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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第25部分

小说: 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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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轩内一片漆黑,屋外却亮着些灯火,两个守夜守夜的小太监坐在屋外,经过一夜的寒凉,手脚微微发僵,这会子两个人靠在一处正在互相取暖。
  两人守了一夜,闲着无聊,正在说着话打发时间。这两个小太监都是御前侍奉的宫人,一个小明子,一个小山子,都是十七八的年纪,对于什么都是好奇的紧。
  小明子用胳膊肘捅了捅小山子,“你说前些日子里皇上关在笼子里的那老虎哪去了?”
  小山子打了个哈欠,眼里透出些光亮,撇撇嘴笑的一脸坏水,“我哪里知道?兴许是做成虎鞭吃了?”
  说完两人冲着屋内看了看,越发笑得有所含义,小山子笑够了,接着道,“不过也奇怪,我记得好像是皇上和公子要去未央行宫那几日,刘公公吩咐给那老虎喂了些迷药,然后好像一同带着去了行宫,是不是在行宫给吃掉了?带着那么大个东西到处跑,也真麻烦,还不如在宫里吃了。”
  “嘴碎的东西!也不知道小点声!吵到皇上有你们受的!”刘启见见上朝的时辰一到,便来到屋外想唤谢拂身起身,没想到听到守夜的小太监在墙下嚼舌根,也就骂了几句,把两人吓个半死,两忙闭了嘴,不敢言语。
  刘启往两人脸上啐了一口,轻手轻脚走到房内,只见房内那鸳鸯红烛几乎燃尽,微弱的烛光就像一层朦胧的轻纱,轻柔的洒在屋内。刘启一进这屋内,就嗅到一股□过后的腥味,一想到自从谢拂身称帝,这阳春轩便是夜夜春宵,谢拂身日日宿在此处,从未到其他宫殿去过一次,阿脔夜夜承宠,不知忌红了多少人的眼,烧烫了多少人的心,刘启八岁净身入宫,从一名御膳房小太监知道今日总管首领太监,连上谢拂身,一共伺候过三任帝王,见过无数娘娘的荣极鼎盛,可从无一人能赶上几日的阿脔。
  刘启挨近谢拂身,弯着身子轻声道,“皇上,是时候该了。”
  谢拂身睡得浅,一听到刘启的声音,便也醒了,低头只见怀里阿脔睡的正香,谢拂身心头一热,低下头吻了吻阿脔,这才恋恋不舍得起了身,洗漱一番,上朝去了。
  一上午的早朝也甚大事,谢拂身刚欲退朝,只见左都御史秦刚站到殿中,高声道,“回禀陛下,老臣有事起奏。”
  秦刚位列从一品,三朝元老,赐封“文忠工”,位高权重,年约七十有余,双眼微眯却不见浑浊,眼中倒是一片清明,透着一股子精光。
  谢拂身颔首,“文忠公欲为何事?”
  秦刚面色紧绷,凝声道,“皇上半年不曾踏入后宫一步,皇嗣稀薄,皇嗣乃实社稷之本,本若不厚,社稷则会不稳,老臣恳请皇上开宫选秀,充实后宫,牢国根本!”
  其中几位重臣也跟着附议一番。
  谢拂身听得秦刚如此一说,面上毫不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那眼神直直看向秦刚,眼中虽无一丝波澜,但是莫名的就像那冬季里湖面上的寒雾,朦胧不清,但却是寒意森然,看得秦刚满嘴发干,手心汗湿也不自知。
  刘谦宁听得秦刚这么一说,心里想到秦刚的孙女今年年方十六,正是待选的年纪,秦刚怕是打了让孙女进宫的主意,这才在大殿之上有了这么一出,刘谦宁冷眼看了眼秦刚,想到身在后宫的刘细婉,不免心里愤恨,可也无可奈何。
  众人见谢拂身不言语,喜怒不辨,大殿中一时间里静得几乎听见针掉下的声音,连空气都仿佛凝固起来一般。
  过了半宿,谢拂身轻笑一声,面上一片温和,好似方才的压迫紧张都是幻象一般,谢拂身看着秦刚,微微挑眉仿若回忆一般道,“朕记得文忠公的孙女今年已然到了选秀的年纪了?”
  秦刚见谢拂身面若暖阳,语气温和,暗觉谢拂身怕是不曾恼怒,心里这才安定下来,恭恭敬敬道,“回皇上,臣孙女秦璨年方十六,是到了年纪了。”
  谢拂身闻言一笑,“文忠公方才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社稷之本,本应深厚,若此一来甚好,文忠公之孙女也到了入宫的年纪,朕便封其贵人,三日后入宫。文忠公在前朝为国尽力,孙女在后宫侍奉,也算一双美事。”
  秦刚欲提及选秀一事,位的本就是将自己的孙女送入后宫,谢拂身如此一说,秦刚见目的达到,心内好不欢喜,连忙磕头谢恩。
  谢拂身看着秦刚谢恩,面上带着笑意,可眼中却一片冰凉。
  秋日的御花园虽不似春夏一般花团锦簇,但也有一番清秋淡雅之美,园中竹子正是碧绿,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秋风虽然萧瑟了些,但是就着阳光,带了点菊花的别致的清香,但叫人神清气爽。
  阿脔在阳春轩里坐不住,用过午膳,拉着清秋到了御花园瞎逛,刚到池塘边,只见池塘之上的小亭之中坐着几个女子,细细一看,原来是刘细婉,江横琴和红豆。
  红豆在那亭子上远远见到阿脔过来,心里高兴,从前还能在学堂上见见阿脔,可到了这宫里,反倒是多了许多的规矩和忌讳,虽然本就是熟识,可也长久未曾相见,这一下子见到阿脔,待阿脔走进,红豆连忙冲着阿脔挥手,喜笑颜颜,“阿脔!”
  红豆心思温婉,虽然腼腆含羞,但却也是个讨喜的小姑娘,阿脔听的红豆唤自己,不自觉笑了起来,“红豆!”
  江横琴自从朱红一死,早就怕了阿脔,不愿惹事,眼不见心不烦,也不愿见到阿脔,这么踧然相见,江横琴手都僵了,眼中又惊又恨。
  阿脔见红豆在那亭里,本欲上去,可见这听众还有刘细婉和江横琴,便收了脚步,站在亭外,仰着头看着红豆。
  清秋跟着阿脔一路,先下见到三人在亭中,连忙跪下行礼,“奴婢清秋见过娘娘,见过公主。”
  刘细婉见是阿脔,抿唇一笑,刘细婉心里狠毒了阿脔,狠毒了阿脔,但这面上却不露半分,“阿脔也到这御花园来赏花?”
  阿脔最是不喜刘细婉,不愿和刘细婉说话,咬着嘴角点点头。
  刘细婉意味不明的妩媚一笑,灿若明珠,“本宫还以为会见到皇上陪着阿脔一道,不想只见到阿脔自己,不过想想也是自然,宫里来了新人,皇上哪里还有心思逛着御花园呢?”
  阿脔蹙眉,不大听得懂刘细婉说些什么,“新人?”
  刘细婉“咦”了一声,娇声道,“皇上新纳了秦家孙女为贵人,今日便入了宫,想必这会子皇上正在陪着这新来的妹妹呢……怎么,阿脔,不知道?”
  阿脔现下听了个明白,心里闷得很,谢拂身本来应该陪着自己用午膳,可今日却是阿脔自己一人用的膳,阿脔本来不觉什么,但是想到谢拂身不来陪自己,原来是去陪着新来的贵人,阿脔这心情好像那万里无云的的晴天毫无预兆版的乌云密布起来,一刻也不想多留。
  “我回去了。”阿脔闷闷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刘细婉看着阿脔脚步匆匆,心里好不痛快,阿脔就像一颗毒瘤长在刘细婉心口上,日夜啃噬着刘细婉的心神,谢拂身对阿脔毫不掩饰的宠爱无疑就是那毒瘤最好的养料,让着毒瘤在刘细婉心中生根发芽。刘细婉夜夜盼着谢拂身,可却从未盼到过,对阿脔的恨意越发深厚,今日借着新人入宫之事勾得阿脔伤心难过,刘细婉才觉稍稍好过些许。想到阿脔的痛处,刘细婉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恣意,那笑声融进秋风之中,比那秋风还要让人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那老虎大家还有没有印象……

  48、嫌隙

  阿脔心里不顺畅,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鼓着脸,看着就是不开心。
  清秋听到刘细婉的话,知道阿脔心里不痛快,又知道了宫里添了嫔妃,也不知道阿脔的恩宠会不会被分了去,日后的日子又会是什么样,这些个事情,清秋心里很是没谱,一时间心里也是惴惴,主仆二人都无话。
  刚回到阳春轩,正赶上几个小宫女在屋里收拾,角落里有个青木箱子,从进宫到现在就没打开过,趁着今日天气好,清秋出门前便吩咐把那箱子打开,把那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晒晒。
  几个小宫女打开箱子,里面原是一些阿脔旧年不曾穿的衣裳,衣料都是极好的,看上去更新的无甚差别,只是谢拂身宠爱阿脔,总是给阿脔做新衣裳,衣裳一多,一些不曾经常穿的便放到了这箱子里,小宫女小心的取出衣裳,一件件拿到屋外晾晒,箱子很快见了底,这底下躺了个白色的纸鸢。这纸鸢压在箱底到时未曾损坏,只是微微发皱,原本纯白的宣纸也带上了点黄。
  “快看,还有个纸鸢!”
  阿脔刚刚进屋,只见个身穿翠绿色衣裳的宫女手里拿着个纸鸢,那纸鸢很是面熟,阿脔一下子没想起来。
  清秋一见那纸鸢,脸色大变,从那小宫女手里一把夺过纸鸢,呵斥起来,“公子的东西也是你们能乱动的?没规矩!”
  那小宫女急的脸色通红,连忙跪了下来,“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原是收拾那青木箱子,这才发现了这纸鸢……”
  清秋眼神一怒,急声道,“一味只知道分辨,东西也不知收没收好,出去好好看看!”
  小宫女被这么一吓,急忙出了屋。
  阿脔看着这纸鸢,想到清秋刚刚生了大气,好奇道,“不就是个纸鸢么?清秋你做什么生气呢?”
  清秋件左右无人,小声道,“公子不记得这纸鸢了?这是当年还在王府时柳等闲柳大人送与公子的纸鸢,皇上被来就不喜公子和柳大人走得太近,奴婢一见这纸鸢,是怕宫女嘴碎告诉皇上,惹得皇上不高兴,这才斥责。”
  阿脔听清秋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这纸鸢的来历,伸出手想拿过纸鸢,没想到清秋却把这纸鸢往怀里一收,陪着笑道,“这东西徒惹皇上不快活,奴婢还是快些把它收起来的好。”
  阿脔想到刘细婉放在在小亭中的话,一时间怒火中烧,哼了一声,愤恨道,“我管他快不快活!”说完一把从清秋手里抢过那纸鸢,使劲攥在手里,力气大得都戳破了那纸鸢。
  “谁又不快活了?”
  阿脔只听得一阵笑语,扭头一看,谢拂身笑意盈盈地进到屋内,只盯着阿脔瞧。
  清秋心跳得厉害,不知为何很是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纸鸢所致,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阿脔气呼呼的看向谢拂身,看着谢拂身的笑脸只觉得刺眼,觉得谢拂身这笑怕是因为宫里来的新娘娘,而非自己,阿脔这么一想,心里不爽快极了,觉得谢拂身出奇的讨厌,心里又酸又怒,愈发不想同谢拂身说话。
  谢拂身见阿脔生气,又见阿脔手里拿了个纸鸢,轻柔问道,“这纸鸢年色已久,不大好看,我让内务府给阿脔换个新的,可好?”
  阿脔死死拿着那纸鸢,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不好!”
  谢拂身微微一笑,“新的纸鸢颜色漂亮,飞得也高,这样才好玩,当着不要?”
  阿脔瞪着眼,眼眶微微泛红,“不要!不要!不要!”
  谢拂身叹了口气,不知阿脔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耐下心来好好问道,“这是为何?”
  阿脔心里就像着了一把火,火苗越烧越旺,烧的阿脔心都乱了,“这是等闲送我的,除了这个,我都不要!”
  谢拂身一听“柳等闲”这三个字,心里就像扎了根刺,刺的谢拂身眼前发黑,谢拂身眼底幽暗,往日里秋日一般的眸子变得深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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