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风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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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了一阵,发现杨七爷也下了舞池,同几位当红地交际花舞着,那舞步的轻盈熟练毫不比他逊色,不时就招来许多艳羡的目光。子卿回到座位,围拥他地女人们给他喂水果哄他说笑,但子卿的目光却像看陌生人一般落在杨小七地身上。笑容可掬地面色,嘴角挂着魅人的笑意,举手投足都流露着高雅贵气,绝对是训练有素地交际场老手。直到舞池里响起一首罕见的俄国宫廷舞曲,那是舞厅当晚结束时的热场巅峰,子卿最喜欢这欢快高雅的贵族舞曲和哪支白俄宫廷名师训练出来的舞队。舞女和舞男们都已经入场等候着客人加入,子卿招呼了大家说:“走呀,去跳这支舞,这在俄国宫廷,都是公爵贵族常跳的。”
舞曲响起,子卿踏着欢快的曲调同女友们穿插漫舞时,交换舞伴的过程中几次同杨七爷擦肩而过。小七笑了问他:“怎么样,还开心吗?”子卿笑笑不答。
一头水气,子卿轻喘着回座位时,舞厅的老板迎过来招呼说:“子卿,好久没见你。你从哪里寻来这么个朋友,舞跳得很地道呢。刚才尼古拉斯老师还赞叹说在白俄宫廷的老手也莫过如此。”
子卿兴奋未退,问杨七爷:“想不到七哥舞跳得这么好?”
“好歹是你先生呢!”杨七爷闲散的说:“很久不玩了。还是当年随了袁大帅在北平天津的日子,袁总统请了白俄宫廷的老师教我们这些公子哥儿的,呵呵
子卿想想也对,当年据说杨大帅秦大帅都是袁总统身边的大红人,袁家的子弟为了适应交际场所,是专门请了人对子弟进行了贵族训练的。杨小七后来是袁的女婿,怕精通这些也是平常了。
“不过最后那支舞七先生跳得真好呢,什么时候教孝彦呀?”
“好呀,就是胡大帅别哪天找小七拼命,说我带坏了他的宝贝儿子。”杨焕雄说着忽然立起,尽情享受着夏夜的暖风。
几天来,杨焕雄不再逼迫子卿去练字读书,也很少谈及军务上的事。只带了子卿周旋于舞场、球厅去同些阔公子打地球、桌球赢钱,或是带了子卿跑去洋人的俱乐部打网球、高尔夫。玩的一天比一天地疯野精致,令子卿由衷的感慨杨七爷居然是这么个深藏不露的大玩家。社交场上地东西没有能难倒他的,而且样样玩得出类拔萃,招来不少人地喝彩。
子卿是个“宁可给好汉提鞋。不肯给赖汉牵马”的性子,见了七爷处处强他一头。也是心里钦佩,非但没有丝毫的妒忌,反是拉了七爷教他玩
杨小七也敲了他的额头逗笑了说:“小子,若说这玩儿,我比在讲武堂当你战术教官还称职些。莫说这些蓝球、网球。就是玩弹球我都在行。你小子,带兵打仗就应该做最好的,玩儿上面也该玩出个名堂来。”
子卿自愧不如,吐吐舌头不再说话,心下对杨七爷那晚对他地责打已经恨意渐消。
这天,杨七爷提出要开子卿新得的跑车,这跑车是子卿偷偷开出来兜风的。平日里父亲严禁子卿开这玩意,没有棚子的车不安全。
“不赖吗。德国的车子,新性能的。”杨七爷说了声:“坐好”。一脚油门。
车盘旋在山道上,子卿前额的刘海被撩动起来。
“想不到七爷还有这身手,孝彦以为就孝彦爱开疯车呢。”
“我玩这车子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七爷轻屑的说:“当年袁二哥和小于,我们开车去兜风。那车子在山路上同人飙车。下山时都不见减速,过车时吓得旁边地车险些翻去山涧里。回去后我们三个被袁大帅好一顿罚。这还不刺激。明天带你去开闹市,保证冲出去不撞人,那是技术。”
听的子卿张大嘴。又见七爷一脚油门,车飞也似的冲下山,子卿吓得面如土色。
子卿锦衣玉食,从小娇惯,却不曾见人比他骄纵猖狂。今天杨七爷不知道是不是露了本色,难道人中美玉就是这个样子?
一路惊险刺激,子卿紧张又兴奋,居然有人同他同好而能玩到一处。
二人回宿舍换了便衣,霍文靖已经睡下,见了二人深夜回来还要出去,便骂了说:“小七你疯了不是,还闲子卿不够闹,偏拉他去疯。”去松松筋骨。”七爷带了子卿出去,冷风一吹,子卿困意全无。车开进“七春巷”,子卿心里一惊,不知道七爷怎么这么大胆带他来这里。七爷地车一进巷子立刻招来不少妓女。来到怡红院,老鸨迎出来,笑得如春花般妩媚的招呼着他们。
杨焕雄只对子卿努努嘴:“怎么,要什么样地?”
再没什么比这个令子卿诧异地,杨家家规森严,据说这种纸醉金迷眠花宿柳的事想到不要想,难道是世间地谣传?爷,您怎么?”杨家家规严谨,不过你放心,我在外面不胡来,也过了像你这般好奇的年纪。男女之事看淡了,就那么回事。”
“七爷在国外,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女人你信吗?”
子卿如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杨七爷。
“怎么,不信,你不信不要紧,这要是我大哥知道了,杀了我还要鞭尸了。”七爷笑笑说。
“你好好玩,我没兴趣,就在这里歇歇。喜欢闻淡淡的香粉味道,这里一个新来的叫云中雀的,《高山流水》和《广陵散》弹得极好,等下喊他来弹一曲助兴。”
子卿被莺莺燕燕们围拥着,香气薰得欲醉。
“哎呀,七爷,你拿孝彦当什么了?跟你说了,前些时候来玩,纯是为了应酬,孝彦不想的。”子卿嘟着嘴嘟囔。
“怎么?不入眼?呵呵,那就再换些过来。”七爷喊了老鸨进来,门一开却听了外面一片嘈杂声。了?”子卿问。
“不用管,每天都有没钱赖账的,护院在打人吧。”
门外忽然有人喊:“拿几个没钱白嫖的大烟鬼过来,让爷们也乐乐。跟他们说,哄得爷高兴了,爷请他们抽两口过瘾。”
门外听见老鸨的奸笑声和嘲骂:“还当真要演出《绣记》,指望嫖光了银子有哪个姐儿来周济你们?也不看看怡红院是什么地方,有钱是爷,我们供奉着;没钱就是臭虫,滚出去吧。”
“会怎么处置他们?”七爷问。
“,能怎么办?让他们写信跟家里要钱来赎,再不然模样好些的就卖身赎债呗。这几个,都是家里也不肯掏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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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59章 嫖客烟鬼
门口响起一阵哄笑,鼓掌喝彩声一浪高似一浪,三两成群的嫖客、妓女匆匆从子卿的门口经过赶去看热闹。
几个窑姐终于按奈不住,交头接耳的诡笑着,劝拉了子卿和小七一起出去看好戏。
楼廊拐角处围拥和很多人。一个肥头大耳的大汉正用杆大烟枪诱惑着地下三个还不上钱的嫖客,三个人已经是脱得赤条精光在地上追了大烟枪跪爬着。
“快些,谁的嘴先叼住就是谁的。”
围观众人嬉笑怒骂,点点戳戳。胖大汉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了出来。那烟枪时而高举,时而又在三个人身上戳触着。胖大汉揉了笑疼的肚子道:“就一个大烟炮,只能给一个人,你们谁装狗装得像就给谁。”三个恬不知耻的嫖客在地上撅起屁股装狗,边爬边扭,一丝不苟的学着狗叫,惟恐演得不到位丢这口救命的鸦片烟。争相献丑的样子惹得一堆妓女嫖客捧腹大笑。
子卿见那三个人模样生得还俊秀,大烟瘾上来鼻涕眼泪直流,丑态百出的按照那胖子的吩咐做着各种下流的姿势。
有声音提议:“狗没尾巴呢?不像。”
“屁股后面捅个鸡毛掸子,笤帚也可以。”
“起来作个揖。再绕三圈跳一跳。”
“演个野狗撒尿。”
“叫春怎么叫?”
动作越来越不堪入目,居然围观的人还兴致勃勃,在地上表演的三个嫖客恬不知耻的对大汉的命令惟命是从。
“这不是糟蹋人吗?”子卿忿然地冲过去制止。
众人一阵沉默。
大汉叹了一声说:“哎,狗拿耗子,算了。不玩了不玩了。”转身要走。
这时,地上三个嫖客中的一个突然蹿起来,一把推开子卿:“你算个鸟。要你多管爷的事!”
看了那嫖客鼻涕眼泪口水横流,眼睛疯狗般地怒视他。又跪爬在地把抱了胖汉的大腿求告:“爷爷可怜小地吧。”
见那嫖客无耻之极的丑态,耳朵上挂了两个肚兜,屁股上夹了鸡毛掸子。。(奇*书*网…整*理*提*供)。
子卿惊愕得立在原地无语,没想到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也不会做连狗都不如的丑事。
“小伙子。别管闲事了,天天都有这没脸地事,你管不过来。”旁人劝说。
胖大汉不屑的瞟了眼子卿,转脸对那个嫖客说:“好,你这条狗还不错吗?再给爷演个狗吃屎,就让小桃红伺候你抽两口过瘾。”
“屎来了!”一声吆喝众人闪开条路,一铲子臭气熏天的粪摆在嫖客面前。
“走吧,再看下去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七爷忙拉开子卿,厌恶的看了眼在地上三个人渣奚落说:“这种事。自作孽,不可活。”
“他们的父母看了多伤心。”子卿叹息。种渣滓生出来就该掐死!”七爷骂道。
哄笑声,拍掌声在后面此起彼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小茶壶从子卿身边跑过,还自言自语的笑了说:“还别说这三个细皮嫩肉的。当个兔爷小官儿还勉强可以。”
不多时。门帘一挑,进来了个清秀儒雅的小倌儿。抱了一尾古琴,瓜皮帽,一身粉色地长衫,白嫩的面皮弹指欲破般。
七爷说的那个云中雀竟然是个男人,胡子卿张皇地看了眼杨七爷,杨七爷却气定神闲,笑了招呼那小倌儿过来。
“是你呀?”胡子卿忽然眼睛一亮。
云中雀见了胡子卿,羞得无处藏身,只是尴尬的笑了请安说:“胡少爷好,多日不见。”
“你们认识?”杨七爷纳罕地问。
“上次给汉辰买人参认识地,他是封贝勒家的大公子。”
“胡少爷且莫提那事了,再这么说,我就一头碰死地心都有了。”云中雀有些黯然伤神。
龟公却嬉皮笑脸的进来,端来一盘子的春药器具:“雀儿哥儿好好伺候两位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看得子卿脸发烧,慌忙吩咐拿下去。
曲子弹得也不是很好,子卿都能听出生涩,不知道七爷为什么单点了封家少爷来伺候,彼此都尴尬。一年多前还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买卖的大少爷,居然今天沦落到卖淫为生,而且子卿从心里接受不了男人干这营生,想来心里就恶心。原来对那个温文尔雅的封少爷的好感也淡漠了。
子卿好奇的问了问才知道,原来封贝勒染了烟瘾和赌瘾,赌瘾越来越大,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搭进去了也不够。不久就抽大烟排解烦恼,还连带孩子们也染了烟瘾。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云中雀怅然说:“阿玛心情不好,就开始抽大烟,也是知道那东西不好,可是吸上就管不住自己了。我起先就是抽一口玩玩,好玩尝尝,没想后来也上了瘾。这烟膏子比什么都贵,家里的值钱东西都折腾光了,实在没个办法,阿玛就把我们兄弟姐妹一个个的都卖了。”
子卿忿然的问:“天下挣钱吃饭的地方多了,凭什么要买你们来这种地方,你爹禽兽不如!”
云中雀抹把眼泪说:“找份什么差事不要门手艺呀?学徒也要干满几年才能挣上钱,解不了燃眉之急,也不够给我爹抽大烟的呀。爷们看到了刚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