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留清城只为君-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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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他记这么清楚,眼睛里虽是明亮一片,但说话的语气却淡淡的,有了些漫不经心的味道,“这道汤是我学了半月才会的。要想做好,起码也得在旁仔细盯上一个半时辰,不然味道就不对了。”
“那我一会儿可要多喝两碗。”说着,他把自己的椅子挪到她身边,拉了她的手过来,柔声问道,“你不高兴了?”
她摇摇头,脸上一片忧色,“没有,是我自己想的不够多。”
他伸手轻轻扭过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道:“亲爱的,我永远也不希望你想太多。”
她笑,带着调侃的语气问他,“永远有多远?”
他听过,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在你我有生之年,希望到来世……”
185。…真心人(下)
说完,继续放菜到她碗中,“来,多吃点……”
见她的动筷的频率如前,这才将嘴凑到她耳边又低声说了一句爱语。
她一听,脸上立马红晕飞扬,转头时看到他看似促狭的笑,即刻伸手在他肩上来了一拳。
想到刚刚她提过的曲子,饭后过一会儿,他就要她弹奏那首催眠曲。
她答了一声好,将几片香料放进香炉后,这才笑,“既然是催眠曲,那你还不快先躺着?”
他似乎压根儿就不相信有这样的曲子,半带玩笑地躺到床上去,随后又笑说:“若是无效可不行啊!”
铃兰笑,“你先听听再说嘛。”
说完,从容地坐在亲桌旁,扣弦抚琴。
他躺在床上,一听琴声响起,忙将右手臂支在枕头上,抵着自己的脸颊。
刚开始的节奏非常缓慢,有些像春日微风,接着便稍稍多了些紧凑感,随后更甚,但不知为何,他的双眼却越来越困,睡意阵阵来袭……
等醒来时,天已微亮,而铃兰就闭眼躺在自己身边。
想起昨晚的事,他最终将记忆定格在听琴的那一刻。听了她那段乐曲后,没想到自己还真是睡着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伸手拨开飞落在她脸上的发丝。
她的呼吸平稳,沉静安逸如深睡着的婴儿,黑色的头发搭在雪白的肩上,给人一种参差对比的美感。粉蓝色的睡袍,映衬着她明亮清新的脸庞,看起来甚是动人。
他俯身凑到她旁边,慢慢地撩开衾被,透过带着荷香的丝发吻住她的脖颈,听到她在睡梦中嘤咛出声,这才慢慢将嘴唇轻移到她的脸上,像蜻蜓点水般慢慢地擦过去……
受到这样的撩拨,她似乎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用很是含糊的语气回应着他的热吻。但他的热情却像一个执拗的孩子一样来回地纠缠着,朦胧间的睡意这便蓦然消褪。
此刻她蜷缩在他怀里,见他过来,心里也猛的一紧。但看他眼睛里的明光带着满眼的热切和渴望飞溅开来,这便也带着娇羞的潮红迎过去,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见她清醒后如此热情,他更是满心欢喜。一边热吻着,一边急切地褪去了彼此的睡袍,把这些天不见时的相思和爱意随着柔情蜜意一点一点地传达过去……
等长久的激情过后,他伸过手,紧紧地搂着铃兰的腰,和她面对面躺着亲密地说话。
“亲爱的,昨晚我听曲时真的睡着了?”
见她笑着不语,这才又问:“真有这么神?”
其实,让他睡着的不是琴声,而是那几片混合着燃烧的普通香料。
不过她没有说,只那么微微一笑,“哪里是琴曲的缘故?还是你昨个儿太累,所以一沾着床就睡着了……”
他听了,却疑惑着摇头,“不对,刚开始我可是清醒的很。”
她可不敢绕着这个问题不放,忙扭过身子,假装闭目养神。
他将她散落的鬓发拨于耳后,又怜爱地抚了抚,“铃兰,你的头发……是不是又剪了一段儿?”
在这里,除了额头前面的发帘儿,女人们很少有剪头发的。不像她,只要一看到有开叉的发端,都会毫不犹豫地动动剪刀。
以前他好像就不喜欢她这么做,所以这次他刚走,她便动手稍稍剪去了几寸。剩下的虽有及腰那么长,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她睁眼转头,忙抬手比了两个指头那么宽的距离,“就这么一点点……”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老实交待,立刻便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听说你这几日都在书房写字作画。画我是见着了,那字呢,都写的什么啊?”
她装作漫不经心,“哪写有什么东西?不过是见着那根蘸笔,忍不住想练练字罢了。”
说起蘸笔,他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事,“真是可惜,今年的第一场雪,没能和你一起看……”
她似乎也没怎么在意这个,“这有什么,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他期待着下面的话,但她随后什么也没有说,却随手抓起一把他的头发,辫了又拆,拆了又辫。眼神就专注在这小小的动作上,脸上的笑容既柔又软,让人看见,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
晚上他回来,却忽然问她:“铃兰,她们过来这里找你了?”
她脸上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说的是仇子扬,忙笑答:“是啊,仇堂主过来用了一顿便饭,随后我又请他到庆乐园看了场戏。”
昨天见她,也没来得及听说这事,现在听了,他这便又问:“他还好吧?”
铃兰笑,“应该还好吧。听说君影姐姐已开了一家医馆,也和周大夫一样,都是免费诊治……”
他点点头,随后才又说:“听说府上的人也来了?”
她听过,这才明白胤祥的意思,便把十三福晋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他听。
他沉吟片刻,随后拉着她坐下,“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她笑,“我还好啊,就当多认识个人。”
他看着她的表情,随后笑,“见时你是不是易容了?”
她点点头,笑着问他:“怎么,我面容不佳还让你失面子了?”
他赶忙摇头笑,“没有,我是在夸你聪明。”
“我才不聪明呢!哪像你们这些人,弯弯肠子那么多……”
他听了笑,“你指的是谁啊?”
“你说呢?反正又不是我。”说完她又顿了顿,“胤祥,你在我这儿,是不是觉得凡事不方便啊?”
他脸上一愣,然后厉声问:“是谁说的?”
见他这样,她即刻笑道:“没有谁说啊。你自己想想,你们皇家过节时礼仪那么多,我又是个不懂礼数的人,以后再有节日什么的,你就别往这儿来了,省得我费心……”
刚说完,便被他揽着腰到了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铃兰,要相信我,你是我唯一想要娶回家的人!”
她听后,心里却是一袭悲凉之感,不由低下头去。
他见她脸带忧郁之色,忙抬起她的下巴柔声说:“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世一日,就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见他把话说到这儿来,她赶忙笑答,“我对你,还有什么不信的。你平日老爱说我胡思乱想,以后你自己也不要这样。这几天就要过年了,上面要你办的事肯定很多,你自己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
她笑着吻吻他的嘴角,“我不是在你们这里长大的,名分、地位,哼哼,倒也不很在意。我嘛……”
说到这儿,她开始笑,“我就喜欢钱,越多越好,以后我出去谈买卖时,你可不准给我脸色看啊!”
他见她开玩笑,忙笑着答应:“知道了,以后我一有钱就赶紧往家里拿。”
她笑着拍拍他的头,像对小孩子一样道:“你真是乖!”
想起孩子的事,她不由在心里叹气。但当着他的面儿,却不能这么直直地表露……
“胤祥,黎先生真说年内不让我出门的话了?”
他笑着点点头,“怎么,在家里又呆的不耐烦了?”
“就这么一院落,真是闷啊!”
他笑着建议:“明天我再去让人弄些花来,你这几天就把花屋好好打理一下,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她无奈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186。…生意经
腊月二十四这天,金掌柜到她这里来,坐了一会儿,他这才说:“七叶,他们白月楼最近想要转让,余掌柜想让我们接手,你怎么看?”
“哦?”虽然有些意外,但她还是下意识问,“白月楼的生意不是很好吗,余掌柜怎么会舍得转让?”
听她问,金掌柜这才说,“天不如人愿,他家里出了点事,只能作此打算。”
白月楼所在的地段倒是好,可听着还是有些意外……
铃兰皱皱眉头,“金叔叔,这酒楼的买卖,咱们以前可从未直接插手过,怕是不太好做吧?”
“这个倒不用担心,酒楼只是换了个主人,其余的,他说保证一切不变。而且他在京城这十几年,认识的人也不少。我们若是有意接手,咱家的西夏酒,他也愿意出几分力。”
这话倒是有些分量。自西夏酒酿好后,白月楼一直就是他们“隆裕酒行”的老主顾。
想到这儿,她的确有点心动,但就凭几分钟的时间就下决定,还是觉得有些快了。
她看了看他,这才又问:“金叔,他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金掌柜见她心里似乎有底,这才点头道:“你可见过他家的那位向晚姑娘?”
铃兰想了想,不确定地答,“好像……是有一面之缘,怎么了?”
“听说她被九爷看上了,余掌柜不允,所以这才惹了麻烦,只能离开京城……”
啊?这可真是意外。
哎!九爷啊九爷!铃兰以为他招惹一下宜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就算了,没想到在外面更是猖狂!
听说余掌柜有不少银子,这次他缠上余向晚,大部分怕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想到这儿,她不由笑,“九爷条件也不错,余掌柜一个做买卖的,没想到性子也会这么倔。”
钱掌柜笑,“是啊,所以常说人各有志嘛。”
铃兰点头笑,“金叔,沾上了九爷,的确有些像在淌浑水啊!”
没想到他却笑,“这也无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
铃兰低头,过了一会儿,这才又抬头笑,“盘个酒楼也不错,起码有个耳听八方的地儿,也省了不少打探消息的时间。”
金掌柜颔首,“那就听你的。只是……派谁去那里坐镇好呢?”
铃兰听他这么问,知道他心里定是有了人选,来问她不过是走走过场,这便笑,“我知道铺子里有不少能人,您看着办就是了。”
金掌柜听过,这才开口道:“有一个叫石冲的,性子沉稳,身手也不错,就是怕太年轻了……”
铃兰点头,“年轻倒无妨,只要压得住场就行……”
白月楼的事既然说定,那下一步就要赶快忙起来才是。比如说招牌,虽然名字不用换,但主人既然变了,上面的题字却得更换一下。
胤祥在外办公回来时,她刚好就在书房挥笔忙这个。
他凑到她身边,“写什么呢?”
她转头向他淡然一笑,“这是酒楼的招牌,还可以吧?”
他看了看笑,“真是进步不少啊!连白月楼都让你帮忙写招牌了?”
她笑,“呵呵,现在它可是咱家的了……”
“嗯?”
她微微点头,又用小篆题了一个“夏思远”的人名上去。
他见了,忍不住问:“这是谁啊?”
铃兰低头,随后细声说:“我父亲的名中带一‘远’字……”
他听过,这才明白她说的是洞庭的生父,但脸上还是露出诧异之色。
铃兰见了,忙笑着解释:“我们那里不讲究避讳,带上先人的名字也算不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