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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云哲作者:白夜独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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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瀚没理会那群老头子老婆子的胡言乱语,只是拉著徐浩的手站在观星台下面,等那个老头子下来。
  
  “不就是看个星星?找个天气好,空气质量高的地方不就成了,怎麽都跑到这里来了?”徐浩小声说,他实在是没看出这观星台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云瀚侧过头说,“你现在仰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是什麽样子,记住了,等会上了观星台再看。就算相隔不过三十米,看到的星图完全不一样。”
  在观星台上的老头子叹著气走了下来,在看见了云瀚跟徐浩的时候颇为惊异,自言自语道,“什麽时候连小毛猴都能上来了。”
  
  云瀚没理会老头子的轻视,拉著徐浩的手上了观星台。
  两个人仰著头看天上的星图,云瀚问,“看到差距没有?”
  徐浩回了句,“没有,怎麽看都是一堆星星在一起。”
  云瀚看了半晌,什麽话都没说,只是捏著徐浩的手越来越紧。
  在徐浩以为云瀚可能会把自己的手捏断的时候,云瀚突然举起了右手,“你看,中间那颗感觉越来越亮的星就是帝星。旁边靠得比其他的要近也越来越闪的那两颗一颗是将星,一颗是相星。再加上那几颗周围的比其他外层要闪得多的星星,也算是众星云集。再往旁边看,和帝星对望的那两颗星星,现在还很小,但是感觉会越来越亮那颗是云渟,旁边那颗还算是亮堂却感觉日渐虚弱的就是云清。”
  徐浩收回仰著的头偏过来看云瀚仰著的侧脸问,“什麽意思?”
  “云清是该天谴,云渟不该这个时候出生。”云瀚说。
  
  云瀚拉著徐浩下了观星台,少年赶紧凑上前来问,“看出什麽来了?”
  云瀚对他说,“我们先回去,星图的事情我会跟百里赤剑说的。对了,这种时候他怎麽没来?”
  少年撇了撇嘴,“还不是在钱川那找了一个小屁孩回来,三天两头带著他闭关修炼。”
  云瀚知道说的是舒铮,也没多问。
  三个人没管那群老人在旁边打著亮说得口沫横飞,下了山回了城里,准备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就走。




云哲48

  徐哲的耳朵依然听不见,不过也不妨碍他去看云清。
  云清一直是昏迷状态,不过好的是至少他已经会自主呼吸,虽然被雷劈了不过全身上下也看不出明显的伤口,感觉不过是睡著了一样。
  云溪带著云渟在云清的病房里住了一夜,在看见了徐哲之後之是对他点了点头。
  徐哲听不见也不怎麽想说话,也回了个点头就上前去看云清。
  
  云清脖子上的赤剑草封印自从上次被郑凯打了之後一直都在的,只是这一次在赤剑草的根部好像又现了一个出来。
  徐哲凑上去仔细看了看,是一个方型的咒印,上面刻著的纹路和云族的某些字很像。
  “你们饿了没有?”徐哲回过头问云溪。
  云溪正边抱著孩子边拿著奶瓶给孩子喂奶,听见徐哲说话,吓了一跳,摇了摇头,说不饿。
  徐哲知道自己暂时听不到,却不知道自己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够大的才把人吓著。
  旁边桌上有病历纸跟签字笔,徐哲拿给云溪说,“我耳朵暂时听不见,有些事想问你,你写在纸上?”
  云溪一听就点头,刚好孩子的奶粉喂完。云渟也没哭,就把他抱到云清的病床上,然後才接过徐哲手上的纸和笔。
  
  “他脖子上那个方印是什麽?”徐哲指著云清脖子上的刻纹问。
  云溪摇著头在纸上写:是封印,普通人看不懂,只有命师知道。
  徐哲点了点头,又问,“什麽是天谴?”
  云溪这回很慎重,埋著头写:凡事皆有因果,有来自然有去。索求到的东西过多自身并没有足够的条件交换,自然就有天谴。
  “他要了什麽会被天谴?”
  签字笔触在纸上的声音沙沙做响:不知道,只有等到他醒过来或者问其他命师。其实其他命师可能也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不及他。云渟很小,能力比他强但是还算不出来。
  
  云瀚跟徐浩一下飞机就来了医院,正好看见徐哲跟云溪在交流。
  云溪见云瀚回来就说,“我去睡一下,一晚上没休息很累。”
  云瀚点头,拿著云溪刚放下的笔在纸上写到:云清有什麽东西是一直带著的?从一开始就带著的,比如内存卡或者笔记本之类的。
  徐哲想了想,点头,“有。当时在S市的时候,我见过他有一个黑皮的笔记本,後来上大学的时候在他家也见过他带著,後来他出国一起住的那一年半也是带著的。里面有什麽?”
  云瀚一听继续写:那个东西放在哪里?现在去找。
  
  徐哲皱了皱眉,他一向注重人的隐私,不太喜欢私自动人家的东西。
  云瀚看徐哲的神情就写道:想知道云清为什麽遭天谴,拿到笔记本说不准就知道原因。他封印关於郑凯的记忆之前绝对留有什麽线索,不然不可能去做遭天谴的事情。
  “和郑凯有关?”徐哲眉头皱的完全可以夹死一只大蚊子。
  云瀚没再写,只是要他带著去找那本笔记本。
  
  找笔记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那本笔记本的主人叫云清的时候。
  三个人把云清的卧室翻了个干净,依然不知道在哪里。最後云瀚想到了云清的那个小套房,不管是什麽人在自己的地方放东西才会彻底的安心。
  云清的小套房的卧室一直都没有变过,徐哲看了一眼,只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云清跟郑凯的合影。
  事实上那一张合影徐哲发现不见了很久,久到他差点忘了有那个东西。
  
  最後笔记本被找到的地方是一个暗格,在枕头柜里面。
  搜出来的东西不是很多,只有急风装著钱的信封和黑皮笔记本。
  笔记本还好,装钱的那几个信封已经有些潮湿,好在也没上霉,不过是有一点味道。
  
  笔记本上记著一些事情,从小到大的都有。
  云瀚在一定程度上对云清那个小儿女心思没兴趣,一直往後翻。
  翻到写字的最後一页才停了下来,上面写了一段文字,不像是日记的形式。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君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君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於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惧,有欲甚过於惧者,终天谴而不辟也。 
  鱼,君所欲也,熊掌,亦君所欲也;两者不可兼得,君取熊掌而舍鱼耶?舍鱼而取熊掌者,君不甘;舍熊掌而取鱼者,君亦不甘。故吾代君决兮。
  昔,为私己欲,毁君千秋盛世之名。今刑毕五百载,轮回入世,舍身与债,还君万里河山,一世清明!
  
  云瀚看了很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云家有一方孽债台,上面有一面镜子。但凡有命师满十四岁,就要往孽债台上面站一站,看前世有没有欠人债。欠了别人的就要还,别人欠自己的就要收。”
  云瀚淡淡的说著,“云氏孽债传上说:五百年前,有一个末代皇帝,自上位伊始就勤恳治国,忧国忧民,二十岁而白发。一餐不过三菜一汤,龙袍破了补了又补。他手里有将有相,自己也是紫微星下凡,却最终亡了国。究其起因,也不过是一个云家祭司为了一己私欲,改了一个人的命,牵一发而动全身,让一个原本可以流芳百世的皇帝覆面愧对祖先而自裁於後山。那紫微星心有不甘不肯返天,在人间轮回十世历尽艰辛只求重来一世。而那个祭司,被云氏祖宗罚下烈狱被狱火焚烧五百年後轮回还债。”
  
  徐哲听不见,只看见云瀚的嘴一张一合说了好大一半天。
  徐浩听懂了,问,“那紫微星是谁?”
  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是谁那不是明摆著的事情?
  “云清到底做了什麽才被天谴?”
  云瀚笑了笑,“违背天命的事,他做得多了。首先做的就是那相星,虽然很亮但却是颗借命而生的死星,本来该溺毙於水之命却被他拿他血亲之命给换了。那将星本因和紫微星前半生相冲,被他那麽一改相合了。最不该的是他让祭司提前出世,让隐藏中的紫微星现形,强行开启盛世。这最後一笔别说魂飞魄散,就算再入烈狱五百年後魂飞魄散也不够。要不是有徐哲这个十世有缘人替他挡过这天谴,怕是他现在连命都保不住。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个还一个的情。谁欠谁的,谁都逃不了。”
  
  郑峰是在三天後才知道的消息,请假来看云清的时候云清依然未醒。
  那天云瀚正好把孩子送去上学,回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郑峰就把人请到了一边说话。
  “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烦郑先生你。”云瀚看著这个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男人说。
  郑峰抿著嘴微微点头,“你说。”
  “别再让郑凯接近云清了,再这样下去,云清迟早会没命。”
  云瀚递给郑峰一支烟,郑峰摆手拒绝。
  “什麽意思?”
  “云清上辈子欠郑凯的还也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过是靠他自己。”
  
  两个人对坐著久久没有说话。
  云瀚看郑峰这个架势不说清楚就不罢手,只好实话实说,“前几天,帝星现了。相信这个事情外面那些已经传得绘声绘色,只是谁都在猜帝星是谁而已。我现在可以确切的告诉你帝星指的就是郑凯。”
  “封建帝王制早在几百年前就没了,所谓帝星这种迷信的东西我们政府现在是不提倡的。”郑峰眉眼不动的回答道。
  “不管是什麽制度,在权利中心总有那麽一个集权者。那个集权者是必须存在的,就好像一座房子的支柱。那就是帝星。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条件全满了,他会走到什麽地步就再和云清没有干系。
  当然,你可以拒绝,但是请你想一想为了救你的云湘。云清是她唯一的儿子,你忍心看著她连一点血脉都保存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云瀚笑了,“有些事情别人不说就不代表没发生过,郑中将。当年的深度昏迷加脑部逐渐死亡的人居然有一天会醒过来,堪称医学史上的奇迹吧?就算你再怎麽逃避,云湘是为了替你续命而死的这个事实也不会发生改变。”
  ‘卡擦’──,是椅子的扶手被捏断的声音。




云哲49

云清是在昏迷之後第七天醒的,醒的那一刻就发现出了问题。
双胞胎的一个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云清,云清的手却伸到了另一边。
云瀚的脸色马上垮了下来,伸出手在云清面前晃了晃,云清没有任何反应。
“医生!”在旁边坐著的卓洋猛的跳起来,跑去叫医生。
云清一脸淡定的摸到旁边的按铃按了下去,“他蠢麽,这都没看到。”
“……”

一场场的精密检查下来,哪里都没有出问题。天雷没把云清的脑袋烧坏,视觉神经也没有被压迫。
反正云清的眼睛是看不见了,无缘无故的。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是如此,只有云瀚在那脑门芯直抽,烦躁不已。

因为检查不出什麽问题,云清出了院回到了别墅。
对一个重视眼睛的人来说,一下子失明是一件痛苦不堪的事情。
在外面的时候云清的神色还看不出来,一回到别墅,那脾气发的。
起因也不过是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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