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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乱神03-第2部分

小说: 乱神03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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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网球一定打很好啰?」 

「还可以。」 

「我也满喜欢网球的。正好明天周末,不如我们一起去体育馆打球吧。」 

邵纯孜稍微考虑了两秒钟,点头:「好。」 

明天去打球……OK,于是不知不觉,预定明天要回国的事已经被抛在了脑后。 

晚餐结束后,邵纯孜便提出要去饭店。以前每次也都是,明明邵廷毓那里不是没有房间住,但邵纯孜就是不肯住,非要住饭店。而且因为现在他很疲倦,不想再去别处玩,邵廷毓就直接把他送去饭店休息。 

这是距离邵廷毓的住处最近的一家饭店。在前台,邵纯孜要了一间小型套房,付帐时他拿出了信用卡,刷卡的时候自然而然又想到某人。 

这张卡一刷,利息就要开始算了吧?哼,干脆给他把卡刷爆算了,看那个钱鬼会不会心疼死…… 

好吧,想只是想想而已,邵纯孜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况且,就算说是为了看某人心疼的样子——奇妙的是,好像还从没见过那人为钱的事表现出任何动容,嘴巴念念倒是很会念……反正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就对了。 

其实都已经到巴黎来了,邵纯孜完全可以向邵廷毓要钱,但既然自己手头的已经够花,也就不必再去向邵廷毓开口。 

兄弟之间是不在乎这点钱不钱的,只是,这个哥哥,也许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公和老爸了啊…… 

邵纯孜一想到这些就烦闷不堪,拖着犹如灌了铅的双腿走进电梯,上楼。 

当一进了房间里,他就感觉浓浓的疲倦如同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之前在飞机上,他是被焦虑担忧占据了全部心思,好像也就不觉得晕机了。可实际上呢?他还是晕,越来越晕。 

真的是累到不行了,他把行李扔在客厅,走进卧房往床上一趴,就这么睡了过去。 

◇ 

海夷一进茶馆,原本无精打采靠在墙边的安宓立即看到他,精神一振迎了上来。 

「你来了。」安宓说。 

海夷颔首作为回应。 

之后安宓也没再多言,转身往里走去。海夷跟随其后。 

这里就是邵纯孜和方问夕初次接触,另外也是和海夷第二次发生交集的那间茶馆。二楼依然是茶馆,而上到三楼之后就不再对外营业,而是私人地盘。安宓身为茶馆老板,有时会住在这里。 

推开门,先是客厅,左拐,穿过走道,再推门,进入右边那间房。别的不说,单看房里有床,显而易见就是卧室。 

此时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容宁静,很漂亮,也很年轻,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 

进房后,安宓就抱住胳膊移动到旁边,紧靠着墙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床上。 

海夷走到床边,伸手在床上那人额上轻轻按下,随后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被褥底下的身躯完全赤裸,皮肤白皙,找不到丝毫瑕疵。 

海夷目光一扫而过,把薄被重新盖回去,说:「她死了。」 

听到这句,安宓的眼眶瞬间红透:「是吗……」 

其实这应该是非常明显的事实,那女孩子已经不呼吸了,心脏不跳了,从医学上来说本就是死亡了的。 

只不过是安宓不肯死心,总抱着一线希望,觉得如果让海夷来看看的话,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她发现不了的细节问题,并告诉她说她的妹妹还有救。 

然而现在,她的期盼落了空。 

「怎么会,怎么会……」 

安宓发出绝望的低吟,「几天前小源还和我说话,说她去了什么地方、买了什么东西,遇见了什么人……她还说遇到一个非常特别的人,那只是个凡人,但他却有多么与众不同,她一定要怎么怎么样……」 

海夷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等到她的喃喃絮语告一段落,再度开口:「在她出事前,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和什么人见面?」 

「我不清楚。」 

安宓摇头,「在那之前有好几天她没回来,有一天她回来了,看上去很高兴,好像会有什么好事,而后来……就是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了这样……」 

忽然咬咬牙,美艳的面孔上掠过一抹狠色,「一定是鬼族做的!」 

「喔?」 

海夷把双手抱在怀前,叼着烟的薄唇似笑非笑,「让你这样认为的理由是?」 

「除了鬼族,还有谁会把别人的灵生生取走,而不在人身上留下任何致命伤?就算是你……」安宓微微一顿,视线从海夷脸上放低,一刹那间显得像是不敢直视。 

「何况这里也没有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对吗?」 

对于安宓这种说法,海夷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以他的能力,能不能做到把别人的灵生生取出来——这一点姑且不论,总之这里的确是没有第二个像他这样的人了。 

如果说他仅仅去了日本几天就突然跑来了个「新人」,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基本为零的。 

「我——」 

安宓说,「要去鬼界。」 

「去做什么?」 

去为她莫名死去的妹妹讨个公道——安宓还来不及这样说,就听见:「找死?」淡淡两个字而已,却犹如钢针般尖锐扎人。 

安宓一时语塞,迟疑和不甘浮上眼底:「那些鬼族真有那么厉害?」 

鬼,说起来似乎是个司空见惯的字眼,譬如会经在茶馆里出现过的那位冯小姐,就是个鬼。但她这种鬼,和现在两人交谈中所说到的鬼族,完全是属于两码事。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安宓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跟一个鬼族真正打过交道。 

「如果是普通小鬼,或许你还能应付一下。」 

海夷淡漠地说,吐了口烟,「你有多少年道行?一千年?」 

「一千一百年。」安宓答道。 

海夷点点头:「十分钟。」 

「什么?」 

「你进了鬼界,至多能撑十分钟。」 

「……」安宓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海夷这不是在开玩笑,无论她有多么不愿相信。 

「那我还能怎么办?」 

她按住脸,「难道就这么算了?难道小源死就死了,连一个究竟都没有?她,我们,什么时候招惹过鬼界?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事,我不明白……如果不弄明白,我怎么能甘心?小源也一定不会瞑目……」 

海夷沉默走开,在门外打了个电话,再回来对安宓说:「稍后会有鬼差过来,你可以试试问他知不知道什么线索——假如这事真是和鬼族有关的话。」 

安宓怔了怔:「喔,谢谢……」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海夷又一次向门外走去。这一次显然就不是为了去打电话,而是要离开了。 

「等等。」 

安宓连忙追上去,「我忽然记起来,小源她……似乎并不是第一个发生这种事的。」 

「喔,那是第几个?」海夷眉头微挑了挑。 

「这我也不能很确定……」 

安宓思忖着,「在这之前,我听说近来其他地方也有妖受到袭击……」摇摇头,脸上浮现出几丝更沉的凝重,「说袭击或许也不完全是,因为根本就找不到凶手,连袭击方式也查不出,就像……就像小源这种情况一样。」 

「喔?」 

海夷的眉梢挑得更高,显现出若有兴味的弧度,衬着那双眼眸越发深奥,「你的消息是从哪来的,准确吗?」 

「消息来源倒是比较杂,类似于茶余饭后的八卦……」 

安宓暗暗惭愧,「不过准确性应该是不会有误。」 

海夷点了点头;其实今天他原本只是过来看一看,虽然是被安宓拜托的,但从一开始他也并没有认为这件事会是严重到进入了他的干涉范围之内。比如他刚刚安排鬼差过来,这可以说只是举手之劳,甚至也可以说他是干脆把事情丢给别人了。 

不过再听安宓后来的说法,事情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事实上,如果那种事真是鬼族干的,那可能还比较好说,最多去问问究竟就是了。但是无缘无故,鬼族跑去找妖的麻烦,而且还是一个接一个这种近乎寻仇又或是屠杀的方式,那就实在太没道理了。 

而如果这不是鬼族干的,那么又究竟会是什么人,具有这样特别的能力,并且这么跟妖怪过不去?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海夷问。 

「没有什么了。」 

安宓摇头,咬牙切齿间再次透露出深深的不甘懊恼,「不仅是我,其他人也全都是毫无头绪,虽说到目前为止情况发生得还不算是非常频繁,但是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不知道会……」骤然抿住唇,旋即松开,然后又抿起,再松开,反反复复欲言又止。 

其实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能说,而是因为,有些话说了也没用。 

认识了不是一年、两年,安宓自然早就明白,海夷一向最讨厌麻烦,所以如果想求他帮忙,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前提就是他本身要对那件事感兴趣。如果是这样,运气好的话,甚至不用别人去说,他自己也会介入。而反之,运气不好的话,就算跪在他面前磕破了头,他也压根不会理睬。 

此外,虽然海夷对妖并无成见,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感。说起来海夷对任何事物好像都差不多是这样子。 

那些在妖怪之中发生的情况,如果想把海夷牵扯进来,恐怕就真的要看他的心情了。主动去牵扯他那绝对是不明智的。 

而现下,安宓凝神观察着他的神色,很有些意味深长,但要说到底有没有兴趣也还是找不出端倪。 

最终海夷也没有再说其他,随手打了个手势告别,就此离去。 

◇ 

当邵纯孜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多。说起来是还早,但他昨晚睡得就早,算起来也有十个小时。起床后他才去浴室洗澡,再去把行李整理一番,之后出门。 

一路小跑到银行,把部分现金兑换成法郎,可以用来小额付款,反正他在这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大概不多,至于大额自然还是要刷卡。 

事情办完,他在附近吃了早餐,然后回去饭店继续休息。大约到了九点多,接到邵廷毓打来的电话,叫他下楼。 

一出饭店他就看见邵廷毓的车停在那里,而坐在车内的除了邵廷毓,还有莫清,另外柳白也来了。 

原以为会直接去体育馆,结果却是去了商业街。 

邵纯孜对逛街一向没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总之就当个陪客。 

起先他们四人原本是一起走,走着走着,就变成邵廷毓和莫清走在前面,邵纯孜和柳白落在后面。 

柳白很健谈,而且说起的话题不会很枯燥,态度也让人比较舒服。总而言之,邵纯孜愿意和她聊天。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聊,柳白的手忽然绕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其实感觉有点怪异,不习惯,但也并不会反感。后来不经意间在玻璃橱窗上看见两人的倒影,莫名就恍惚了一下。 

身边女孩子的身影,好像刹那间重叠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不过,因为在他六岁的时候姚萱就因病去世,所以他对她的印象实在不深,但总是不能忘却。似乎他们也曾经一起逛街,不过那时候当然都是姚萱牵着他的。如果今天姚萱还在,还跟他一起逛街,那么大概也会像这样反过来挽着他吧…… 

◇ 

午饭过后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一行人前往体育馆,直奔网球场。 

既然是四个人,而且两男两女,那么正好就可以打男女混双。打一打球,歇一歇,然后再继续打球,大半个下午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 

邵纯孜放下球拍拿起水瓶,水已经剩下不多,被他一口气喝完,还是觉得渴。 

正准备再去找水,柳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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