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的星空-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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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露出一副苦恼的表情;不再开口。
这一番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语事实上可并不是什么玩笑……甚至以康斯坦丁的实力而言;这件事有着不小的实现的可能;如果那位女皇陛下愿意配合;他想要用一个暗杀策略全盘‘代替’这位王子殿下指挥前线几个城市的士兵;绝非一件困难的事情;至于说舆论方面;只要调控得当;要比帝国自行完成这个清洗要好得多。
而对于康斯坦丁来说;这样无疑倒是拥有了一个可以用来正面与狮鹫敌对的机会——甚至说是替代那位王子殿下成为新的军阀势力也并不为过。
但是这个人究竟是要表达什么意思?虽然说这一番交谈看起来甚是亲密;但是其实他与面前这个人并没有熟稔到什么程度;甚至术士还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他好像没有什么自我介绍的意图;而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只是简单的称呼他一声‘伯爵阁下’;不过即使是那几个拥有领地的侯爵;在这称呼出口的时候;也都是采用着一种见到了上位者的崇敬。
从阿芙拉提供给他的情报来看;这个人对于那位女皇似乎是拥有着非常高的影响力;他有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帝国皇家密探的真正领导者;那个小小女皇陛下的最近的近臣。
但是从刚刚的对话之中;他的某些语气来判断的话;‘非常高’这词汇似乎还是不足以形容这个人物掌控的权利——他甚至有些代替女皇掌控某些决策的意味。
那么究竟是‘便宜行事’;还是‘大家但居禁中;外事听老奴处分?’“所以;这就是我心目中的骑士;一个真正的崇高者应有的称谓……只有这样的圣者;才能引导正义的战争……”变大的嘈杂和掌声打扰了术士的思路;他皱了皱眉头;注意到那位演讲者这个时候似乎终于结束了那一番用来吸引女孩子目光的谬论。
“这个家伙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据我所知;不管是女皇陛下;抑或是你们;似乎对于他没有什么兴趣了吧?还是说;那婚礼会如期在仲冬节举行?”自从那位培罗的选民小姐在明里;自己在暗里大闹了一通之后;有关于这场婚礼的一系列的庆祝活动都已经开始进入了一个缓慢冷却的阶段;原本被宣扬的沸沸扬扬的仲冬节的婚礼似乎也被延期了——太阳再次升起时;仲冬节的庆典即将拉开序幕;只不过远远没有十天之前预想中的那种热闹而已。
“很不希望他呆在这个地方?”中年人的笑容很奇异的变成了一种促狭;他盯着少年灰蓝色的眼睛;好像想从中找出什么。
“只是觉得他有点过分活跃了……”术士淡然应声道;开始向着门口移动;这种乏味的宴会他本就没有什么参与的兴趣;如今正经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那么还不如找个借口赶快离开——红龙备队还有一小半人手没有经历过战场的磨砺;而那刚刚取得了胜利的狮鹫的军团似乎是个不错的偷袭对象。
“得到了你的资助之后;我们确实是有能力与扩张迅;根基不稳的康纳利维斯家作战;并且我甚至有把握取得一两场……不;可能是十场二十场的胜利;可惜的是我们的背后也并不那么太平啊……帝国的东南方;那些一直虎视眈眈的家伙们维持着相当的默契;一旦我们的军力远离了这里;到时候帝国会面临四面八方的围攻;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保证在前后两个方向上面同时与强敌开战……尤其是原本的牵制力量缩减之后。
所以;保证哈兰因的某些动向还是必要的。”
“他们?就算对于我们的土地还有着十足的兴趣;但是现在他们还有那种精力吗?德兰的铁骑兵可不是开玩笑的玩意儿;他们恐怕也面临着两面战场的压力吧……”“他们的优势很多;德兰的侵略意图已经暴露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因此各个国家都留有一定数量的常备部队;他们甚至可以承受一部分的损失——只要能够从我们身上得到更多的补充。”
“王子殿下对于骑士之道的理解;以及匡扶正义的令人壮志豪情钦佩……那么不知道同为年轻俊杰的维斯珀**师阁下;对于战争又有什么样的体悟?”不识趣的家伙无疑最令人感到厌烦;但可恶的是他们的数量总是那样多——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位光芒四射的王子身上徘徊之时;一个声音不合适宜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向了人群之外;那个阴影之中的年轻人。
上百道的视线在一瞬间笼住了那个似乎准备离开大厅的人物。
而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带着一种邪恶的期待。
这个人是什么人?能够出现在这个大厅之中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有所耳闻;不久之前还是整个大陆上最大的通缉犯;可是现在;他却是帝国的救星;用来保住帝国最后一点颜面的一根支柱;他就这样出现在这里;所有谈虎色变的人面前;这无疑是一种光明正大的嚣张气焰;而所有人在面对着那张面孔上的平和表情时;心里深处或者都憋着一股恶气。
“对于战争的看法?”康斯坦丁的眉头弹动了一下;但是还是象征性的举了举手中的水晶杯;似乎是在欣赏葡萄酒在灯光下银红如血的颜色:“虽然在魔法的道路上迤逦而行;但是我本人……应该只能算是个普通人。
因此我印象中的战争是可怕的……吞噬生命的东西;并不存在任何种类的诗情画意。
只是一种不能通过其它手段解决问题的解决方式罢了……虽然那是解决纠纷的一种最高、最暴力的手段;通常也是最快捷最有效果的解决办法;但是对我来说;寻找其他的解决问题的手段;才是一个贵族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为人两世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战争经历;但是说到对于战争理论上的认知;康斯坦丁无疑要比在座的大多数贵族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自有历史以来;人类便不停战斗。
由小时候开始;人们在诗歌和书本中享受战争的乐趣;但真正战争的乐趣;只有血和泪;以及无数的墓碑。”
……“战争是一种真正的政治工具;政治的延续;政治交往通过另一种手段的实现。
如果说战争有特殊的地方;那只是它的手段特殊而已。
军事艺术可以在总的方面要求政治方针和政治意图不同这一手段生矛盾;统帅在具体场合也可以这样要求;而且作这样的要求确实不是无关紧要的。
不过;无论这样的要求在某种情况下对政治意图的影响有多么大;仍然只能把它看作是对政治意图的修改而已;因为政治意图是目的;战争是手段;没有目的的手段永远是不可想象的。”
“好吧;我得承认;维斯珀先生;您对于战争的理解在我之上太多……虽然说我觉得过分概括的言辞总是有些华丽的难懂……”复述出这长长的句子之后;骑在一匹格外高大的栗色骏马上的中年人摇了摇头;让身上精致的铠甲随着他的动作出了一个轻微的摩擦音——相对于主人的体型;那套华丽的金属制造物似乎有些狭小的可怜。
以至于每一个微小的动作;甚至是马匹的步伐都会让它产生某些金属的呻吟声。
当然;那并不表示这个中年人是因为能量摄入过度而转化了太多的脂肪——或者应该说截然相反;他全身上下恐怕没有任何累赘之类的东西的存在;只不过那清晰而宏大的肌肉群造就了一个比通常人粗壮三倍以上身体结构;想让任何正常状态的铠甲套在这一堵矮墙一般的躯体上;都少不免会造成抻拉过度的问题。
有什么办法呢;当然;换一件合衬的甲胄或者对于这个身上挂着将军勋带的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但是你知道;即使是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之中;一套附加着四五个防御效果的魔法铠甲也总是稀缺的产物;更别说这一件应该被称为‘颂歌’的铠甲;还是传说中的大炼金术师兰尼斯特亲手打造的;同样类型的甲胄;在整个大陆上也不过只有区区的三件存世而已。
嗯;或者有人会说;魔法物品都是可以自动适应任何人的体型的……那么看来这件铠甲就是个例外;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存世太久;经过了多次修补之后;这铠甲的一部分零件已经不是原本嵌套的原因?“需要纠正的是;那只是一位前人的智慧;我所做的不过是引用而已。
不过请容许我对于您的记忆力表示一下惊讶;将军阁下;您知道;即使是一个熟练地法师也很难精确地记住这样一段随口说出来的话;我当年因为喜爱而背诵这段话的时候可是着实耗费了一番脑筋……”下回不能随便把过这个位面知识层面太多的理论拿出来乱用……尤其是某某论之类理论性过强的玩意儿;否则光是必要的解释就足够自己累个半死了……在心中再次警醒自己之后;术士懒洋洋的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并非是策马疾驰;但是这种过两个沙漏的长时间乘坐马匹;还是让他感到腰酸背痛……看来还是在车里坐着比较舒服啊;虽然说那并不利于熟悉沿路的风景以保证传送术的使用。
“可惜一位法师并不只是需要出色的记忆力;否则的话我募集一个施法者千人队的梦想早就已经实现了。
大范围的法术压制之后再使用骑兵清扫;那一直是我希望的快作战的最佳方式。”
骑在马上的‘肉墙’抹了一把下巴上修剪整齐的灰白的须髯哈哈大笑。
“或许您可以试试使用冬狼之类的大型魔法兽群落直接进行冲锋;前提是你能够驯养足够的数量;并且粮食资源足够的话。”
术士抿了抿嘴唇;即使这个位面的人类普遍比记忆中强健;但一个接近九十岁的人还能保持这样充足的中气还是一件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面前这位老兄——他的被肌肉撑开的面孔上甚至看不到太多年月留下的痕迹;只有眼角的一点皱纹才稍微透露出年龄的秘密。
或许年轻的心态也是一种保证活力充沛的有效手段吧;这位被女皇派遣来为赛尔特王子协防任务的帝国将军;看来很擅长于让自己的心态保持青春——从开始同行之后的这一上午;他的各种话题就一直没有断过。
那叽里呱啦的大嗓门几乎将他外表和传闻中营造的稳重将军形象给破坏殆尽。
铁壁将军;温德尔?科弗达子爵。
这是那位阿芙拉小姐给予术士的情报履历;这位出身于小贵族家庭的将军似乎并不是什么智谋过人的名将;但是却无疑是个合格的将领;他铁壁的外号;不仅是因为他擅长的城防作战;也是源自于那种毫无缝隙的思维方式。
无论是智谋还是大局观;这位将军在帝国诸位大将中都只能称得上普通;打仗只凭实力;你不用指望他能以弱胜强出什么奇袭;但他也绝对不会在拥有优势兵力的时候出现任何的失误。
他最大的优点似乎就是小心谨慎。
无论是大错还是小错;在这位统帅的履历之中都是绝缘的……术士记得自己当年的皇家军事学院之中的那一天似乎便稍有耳闻;据说这位将军的指挥总是中规中矩如教科书一般。
因此那些年轻的学生们在嘲讽某些保守的战术时总是会稍微提到这位铁壁温德尔的名字。
不过康斯坦丁可不是那些浮夸的贵族子弟;这一上午的交流之中。
他已经从这位将军那里获益良多。
虽然说自己已经拥有了一支精锐部队;并且也取得了一些战斗的胜利;但是康斯坦丁还是拥有足够的自知自明的;对于这个时代的战争;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之前的胜利不过是占了某些小聪明的光;以一些特别的理念欺负那些外行人而已;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