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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杏霖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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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胡说?像你这样害死自己儿子的妇人,被人休了也是应该。只累得你儿子死了,老父老母还须腆着脸去给王家人赔罪,在京里被人指指点点……”夏衿犹不怕死,转过头来继续道。
    “啊啊啊……”王夫人的怒火怨气已被她这话挑拔到了顶点,禁不住连声尖叫起来,拳头不要命地直往夏衿身上挥打。
    宣平候老夫人见女儿这个样子,心痛得如刀绞一样。但想着夏衿刚才说的话,只得死死忍着,将头转到一旁,咬着嘴唇,不再看她们那边。
    “啊!”忽然旁观的人都低低地惊呼起来。
    而那边宣平候府上的仆妇也连声叫道:“姑太太、姑太太……”
    宣平候老夫人转头一看,她女儿已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显是晕过去了。
    而那头夏正慎被这一幕吓得心肺俱震,战栗不已,声音发抖地叫道:“祁哥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直恨不得将这惹祸的侄儿千刀万剐。
    夏衿连眼风都没给他一个。上前给王夫人拿了拿脉,直起身来,朝着宣平候老夫人微点了点头。
    宣平候老夫人松了一大口气,直觉得腿下发软。
    自打她外孙子落水死后,无论是王家还是孙家,谁也不敢在王夫人面前提这话题,就生怕惹她伤心。如今,夏家小哥儿却对此直言不讳,还冤枉说孩子的死是她的责任,又提及对她情深的丈夫会变心,改宠那让她视为眼中钉的陈姨娘,这怎不叫她伤心愤怒到极致,至于发疯晕厥?
    想到这里,宣平候老夫人不禁落下泪来,她命苦可怜的女儿呀……
    “老夫人,老夫人……”恍惚间,她忽然听到一声声叫唤,声音急促却又不敢大声。


  正文、第七十二章 好了

她抬起眼,朝出声的方向看去。却看到唤她的,却原来是仁和堂的东家,那位把夏小哥儿一家赶出门去的大伯。
    她的目光冷了下来。
    对于这种不念亲情、唯利是图的人,她最是厌恶。
    “什么事?”她皱眉问道。
    夏正慎可不知宣平候老夫人对他没有好感。见她回应自己,顿时大喜,用力地挣扎了几下,挣脱虎子的手,跑过来跪到宣平候老夫人面前,急声道:“小人的侄儿不懂事,对贵府姑奶奶出言无状,屡犯忌讳,小人想请老夫人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哦?”宣平候老夫人的眉头诧异的扬了起来。她倒没想到关键时候,夏正慎还能出面替夏衿求情。看来这人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卑劣嘛。
    罗骞似乎也对夏正慎改观了一般,在一旁悠悠开口道:“看不出,夏东家还挺重情意的嘛,这种时候还替侄儿求情。只不知为何之前要做出把令弟一家赶出家门的事。”
    夏正慎正等着这解释的机会呢。
    他脸上堆起谦卑的笑意,朝罗骞拱一拱手,又转向宣平候老夫人道:“我家兄弟三人,感情向来极好。只今日上午家母被三弟言语冲撞,气得狠了,才说要将他们赶出门的话。只是母子哪有隔夜仇?这不,家母后来又吩咐我关了门后就去把三弟一家接回去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我这位祁弟,仍然还是一家人,福祸相连啰?”罗骞又悠悠地问道。
    “这……”夏正慎却迟疑了。
    被罗骞一问再问。不光是夏衿,便是宣平候老夫人也弄明白夏正慎打的什么主意了。
    想来,刚开始夏衿对王夫人说那些话的时候,夏正慎以为她胡言乱语,要惹来大祸,心急如焚,想要阻止于她。并极力与她划清界限。可后来发现宣平候老夫人对此不管不顾,宣平候府的这些下人也没有一人出言喝斥。即便是王夫人被夏衿所激,晕厥过去,宣平候老夫人也没表现出特别激动、特别愤怒的情绪,他心里便猜到有可能这是治病的一种手段。
    正因如此。他便想出了替夏衿求情这一招。如此一来,既可以改变宣平候老夫人、罗骞以及围观人群对他的坏印象,又能沾一沾夏衿治好病后所得到的好处。他这脑子,转得不可谓不快。
    想通这一点,宣平候老夫人对夏正慎更加鄙夷了。她没再理夏正慎,而是转向夏衿,一拍桌子,猛地喝道:“来人,把这夏家小哥儿给我绑起来!”
    “是。”宣平候府这些下人竟然一齐应声。那气吞山河的军队特有的气势,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夏正慎心里正打着小算盘呢,思忖着是待会儿是求宣平候老夫人把诊金分一半给他好呢。还是用这二、三十两银子做人情,缓和与夏正谦、夏衿的关系,以后好获得更大的好处。猛然间听到宣平候老夫人这话,他顿时吓了一大跳。
    完了完了,押错宝了!
    夏衿被三两个健妇捉住,她丝毫也不挣扎。任由她们用绳子反手将她绑了起来。
    宣平候老夫人再看向夏正慎:“你是说,你跟她是一家?”
    “不不不不……”夏正慎连忙摆手。“不是一家不是一家,我们早已分家了,衙门里都还有备案呢。而且,家母说了,我那三弟,原不是我母亲所生,而是我父亲当时从外面捡来的野种。今天早上,我母亲已将他们逐出门户,他们再不是我家夏家的人。他们所犯的罪,与我们无关。”
    围观的人群听得这话,“啧啧”作声,俱都摇头。
    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仁和堂的夏东家,那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有福可以共享;有祸的话,那绝对是有多远跑多远的主儿。像这种人,谁与他深交谁倒霉。
    宣平候老夫人盯着夏正慎,脸上似笑非笑:“果真如此?”
    “……”夏正慎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他虽然鼠目寸光,没有大智慧。但在利益面前,他的小算盘比谁都拔拉得快。
    宣平候老夫人那表情,众人的议论,他都看在了眼里听在了心里,他也并不是没有怀疑宣平候老夫人是试探他,要为夏衿出头的可能。
    但他不敢赌啊!
    万一宣平候老夫人真是恼了夏衿呢?
    夏衿即便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用此手段为宣平候府的姑奶奶治病,可说的这些话,也是大大的不妥,戳了王夫人和宣平候老夫人的心窝子。要是让王翰林和他的宠妾知道了,找宣平候府的麻烦他们不敢,可拿夏家这种小老百姓开刀,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到时候,夏家所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这后果,太严重了。
    而反过来,宣平候老夫人没恼夏衿,说这些话只是想试探他夏正慎,可那又如何呢?他损失的,不过是不一定能拿到手的二、三十两银子,以及夏家三房的好感。
    留得命在,留得仁和堂在,二、三十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三、四个月就能赚回来了。好感这东西,能值几个钱?
    至于街坊邻里对他有什么看法,那更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对他印象不好又如何?要是生了病,他就不相信这些人会不来仁和堂求医!
    所以迟疑片刻,夏正慎就拿定了主意,躬身道:“果真如此。”
    宣平候老夫人笑了笑,转过脸去,对夏衿道:“夏家小哥儿,你可听清楚了?”
    夏衿点点头:“回老夫人,听清楚了。”
    宣平候老夫人对仆妇挥了挥手,仆妇忙将夏衿身上的绳子解开。
    夏正慎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窟窿,脸色变得一片灰白。
    他知道,自己赌输了。
    而无论是宣平候老夫人,还是夏衿、罗骞,此时都已不将这个跳梁小丑放在心上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晕厥之后被婆子斜搂在怀里的王夫人身上。
    “夏小哥儿,我女儿什么时候能醒?”宣平候老夫人问道。
    “快了。”夏衿道,“时间差不多了。”
    围观的人群也停止了议论,全都将注意力放到了王夫人身上。
    他们中无论谁都有过病痛的经历,或大或小;在医馆里也看过郎中给别人治病。但谁也没有见到过像夏衿这般奇怪的治疗手段。不光下药,还用言语激怒对方。这种行径,闻所未闻。
    所以,他们都很好奇,想知道这种奇怪的治病手段有没有效果。
    “看,快看,动了,她的手动了。”一个站在前面的大婶指着王夫人,大叫起来。
    宣平候老夫人忙朝女儿的手看去,只见她露在袖外的两根指头微动了动。她心情激荡不已,急步走到王夫人身前,轻声唤道:“绮儿,绮儿……”
    “嘤咛”一声,王夫人的身子动了一下,随即她缓缓睁开了眼。
    “啊,醒了!”众人低声惊呼。
    “果然神了。”有人甚是激动,“夏家小哥儿说时间差不多了,这位夫人立刻就醒来了。真是神奇!”
    众人俱都点头,眼睛仍盯着王夫人,急于想知道她醒来后会有什么变化。
    宣平候老夫人见女儿醒来,很是激动,拉着她连声问道:“绮儿,你怎么样?”
    王夫人看看宣平候老夫人,又环顾了屋子一眼,看到满屋的人都盯着自己,神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她坐直身子,脸色有些泛红,疑惑地问:“娘,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指了指夏衿和围观的人群,“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啊,竟然好了。”
    “是啊是啊,你看她目光清明,说话极有条理,显是醒过来了。”
    “……”
    围观的人虽不懂医理,但任谁都看得出来,王夫人这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再不像刚才那样,混混沌沌,疯疯癫癫,哭泣吵闹不休。
    看到女儿神智正常,宣平候老夫人不由得老泪纵横,伸手将王夫人一把搂进怀里,哽咽在拍着她的背道:“你好了,你真的好了。我可怜的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
    “娘!”感受到老母亲的情绪,王夫人的眼泪也下来了。
    她前段时间虽然神智不清,但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她如今也有印象。让老父老母为自己担忧难过,她觉得自己太不孝了。
    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王夫人很不自在,低低地在老母亲耳边说了一句:“娘,好多人看着咱们呢。”便放开了手。
    看到女儿有些娇羞的表情,宣平候老夫人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要知道,前段时间,王夫人无论是哭是笑,都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至于外界有没有人,是什么样的场合,她完全是不管不顾。
    而现在,她知道害羞了。
    宣平候老夫人心胸大慰。
    她朝夏衿招了招手,脸上的笑容十分慈祥:“来,夏小哥儿,你来给我女儿拿个脉,看看还有什么不妥,是否还要吃药。”
  
  正文、第七十三章 对比

夏衿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王夫人虽成亲几年,但此时的人结婚年纪普遍都早,她此时也不过是二十三、四岁,是个标致的年轻妇人。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伸出雪白的皓腕给一个男人拿脉,她颇觉不好意思。忸怩半晌,她方伸出手来,放到了桌上。
    夏衿微闭着眼,细细地拿了脉,然后收回手来,对宣平候老夫人道:“恭喜老夫人,贵府姑太太已无大碍。我再开个方子,调剂调剂,便完全无事了。”
    宣平候老夫人大喜:“有劳夏小哥儿。”
    宣平候府的下人见状,个个欢喜。不用老夫人和夏衿示意,便有人将早已干涩的墨汁重又滴水磨开,将纸张铺了,等着夏衿写药方。
    夏衿提笔将方子写了,嘱咐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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