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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历史的尘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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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快控制不了了。”红袍人的身体也开始抖动了。巨龙的幻象开始慢慢地抬头,吸气。山谷中响起剧烈的风声,空气开始朝巨龙那里凝聚。维持行进间的法术对任何施法者都是难以想象的负担,身体和精神都会双重地消耗。
山德鲁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嘴角开始溢出鲜血,血顺着他的胡须向下流淌,途中就被山谷间的狂风吸向巨龙那里。红袍人的身体在狂风中像一张随时会被撕裂开的枯叶,摇晃的身体里面竟然发出骨骼互相撞击的声音。她用抖得已经难以听得分明的声音高喊:“老师,您再不出手我们全都会死。”
巨龙的头已经向上昂起,风也已经静默下来。
“伟大的生命之母啊,请您用那赐予万物生命的手来抚摩这期待生机的死物,让迷途的灵魂归返吧。”罗尼斯主教终于伸出了手。天际中出现一道纯白色的十字形光幕垂降而下洒落在巨龙的身上。
巨龙的动作停止了,数百具尸体在白光的照耀下也泛起白色的光芒,开始像一堆巨大的蠕虫开始蠕动起来,逐渐地互相融合,最后终于和巨龙的幻象完全地合而为一了。
山德鲁和红袍人同时软倒在地,软得好象身体里已经被完全抽空了。罗尼斯主教走上前去伸手按在山德鲁的身上使用出恢复魔法,山德鲁才慢慢地支起身来。
一声不可能是任何生物能够发出的浑浊的嘶吼响彻天际,数百尸体所汇聚的这条巨龙自己动了。可以看见尸体们的衣服,铠甲和武器像鳞片一样散布在他身体的每一处,不时还有鲜血和内脏从它的身上滴下。
红袍人还是软瘫着躺在地上,那双空洞的眼睛把身体里所剩余的光彩都发射出来,看着这条尸体汇聚而成的庞然大物喃喃地说:“好美。。。。。”
尸龙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存在,像是在庆祝自己的诞生一样高高昂起了头。
山德鲁慌忙把红袍人拖到了身旁,然后自己和罗尼斯主教一起合力撑起了一个球型的魔法屏障。
尸龙低头喷出的墨绿色的火焰将山谷中的每一处都填满了。当火焰散去之后所有事物都消失了,连两边的岩壁都被削去了一大半。尸龙迈开步子挪动着庞大的身躯走出了这个已经完全变形了的山谷。
躺在地上的红袍人虚弱但是兴奋地喊叫:“看见了吧,这是真正的黑暗之龙。不是魔法力造出的幻影,是真真实实的东西,是连造物主都无法造就的奇迹。这是魔法的杰作,是智慧的最高体现,是人类胜过神的证据。”
山德鲁惊骇地看着尸龙,缓缓摇头说:“这确实是魔法智慧的杰作,但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它好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
第十三章 人活着,总是要死的
         阿萨现在感觉自己有点佩服波鲁干大人。
虽然从结果来看他之前预料得并不太准。大耳怪们没有把抢劫来的货物贩卖出去的,或者说不能够。这些货物现在已经不属于大耳怪们,其他兽人们已经将之全部没收起来了。虽然这个城邦虽然确实主要的居民是兽人,但是核心的管理者据说是一些人类。
如同预料中一样的是这里确实是和人类的国度一样流通着金银货币,而且还有矮人和人类商人在这里交易。不过这些商人没有一个是来自帝国的,全是来自蛮荒高地西方的国家和帝国西南的小国。
而波鲁干大人也说过这里应该是一个很有秩序的地方。当时阿萨并没有在意这个‘秩序’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进入这里后他才明白。
这里确实是各个种族的兽人们聚集居住的地方,几乎所有的建筑都用从附近山体上剥离下的巨大石头建造而成,完全没什么样式和装饰。但这里并不因为它比布拉卡达更粗旷数十倍的建筑风格以及主要居民是兽人而显示出丝毫的野蛮,反而好象显得比人类社会更注重纪律和规则。他的北端外围是几片分割出去的独立居住区,分别供食人魔,狼人等各个种族的兽人居住。那里面是各族兽人们自己独立的地盘,完全由他们自己管理。而在这几个居住区的中间就是这个名叫‘欧福’的城邦的中心地带。
在欧福城中央的广场上矗立着三筷巨大的石碑,上面很简单明了地刻着这座城市的法律。斗大的字即使是视力最差的矮人也能在老远就看得清楚。斧头砍凿的笔画很深,够不上美观但是法规应该有的工整和一丝不苟却表现的很到位。这法规的涉及范围并不大,也就只是欧福的中心城镇而已,内容也和人类法规颇有相似之处,很多地方好象还更松散些,条款都是起到维护秩序所用的。最大的不同和惊人之处就是上面的措辞很简洁,只写有严禁什么样的行为而没有写上应该受到什么处罚,旁边那个绞刑架就是唯一的说明。这里只有一个处罚,绞刑。
大概是这如此有震撼力的法律的关系,欧福城里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虽然到处都是兽人却丝毫没有暴力野蛮的味道,这些亚人类大多都忙忙碌碌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这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市。除了酒馆赌场之类的娱乐场外几乎所有人类社会中有的这里也都有。最让人感觉到吃惊的是感觉到这里的文明气息。兽人除了蜥蜴人以外都居然会说些简单的人类语言,有的还能识字。其中半兽人最明显的,这些大耳怪的近亲们智力和人类差不多,与他们接触起来不觉得丝毫的困难,这城里面很多的事务也都是他们在打理。
这确实是一种惊人的秩序。在以往的经验中兽人们完全就是野蛮和未开化的代名词,而在这里看到的一切让人觉得似乎他们更适合用那个比较学术的词来称呼,‘亚人类’。
如此良好的秩序下,似乎所有作奸犯科的事情都难以进行。这是非常出乎意料的,老盗贼去和大耳怪们联系之后才得知那些货物已经全部被兽人们收缴起来了,据说那是作为大耳怪们在这里分到一块独自居住区的权利。而且兽人们也似乎并没有打算倒卖给他们。这个消息在盗贼群中立刻炸了锅。他们现在已经困在这里几天了。盗贼们既不甘心空手而会,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阿萨自己倒不是很担心。他现在离那本书已经不远了,想来兽人们也绝不会把那些货物保管上一辈子,实在不行去偷出来就行了。他现在的心情根本不紧张,或者说根本紧张不起来。
小懿是他们这一伙人里面最活跃也最高兴的。正是应了她开始的话,来玩玩而已。刚开始还很小心地只在旅馆中和其他商人和矮人打听情况,后来就干脆拉着阿萨一起到处在城里转来转去。她随身带着一个本子和笔,不时掏出来记下和画下所见到的奇怪事物。不过却因为如此,阿萨也连带着对这个城邦的基本情况很了解了。阿萨的习惯能力一向很强,再加上小懿总拉着他到处跑,在这里呆上几天后感觉就仿佛是在异域旅游散心一样的平和。只是有些麻烦的是即使是他总睡地板或椅子上小懿还是要逼他每天去洗澡。
今天两人又去看城市外围的修建工程。一群食人魔和狼人在搬运材料修建房屋和各种建筑,他们巨大的力量配合着各种为他们定做的器械使工作效率显得很惊人,而负责指挥的通常都是矮人或者人类的工程师。这看得阿萨目瞪口呆,他完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半年前对兽人的血腥和杀戮的印象与这幅和平的景象丝毫不相容。
刚从外面回来不久,正要去吃饭,门外突然响起老盗贼佛多楞的声音。“快出来,出事了”
阿萨和小懿快步走出,看到几乎所有的盗贼都正在跟着佛多楞往外跑。
“怎么回事?”阿萨快步跟上佛多楞。这几天佛多楞都在努力地和兽人谈判关于那些货物的事情,不过好象没什么进展。
“昨天晚上独眼龙打算去存放货物的地方去偷点东西,结果被抓住了。”佛多楞说。独眼龙是他们这一伙里面的一个夜盗,身手相当敏捷,据说曾经还去过皇宫里面偷过东西。“我已经告戒过他不要轻举妄动了,但是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得知货物里有一批珠宝,于是晚上就偷偷地潜进那里准备偷点出来,结果。。。。。那个大仓库里是两只狼人在守卫。”
“狼人?”阿萨惊出一身冷汗。想起半年前在蜥蜴沼泽里和那只狼人的生死周旋,确实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猎人,五官的敏锐和战斗力都比普通人类强上数十倍。如果自己也冒冒失失地去偷的话大概也没什么好下场。
“那么独眼龙。。。。”
“绞死。”佛多楞很轻轻松松地就说出了这个词。
城中央那三块巨大石碑旁边立着一座同样巨大的特制绞刑架。条状石块和木头混合而造的,高大结实,和雕刻着法规的石碑立在一起展现出死亡的威严。
已经有不少的兽人在围观了。两个狼人抓着被绑住的独眼龙,带头的居然是一个人类。独眼龙的双眼被一条黑色的布蒙着,口里塞着东西,但听得出他在喊叫,被绑住了的手脚也还在竭力挣扎,但是在两个狼人的手中只显出徒劳的可怜像。
带头的人类是个打扮普通的中年男子。他站在绞刑架的前方开始大声地宣布独眼龙昨天晚上企图行窃和伤害守卫的事情,并说这个事实已经得到了公证会的证实,然后他就转过身去读石碑上有关禁止盗窃的法规条文。诵读完毕,他示意两个狼人把独眼龙抬到绞刑架上,把足有人手臂粗的绳索套到了独眼龙的脖子上。在这个过程中独眼龙一直都在竭力徒劳地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领头的人走到绞刑架上扳动了一个机关,独眼龙脚下的木板一下裂开,人立刻就掉了下去。
眼看着那根绳索一绷紧,台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咯噔’声。当两个狼人走下去将独眼龙解开提上来的时候他就只是具静悄悄的尸体了。这一下落差立刻就把他的颈椎尽头那里扯断了,和他扭捏的挣扎相反,死得很干净利索。
周围围观的兽人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反映,甚至远不如人类社会中观赏处死犯人的观众一样激动兴奋,只是各自议论着就熙熙攘攘地离开了。
阿萨感觉手臂一紧,扭头看去,小懿正紧挽着他的手,脸色有些发白地看着正在被搬动着的独眼龙的尸体。
一直回到旅馆的房间中坐到那张简易地床上,小懿都一直挽着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细薄的下嘴唇被轻咬住,微露出几颗白色的牙齿。眉头紧皱,细长的眼睛一直好象在用力看着什么东西但是又显出失措的慌乱。
“第一次看见人被杀?”阿萨轻声问。
“不。”小懿摇了摇头,阿萨肩膀能够感觉得到她动作的僵硬。“第一看见认识的人被杀。”
独眼龙是这伙盗贼里面和他们两人关系最好的,经常会跑来和两人聊天,时不时会和阿萨说些古怪的笑话,当小懿在旁边听不懂去反问的时候他总会发出很大声很得意的笑。
阿萨心中也觉得有些惨然,不自觉地把头歪了过去,把脸靠在了她的头上。小懿身体动了一动,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肢势。
不知不觉中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漫进了阿萨的嗅觉。这仿佛是一种香味,但细细去分辨好象又并不香,但是有一种很实在的感觉,不只是嗅觉,仿佛还是一种触感,很充实地填塞进身体的每一个空隙中。颧骨那里的皮肤清楚地感受到她头发的细密柔滑,而这细密柔滑仿佛又散发出神秘的不可言喻的味道来。他逐渐地沉醉在这种微妙的感官享受中,什么都不去想了。
“我从小就很怕看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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