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尘埃-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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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精灵带回家而已。让我们回归低语之森,足够抵御那些外来的骚扰就行了。你们人类自己要乌烟瘴气就由得你们自己吧?”
罗伊德长老回头看看后面的阿萨,说:“怎么样,年轻人。这算是最后帮我们一个忙了。”
阿萨摊摊手回答:“无所谓,反正大概是这六十天之内都可以完成的事,我也只是顺道而已。”
罗伊德长老点点头。“真是让人信赖的语气,不愧是有资格拥有世界树之叶和太阳井的力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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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五篇 回归
序 王都(上)
王都(上)
相对于西方那因为战争而乱成一锅粥的形势,爱恩法斯特的平静显得尤其可贵。
不过这种平静并不是从天而降的,自从罗尼斯主教被刺之后教会就把目光投向了这里,认为这里即将形成的权力真空是夺回这个庞大帝国的控制权的大好时机。但是最终爱恩法斯特继续保持了对教会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没让塞莱斯特派来的几位使者得到任何想要的回应。
和罗尼斯主教一贯以来的作风一样,魔法学院实际上依然独立于光辉城堡之外,爱恩法斯特依然是个独立在大陆东面的强大帝国,西方打得天翻地覆的战乱没有能把它扯进分毫。所以在当教皇陛下为了蛮荒高地上的战况愁眉不展,凯瑟琳女王被泰塔利亚的野蛮人逼到兵临城下的时候,格芬哈特十七世还可以很悠闲的到处打猎,巡游。
这位年轻的皇帝完全没有一个身为帝王的自觉,所以他也很享受这种悠闲的幸福,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在一群能干的大臣手下都可以解决,用不着他来操心。他更不必操心的是这些大臣的忠诚,特别是为首的两位,圣骑士团的罗兰德团长和年轻的姆拉克宰相。格芬哈特十七世在很多时候都要感激上天能够赐予他这样能干,忠心的臣子。并没有什么多余想法和志向的他毫不怀疑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悠闲也最幸福的的帝王了。
如果说这位帝王现在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人的美丽的皇后一直没能给他添个皇子,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没法陪他去南方巡游,只得留在皇宫中静养。
皇后斜躺在卧床上,虽然脸色苍白,满脸的病容,但是这个曾经的王都第一美人依然还是那样美丽不可方物。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放着的粥点,皱眉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我听内侍说你已经两天粒米未进了,这些粥都是用南海进贡的燕窝熬的,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坐在他身边的罗德哈特轻声说。
皇后皱眉叹了口气,摇头说:“实在是吃不下。吃了也会吐。”
“哦?是吗?”罗德哈特从怀中拿出一小块油纸包裹,笑着拿在手里一扬,“那这个呢,这可是北边约克堡斯达康老头做的糕点。我可是叫人深夜就一直守在他家门口这才买到的。”
皇后的眼睛顿时一亮,从罗德哈特的手里一下取过油纸包,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虽然她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那笑容依然如同春风化雪。她拿丐油纸包在鼻端一闻,说:“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啊,有一年多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常缠着姐姐给我去那里买。”但是她最终还是又很遗憾叹了口气,把这块糕点放下了,“谢谢你这么费心,但是我还是吃不下。”
“怎么了?”罗德哈特的脸上全是关切和温柔之色。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圣骑士团第一小队的队长,兼王都禁卫军长官,但是那张很柔和和很好看让人一见就会生出亲近之意的脸浮现这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邻居家的大男孩,连那一身骑士装的威武之色也全被变成了柔和。
“我主要是肚子不舒服,吃什么都不行。”皇后皱眉说。
罗德哈特轻轻把手放在了皇后的小腹上,念诵起祷文:“愿主怜惜你的子民……”白色的魔法光芒在他手上亮起。
“不要。”皇后突然惊慌地推开了他的手,好像他那只手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罗德哈特很讶然地看着她,他很肯定不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个动作的接触。虽然她确实是皇后,他是臣子,在旁人眼中这个动作绝对够掉脑袋的了,但是他自己清楚对他们两人来说这绝算不了什么。他绝对是她最亲密的人,甚至比她和她丈夫,皇帝陛下更亲密。
皇后脸上的神色有些慌乱失措,又有些歉意,伸手拉着刚被自己推开的罗德哈特的手说:“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是听那些祷文听得头痛过敏了,而且白魔法对我的病没用的,昨天魔法学院来的那两个牧师就对我使用白魔法,我还咳了血,难受得要死。”
罗德哈特讶然问:“什么?那怎么会?”
“就是啊。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呆了,陛下还着急得抓住好个牧师的脖子。后来他们又是回去查询医书又是开会讨论,才知道我大概是得了一个很罕见的肿瘤病,普通的医疗魔法都没用。”
“什么?那怎么办?”罗德哈特一脸的焦急。
“没什么的,他们说这需要慢慢静养就会好转的。”皇后勉力一笑,又说:“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魔法了?你师傅罗兰备团长让你学的么?”
“不是,老师一直都说贪多必失,不赞成我学魔法。其实我也没特意去学,只是因为好奇顺便请教了一下我手下的一各牧师,想不到学起来很容易。”罗德哈特对皇后一吐舌头,笑着说,“甚至我感觉比学起剑术来都容易行多,不过这话不敢告诉我师傅就是了。”他随即又叹道:“所以我刚回来就来看你,还特意说来给你个惊喜,亲手给你治疗一下,想不到却没用。”
“算了,没什么。对了,那两个牧师说塞莱斯特好像要来一位红衣主教,到时候请那位红衣主教来给我看看。听闻那位红衣主教是教皇陛下亲自任命接替罗尼斯主教来掌管魔法学院的,想必能力非凡。”
罗德哈特摇头轻笑了一下:“我也知道这事。哼,教皇派了几次使者来都无功而返,这次就直接来个红衣主教想硬把魔法学院接过去么?可惜那位主教能力再非凡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这里不是埃拉西亚也不是塞莱斯特,实际掌握爱恩法斯特的可是罗兰德团长和你姐姐两个人,你说他们会把魔法学院拱手送还给教廷吗?我对这位红衣主教的能力的唯一期望就是希望他能够把你的病治好。”
皇后若有所思的怔了一会,突然开口问罗德哈特:“你……你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吗?”
罗德哈特笑笑回答:“什么意思?现在有什么不好的吗?”
“你这个臣子做得很舒服么?”皇后深深地看着罗德哈特,“我这个皇后可做得不舒服。”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罗德哈特皱眉看着她。
“我这几天心里很乱,我真的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我真的不想再做这个什么皇后,再待在这里了。你想过没有,其实我们大可以……”
“另胡思乱想了。”罗德哈特打断了皇后的话,他从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和对她的了解完全可以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你只是病了,精神不好才会胡思乱想。静静修养一下就好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你胡说什么?你不在这里能去哪里呢?你是一国的皇后啊。”
“我说真的。”皇后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罗德哈特,那张脸上没有一丁点皇后这个概念所有的气息,满是凄苦和哀怨的神色在她苍白消瘦的脸上更显得无助,她的中赫然有泪光在闪动。
罗德哈特想开口说话,但是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他突然感觉到心中有什么久已经不动的东西抖了抖,到口的语言居然就无法出口。这并不是一时冲动的小儿女的感情,他能够从那双美丽的眼眸中看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恐惧。
两人默然对视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种僵持,“启奏陛下,贾维红衣主教大人已经到了魔法学院。宰相大人请罗德哈特大人一起前去接见。”
“陛下,臣告退。”罗德哈特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门边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魔法学院中,瑞恩大神官和新来的红衣主教大人已经坐在了一起,下面的神官和牧师们也并排站立着,但是他们的神情并不是那么标准的恭敬,而是不自禁的集中在红衣主教大人的身上。
这位红衣主教大人确实很奇怪很引人注目,不过这种奇怪本身也很奇怪,是基于他的身份和他的外表的。相对于一们红衣主教来说,他实在是太英气,太威武,也太年轻了。甚至他身上穿着的都不是红衣主教的袍服,而是一身圣堂武士的洁白武士装,腰间还佩带着一把长剑。
两天前当塞莱斯特传来消息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位罗尼斯主教的继任者极尽想像之能事,能够被教皇陛下委以重任来接下这滩浑水,想必有过人之处。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如果不是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神官们都认识的教皇陛下的亲信阿德拉主教,即便是他拿着教皇陛下的亲笔信都没人会相信。
阿德拉主教陪同他过来以后,对大神官交代了教皇陛下的命令和文书后也就离开了。这位年轻的红衣主教就只是孤身一人留在了魔法学院。
虽然满是惊讶和疑虑,也还有些许不屑,但是这确实是教皇陛下亲自任命来掌管这里的红衣主教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即便实际上这里并没有人欢迎他,但是形式上该做到的依然是丝毫不能少,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准备好了的,于是立刻请来了诸位神官牧师举行迎接仪式。
“罗德哈特大人到。”随着门口牧师的一声通告,王都禁卫军统领,圣骑士第一分队队长就出现在了门口。
刚刚看到坐在上方的那位年轻的红衣主教,罗德哈特也不禁面露讶然之色,但是他很快就回复常态,走上前来行礼:“参见主教大人。”
“罗兰德团长陪同陛下一起前去南方了。所以圣骑士团现在就暂时由罗德哈特大人统领。罗德哈特大人是晚兰德团长的弟子,也是王都禁卫军的统领。”瑞恩大神官在旁边说明。圣骑士团严格来说也算是一半属于魔法学院的下属之一,从名义上说也应该是受这个罗尼斯主教的继任者的管辖。
当然,名言上是一回事,实际上自然是另一回事了,这们红衣主教大人虽然看起来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但是毕竟太年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有足够的资历和能力能好好处理魔法学院这个难题。更关键是这里也没有一个人希望他能够处理得好。
“大人不用多礼,这里毕竟我是客。”红衣主教笑了,他的笑容很自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造作,好像他真的只是在这里作作客而已,英俊的面容在这个笑容之下很灿烂,很亲热,“圣骑士团的威名我在塞莱斯特的时候就早有耳闻,再看看罗德哈特阁下这样人物,那就更可以确定盛名之下无虚士了。”
罗德哈特心里微微有些吃惊,有些警惕。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这是种见到了足够和自己匹敌,甚至胜于自己的对手后的感觉。
他感觉到的并不是这个人表面的英武,英俊之类的东西,而是那种态度背后隐藏的东西。
虽然这是个迎接的仪式,这里所有的人也都是这个红衣主教的属下,但是每个人对他也都抱着种淡淡的戒心和敌意,等待着他的也是故意的刁难和阻碍,也许还有敌对。但是即便这样,这个年轻人还可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