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冥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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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愉黑了一张脸:这算个什么情况?这个貌似是白无常的白衣鬼是个同性恋?还要当街调戏良家少男?
只见白司棋一把扯开了他的衬衫,把他的脖子跟锁骨附近摸了个透看了个遍,苏愉呆愣了几秒后终于爆发了:“我靠靠靠!我忍你很久了——”然后一下勾拳就那么飞了过去——司棋没料到还会有这么一着,自然是没什么防备,下巴硬是挨了他一拳。
打完之后苏愉就开始后悔了。
居然打了白无常……
据说还是什么长令史……
这下完了……
得罪了鬼头头……
肯定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不对,他已经死了……
那,魂飞魄散?或者什么永堕畜牲道?完了完了完了……
白司棋揉揉下巴,半眯着眼睛瞪着正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的苏愉,龇着牙阴阴地道:“我才忍你很久了——”话音刚落便也是一拳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对方同样的部位,“从来就没谁有胆子如你这般冒犯我!”
孟婆一见势头不对忙止住白司棋道:“你干嘛!地府的规矩是不能擅自对魂魄下手的……”司棋闻言继续龇着牙恶狠狠地开口,说:“地府还有人规矩,若有人不知死活冒犯,大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愉听着冷汗都冒出来了:这这这……真的是传说中的地府么?
然后又听白司棋继续磨牙:“地府还不许以下犯上——是他逼我的!”
“消消气啊消消气,气出病来谁得意……”孟婆嘴里这么念叨着,手里又端来了一碗汤:“呐,喝个汤消消火,近来天气炎热容易上火啊……你说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去卖凉茶赚点外快?……”
苏愉眼见着白司棋一口把那些孟婆汤灌下,惊得目瞪口呆:合着这孟婆汤也能随便喝的?
传说阎王
白司棋把空了的碗还给孟婆,还道了声谢,完了抹抹嘴巴瞪着苏愉道:“我问你,你给我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摸摸下巴,还有点疼——搞什么,为啥人死了还有痛感?莫非……就因为在地府?
我靠他祖宗!
然后开始令苏愉莫明其妙的问答。“你有什么巨大的冤屈么?”
“没有。”又不是窦娥,最大的冤屈也不过就是莫明其妙英年早逝罢了,不过既然生死皆有定数,也没什好冤的。
“那你有什么重要的未了的心愿么?”
“这个……”
“说!”
“一直都没能吃上碧水楼的水晶包子算不?”
“……”
苏愉不解的挠挠头:“是你要我说的,我又没说谎……”他真的真的很想吃水晶包子……
“你有什么苦苦牵挂放不下的人么?”
特别放不下的人?老妈?……“应该……没有……吧……”
“想清楚!”“没有!”唯一一个女朋友也在上个月跟他分手了,分手的时候也没半点留恋不舍的感觉。
“实话?”白司棋狐疑地看着他。“嗯,实话!”这有什么好瞒的?白无常闻言手指抠抠下巴,自言自语道:“都不是……按理说不该是这样啊……”末了抬眼瞥他一眼,说:“不管了,冥司本来就怪事多,不差你一桩!”说完便拉了苏愉腕上镣铐的链子就走。
“你干嘛?”孟婆汤没效果,难不成这无常鬼想直接把他踢忘川河里了事?白司棋悠悠地回头,幽幽地道:“你不是很想见阎王么?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他!”
苏愉歪着脑袋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糁的慌?”
许是这个叫白司棋的无常鬼施了什么瞬间移动的法术,苏愉再抬眼时已经到了一处府邸前。
这处府邸类似于中国古代高官的官邸,却又比那些官邸宏伟的多,而且有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绕着层说不出来的灰暗色,神神秘秘的,还阴森森的很是让人想一探究竟,大门上那匾额所写的字苏愉现在也懒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白司棋让苏愉待在原地,自己上前去同门口一个守卫样的人物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便进了门,许是去通报去了,不多时便又出了门来迎白司棋进府,白司棋朝苏愉勾勾手指,苏愉叹了口气便无奈地跟上了:“我说,你能把我手上这碍事玩意儿去了么?搞的我好像个犯人似的!”
白司棋冷笑:“到这冥司中来的,哪一个不是罪人?”
苏愉只好吐吐舌头悻悻然做罢。二人随那引路的一路走,进就府中的偏厅后,那引路的道:“主人请二位暂且在此偏厅等候。”之后便自行走开了,留下两个人干干对坐着喝茶。
约一盏茶的功夫过了,才进来一个侍女恭身道:“主人请司棋大人和这位客人去书房。”白司棋点点头便起身跟上了,苏愉虽一头雾水也只得跟上。
那侍女口中的书房布置的倒是十分雅致,书房最里头的书案前有个身形修长却给人感觉鬼气森森的男子右手执笔在画着什么,见两人进来了便挥手叫侍女退下,道:“让二位久等了。”
白司棋倒是颇习惯似的屈身行礼:“无常司长令史司棋拜见冥主大人。”
留一个苏愉站在那愣愣地发呆。
只见那被司棋唤作冥主的男子扔下手中的笔,回过头来道:“司棋,你现在是休假期间,本座也无公务在身,大可不必行此礼。”闻言白司棋便嘻笑着起身,与先前的严肃样子判若两人。
谁料下一刻那人又沉声道:“不过有外人在场时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
“……”苏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有这么说话的长官么?
白司棋闻言佯怒道:“殷离是!”苏愉暗叹:“这俩人关系不简单呐!”哪有这样的长官跟下属?
后来苏愉得知这俩人之间八竿子才打的着的亲戚关系后感叹:政府裙带关系真是不管在哪里都存在啊~
之后那两人有天南地北没头没尾有一拉没一拉的扯了半天才想起这边还有个人被晾在一边,遂又寒暄瞎扯了几句才终于转入正题——“喏,就是他——”白司棋没好气的指着苏愉道。
殷离是眯着眼打量了会苏愉,才问白司棋:“怎么回事?”白司棋翻了个白眼,遂将来龙去脉说与他听。
“……没冤屈,也无憾事,又无牵挂,又……可这家伙就是——”
“是么?”花离是听完他的叙述后只是轻笑了声,随后又盯着苏愉的脸猛瞧,知道白司棋轻咳了声他才收回那令苏愉浑身不舒服的目光,清清嗓子道:“那便留他在冥司吧。”
白司棋错愕,苏愉则是一时之间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我说,既然如此的话,就留他在地府吧。”白司棋脸色变了变:“开什么玩笑!像他这样的扔他在鬼街五百年过俩就完事了你留他在冥司做什么!?”
殷离是见状叹了口气,凑到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将信将疑:“真的?”阎王肯定的点头。白司棋这也才微微笑起来,回头对苏愉道:“那,欢迎你成为冥司新成员。”
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却看的苏愉心里一阵阵发寒——有阴谋!
“司棋你安排他跟小楼一起吧。”
“好的。”殷离是凑过来拍拍苏愉的肩,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你现在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自然会明白的,你的搭档会教给你。”说完还拉过他的右手在他掌心画了什么,只闪闪烁烁了几下就不见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冥府的人了。”
“……”苏愉盯着自己此时已经什么都没有的右手研究,许久,才抬头愣愣地问了句:“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阎罗王?”
“是啊,怎么了?”阎王爷微笑着点头。
“那为什么你住的地方这么寒碜?”
“嘎?”
“而且你长的一点也不恐怖——”
“……”
“电视上演的阎王爷都大胡子凶神恶煞的才‘爷’,哪像你,跟个小白脸似的!”
“……”
搭档小楼
“小楼是谁?”两人出了花离是的府邸,苏愉便迫不及待的扯着白司棋的袖子问。“问那么多做甚?待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司棋扯回自己的衣袖,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苏愉依然不依不饶的跟他磨着:“诶诶,说说吧,说几句话又不会死!你好歹给我说个大概我也好有心理准备是不?呐,是男的女的,漂不漂亮?……”
“受不了你!”司棋大步往前走,也不理会身后那人到底跟没跟上,说:“我只能告诉你小楼是个男人,其他的,无可奉告!”苏愉撇撇嘴,只好作罢。
搞什么……那个叫什么小楼的是个男的……地府也真是的,怎么不给他安排个漂亮的女鬼诶?
苏愉随白司棋一路走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白同学,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废话!当然是找你那搭档去!”末了又自言自语补上一句:“也不知道人愿不愿意收你……”“那为什么不用瞬移?这样走来走去的累都累死了……”苏愉揉揉发酸的腿抱怨,真是的,有法术还不用!
白司棋听他这么说,没好气的哼了声:“我高兴怎着?多运动有益身心健康!还有,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经死了。”“……”苏愉无奈地叹口气,不再废话,省得某个白衣鬼心烦拿自己出气。
……
“喂,这不是奈何桥么?”
“是又怎样?!我来喝碗汤降火!”
“……”苏愉暗道:我真想一刀子捅死你!
白司棋斜眼看看一脸郁闷的苏愉,嘿嘿笑了几声,道:“咱要找的人也在这。”“耶?”苏愉狐疑地抬头,“哪个?”
白司棋挑挑眉朝桥头的一个白影扬扬下巴:“喏,就是他。”那人似乎是听见这边的动静,回过头来见是白司棋微微愣了下,而后又点点头。
四周昏暗昏暗的,桥头那边的人的面目看不清明,苏愉感觉那人笑了笑。
“他就是小楼啊……”
“嗯。”
“为啥又是个白衣服的?难道他也是只无常鬼?还是你们地府的鬼都有怪癖……”
“……”一阵沉默。
苏愉扭头看他:“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别……逼……我……动……手……干!掉!你!”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喂!”孟婆突然冒出来拍了下苏愉的肩,把他吓了一跳:“你干嘛?!”“没什么,”孟婆眼角抽搐了几下,道:“就想告诉你声儿,你现在也是地府的鬼了。”
“……”苏愉无比挫败的垂下脑袋叹气。白司棋朝那白影招招手,喊道:“喂~你过来下!”“又有什么事儿……”白影像是非常苦恼似的抓抓头发,慢悠悠地往孟婆的摊子这边挪过来,“我这个月的工作量也忒大了吧,存心折腾人呐——”
“别抱怨了,”白司棋摇摇扇子笑道:“若不想干活你大可以申请休假,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假期加起来都够一年了。”
苏愉借着孟婆摊子上昏暗的灯火把这叫小楼的男子打量了一番,这只白衣鬼比自己想像中要纤细瘦小的多,比他矮了一个头,很年轻,像是个十六七多的少年,头发长长的随意用根缎带缚在脑后,模样颇为清秀,只是脸色苍白苍白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腰间挂了个小小的酒壶,手里也跟白司棋一样持了把折扇。
小楼见白司棋身旁还站着一陌生的还衣冠不整的短发年轻人,正瞪着两眼珠子上上下下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