小野猫的性子。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简直就是奢求。况且,盯着仇东柔顺低垂的脑瓜子颜彩嘴角倒是露出点点笑意。话说的诚恳,可惜眼里杀气却未消退半分。若不是颜彩一直盯着这小子,怕是要被蒙混过去了。说到底不过是自己那久违的恶趣味。既然对方已经退步了,穷追不舍也不合适。不过!颜彩只觉得心里某个阴暗的地方蠢蠢欲动。清亮的眼睛看着仇东生气勃勃的脸庞,嘴角的笑意有些阴鸷。真想知道,把他的爪子一根一根拔掉后还会不会这么精神。。。。。。眼里的晦涩不明瞬间散去。颜彩白皙的右手不经意的背到身后,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握紧的拳头。“既然是误会,我们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那就好,那就好。”见对方没再刁难,柏语倒是彻底松了口气。仇东带着满心的不甘愿,临走时还狠狠瞪了面具女一眼。柏语除了先前那丝破绽,倒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相比那两人的心情,颜彩的反倒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刚刚心头的念想还是让她心有余悸。那样性子的人,不是没有见过。却没有谁能像他一样勾起她的在意。难道是因为这里男子多数较弱,所以她才会在意上这种泼辣的?摇摇头,颜彩慢慢折回院子。抹去脑中的念头颜彩觉得又有些不对。那种在意,不像是对待异形的那种。硬要说明的话,反倒像是对待自己中意的宠物一样。而且!脚下的步伐稍稍停顿。颜彩清楚的回想起先前的念头。那是想要撕碎对方的冲动。想看着他极力反抗后被扒光利爪的无措。想看到他被逼到绝境崩溃的样子。红润的舌尖不经意地舔过干涩的嘴唇,颜彩反倒是被自己的念头惊住。( ⊙ o ⊙)啊!纯良的她居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难道她当真与这个身体中猥琐的念头融合了。不知是不是在这边过久了。回想以前,颜彩总是觉得那是自己过得生活就像一场梦。有时候一觉醒来,会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往日里颜彩总是刻意忽略类似问题。可如今这种混淆已经印象到她的思想,怕是不能再回避这种问题了。缓缓取下脸上的面具,白净的面容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颜姑娘,可是因为先前的事情烦心?”回到熟悉的院子,绿蕊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站在女子身后,低垂的脸上看不清神色。
“不是。”也许是心情原因,颜彩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慵懒的应声自己却神游天外。。。。。。。
颜彩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回过神时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思虑许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毕竟她也说不清楚之前的念头倒是出于自身,还是这个身体中隐藏的残念。颜彩眯起眼睛看向万里晴空。不管死去的女人如何,如今这副身子是她的。便是再多的残念也只能有她来决定去留,万般不甘愿也只能按照她的步调走。不管过去是真实还是梦境,只要决定权在她手上。不管什么念头,永远也只能是念头。薄唇缓缓勾起淡淡的笑意。秋风瑟瑟,布衣渺渺面如白玉,眉眼之间竟是满满的凌厉。
“彩儿,怎么了?”右臂突然一紧,收回巡游的思绪。颜彩侧过头,熟悉的面容竟让她莫名的心安。
“没什么,想了想以前的事情。只觉得当初的一切,都好像梦一般不真切。”满满收紧手臂,将纤细的身子困入怀中。头抵着头闻着传来的淡淡墨香,颜彩的神色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轻松。
“听说,有人来这里闹事。可有伤到你。”拉开两人的距离,仔细的将女子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便。
“不过是个野猫,翻不出多大的浪。我没事,不用担心。”抬手揉了揉他略微凌乱的鬓角。“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我感觉你好像又瘦了。”摸着手底越发纤细的腰身。颜彩吻了吻莹润的耳垂。
“没。”两人缠绵也不是一两日。可如今却是在外面,况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便是莫秋再怎么冷静,低垂的脸上隐隐透出粉红。“就是有些累,进去休息下就好。”话刚出口莫秋便想将自己的舌头要下来。本来两人的关系绿蕊和闭言知道的清清楚楚。本不是什么好遮掩的事情。他一番话说出来,反倒多了几分别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想到别处去。只能暗自气恼,怎么遇到她自己的脑袋就有些运转不起来。
颜彩何尝看不出自家夫郎的古怪。言语里一如既往的温柔,甚至不知不觉渗入丝丝宠溺。“闹腾一场,我倒真有些累了。”说罢拖着自家夫郎便往房间走去。。。。。。
明明知道绿蕊在身边护着,可心里却满是不可抑制的担忧。直到见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心才安稳的放回肚子里。“我见柏管家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出了这档子事,她脸色想好都难。”
“我倒是知道。万堡主的弟弟来闹事,没伤着就好。那小子年岁不大手段却毒的很。上次给的教训倒是小了,还敢这般胆大妄为。”早知道就该断他双手,也免得麻烦。
“不过是个宠坏的公子哥,不需要太在意。况且他没有看到我的脸,也没有见到绿蕊不会认出我们。”不过那活力盎然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想狠狠打击他一番。
“彩儿就是心善。”退出外衫露出里面浅紫色的常服。素简的衣衫没有多余的修饰除了料子甚好外也别无特点。
“给我的衣服就是花枝招展。反倒是你自己穿的这么素净。”这世男子多爱擦脂抹粉,颜彩虽然算不上讨厌却也说不上多喜欢。自家夫郎反倒不爱那一套,颜彩看着也舒服况且往日里手头不慎宽裕。如今细细看来,倒是需要好好置办一番了。“好好的男儿家,倒是该心疼自己些。”细腻的皮肤好似掐的出水来。颜彩摩挲着逛街的侧脸当真是爱不释手。浓密的睫毛轻颤,秋水似的眸子柔柔的盯着她。红润的嘴角勾起惑人的弧度,原本清冷艳丽的面容顿时便的妖娆惑人。
檀口轻启,柔荑轻轻压上颜彩略平的胸口。“彩儿,可是觉得为夫我这般素颜入不了眼。”白皙的手指熟练的缠上胸前散落的乌发,妖媚的人儿吐气如兰。
“当真是个妖精。”指尖轻轻弹上他光洁的额头。看似凶狠,实际不疼不痒。“只是觉得男子,多半喜欢这些东西。你若是不喜欢,不弄就是了。反正我挺喜欢秋儿这般模样。”轻柔的吻柔柔地落在莫秋白皙的面颊。“不过,我如今倒是明白为何秋儿一出门就板着脸。”拇指细细摩挲着温热的颈项,“这般容貌确实不能随意笑。”
正文 43第四十三章
乒乒乓乓的响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司冬惊恐地瑟缩在角落;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满地狼藉束手无措。仇东抬眼瞅着司冬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的火气越发不可收拾。狠狠捏住男子白皙小巧的下颚,粗鲁地拖拽过来;“瞧瞧你吓得;少爷我有那么恐怖么。”微凉的指尖贴着男子清秀的脸颊缓缓滑动。看似温柔的举动;配上仇东脸上那遮掩不住的狠戾有种说不出的扭曲。
两腿止不住的发抖,苍白的嘴唇怯懦地轻颤;却蹦不出一个字。“你是哑巴么?;本少爷问你话呢!”习武之人力道本就大。得不到答案仇东下手越发没有顾忌。司春只觉得整个下巴好像就要碎掉一般。豆大的泪珠从明亮的眼中滚落。“当真是水做的人儿;就连掉泪都这样惹人怜爱。”温热的泪滴砸在白皙的掌心。感觉着掌心的湿儒;仇东好像找到有趣的玩具般吃吃笑出声;“你现在的表情真让人想把你捏碎。”轻蔑的目光停留在纤细的颈项。空闲的手轻柔的抚上纤细的颈项,仇东玩味的瞧着男子眼中惊恐。
“少爷。”清冷声音适时的插入;房里诡异的气氛瞬间散去。
“你倒是来的快。”意兴阑珊的看着面前渐渐涨成紫红的脸。秀丽的眉峰皱在一起,“真难看。”嫌恶的甩开手里的小厮,仇东只是瞪了瞪门口的人甩袖自顾进到里面。
绯月瞅着地上蜷缩在一起的瘦弱身影,嘴角不经意的撇了撇,“少爷,在家里厉害不算本事。出去厉害,那才是真的厉害。”话还没落地,某个冰凉的东西擦过绯月俊俏的面颊。脸上一阵湿热,啊!又破了。心中这样想着绯月的脸却没有丝毫变动。
“不过是个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教我。”粉红幔帐后露出半张娇艳的面容,冷冰冰的目光恨不得在绯月身上戳出几个窟窿。
“是,少爷。”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就好像不管说什么话与他无关一样。
仇东揪紧手里的帐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整天一张死人脸。晦气!”
“少爷教训的事。”轻描淡写的回话,绯月连眼皮都没有抬。司冬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便发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为怪异。兔子般红肿的眼睛在房间里游离,司冬现在就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消失的好。
“无聊。”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绯月那张死人脸上从就没有出现过别的表情。早先的怒火倒是发泄出来了,仇东也懒得跟他置气。这人一放松原本就有伤的手腕就开始隐隐作痛。
瞅着地上的司冬绯月那粉红的唇瓣里缓缓蹦出一句话,“你想变成真的尸体么。”冰凉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司冬只觉得阵阵寒气,从身上缓缓爬过。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也不顾腿脚发软骨碌一下爬起身。“出去。”
听到这两个字,司冬如蒙大赦,可这边他心里感激的念头还没过完。只听得幔帐后面漫不经心的飘出话来,“把这里收拾干净。”没有指名道姓是谁。可司冬在笨也知道这人指的是自己。
“是。”嘶哑的喉咙里缓缓蹦出一个字,司冬也顾不得自己手脚发软。麻利的收拾起来。
“药取来了。”摸着自己依旧红肿的手腕,仇东心里又阵阵烦闷起来。
“嗯。”端着盘子,缓步走进里间。相比外面的满地狼藉,里面显得异常干净整洁。“您的内伤还没好全,大夫说了需要静养。”玉碗里黑漆漆的药散发着难闻的药味。仇东看到那碗漆黑的汤汁只觉得肠子都苦的纠在一起。
“那老不死哪次都说要静养。”这些个陈腔滥调早听腻了。说到底不过只是因为他是堡主的弟弟,如若不然。轻轻晃动碗里的药汁,明亮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符性格的晦涩。
打开盒子,淡淡的清香飘来。不似药苦涩的香味,幽幽的清香里夹杂着几分药香着实好闻。掀开锦袖,绯月异常认真的将药膏涂满白皙的手腕。“这些日子,少爷最好别再动手。不然伤会好的更慢。”
一碗药灌下去,仇东苦的正掌柜脸都纠结在一起。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恶心,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