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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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嚅动了下唇角,对着沐容尘的背影喊了声:“沐公子,还望你能够将我娘放在静心庵的书籍全部帮暮卿取回来。”
沐容尘脚步一滞,这两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太把他当好人了?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只侧首望了眼勿言,平和的开口:“可是知道在哪儿?”
勿言点点头,轻声道:“那儿一直都是勿言和师傅在打扫。”
闻声,苏连墨愉悦的一阵轻笑,眼底更是溢满笑容。
弄得苏暮卿觉得很是奇怪,好奇道:“小叔,你在笑什么?”
苏连墨紧紧的牵着苏暮卿的纤纤细手,温和道:“没什么,只是想着沐公子脸色该是很不好看了。”
苏暮卿淡淡的应声:“哦。”稍即,垂着头望着厚厚的积雪,偶尔瞥一眼为苏连墨紧紧握住的手。他的手很暖和,很宽大,好似爹爹牵着她走路一般,忽而脑海中闪过一事儿。
好是很久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似乎她和爹爹娘亲也在这么厚的积雪里行走过,那时候,似乎也飘着这么大的雪。不过,当时她还救了一个比她大好些的哥哥,犹记得他满身是血。她浑然不知害怕的跑去唤他
许是回忆来得太投入,竟是一个踉跄,整个人向着雪地里摔去。连带着苏连墨整个人也为她拉着摔去,好在他反应够快,身形向前一侧,双手稳稳的抱住苏暮卿。
一声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老林响起,苏暮卿整个人趴在苏连墨的身上。两人齐齐的倒在雪地里。
四目相对,眉眼间尽是流淌着不一样的情愫。
一时间,竟是忘记了起身。
李汉林五人显然也是吓了一跳,各个竟然都没能反应过来,只满眼诧异的望着眼前这幅甚是不妥的情形。
苏连墨察觉到他们的视线,黑色的眸子仿佛能够沁出水来。温柔的凝视着苏暮卿的面孔,笑着道:“阿暮,可是有伤着?”
苏暮卿一愣。面色羞红,挣扎着欲从雪地里起来,哪想着尽是没站稳,又将坐起身的苏连墨扑到,顿时羞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小姐。你”绿儿惊诧的开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
苏暮卿嗔怒道:“不许乱说。”
绿儿鼓了鼓嘴。有些委屈的望了眼朱儿,她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吧?
苏连墨望着身上恼羞成怒的苏暮卿,扬起唇角,一抹淡若春风般的微笑绽放。
他柔声的开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小姐扶起来。”
闻言,朱儿与绿儿赶紧的上前扶起苏暮卿,倏不想两人怀中的书齐齐滑落,跌落在苏连墨的眼前。
朱儿面色一变,正欲去捡时,却是瞧得苏连墨已然将两本书籍捡了起来,他瞄了眼封面上的字迹,抬眸望了望朱儿慌张的神色,眸底漾起深不可测的暗涌,他将它们递还给她们,淡淡的道了声:“我那儿还有,若有需要,到时与阿暮一起来找我。”
朱儿一怔,一脸难以相信的望着苏连墨。今夜所见所闻,已然够让她吃惊,她从没有想过怯弱憨厚的苏小爷会有如此风度翩翩温柔似水的一幕,而且几乎真是将小姐当成掌心里的宝,嘘寒问暖,走路怕她摔着,摔着又拿自己当铺垫而现在他仅凭封面上两个字竟是说出他还有这样的书。
苏连墨扫了眼朱儿,于她的诧异不多做表示,只垂首望着苏暮卿,温柔道:“阿暮,这路怕是比较难走,还是小叔背你下去,可好?”
苏暮卿尚未开口,绿儿甚是不解风情的开口:“小爷,为什么朱儿有礼物,奴婢就没有呢?”
话一出口,解永浩等人当场顿住,如同石化。
苏连墨笑笑:“有。”视线在绿儿身上一扫而过,落在苏暮卿娇红的脸上。
苏暮卿摇摇头,雅致的容颜上还满是羞红,只轻声道:“不用,暮卿可以自己走。”
只是,手却放进了苏连墨宽厚的手掌中,为他牵着走这条山路,并没有那么难走。
苏连墨嘴角微微扬起。
天色渐渐明亮,寒风不再呼呼作响,就连飞雪也不知在何时停止,烛火早已熄灭。
看不见小径的深山厚雪中,苏连墨紧握着苏暮卿,而解永浩的袖子让绿儿拉得老长,吴远清则是不知从何处捡了跟树枝,让朱儿牵着其中一端,唯有李汉林笑呵呵的走在后头,心下却是惶恐,为他们踩过的积雪真是滑啊。
第一百〇二章 鸳鸯共浴
天空渐渐放晴,金色暖阳跳跃出山头,在他们走出为积雪覆盖的老林后,温暖的照在他们每一张面孔上,潋滟明媚。
苏暮卿一行人并未沐浴着阳光向着长安城城内而去,而是如苏连墨所言,在一个太阳最爱的安详村落里停歇下。
温暖的阳光撒在村落里,鸡鸣声声脆,不久炊烟袅袅升起,甚是祥和。
苏连墨牵着苏暮卿来到一处篱笆门之前,轻轻推开,一推小雪哗然落下,砸在他们的脚背上。
苏暮卿竟是傻呵呵的一笑,待得笑完,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很是迥异,嘴角轻抽,她好像有些得意忘形,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
苏连墨瞧着她的傻样,温和一笑。
阿暮果然是个可爱的人。
他牵着她领着身后的五人向着屋堂走去,轻推开屋门,微笑着道:“近几日,我们且在这儿休息。屋里还有些食物,够我们吃。”
苏暮卿却是愣着了,她不记得苏家在这个地方还有农舍,她满眼疑惑的望着苏连墨:“小叔,我们这般进别人家的屋子怕是不好吧?”
苏连墨笑笑,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放心,不算是别人家,这儿算是沐公子的屋子。”
当下,苏暮卿等人皆是惊呆,这这是沐容尘的屋子?她们以为怎么说以他的身份至少该是在长安城内有一处美丽的府邸。怎不过这儿也不失为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李汉林三人心下却是替沐容尘哀叹着:这一窟又让人给端了。
简简单单的三间屋舍,纤尘不染。就连所谓的炤堂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柴火整整齐齐的堆在一侧。更别说卧居,当是非常整齐。
朱儿环顾了几眼,又望了望这一屋子的人,当下明白眼下能为做吃得怕就只有她和绿儿了。她搜罗了屋子一番,庆幸的是沐公子储藏了好些粮食与蔬菜。
她轻唤了声:“绿儿。咱们还是给小姐小爷他们弄些吃的,想来大家都不曾吃过什么。”
于是,在朱儿的指挥之下,李汉林三人凄惨的被赶出屋子去林子寻找肉类动物,这不是在虐待他们吗,大雪天得怎得找?而苏暮卿与苏连墨二人竟是翻出一副棋,两人安坐于门前,各执一子,静默的在棋盘上驰骋着。
朱儿望着他们二人柔和的面孔,唇微抿。这般望去,苏连墨更像是在驰骋江湖,指点江山。而于小姐倾注柔情。
许是很多事情并非双眼所见那般。
朱儿收回视线,与绿儿一并为大家的伙食忙碌着。
苏连墨抬眸望了眼背过身子的朱儿,心下暗叹:真是个伶俐的姑娘,可惜了。他落下一子,围困了苏暮卿。
苏暮卿心惊。她从来不曾想到小叔竟是如此才高,她的棋艺放眼长安城也当是翘楚,怎想到才不过寥寥几时,她便败得一塌糊涂。当是有所不甘,她取走先前的棋子,道:“不算。不算,重新来过。”
苏连墨笑笑:“悔棋乃不是真君子所为,阿暮想要悔棋吗?”
苏暮卿撇撇嘴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狡黠的目光:“小叔,暮卿实在女子也,非君子。”
苏连墨宠溺的取回刚才所下的棋子,温柔的开口道:“阿暮,可是想要帮李护卫他们弄到动物?”
苏暮卿柳眉微蹙。疑惑道:“怎么帮?”
苏连墨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的抚平她的柳眉。微笑道:“阿暮,皱眉头当是不好看。可是带了笛子?”
苏暮卿轻颔首,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只玉笛,上头还系着苏连墨给她的凤纹月牙玉佩。这时,她方才忆起这东西需要还给小叔,便抬手欲将它取下来:“小叔,这玉佩”
苏连墨对着她温柔一笑:“让它留在身边吧,到时候会有用处,等着它没用之时,再还给我也不迟。”
闻言,苏暮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敛下眸子望着欲飞的凤凰,心中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事儿似乎并非如她所瞧见那般。
在她走神之际,苏连墨轻车熟路的翻出了沐容尘的古琴,琴弦轻拨,发出扣人心弦的悦耳声音:“阿暮,可是帮他们?”
苏暮卿点点头,嬉笑而语:“帮,要不然这些人怕是会来要为朱儿与绿儿两人骂惨了。”
明媚的笑容在金色暖阳与皑皑白雪之中,更为灿烂。
苏暮卿显然不曾发觉自己此刻的笑容是有多么的耀眼,更没有发觉她的心更是平静,不似在庵堂中的那般感觉。薄唇凑在孔上,清脆的声音溢出,紧而丝丝琴音相扣,美丽的曲子在这安宁的村落中响起,醉人心神。
不知是谁跟着谁的脚步,曲调渐成一曲凤求凰,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旖旎绵邈,清新明快。
闻得日出而作的人不由在这间许久不见有人住的篱笆门前停住脚步,待瞧得屋前正坐着吹笛弹琴的二人,瞬时了然。男温文尔雅,女温柔娴熟,当是良对。
许久,曲尽,人意犹未尽。
亲切的乡民之声传来:“公子,你归来了?”
苏连墨抬首望向扛着锄头外出的男子,温润一笑:“不,我是沐公子的朋友,这些日子于他这儿借住。”
“原来如此。”说着瞥了眼苏暮卿,笑语,“公子的夫人真美。”
苏暮卿正欲说话,却是让苏连墨笑着打断:“过奖了,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
话音刚落,苏暮卿双颊通红,偷偷的瞄了眼苏连墨,又向着屋里头的两丫头看了眼,似乎见她们并没有在意,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回头瞪了眼苏连墨,道:“小叔,你说得什么话。”
苏连墨的笑容总是如冬日里的阳光,春日里煦风,温暖人心。
“你不就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有问题?”
苏暮卿愣了下,好像是她想多了,她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将手中的玉笛塞回了袖子里,安坐在门口望着屋前的雪地,上头有着他们的脚印,浅浅深深,很是凌乱。但一行行向着里头的脚印,很有归家的感觉。
她坐了会儿,又起身,走入厚厚的雪地里,踩来踩去,甚是兴奋。
苏连墨望着她容颜上洋溢着的笑容,宠溺的笑笑,这样的阿暮最美丽。他温和的唤道:“阿暮,这雪怕是要融化,你的鞋子湿了,可得赤脚了。”
苏暮卿停下脚步,侧身望向苏连墨,大笑:“不会,让绿儿她们烘干就是。”
正在做菜的绿儿闻得有人唤她,回应道:“小姐,你找奴婢什么事儿?”
苏暮卿望着炤堂里忙碌的身影,笑语:“我鞋子湿了,你帮我烘干。”
绿儿鼓鼓嘴,低低的应了声:“哦。”
心下却是想着小姐怎得也跟四少爷一样,越来越皮了呢?
而朱儿却是暖暖一笑,如此灿烂的笑声想来该是苏小爷的功劳。
这时,李汉林三人各自提着野鸡野兔,可谓是满载而归,他们冲着苏暮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