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天罡-第8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一句问完了,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绝对的老妖精!
“不,我是从六耳双灵鼎中出来。”
“你是,一枚丹药!”邢逸乾脱口惊呼,喊出了自己的猜测,女子没有生命体质的感应,让他只能有这一个推测。
元芳点了点头:“是一枚九品丹药。已经在这里守了上万年。”
在这样黑暗的山腹中枯坐数万年,孤寂凄苦真是不可想象,但是元芳说话依旧语气平静,好似只是在讲述毫不相干的事情。
九品丹药!
猜测归猜测,真正听她说出来的时候,让邢逸乾浑身狂震,传说中的存在摆在眼前,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体,炼丹能达到如此威能。
恐怕在这个世上也屈指可数了,千百世前的高人,让邢逸乾心中敬畏。竟然有如此高的能耐,炼制丹药流传至今。
良久才回过神来,这些让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既然是一枚丹药,所幸他想把一切不知道的事情,问个透彻。
“这个冷血潭又有什么用。”
“是维持石洞的运行能量源头,每日吸收黑翼蝙蝠一身的能量,如此循环永世不灭。”
“你刚刚是因为被我触动,才可以跟我交流?”
“你的药劲为我激活思绪,冷血潭水为我提供能量,等待下一刻事情的发生。芳华主人,有遗命相托付,只有你完成才能够离开。”
邢逸乾一看到这儿,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想清楚了,芳华多半是因爱生恨,搬空山腹,炼成一枚九品丹药,看守数万年,是因为有遗命让后来的人去办。
逸乾指着嵌在石柱中,上百个头骨,又问了一句:“这些又是怎么回事。都是当初未完成遗命的人留下的。”
元芳点了点头,“当他们在洞中变成枯骨的时候,就会把他们嵌在石柱上,主人让我,不断的拼着冷血两个字。”
邢逸乾听到这儿,只觉脖子根发凉,他们都是跟自己一样,曾经进入此地,失败后,头颅也全都被嵌在上面。
二人又说了几句。思前想后,也只能进入到这石缝暗洞之中,但愿自己能通过考验。邢逸乾说出了决定。
元芳手掌一挥,对准洞顶上一只黑翼蝙蝠,咔吧一声骨头崩断的响声,不受控制的就掉了下来,砸在了地上。
洒出来的血,被她祭在了黑暗的洞口。下面有连接的东西,黑蝙蝠的血,入地之后就被吸收的干干净净。
从幽深的洞口中,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猛然间洞口一亮,就这个举动,也能看出,她通过黑翼蝙蝠,开通了所有的考验,此时的石洞,也无异于死人窟了。
邢逸乾在她的示意下,乖乖的走了进去。临近去,元芳又说了最后一句话:
“血祭效果能维持三个月,三个月后一切失效,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你若拖延时间,三个月后我也会进去,取出骷髅头。祝你能得到芳华主人遗命,成为继承者。”
听这话,又是让他脖子凉飕飕的,好似脑袋都不属于自己管。但眼前这九品丹药,绝对有实力。
六耳双灵鼎哗的一声,重新挡住了回去的路,把他封在了石窟隧道中。邢逸乾翻手推了几下,宝鼎纹丝未动,只见在四周墙壁上流光闪动,挡住了他的力道。
能够炼制出九品丹药的高人,看自己如同蝼蚁一般,既来之则安之,只能硬着头皮向里面走了。
一想到这儿,邢逸乾调整状态,再次出发,石窟幽深狭窄,两人宽,刚走出百步远,前面就有一道石门挡住了去路。
邢逸乾看到右边,有一副无头骨架,已经发绿腐朽,身体衣服早已腐烂消失,枯骨旁,还有几枚锈迹斑斑的银针,早已失去光彩,不知究竟有多少年头。
他也不敢贸然去推石门,害怕留毒,毕竟幽冥渊的人,都是心狠之辈,就从芳华留下这冷血潭,上百个人头制造的冷血二字,就可以知道她绝非善良之人。
这成为枯骨的仁兄,肯定就是栽在了门口,连闯都没有没有闯进去。
门外的元芳,看邢逸乾进去,红色的眼眸一闪,转身抓起了黑翼蝙蝠的骸骨,扔到了冷血潭中。
坐在石柱上,好像从没有这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口中喃喃道:“杀蝙蝠,捞骸骨,等人,不……捡骷髅头。”
如此这般重复的话语,突然改变成捡骷髅头,好似已经无数次的习惯,若是让邢逸乾听到,捡骷髅头,更是不甘,那说的就是自己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现学现卖
第一百二十三章现学现卖
看着前面挡住的石门,邢逸乾也没有着急,低头先看了一下这具骨架。
手边垂下了几枚银针,右手指骨整齐如切的被削断,骨质发黑,看来也中毒。他捡起了一个石块,退出去很远,用石块打了一下门扇。
门扇被一碰,好似打掉了上面的灰尘,整个一颤,露出了紧密的凹坑,都是一指大小,混乱的排列着,看不出任何规律。
右面一排小字,提示:“天元门徒,精修十八,施展无误,石门方开。”
邢逸乾读着有些不解,看了一会儿,才想到曾经听说。
天元子十八手,乃是一套认穴施针的手法,总共分成十八轮,每一次施展手法、顺序、穴位。都不相同,是开宗天元子师祖所创,一门颇为高深的推穴手段。
在元兴宗主峰,出类拔萃的弟子能够学到,邢逸乾充其量不过是个杂役,什么都没学到,更别说接手这深奥东西了,看到这个考验,可真是有些难为他了。
旁边这具枯骨五指被切断的,估计是手指入错了穴位,被圆孔斩断,导致毒性涌入才死亡的。
“这可如何是好?”
想来想去,回忆起梦星舞,曾经给自己一套施针图谱,当时为了确定她的身份,把这个东西扔到了一旁,忘记看了,一想到这儿,急忙从通心万风蛊中翻出了这套手法。
看的他心头一喜,正是“天元子十八手”,对宗门弟子是重中之重。
常人就算苦练,拿捏轻重缓急,记住复杂的顺序,没有半年精深研究,根本学不会,可眼下当务之急,也只能现学现卖。
邢逸乾急忙展开图册,看起了其中的内容,一幅幅连接人体穴位的脉络图谱,标记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每一个黑点,都是一次落手推穴的方位,十八套手法,代表不同的功用。
一套舒筋活血,辅助血脉。
一套头脑清明,疏通九窍。
一套推骨断续,有助筋骨。
……
一连看去,足足展开了三米长的卷轴,十八幅主图,还配有蝇头小楷的解释,密密麻麻,乍一眼看上去,让人头都大了。
邢逸乾收拢心神,盘坐在地,从第一图开始读,左手把这卷轴,右手在旁边晃动,五指频频跳动,或轻或重的点下去,好似在他的右手边有一个试用的身体。
渐渐的看的有些入痴,精奥玄妙的穴位安排,奇特的出手顺序,都让他沉入其中,从来没看过类似的东西,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法?
一边看一边暗暗称奇,沉醉其中,一会儿摇头皱眉,一会儿舔唇咬牙,一会儿又失声发笑。浑然忘记自己已经被困在了隧道当中,融入到这神奇的手法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米的长卷已经到了最后一幅图,邢逸乾从头到尾,又扫了一遍,随后眼睛一闭,脑中回想。
脑海中形成的画面,十八个人同时在子身周,穴位顺序,手指起落,逐个闪动,一步步在脑中回忆。
“成了!”
他思绪再次回想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花了多久,十八手指法,了然于胸。只觉肚子有些饿,又掏出了所剩不多辟谷丹充饥。
养足精神再战,邢逸乾席地而卧,躺在石洞中,呼呼的睡去,再次醒来时精神大振,各方面也恢复到巅峰。
走到了石门前,看着排布在门扇上的凹槽,一一对应着穴道方位,确定了几遍,感觉没什么意外,他才准备出手。
“嘟、嘟、嘟……”,手指杵进了凹槽中,发出闷实的敲响声。
他口中还念念有词,曲骨穴,任脉,通血淤;乳中穴,阳明胃经,助充血;商曲穴,少阴肾,震肠壁;命门穴,督脉,易截瘫……
就这样一口气敲下去,几百下没有停顿过,一阵阵密实的响声,手指频动,也难得他能够记住。
良久,收拢气息,汇聚药劲,邢逸乾一鼓作气,施展了天元子十八手,额头上留也流出了汗水,看似简单,但是消耗很高。收手看去,门扇猛然弹开。
“吱扭扭……”一个空旷的大厅展现在眼前。
石柱上的元芳,身子一挺,喃喃道:“这三天的时间,过了第一关,速度也真是够慢的了。我还想捡骷髅头呢?”
语气间,对这事儿兴趣高涨,好似经历过无数次,对此已经麻木。一说骷髅头,又陷入了让人胆寒的循环,“捡骷髅头,杀蝙蝠,捞骸骨……”
她自然不知道,这三天的时间,邢逸乾独自学习了天元子十八手,这速度快的让人难以相信,生死之际,总是能逼出潜能,短短的时间掌握这手段。
邢逸乾看着眼前空旷的大厅,除了几具没有头的骨架,什么东西也没有,骸骨残碎,姿势奇怪的倒在地地上。
这屋子并不大,黄色方砖堆砌,十米直径,拱形穹顶,四周镶有一圈圈的金带,嵌入了红色的石块,殷红色犹如充血一般,足足有几十个。邢逸乾看着,只觉它如冷血潭一般,充满了死亡气息。
空空荡荡反倒是让人心慌,邢逸乾没直接走过去,怕中间藏有什么玄机,身子贴近了石壁,把这边沿,想慢慢挪到对面。
脚一踏才在了黄色石板上,“嗖、嗖、嗖”破风激射,奔着他射来。银光闪动,正是一枚枚细小的银针。急忙翻身后撤,退到了起始位置。
“叮、叮、叮”砸在了之前落脚的石壁上,它们却没有停止,慢慢的陷入到了周围石壁的细小缝隙中,地板一番,消失不见。
邢逸乾看到这一幕,不禁暗暗吃惊,看破出其中的玄机。屋中每一块石板都是独立的!只要一块发生了凹陷变化,就会引起对应位置的飞针激射。
他想用飞灵鸟灵聚直接过去,只有十米甚至自己借势都能跳过去。可是前方黄色石砖密铺在门口,门却死死的卡住。
就算是在那里呆上一会儿,都足以让自己被扎透了,门肯定不能直接打开。一个气玄关药师进来,岂不是直接能飞过去了,芳华肯定不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一定有什么方法。
看着地上的骸骨,邢逸乾看着尸骸上密布的扎口,都能想象,他们在最后时刻被上百枚飞针同时扎入,而发狂吼叫的场景。
又仔细打量一遍,拨走了脚下的一具无头骸骨,轻轻的吹了口气,这才看到在右下方的石壁上,写了四行小字。明显又是一次提示。
“药师之道,飞针入玄,以针对针,再破红石”
竟然要飞针对飞针,这不要人命呢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飞针入玄
第一百二十四章飞针入玄
看着石壁上的留言大意,就是让自己通过银针对射的方式,击碎上面的二十枚红石,才能到达对面。
这个考验也是在情在理,药师主要攻击手段之一就是飞针,由药劲控制,精准度可以保证,但是竟然针碰针,这点实在太难了,更何况攻击密度高的时候,速度难以跟上。
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邢逸乾预备好了一枚银针,远远的看着殷红色的嵌上去的石头,叮的一声,红石表面波光一闪,完全没影响。
邢逸乾双脚踏在第一块石砖上,“嗤!嗤!”闷声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