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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来自魔界的王子们作者:牧野洋洋[谁的罪修改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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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曾经幻想过父亲的到来。
  在许多个日子里,他独自摸索着,开始有点了解自己体内的力量。
  他积累着,准备着,母亲一天天衰老下去,丑陋地干枯着。
  只要父亲出现,他嫌弃母亲的话,他就会把积累的力量释放出去,杀了他。
  但是父亲会回来吗?
  他还活着吗?
  苍不知道。
  好不容易,母亲出院了。
  出院后好像又老了一圈。
  她每天都坐在小院子里发呆,望着日出日落,像是一个丑陋的柴火,独自守着一个承诺。
  苍在门里,紧紧握着拳。
  时间一天天过去。
  终于在一个晴朗的下午,虫鸣鸟啼,有风吹过树叶飘落在院子里。
  母亲感觉到什么,抬起头。
  有个强壮的人影远远地朝她走来。
  苍透过窗户望着,手里幻化出一道漆黑的剑。
  残酷的时间会让母亲如愿吗?
  空中的碎片降落下来,固定在两人之间,环绕着的咒符散发淡淡的光。
  赛尔说:“呐,我是个守承诺的人,说话算话,碎片就在这,拿了,你们就滚吧!”
  三皇子嘿嘿笑着,兄弟俩都没有撤去咒符的意思。
  这是他们最后的玩笑。
  斯利亚的手动了动,正要碰到咒符的时候,一只手飞快地伸进咒符里,稳稳抓住了碎片。
  咒符散发出强大力量,抵抗着外来侵入,把Aaron的手烫出一条条的裂缝,伤口扯开翻着,裂缝沿手臂快速攀上扩展。
  他就像在一大片的荆棘里,四周全是各种尖细锋利的刺穿插着,他努力地用自己的身体去碾压,皮开肉绽地要把荆棘压平,开辟出一段平整的路。
  为了一个人。
  Aaron一咬牙,把手狠狠扯了回来。
  姜玉碎片暖暖地躺在手心里。
  失去保护物的咒符消散了。
  受伤的手冒着烟气,凶狠地滴落着鲜红的血,要是再晚一点,他的整个手臂就会废掉了。
  有种烤焦的肉味飘散开去。
  这一次,面对鲜美的血液,三皇子没有去舔。
  赛尔移开了眼。
  他们开始觉得有些胆怯。
  斯利亚穿好衣服后,不动声色地等着Aaron。
  Aaron把裤子整理好,扯着衣服想要扣扣子,手疼得没了力气,就干脆袒着胸,大衣和衬衣交叠着敞开,胸前和腹部上都是鳞片状的伤。
  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Aaron往门口走去,斯利亚跟上他。
  赛尔和三皇子裸着身子坐在床上,他们谁也不说话,那些恶毒的句子和调戏的语气统统憋着,全都烂在了肚子里。
  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让兄弟俩感到害怕。
  Aaron和斯利亚出了寝室,寝室门又合上了。
  静静的走廊里,沉默地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
  Aaron紧紧握住碎片的手,滴着血,一滴一滴的液体滚落在红地毯上,液体的红和地毯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他似乎要用自己的血,圈起一个区域,烙印上自己的颜色。
  斯利亚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手上,有点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Aaron回答了他。
  Aaron抬起手,把碎片递过去。
  碎片裹着白龙血,安静地散发柔和的光。
  “用姜玉泡水洗澡,水要煮成金黄色。”Aaron苍白着脸,一字不漏地复述院长的话,见斯利亚愣着,Aaron催促道,“快拿着,把这个带给他!”
  把我拿到的,带给他。
  是我拿到的。
  不是你。
  掌心里的碎片被拿走,Aaron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敞开的衣服被手带动,袒露着一片胸和腹,却怎么努力飘动也还是掩盖不住鳞片的伤。
  斯利亚伸出手,朝向那敞开的雪白衬衣。
  衬衣扣好了,手朝向雪白的大褂。
  “够了。”Aaron垂着头,银白的长发遮挡了脸。
  扣扣子的手停在大衣最后一粒纽扣上。
  “够了。”一滴泪水落在那只手上。
  它曾经在空气中努力地展现出自己存在的证据,到了最后却打落在一个无法逾越的地方,破碎成一片片细小水花消散在空气里,就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泪水不甘心地滑落着轨迹,一遍一遍敲打着那无法逾越的障碍。
  “够了。”
  够了。
  苍站在门前,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剑。
  强壮的男人站到母亲面前。
  男人还是与照片里一摸一样,而母亲身上,那些时间的痕迹几乎让他辨认不出。
  但是他还是找到了她。
  无论搬家多少次,无论去过多少城市,无论过去多少的岁月。
  总会有一种牵绊,强烈到超越了时空,甚至超越了一些不被允许的界限。
  苍觉得想哭。
  仿佛做了许久的梦突然实现。
  强壮的男人搂着一个丑陋的老太婆。
  母亲流着泪:“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苍和父亲,母亲一起围着小桌子吃饭。
  曾经羡慕的,梦里一遍一遍重复过的场景真实起来。
  有一天夜里,苍见到父亲走出院子,拐进一个角落。
  他跟上去,贴着墙,收敛着气息,悄悄探出头。
  阴影里,父亲背对着苍。
  一个银发男人单膝跪在父亲面前。
  “辛苦了。”父亲对他说。
  银发男人抬起头,先是看向魔界之王,然后偷偷越过他,金黄色的瞳孔对上了悄悄围观的苍。
  Aaron今天忘了戴隐形眼镜。
  苍的视线越过父亲望进Aaron眼里,他觉得那金黄的颜色很漂亮。
  Aaron没有揭穿苍,魔界之王还不知道背后的身影。
  他和他之间有了一点小秘密。
  斯利亚把浴缸放满了热水,手里的姜玉碎片还带着白龙血。
  他没有擦去。
  他觉得自己某个地方泄了气,让他失去了勇气。
  他把碎片放进水里,水还没热到煮姜玉的程度。
  斯利亚把手覆盖在水面上,手上浮现起一种金色的光晕。他收敛着火焰,腾升起强烈的热度传递到水里。
  水沸腾起来,姜玉在里面翻滚着。
  斯利亚开始眩晕,那些被抽去的力量还没有恢复,他的身体虚虚地空着。他强打着精神,咬着牙,就像是跟谁进行着一场无形的比赛,强迫自己持续释放魔力。
  苍一脸平静地熟睡着,他半边身子是青蓝色,已经完全玄冰化,坚硬着开始蔓延到脖子上。
  斯利亚小心翼翼地把苍抱进浴室,放进了满是金黄的热水中。
  这满满的黄金色的水,斯利亚消耗着力量,煮了快一个小时才成型。
  姜玉完全融化在水里,苍浸泡着,浴室里蒸腾起迷蒙的热气。
  斯利亚跪伏在浴缸边,他用额头枕着自己的手臂。
  他实在没了力气。
  苍和父母生活的日子并不长。
  母亲已经太老,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父亲回来后就没有再消失,他一直陪着母亲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葬礼很简陋,没有任何的亲人参与,只有他们父子俩。
  苍用工作换来的存款,在墓园里买了个位置。
  那是最后一次搬家,母亲独自搬了进去。
  “跟我走吧。”父亲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苍擦擦泪,点点头。
  仿佛上天恩赐一样。
  在魔界里度过了漫长孤独的岁月,机械地执行无数征战和任务,直到某一天,有一个天使被关进了地牢。
  淡金色的长发轮廓重叠着。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苍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哎,还是算了,唱了也没人听,一个人,有点儿寂寞(′?ω?`)

  ☆、第五章 浮尘

  第五章浮尘
  【北部冰原】
  黑龙王陌克瀚的原型把大地覆盖出一片绝望的黑。
  黑影笼罩的地方是一片混乱。
  遍地的冰渣,裹起落雪混杂着魔将和魔兽的尸体,各种红的绿的血液混合在雪地上,染开一大片区域。
  魔族的战斗前锋全灭。
  “他妈的,还真以为老子死了啊?!”黑龙王讥讽地笑起来,对着山脉上攀附的部下撇了撇头,“吃吧。”
  一群群的黑龙扑腾起来,降落在这片惨不忍睹的大地上,埋着头开始进食。
  黑龙王幻化化成魁梧的大汉,身上依旧是不变的邋邋遢遢兽皮和粗布衫。他拽过一个魔将尸体,张口往他脖子上咬去,龙王就像喝酒一样把魔将的血吸了个干净。
  比起酒,他更喜欢血。
  他望着地上那些堆叠在一起的尸体,心中总有些憋气。
  这群王八蛋,趁老子不在就那么放肆,真该给他们点教训尝尝!
  黑龙王张开手掌腾起一阵玄冰的气息,又狠狠地握拳把气息碾碎。
  一丝自信的笑意浮上嘴角。
  就让你们尝尝我新获得的力量吧!
  【魔界皇城】
  好像一切被时光倒流着。
  斯利亚又从噩梦中惊醒,梦里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想看清楚点,却变成了一片迷雾。
  入夜后,气温接近冰点,斯利亚翻了个身,碰到一个温热的身躯。
  厚厚的被子随着翻身的动作像深呼吸一样大大地吸了口寒气,把里面的温度全都挤压出去。
  真冷。
  所有的场景是那么的相似。
  斯利亚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他迷迷糊糊摸摸苍,手里摸到是暖暖的温度。
  苍本来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斯利亚抓着肩膀扳过身子。
  “你干什么啊?”苍迷迷糊糊。
  当时苍在浴室醒过来的时候,斯利亚却昏迷在浴室边上。苍觉得身体里充满力量,身上的那些冻伤和撕裂的伤,吸收了姜玉的力量,愈合得很快,几乎不感到疼痛。他出了浴缸,把昏迷的天使抱了出来。
  “没,看看你而已。”
  “看我?有什么好看的?”苍睁开眼,对上斯利亚的金黄色瞳孔。
  真漂亮,好像晶莹的玛瑙。苍莫名其妙地想着。
  彼此间的呼吸交织着,苍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他微微侧过头:“你看够没有?”
  “嗯,看够了。”
  “看够了就把脸拿开。”
  “好。”手却还是没松开,距离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苍又把脸转正,接下来要说的话被斯利亚堵进了嘴里。
  斯利亚深深吻着苍,想确认什么似地,柔嫩的舌探了进去。
  苍有点慌。
  除了母亲,他连其他女生的手都没碰过。他至今没有任何接吻经验,对吻的印象也只是从书里看过零星的描述,本以为就是唇和唇碰一下,面对斯利亚深深的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苍烫着脸,觉得快要窒息了,手狠狠推开斯利亚,苍恼火道:“够了!”
  仿佛开启了一个开关,点开出一片看不见的领域。有一种强烈的牵绊超越了时空,甚至超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感情跨越过一道界限,独自亮出一片区域。那释放出的颜色强大得刺了眼,斯利亚只能别过头不去看,就像当时面对那个重伤的手,他害怕得逃避起来。
  斯利亚的眼里空着,虚在空气里,没有了聚焦。
  一滴清澈的泪顺着脸上的轮廓淌下来,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你……你怎么了?”苍惊恐地用袖子贴在斯利亚的眼上,帮他擦着失控的水分。
  泪水泄了闸,崩塌着堤坝,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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