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秘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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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冬至没理他,拿着手机冲夏末晃了晃,“听清了?听清了就滚吧。我不想被个疯狗旁观我收拾行李。”
几只野猫一起冲着夏末尖叫起来,连沙发上的黑糖也凶巴巴地冲着夏末低声吼叫。这个坏家伙很久之前曾经来过一次这个家里,当时还踹了黑糖几脚。那时候黑糖才三个多月,这个仇它可是一直记着呢。
夏末忽然有点儿背后发凉。不过他并没把这几个猫猫狗狗看在眼里,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不用在乎当事人的态度。无论凌冬至哭着求他,还是冷着脸对他破口大骂,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他要的只是结果。
夏末心情甚好地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冲着凌冬至点了点,“记住你的话。如果你说话不算数,我会让你后悔的。”
凌冬至十分郑重地与他对视,“我也请你记住我的话:夏末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夏末仔仔细细地打量凌冬至,心里暗暗评估这个男人可能在庄洲心目中占有的地位。然后他摇摇头,脸上浮起一个嚣张的笑容,“不会。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凌冬至点点头,“那咱们走着瞧。”
庄临一把拉住凌冬至的袖子,简直要哭了,“二嫂,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啊?”
“当然来真的。”凌冬至奇怪地看着他,“要玩就玩真的,谁他妈有那个闲心去玩假的。”
庄临狼嚎,“不要啊……”他二哥回来一定会迁怒于他的!一定会的!他可是在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凌冬至捏了捏庄临的下巴,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少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爸妈当初松口松的太痛快了,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折腾折腾你们家的人,我都对不起我爸妈!”
庄临,“……”
“想让老子委曲求全?求着你们接受?!”凌冬至冷哼,“做梦去吧!”
庄临眼神惊恐,他怎么觉得他二嫂背后缓缓张开一对邪恶的黑色翅膀呢?难道他是因为受到巨大刺激而彻底黑化了?!
凌冬至收起一脸的阴笑,伸手拍了拍庄临的小肩膀,“来,乖孩子,快点儿帮我收拾行李。意思意思归拢到一起就行了。别的我先不带,就把随身用的换洗衣服什么的带走就行了。其他的……你让庄洲给我送回去。”
庄临哭丧着脸问他,“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凌冬至揉了揉他的脑袋。这还是庄洲的习惯性动作,被他不知不觉学了来。他没什么诚意地安慰他说:“什么怎么办啊,打电话让七伯派人过来照顾你的三餐,黑糖还有我这几位猫朋友都给我照顾好了。等你家人回来……哦,我估计最多两三天,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就搬个板凳坐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了。”
庄临,“……”
凌冬至收拾好自己的换洗衣服,背着下了楼,把猫猫们挨个亲了亲,细细嘱咐一通,又伸手搂住了黑糖,黑糖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再乱动了,望着凌冬至的眼神里居然有点儿可怜巴巴的味道,“你不会吧,真要走啊?”
凌冬至笑着点头,“黑糖,拜托你一件事。”
黑糖有些不习惯他这么郑重其事的神情,难得的扭捏了一下,“什么?”
“你帮我照顾好小灰它们三个好不好?它们没有家,大冬天的外面又很冷,吃的东西也不好找。别让它们过的太难……”
黑糖吸溜一下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让它们住在我的狗窝里。谁也不许欺负它们。还有我的牛肉干和酸奶也分给它们吃……”
凌冬至亲了亲它的脑门,“黑糖你是个好孩子。”
黑糖眼泪汪汪地跟他顶嘴,“我本来就是好孩子!从来都是!”
凌冬至用额头抵住它的脑门,轻轻闭了闭眼,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庄临:二嫂你冷静啊~
庄洲:我是被夏末调虎离山……你听我解释啊……
冬至:这本来就是你们庄家人内部的战争。老二,乖,先去打仗,打完了再来谈情说爱~
冬至也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庄洲的存在是否值得让他抛开原有的生活方式,去面对这些纷纷扰扰的烦心事~
感谢啤酒鸭童鞋扔的手榴弹,谢谢支持,抱~
59、西安 。。。
凌立冬从阳台上一探头就看见凌冬至的车正停在路边;凌冬至穿着一件轻便保暖的羽绒服;脚下蹬着一双适合野外行走的厚底靴,正懒懒散散地靠在车门上摆弄手机。凌立冬扫了一眼他那车的后座;果然堆着一堆东西,他心里立刻就咯噔一声,知道这死小子又打算往外跑了。
凌立冬跟韩敏打了个招呼,披上衣服往楼下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橱柜最上方的一个装食品的包包取了出来,一起拎着下去了。
凌冬至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冲他一乐;“你今年放假比去年早。”
凌立冬没好气地说:“我自己的厂子还不能说了算,那老子还混个屁啊。”他上下打量打量他,“这是又要往哪儿跑?”
凌冬至的视线扫向他手里的包,“这什么啊?”
凌立冬扔进他怀里,“巧克力、牛肉干还有一些糖果。”家里的东西凌冬至能用到的不多,这些东西倒是可以给他带着。
凌冬至打开看了看,随手扔到副驾驶座上。
凌立冬双手插在夹克的口袋里,抬头看了看天,轻声叹了口气,“不是说好了今年不出去了?你不知道妈前些天买年货的时候多高兴。宝宝也说,今年要看你给他放烟花呢。”
凌冬至低下头,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机。
凌立冬拿他这副样子真没办法,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打算去哪儿?”
“没想好。”凌冬至沉默了一下,双手无意识地在车门上拍了拍,“你好好跟爸妈说说呗。”
凌立冬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爆栗,“给你收拾烂摊子都收拾了二十来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省心呢。”
凌冬至没躲开,捂着脑门笑得嘴角抽搐,“哥,这一招你玩了二十来年了,都还没玩腻呢。更别说我了。”
凌立冬看了看他,很突然地问了句,“你跟庄洲吵架了?”
凌冬至顿时一惊,“卧槽,这也能看出来?!”
凌立冬,“……”
凌冬至揉了揉脸,佯装出一幅黯然的神色,“哥,我得找个地方去治疗情伤,所以不能陪你儿子放烟花了。”
凌立冬开始挽袖子,“治个屁的情伤,老子替你好好扁他一顿,你什么伤都治好了。那混蛋玩意儿这会儿在哪儿呢?”
凌冬至连忙拉住他,“哎呀,怎么动不动就来野蛮人这一套呢。再说你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一抬头瞟见凌立冬眼神不对,连忙改口,“哥,我是说……哎呀,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他哥,就是上海那个,跑来跟我唧唧歪歪,我一生气,就把他给踹了。”
凌立冬微微一怔,随即怒了,“他不是去上海找他们摊牌去了?!”
凌冬至叹了口气,“他哥那个人厉害,庄二对他又没防备,肯定是被他给诳了。”停顿了一下又说:“他爸妈这两天也要过来了。庄洲还说要跟他们摊牌……”
凌立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直觉凌冬至对这样纷乱的局面感到心烦意乱。
果然凌冬至皱了皱眉,低声嘟囔了一句,“烦得很。”
凌立冬忽然有点儿同情他这个情商不高的弟弟。这人独来独往习惯了,身边冷不丁多出这么多需要去面对的人际关系,而且还有庄二他哥哥这种不友好的类型,应该会觉得压力空前的大吧。
“他爸妈什么态度?”
凌冬至摇摇头,“没问。不过看他哥那个德性,我才不想呆在这儿抻着脖子挨刀呢。庄洲有本事就去自己搏吧,等他把家里人都摆平了再说。当然,这也是一个给他的机会。他要是觉得累得慌,受不了,要听家里人的意见娶妻生子什么的,那就当我们俩分了。我也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凌立冬微微惊了一下,“你当真这么想?”
凌冬至点点头,眉眼之间流露出几分倦意来,“哥,我不想一天到晚折腾这些破事儿。累。有没有伴儿对我来说,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没选这种生活方式,还会有另外一种,我并不是非得这么过,也不是非得是这个人不可。”凌冬至说到这里,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很像一只猫或者一条狗,流浪在世间,或许偶尔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对某个同类动心动/情,然而漫长的一生还是要靠他自己独自走过。甚至,他从来没有真心地期待过会有人不离不弃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凌立冬不解,“那你干嘛还为了他跟爸妈玩出柜?”
凌冬至想了想,“我那时候以为我是为了他出柜。现在想想,似乎他只是一个契机,我想做的事只是出柜,不想再瞒着你们,想让你们知道我的秘密。就这样。”
凌立冬立刻改变了立场,开始同情起庄洲来。摊上眼前这么个没心没肺没情商的货,真要喜欢上了,那揍是活活的一出悲剧。
“你告诉庄洲了吗?”
凌冬至摇摇头,“他还在上海呢。我不想见他。如果他来问你,你什么都别说。”他看看凌立冬脸上不以为然的表情,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哥,你不知道,他哥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说话还那么不客气……我心里不好受。我不想见他。”
凌立冬心头一软,随即怒火中烧,“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他要是来问我就让他滚回去问他自己哥哥。”
“而且咱爸妈答应的太痛快了,”凌冬至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似的,固执地看着他说:“我心里不平衡。”
凌立冬揉揉他的脑袋,“我也不平衡。让他自己家里闹去,闹够了再说。敢到咱家唧唧歪歪,老子一脚踹死他。”
凌冬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凌立冬叹了口气,“到一个新地方记得给我来电话。”
凌冬至重重点头,扑过去拥抱了一下凌立冬,转身上车。
凌立冬不放心地嘱咐他,“别往太偏的地方去!”
凌冬至从车窗里伸出手摆了摆,一溜烟地开走了,最后那句嘱咐也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凌立冬目送车子离开,捏了捏拳头,转过身一拳砸在路边的梧桐树上。
凌冬至漫无目的地出了城,先去附近的一个温泉度假村住了两天。这里春秋两季游客最多,这会儿倒是没几个客人,清静得很。凌冬至住在这里泡温泉、睡懒觉,还抽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爬遍了整个山头,沿途还画了几副速写。两天之后,度假村的大厨也放假回家去了,留下来的值班的二厨手艺一般般,凌冬至顿时就没有了继续住下去的兴致。
结账走人,继续向西。凌冬至当天晚上投宿在一个叫北坡的小镇上。镇子很小,只有两家旅馆,最有名的饭店叫“四季香”,是紧挨着马路的一个不到三十平方的黑乎乎的店面。门口还停了好几辆货运车。凌冬至走到门口又打了退堂鼓,转身回旅馆自己烧开水泡方便面对付了一顿晚餐。
转天继续上路,走走停停,第三天的傍晚到达西安。
这个地方他来过好几次,也带学生来过,可谓是轻车熟路,连什么时间段去美食一条街吃贾三家的灌汤包子不用排队等座他都知道。颠簸了几天,凌冬至也觉得有些累了,先给自己安排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