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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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她便恭敬的退了出去,顺道将御书房门重重的阖上。
而恰在这时,她远远的瞧得一妃子提着食盒优雅的向着这厢走来。
月色朦胧,苏暮卿并未立刻认出,不由得蹙起眉头。
身在一侧的陈琳陈公公恰好瞧得,于是道:“贤妃娘娘,您可是替皇上送来了夜宵?”
原来是贤妃,似乎甚得太后的欢喜,且还是太后嫡亲的侄女,只不过至今不曾有孕。
苏暮卿恭敬的行礼:“暮卿见过贤妃娘娘。”
那贤妃睨了眼苏暮卿,眼眸中划过一抹精明,淡淡开口道:“这都夜了,竟是在这儿遇到安乐郡主。当是难得。”
淡然的口吻下夹杂着一股酸味,苏暮卿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却是垂首道:“的确难得,暮卿也甚是没想到贤妃当是贤惠。”
贤妃的面色当即难堪了一分,却听得书房内传来林墨昂的身上:“贤妃,可是你来了?”
她当即换上一张笑脸,却在进房前意味深长的望了眼苏暮卿:“皇上,正是臣妾。”
苏暮卿淡笑着无视之,她非皇上的妃,何须与这样的女子斗气。
“郡主。卑职送你回府。”
回到思暮阁,滕彦瞧着李汉林护送着苏暮卿回来,笑着道:“暮卿的面子当是大啊。竟是让皇上跟前最红的带刀侍卫送你归来,哪像我还是被推着出宫。”
李汉林一脸平静的开口道:“小侯爷,想来这宫中还没有人敢推着你出宫,若真有,怕也就只有皇上了。如若是其他人。卑职定当将那人处理。”
滕彦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抿了抿唇便是不语。
苏暮卿扫视了下院子:“她们都还没有回来?”
滕彦轻颔首,道:“嗯。”
苏暮卿眸色当即凝重起来,表姐她们也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难不成真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可是在说朱儿姑娘?”李汉林瞧得她脸色反问道,“她该是让太后的人带走了。”
苏暮卿眼眸中闪过惊诧。侧首凝视着李汉林,难以相信的反问道:“你确定?太后为何要带走那丫头。”
不过她也明白为何皇上刚才不再多言,这样的话由护卫于她说。更妥当些许,同样她也能够想通为何那贤妃会这么早给皇上送夜宵,想来是替太后打探消息。
李汉林点头:“卑职认得那人是太后娘亲的人,故而才没有出手阻拦,毕竟有些事儿卑职不好多做。免得适得其反。至于朱儿姑娘,怕并不会有什么事儿。只是可能会受点皮肉之痛。他们该是向着城北郊外的方向而去。”
闻言,滕彦的面色甚是难堪,深邃的眸子阴阴的看着李汉林。
苏暮卿明白李汉林的难处,便也没有责怪她,只盼得朱儿那丫头能够躲过一劫,道:“多谢李护卫能够告知这些,不知李护卫可否帮忙寻找到我表姐和千叶二人。顺便暗中护送我们去北郊。”
李汉林轻颔首,眼眸中却含着一丝犹豫:“郡主,你还是留在府中,让安小姐往哪儿一趟就可。”
苏暮卿摇摇头,这事儿也都是因她而起,当日若没将朱儿带进宫,也许就不会出了这等事儿,眼下她只能将功补过,而且既然是太后的人,该不会当下与她撕破面子,要不然就不会做起这般偷偷摸摸的事儿。
李汉林见她态度坚决,便也只有同意。
只是,滕彦却是不爽的开口:“暮卿,你这么相信皇上跟前的人?要不知道皇上可还是太后的儿子。”
苏暮卿自是晓得他在生什么气,睨了他一眼:“他不是太后的儿子。”
听闻,李汉林嘴角抽了下,幸得是在晋王府,要不然这话若是落得他人的耳中,可又得生事端了。
夜色黑沉,李汉林让暗中跟随着来的其中一人拿着苏暮卿写的字条前去寻找安如璃她们,而他和剩下的人则是悄然的没入黑色中,暗暗的跟在苏暮卿与滕彦的身后向着北郊而去。
月色清凉,撒下一地光辉,长安城的街上依旧灯火通明,尤以秦楼楚馆为甚,莺莺之声不绝如缕。
苏暮卿面含笑意,甚是悠闲的走在大街上,缓步向着北郊而去,而滕彦虽急,却也装得无心事,摇着纸扇走在苏暮卿身侧
第一百七一章 抓得嬷嬷
向着城北而行,人烟渐渐稀少,瓦墙错落而立,黑色的砖瓦在清辉月色照耀下,显得甚是古朴。
越过石块垒砌的拱桥,不远处便是稀散而坐落的茅庐与木屋,灯火早已熄灭。
月色下,这一片甚是荒凉。
苏暮卿与滕彦并肩而立,眺望着前头,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为之。
总不能将每一户人家都敲醒,询问可是有见过脸上画着花儿的姑娘?
两人相识一眼,终是决定在这儿等候着安如璃他们的到来。
滕彦双眸蹙着,扫了眼周遭寂静的山脉,嘀咕道:“你就这么相信李汉林他们?没准儿咱们两个现在是来自投罗网。”
苏暮卿抿了抿唇,幽幽道:“相信你,我还是更相信李护卫。”
滕彦嘴角轻抽了下,他有那么让人觉得不可靠吗?不就是风流倜傥了些许,狂野放荡了些许。
干等着,心很不安,他瞅着前头那错落有致的茅庐,道:“我上前先去瞅瞅。”
借着月色,苏暮卿瞥了眼他眼眸中流露出的担忧,嘴角微微扯起,但笑容稍纵即逝,刻意压低的声音不免有些阴沉:“你想打草惊蛇吗?”
滕彦脚步微停,回首望着苏暮卿,轻笑了声,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你可真够冷静,但凡出事儿了,也便那一开始慌乱了些许。”
苏暮卿抿唇睨了他一眼,不去考究他这话是赞扬还是讽刺,其实出事的时候,她都不平静,只是面容装得了平静而已,她心里的不安与担忧怕未必比他少。
这时,其中一户人家点亮了灯火。那一抹幽黄的灯光落入她们眼中,二人当下闭了口,不再多言。
苏暮卿二人蹑手蹑脚的向着茂密的草丛边上挪动了些许,让这肆意滋长的茅草遮住她们的身影,也亏得她们出门前换了身绿色的衣裳,在这光线不明的地方,几乎与周围的景色融合在一起。
前头,那屋门推开,一个粗犷的男子走了出来,向着四周张望了眼。似乎是在打探可有人发现。
许是没瞧得动静,他向着里头招了招手,好似在暗示里头的人出来。
片刻。便是有两道身影出现在屋子里,随着那烛火轻轻摇动着,待得出来之时,烛火熄灭。
茅庐前,立着三汉子。背脊笔挺,极像是半夜练功之人。
但苏暮卿却不这么认为,她以为这三人不过是在放哨,想来这周围还有他们的人。
如此,她们更是不能轻举妄动,也幸得滕彦刚没有真得前去打探。
二人蹲在草丛后。看着他们一动不动,不禁有些懊恼,难不成他们真要这么放哨一夜。那她们呢?
苏暮卿感觉到双腿发麻,不小心挪动了下,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当下,远处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谁!”
苏暮卿顿时不敢贸然乱动,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导致什么都没有发现,还将自己搭了进去。
“老二。别那么神经,小心将人吵醒,到时候免不了引来麻烦。”
稍即,苏暮卿便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明眸凝视着他们三人,还时不时看一眼他们身后的茅庐,不出意外,这里头极有可能是朱儿关着的地方。
一切就等着安如璃她们到来,将这三人放倒。
弦月渐渐的向着西边而去,穿梭在薄薄的云雾间。
苏暮卿侧首瞥了眼身边的人,瞧得他双眸紧闭,呼吸平稳,不由嘴角一抽,她以为他是有多关心朱儿,竟是在这样的地方都能够睡着,她不得不佩服他。
在她看滕彦之时,茅庐前的三人晃动了下,其中一人推开了篱笆门,而另一人则是走回了屋子里,又只留得一人背着手站在屋前。
苏暮卿回首时,瞧得这番动静,黛眉蹙起,难不成她走神的那一刹那,出现了什么变故?明眸闪过一丝不安。
她拧着眉头,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眸光却不曾从院子那一人身上离开。
屋门晃动了下,一抹还算熟悉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去。
苏暮卿当即站起身子,一把将滕彦拍醒,面带笑容向着茅庐而去。
滕彦神色微微有些恍惚,却在瞧得苏暮卿嘴角那么一抹诡异的笑容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苏暮卿并未靠近,只远远的望着那准备离开的老宫女,嘴角噙着笑容幽幽道:“桂嬷嬷,没想到三更半夜,还能在这荒郊野外瞧得你这尊贵的躯体,当真是意外的很啊。”
桂嬷嬷身子一僵,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终归是身经百战的老嬷嬷,和蔼的笑着道:“奴婢当是谁呢,原来是郡主。奴婢也深表意外,没想着半夜会是瞧得郡主与小侯爷在一起。”
苏暮卿笑笑,这桂嬷嬷之所以能够成为太后跟前的红人,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为其这般将话弹回来,也是情有可原。故而她丝毫没有觉得恼火与不愉快。
她浅笑而语:“桂嬷嬷说得极是,咱们都出现在这儿的确都是个问题。只不知夜这般黑了,桂嬷嬷你还能进得了皇宫吗?你老还是早些回去,免得让太后着急。当然,倘若进不了宫也无妨,桂嬷嬷自是可随我去晋王府住一宿。”
桂嬷嬷面上依旧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客气道:“郡主人当真是好,这大晚上想要进宫的确是难了,毕竟奴婢出宫的事儿,太后也不知。唉,奴婢就是想来瞧瞧老家的人。”
苏暮卿眸色微闪,这桂嬷嬷还真是个精明的人,竟是这么会顺人话语,而且还三两下的将太后撇了开来,就算真有什么事儿,这太后也是高高挂起,不在相干。
“那嬷嬷便是与我们回了晋王府,不过我还像嬷嬷的家人讨一口水喝,今晚上都不曾进颗粒,更别提这茶水,眼下当是又渴又饿。”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久未修葺的篱笆门前,目光烁烁的盯着桂嬷嬷苍老的容颜。
桂嬷嬷点点头,柔声道:“郡主,那请进来,这屋里头还有些刚打来的井水,若要是不嫌弃就将就着喝点。”
苏暮卿侧首与滕彦相视一看,笑着回道:“怎得会嫌弃,嬷嬷你当真是好。”
屋中烛火点亮,苏暮卿与滕彦二人跟在桂嬷嬷的身后警惕的进了屋子,屋子里整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苏暮卿扫了眼屋里头的情况,忽而好奇的望着桂嬷嬷:“嬷嬷,我刚瞧得一人进来了,怎没得在屋里瞧见人呢?难不成那人长翅膀飞了,还是变成老鼠钻地洞了?”
桂嬷嬷神色微变,笑着道:“郡主,你这是在吓唬奴婢啊,这屋子里除了奴婢,就还有两人,一人在外头候着,还有一个刚出去了,也不知晓是去做了什么事儿。”
苏暮卿故作恍然:“那定是这夜太黑了,我瞧错人了。”
说话间,她上前一步来到桂嬷嬷的身边,去接其手中的盛满水的碗,不过手在将要碰到碗时,却改变了方向,手中的匕首抵在桂嬷嬷的脖子上,她阴冷的开口道:“嬷嬷,今日让你代为照顾我的奴婢,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