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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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善渊和谢锦渊说了些话,便也走了。
看着谢善渊走远,刘谦宁低声道,“皇上倒是更喜欢二皇子一些,虽然二皇子还小,可也不能小觑。”
谢锦渊眼中精光一闪,“我晓得。”
刘谦宁凑近谢锦渊,耳语道,“我前几日得了刘启的消息,皇上写了密诏,存于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谢锦渊浑身一震,眉头一簇,“父皇难道早已有了定夺?”
刘谦宁神色严肃,“我看怕是……”
谢锦渊双手握紧,青筋微泛,“我大婚那日父皇必定亲自前来,趁着乾清宫没人,安排人把那密诏取出看上一看,看完放回原位,而后再来回报。此事定然不能有失!”
谢锦渊虽然年虽不大,但一时间气势逼人,刘谦宁连忙应了,一切,就等着十一月初一那日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几章进程有点快,主要是谢锦渊要开始跳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短信君又有了正能量!
54、成婚
一到十月底,边疆大雪封山,萧彧无法在十一月初一之前赶到馥城,但是吉日已经选定,无法更改,只好还是按照原定日子完婚。
到了初一之日,下了几天的初雪也停歇下来,太阳升在空中,风虽然刺骨,但这阳光却让人有种暖意。
宫外正是准备这谢锦渊的大婚之礼,宫内倒也不见繁忙,依旧和往前一样的有条不紊。
谢拂身无间无事,便陪着阿脔用了午膳,这会子屋外晴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地上推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好似用白糖撒在了地上一般,屋内炭火烧得正旺,烧的人心思倦怠。
阿脔正是午间困乏,裹着厚厚的棉被只露出个脑袋,躺在床上闭着眼补眠。谢拂身微微一笑,脱了外衫,轻轻扯开棉被,上了床一把抱住阿脔,把自己也裹了进去,两人身体相贴,没有丝毫空隙。
阿脔困意上涌,平日里定然要嫌弃谢拂身一番,怎奈今日炭火温暖,屋外白雪寂静,心里一倦,也懒得张口,依旧闭着眼不肯睁开。
谢拂身忽地一笑,伸手捏住阿脔的鼻尖,阿脔喘不过气来,猛地睁开眼,怒道,“你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谢拂身笑着亲了亲阿脔的脸颊,“才用过膳就睡下不利消食,我陪你说说话,待会子再睡。”
阿脔被谢拂身怎么一弄,困意大减,心里很不爽快,蹙着眉头道,“我可不想和你说话!”
谢拂身嘴角一挑,“不想说就不说……我本想告诉你锦渊娶的是哪家的小姐,你又不想知道,那便罢了。”
阿脔只知道谢锦渊要娶亲,但对娶的是谁毫不知晓,好奇极了,被谢拂身这么一说,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似的。
阿脔软了声音,晶亮的眸子盯着谢拂身,糯糯地道,“你实在想和我说话,那就说吧……是哪家的小姐?”
谢拂身哑然失笑,知道阿脔现下来了精神想和自己说话,但又拉不下脸面,故意说作自己想言语,谢拂身怕阿脔恼了,笑着道,“乃是萧彧家的妹子。”
阿脔平日就顾着玩耍,哪里知道谁是萧彧,只知道这是新娘子的哥哥,无作他想,只是脱口道,“新娘子漂亮么?”
谢拂身低下头看着阿脔,心里温暖。
芙蓉帐暖,人面微酡,情深意长。
“不及阿脔漂亮。”
阿脔脸色熏红,心跳得厉害,不想再接着说下去,怕谢拂身又说些话逗自己,反倒是逗得自己面红耳赤。
阿脔想到谢锦渊成亲,便随便问道,“是不是每个男子都要成亲?那我呢?”
谢拂身声音悠远,就好似那香炉中飘出的青烟,细微不可闻,“是……”
阿脔脑中一阵迷糊,好似在谢拂身的语调中听出一种沉重的哀伤,抬起头呆呆道,“做夫妻就那么好?”
谢拂身看向阿脔,眸子里的深情看得阿脔浑身发烫,阿脔在那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好似天大地大,可这双眸子里,只有自己。
“夫妻自然是好的,伉俪情深,相濡以沫,端端叫人羡慕。”
阿脔想到自己并不是谢拂身之妻,而那“伉俪情深,相濡以沫”怎么也落不到自己身上,心里忽地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悲哀,那哀思好比滔天巨浪,压得阿脔喘不过气来。
阿脔心里发苦,忍不住想流下泪来,但却发倔,不肯叫谢拂身小瞧了,只是一味地咬着唇角,眼眶泛红。
谢拂身看得心都碎了,握住阿脔的手,柔声道,“我有皇后,有妃嫔,可我心里的妻子,只有你。阿脔,我本想给你名分,但又觉得让你为妃是委屈了你。若让你做皇后,又得废了墨兰,我与墨兰虽无情爱,可却有情意,这般做,万万对不住墨兰……人人都当皇上无所不能,无所不得,却不知皇上也有万难……”谢拂身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似不堪重负一般的闭上了眼,压抑住了万千纷乱的心绪。
阿脔心里又是难过,又是欢喜,不忍见谢拂身这幅模样,心里无数种情绪交织,却有抓不到,说不清到底如何作想,喃喃道,“我没关系的……”
谢拂身听到阿脔这么说,一颗心就像那被雨水泡过的花朵,鼓胀的就要炸开了一般,谢拂身凝视着阿脔,面若春月,柔情满溢,轻声道,“阿脔,别睡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脔早没了睡意,点了点头,跟着谢拂身起了身。
谢拂身亲自给阿脔穿上外衫,披上个黄色绣凤的披风,牵着阿脔的手出了屋。
刘启在屋外候着,见到谢拂身和阿脔一同出来,连忙弯着腰道,“皇上这是要去哪?”
谢拂身牵着阿脔径自向前,“不必跟着。”
刘启听谢拂身这么一说,也无法子,只得待在原地。
谢拂身带着阿脔,兜兜转转,不时来到了个僻静的大殿之外。这大殿修得极有气势,殿外不似一般的朱红木柱,柱子上好似漆金,在那金面上雕刻着攀云吐珠的青龙。烁金的琉璃瓦虽然被白雪遮了个透,却还可见大殿四角脊梁之上雕刻的石兽,每个石兽体态各不相同,可见工人之鬼斧神工。
阿脔也识得了些字,抬头一看,只见那殿外牌匾上写着“乾坤殿”三个大字。
此处人烟稀少,又有些气势压迫,阿脔不禁有些紧张,微微靠紧了谢拂身。
谢拂身柔柔一笑,“莫怕。”说完推开殿门,发出“吱呀”一声飘荡进殿中。
大殿极其空荡,只见一张长形红木桌上放着些红木漆蓝底的牌子,每个牌子上都用金沙写了字,但离得太远,阿脔看不清楚。那桌子前放了几只蒲团,也不知是做什么用处。
这大殿里也未曾烧炭,在这雪天里越发显得冷了。
谢拂身握着阿脔的手,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这乾坤殿是用来祭祀夏朝国君之殿,每位皇帝驾崩之后,排位都将供奉在此,受万世香火。我百年之后,怕是也要有个牌位在此处。”谢拂身说完还笑了一笑,拉着阿脔跪在那蒲团之上。
阿脔也不知晓谢拂身意欲为何,就跟着谢拂身跪了下来。
谢拂身跪于阿脔左侧,右手牵着阿脔,看向那满殿的牌位,朗声道,“我谢拂身今日和阿脔结为夫妻,愿生生世世,永生相伴,白首不离分。”
阿脔年少不懂人情,心里不知何为情爱,只是知晓谢拂身对与自己的不同,对于谢拂身的感情朦胧而又美好,与谢拂身结为夫妻,阿脔心里是愿意的,当下握紧了谢拂身的手,只是一味的看着谢拂身笑了起来,那笑意中带着情思昏昏,让人软了心神。
谢拂身笑的轻柔,爱怜的给阿脔顺了顺被寒风吹乱的鬓角,“人生短短几十年,能和阿脔一起度过,方才不算辜负。”
阿脔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只是跟着谢拂身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阿脔看着那些个隐私森森的牌位,心里忽地生出了些荒唐的喜爱,觉得它们好似正笑着分享着自己的喜悦,人生一大恨事便是有喜事无人分享,可此刻,阿脔觉得自己满心的欢心都有了见证,圆满极了。
似水流年,袅晴景逸,惟愿年年春光似今年。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休息,下周一见咯!再次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短小君充满正能量的过周末去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55、墨梅园
初二的日子倒也晴好,虽然有点子风雪,但规矩在这儿,谢锦渊还是一大早携了新婚娘子萧蔷到了宫里拜见。
在乾清宫见过了谢拂身,谢锦渊带着萧蔷到了容光宫,来给刘细婉请安。
刘细婉看着这一对璧人,心里很是高兴,拉着萧蔷聊了许久,很是关怀,“这婚礼办的一切都好,皇上也夸奖了一番,说是锦渊办事牢靠,很是赏识。可却又美中不足了一点,便是你哥哥不能前来。”
萧蔷长得清秀可人,眉毛微弯,好似一轮新月,气质也很是端庄,不愧出身名门,说起话来轻声软语,“哥哥书信里一直关心着我,日日连夜赶路,可惜天公不作美,生生被大雪阻了路。”
“可得了消息说哪日能回来?”刘细婉接着道。
萧蔷笑道,“说是初八便能回来了。”
刘细婉娇艳一笑,眼角微微带了点子细纹,“这就好,能早些回来。到时候回来别忘了来公里多走动走动,毕竟都是一家人。”
萧蔷点头,“是。”
刘细婉眼角扫了一眼谢锦渊,唤了杜鹃过来,“本宫这几日新的了些繁花锦缎,自己也用不上,就想着给你做些衣裳,你人美,穿着这繁花锦缎,人比好觉,也好看。但也不知道喜欢些个什么花色,正好你自个来了,让杜鹃带着你去挑一挑。”
萧蔷还欲推拒,却被刘细婉笑着打断,“都是一家人,母妃心里挂记着你,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客气了。”
谢锦渊淡淡道,“去吧。”
刘细婉这么一说,萧蔷也不好的再拒了,只好谢了恩,跟着杜鹃到库房去了。
杜鹃合上门,屋里只剩下刘细婉和谢锦渊。
刘细婉见谢锦渊面色苍白,眼下隐隐泛着青色,关切道,“这新婚燕尔,自然感情亲切些,可也要有些截至,别亏了身子。”
谢锦渊昨夜趁着谢拂身出宫,派人截抄了谢拂身放于正大光明牌匾之后的密诏,自从知晓了密诏的内容,便一夜未睡,这才现出这般光景,“母妃误会了,并非因此。”
刘细婉对于密诏一事也是知晓,心里忽地明白,谢锦渊怕是看了那密诏想了一夜,这才眼底带青,看谢锦渊这幅模样,必是心中有事,难以入睡,而这事事关密诏,才惹得谢锦渊如此。
刘细婉想到此处,心里一惊,脱口而出,“莫不是皇上传位给了善渊?”
谢锦渊眉头一簇,并不答话。
刘细婉手抖发起了颤,声音尖细好的好像不是自己,“不可能!”
谢锦渊面上任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心事重重。
刘细婉忽地一把抓住谢锦渊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抓的谢锦渊手上都泛起了红痕,神情带着股子癫狂,“就算传与谢善渊也无事!皇上自己的龙椅都是抢来的!只要你去抢,就没有抢不到的!”
谢锦渊好似不知疼痛一般,只是听得刘细婉的话心里有了些触动,“没有抢不到的?”
刘细婉哑声道,“对!只要你争取,定然争得到!”
谢锦渊凝视着刘细婉,那双眼中无欲无求,平静好像潭死水,看得刘细婉发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