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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谬 误言笑孩-第15部分

小说: 谬 误言笑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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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下起了濛濛的小雨,我走出机场,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根香烟,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碰这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了,因为我意识到自己没有资格对这副身体再多做迫害。我可以虐待我自己,但是这副肉身不是我的……
望着手上缠着的绷带,心情无以复加的糟糕,我又一次的犯了罪过,注定要给不是自己的肉身留下一个伤疤了……
“嘿!萨乌宁!”
一个悦耳到让我恶心的声音突然从后座响起,她……什么时候上的车?
“我一直都在你的车上哦~”
意料之中的,她猜到了我所有的想法提前给我解了惑。
“我们走吧,亲爱的萨乌宁~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有爱心的人’~送毫无关系的孩子脱离苦海……感觉自己很伟大是吗?”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如同电击一样让我浑身发麻发疼……
“现在,开车。”她的枪口总算还是抵上了我的后脑。
我保持着缄默,启动了车子,一切步入正常运行的轨道以后,那把枪也被随即收了起来,我有些走神看着前方空旷的路面,非常想要来一场车祸终结掉我们两个人的性命。但是我不能,因为她的命属于她自己,而我的命也不属于我……
“我十分的想念你呐,萨乌宁~”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戏弄。
“别那么叫我。”我感到了不悦,“你为什么还敢回来找我?”
“因为我想你啊!难道你不想我吗?”她故作委屈道,身子探了过来,我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忽然间发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圈养惯了的宠物狗,只有在这一刻才感到了安心并且还满怀期待……
“萧翎关你的那段时间,文婕那小姑娘每天都在监视器前观察着你的惨状,还边吃爆米花儿边看~你连这个都能不生气,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因为我也是一个有尊严的人!”我再也忍受不了的吼了出来,愤怒和焦躁席卷全身,一个急刹车,车子侧滑着停在了路边的栅栏旁,所幸这附近没有人来往。
“嗯?”她微笑着跻身到了我的旁边,坐定以后那把枪的枪口又一次的抵上了我,这一次,是太阳穴……
“你有尊严吗?”她愉快的问道,一只手已然滑入了我的衣领……
“你还有别的招儿吗?”我放开双手向后靠去,斜睨着她依然美丽的面容……祸水……我这样暗中评价了一番。
“这一招对你管用嘛~亲爱的萨乌宁~”
我真应该感到荣幸,多好啊,被一个美女色诱,并且还是三番几次的色诱,而更重要的还是这个美女是我放在心底最迷恋的人……
“我惨绝人寰的初恋啊……”我叹息了一句,不顾那把枪虚张声势的威胁,扭过头直面着她,吻了上去……
让我下地狱吧!把这个该死的肉身还给他原本的主人!让这个“幸运”的家伙也尝尝这甜蜜的煎熬滋味儿!我开始恶毒的诅咒这一切,直到那个像是闹剧一样的吻结束了以后,看着她笑眯眯的装上了消音器,笑眯眯的再一次的把枪抵上我的脑袋。
“至今为止,你们的那些事我什么也没有说。”我淡然的看着她那张就算是在生命受到危机时也蛊惑人心的面容,感觉自己如果有资格决定这一切的话,必定会甘愿受死……
“但是你迟早会说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她似乎很是遗憾的摇摇头,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好吧……我认了……”叹息一声,我放松了身体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抱歉。再见了!”她说。
永无止境的静默……
时间,真的能否停止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静止在她对我说“抱歉”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我的心理依存已经达到了这样变态的地步啊。意识模糊飘荡间,我这般想着,体会着血液和气力渐渐离我而去的滋味……
我终于失去了对这具躯壳的控制权。
                    
第22章 第十八章:梦、操盘失控

沉重,却又轻松。
“她”和“她”都站在远处向我招手,阴阳桥上通往两个世界,在这两个世界的端点,站着无数个被遗忘了的历史,我们轮回,不断的出生然后死去,我们没有真正的自我,没有思想,我们都被“它”操控着,在“它”的棋局里,我只是一枚棋子……
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残酷的事情似乎在这人世间已是平常,人间比地狱更像地狱。嫉妒,仇恨,愤怒,这些东西充满了人们的脑子,反之即是麻木不仁的冷漠,而我,却是犯下了以上所有罪行,并且还有另外一样东西,恐惧。我最恐惧的是漫漫无边的未来。
假若说当初或者是现在我能够得知操纵着这棋盘的人是谁的话,那么是否我就能够摆脱这种宿命?我不敢深思,因为答案太绝望。
真正的绝望是什么?真正的绝望是连绝望的本身都无法感受到以后的虚空,什么也没有,空白茫然的一片,时间处于了静止,五感全失,就算是思想也停止了,你像是消失了一样,却又还存在。我想我应该是一个理性多过于感性的人,但是似乎我对于自己的评估出了错,我的理性就快要被磨光了,磨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还不如下地狱,至少那种绝望是有痛感的,而作为一个人类的话就会有太多太多的情绪要去承担。
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但是过程却又让我感到了冗长的不耐,许许多多各有特点的人围绕着那副棋盘,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匆匆登场又匆匆退场,都自以为自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但是当那些肉体腐烂骨头也分离时,我发现这种不断轮回的出生以及死亡才是最恐怖的。
下棋的人在玩一场游戏,我们都是游戏的一部分,圈子套住了圈子,世界套住了世界,玩游戏的人,本身也是另一场游戏。每当我开始控制不住的想到这些,我就会希望自己不再有来生,真的变成泡沫消失掉也未尝不是一件仁慈的事情,轮回才是最最残酷的事实吧。尽管如是,但是为了输也能输得不那么难看,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要保持那种恶心虚伪的笑意。
世间的疾苦是数也数不清楚,痛苦在轮回的同时人们总是要被那一点点的诱/惑和快乐所迷惑,瘟疫,战争,我想不出自己一直在满足着的理由了。
千百年之前,那些短暂的罪行和恶质在不断的轮回,我有什么可满足的?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至少现在不是,非黑即白,而我却变成了第三种颜色。我见识了好多人,好多人也和我一样,非黑非白,是灰色的。
说的太多的东西总是没人爱听,做的太多的事情总是惹人厌烦。生,毫无意义。
“Aurora……”
一个活在恶心的现实里的人做了一个梦,一个天使降临人间的梦,梦中的场景不再是他自己那反反复复挣扎的人生,也不再是心底那紧锁的恐怖噩梦,不再浑浊复杂纠缠不清,不再被惊醒,梦见的,是一辈子从未见过的美景。
“我看到了极光,很美! 隐约中我看到天使在对我招手。”
“嗯,你说的没错,国外是很好的,谢谢你的款待!”
“不过…… 我想我还是得回去……”
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棕色的披肩卷发,身着一条长裙,她在讲电话,她的声音很柔和,我想她应该很美,她……就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的梦里,少有的美好的东西,我盼望着梦中的那个女人转过身来,我想要看看她的样子,但她却随着极光消失……
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以后浑身的冷汗把那种寒颤浸入了脊骨,因为这一次出现在我的梦里的那个女人不再是那个纠缠着与我换命的红衣女人,而是“她”,那个让我心甘情愿代替着走上刑台的女人,那个最后为了杀死我始终欺骗我的女人,我恨她,不够爱她,因为我发现我果然还只不过是迷恋而已,鬼迷了心窍,迷了鬼的心窍。那个女人有一个英文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的惊艳神秘、绚烂…………Aurora。
但是有一点是不得不承认的,她不是女神,而是女魔头。
女魔头,这三个字教我想起了又一个从我的生活中擦肩而过的人,那个男人不是我的朋友,但是他的疯狂却足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就非常的喜欢女魔头,往往总是心甘情愿的拜倒在那藏着剧毒的裙下,和我一样,鬼迷了心窍。
弯下高贵的膝盖,低伏着骄傲的头颅,女魔头给了他他想要的一切屈辱,我知道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这很刺激,但是在我看来这些人却不见得会在死后下地狱时为此欢呼雀跃。
“打我,打我,打我,打我,打我,打我……”他总是在这样的祈求着。
人生来的痛苦,是不是可以也能用另外的一种痛苦的方式来化解呢?这种沉沦必然是注定下地狱的了,但是他却已经先一步踏进了地狱,人类,总是乐衷于不停的折腾自己。那些折磨,那些地狱,都是自己造成的。
我其实本来是喜欢天使的,Aurora一开始就像是天使一样,但是后来,她坠落了,变成了魔鬼,于是我也就爱上了一个魔鬼,那么实际上我本身才是真正的“魔鬼”到头来又怎么会被她带来痛苦的?才发现,爱和情/欲是她的利剑,我没有办法逃开,那些引人堕/落的的幻想更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打我,打我,打我,打我,打我,打我……”当那位根本称不上是朋友的男士这样要求的时候,最终,我杀死了他,我希望他会喜欢他的新去处,他必定会喜欢的,地狱。
人生无常,但是在时间空间都扭曲了的地狱中,无常即是有常。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Aurora打我、控制我,但是等到我杀死了那个疯狂沉迷的男人以后我才发现了Aurora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女人去征服一个男人,这,就是她想要的。如果当初我能够用另一种手段来对待她,那么也许现今的局面就不再是这样了,我不惧怕痛苦,我只惧怕未知。
沉寂过后,已经在地狱中的人被我一脚踹进了真正的地狱里,而本就属于地狱的那个女魔头却消失了。我当然知道她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死的,所以我没有去给她扫过墓,哪怕一次。我平白得来的新的生命实际上是让我满足的根源,这种满足让我同时也感到了羞愧和自责。但是这并不会太妨碍什么事。就如同不会妨碍我继续的享受着生命中每一天的阳光一样。
一个氤氲天,我又做梦了,噩梦,那个红裙子的女人又回来找我了,梦中的阴阳桥上,她终于掐住了我的脖子,用力,用力,再用力……但是她最终仍然没能掐死我,因为我醒了,自己正掐着自己的脖子,一个人是没法自己掐死自己的,因为到了最后关头会脱力。
我坐了起来,浑身的冷汗早就习惯了,我发现每次我梦见那个女人以后总是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来,而赵博阳也总是在场,每一年的今天,他总是在。现在,他就在这里,怀里抱着他最宠爱的贝壳儿。
赵博阳养了一只英短猫,名字叫贝壳儿,那只猫很不喜欢我,这可能是由于我身上的鬼气太重,动物们都不太喜欢我,所以我不养狗也不养猫,猫,通灵。
“是她?”赵博阳坐在旁边问。
“嗯,是她。”我点头,倍感疲劳。
她,又来找我了,看看,看看,我的新生命多有意思,两个女魔头在不断的折磨着我,一个控制了我的躯壳,另一个控制了我的神经,可是天知道我他妈的最讨厌被控制了!如此往复,我就快要疯了。
“喵~”这时贝壳儿叫了一声,赵博阳把它放在了我的床上,转身关门离去。
“喵~喵~”它继续叫着,但是应该不是在生气。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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