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光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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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穆点头道:“对。当时大家试着用各族文字书写,都没能见到效果。更有人提出或许必须在特定的地点来写才会有用,当然这种说法跟古龙语的说法一样难以证明,也就没有下文。不过生命之殿认为兹事体大,发书邀请各圣骑士公会共同参予研究。克西可特尔就是在那个时候得知史诗剑的。”
班尼道:“圣骑士公会关克西可特尔什么事?”
山穆道:“那时他还没堕落。”见班尼还一直看着他,补充道:“他是图拿尔圣堂的圣骑士,代表图拿尔圣堂出席那次会议。”
“喔。”班尼只能喔一声,过了好一会,才点点头道:“又是一个老套的故事。”
“是的。那是个我不清楚的老套故事。总之在各骑士公会研究没有结果之后,他们决定将这把剑发还给福尔摩沙家族保管。我爷爷想,总之这是古老遗物,就当作是家族象征传下去也好。谁知道才传了一代,就在我父亲手上给失去了。”山穆说着摇摇头,“唉…”
班尼等他叹完,又再问道:“那你又是怎么认识海尔爵士的?”
“海尔?”山穆说着这个名字,不觉浮出笑意。“海尔出身奎诺斯,跟我一起长大,是我的儿时玩伴。”见班尼跟珊西雅一起眼睛大张,他几乎要哈哈大笑:“怎么啦?看不出来吧。我今年五十岁,海尔也五十岁。不过人类老的快,他又那么厉害,你们大概以为我是他的后辈吧?”
班尼跟珊西雅俩俩相望,无言以对。
“只是他长大后远走自由港加入真实之殿,我们就很少见面了。我当时一直劝他,都是当圣骑士,干么不在奎诺斯就近加盟生命之殿?他却说老住在家里眼光放不远,一定要出外走走才对。我反正身负家父遗命,总也得出门寻访史诗剑下落,也就没有多劝。我是明查暗访,不干大事。海尔这家伙却哪里有事往哪里闯,不到三十岁,已经弄到整个安东尼西亚无人不知。走在路上听人谈起他,好像说到神一样,我心里听的是怪好笑的。只不过后来一别将近二十年,再次见面他已经在瑞斯湖畔隐居了。”
“克西可特尔说他晚年研究德鲁伊教义,那你是…”班尼是属于把海尔当神来看的那种,心里自然认为山穆需要向他请教。不过想想这一来不合理,二来也太失礼,因此一句话问到一半便问不下去了。
山穆笑道:“我在他湖畔小屋里住了五年,算是跟他一同参研。海尔这个人说真的,了不起。人类生命短暂,学什么都特别起劲,又快,而海尔更是其中矫楚。开始两年他是跟我请教,到得后来反而我受益更多。只可惜他不能放弃圣骑士的身份,对于自然系法术只做了解,却无法习练。但他从中截长补短,使本身神圣系法术更上一层楼。如此天赋,真不知道是从何说起。”山穆感慨。“克西可特尔昨晚我们都见识到了,以我看来,嗯,他还不是海尔的对手。”
提到克西可特尔,班尼心有余悸。想起昨晚他的诸般言语,倒似长辈教训晚辈,当真说他邪恶却又不是很搭。当然,他那一身强大的邪恶气息不可能假的了,摆下计谋图取费达克之怒也不是光明行径,说到底他是怎么样的人物还真难以判断。既然山穆提到一百年前他还是图拿尔的圣骑士,那必定跟司碧爵士相识,回到圣堂一定要问个清楚。想得恍惚,却听山穆又道:“海尔知道我终究会来费德沃找克西可特尔,于是他跟我提起当年小友,希望若是有缘遇上能够多加照顾。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了,班尼?艾皮索德。”
班尼一呆,继而笑道:“原来还是海尔爵士托你照顾…”知道自己敬重的海尔居然还记得自己,班尼心里浮起温暖感动,似乎自己一直驱之不散仇恨性格都松软了起来。
山穆正色道:“至于你的名字是否与史诗剑有关,这点连海尔都不知道。底理厄斯只跟他说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最好还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因此海尔就没有再多问。”
班尼道:“名字嘛,跟什么有关也不算重要。”他站起来活动筋骨,虽然仍感不适,要赶路应当没有大碍。“回头一并问我养父,如果连他也不知道,那就算了。”
山穆笑笑,没再多说什么。弄了些土把火堆熄了,又把吃剩的兔骨头挖了个坑埋好,跪在一旁念颂祷文。一切收拾妥当,他走到班尼跟珊西雅面前,施展他的旅行法术。班尼先感两脚充斥活力,不跑不快;接着一阵清风吹过,全身便好似没了重量一般,缓缓自地面浮起。
“两位如今接受自然的眷顾、融似清风薄云。这段旅程便请忘掉俗世眷恋,尽情享受生命美景吧!”说完抓住伙伴们的手,向天大力掷去。班尼跟珊西雅但觉身体腾空窜起,扑面之气清新无比、舒适异常。待得山穆一掷之力去尽,他俩停在空中浮沉,却不落下。山穆自他俩之间飘过,回头说道:“跑吧!飞吧!不必理会山高、不要去想水深,管他有路没路。当你自己是匹狼、是只鸟。天地之间任你纵横、大海之上随你遨游;你不再只是你,你已与自然万物融于一体。你就是自然,自然就是你!飞!”他双脚于空中虚蹬,身体飞射而出。转身之间四肢大开,飘晒于阳光之下,大叫道:“我爱德鲁伊!”
珊西雅紧紧飘随在后,“哇!”的一声长啸,几个毫无束缚的大翻身过去,指着山穆叫道:“我也爱德鲁伊!”
班尼看着这两位无拘无束、无烦无恼的狂放神情,不禁于心中会心一笑。跨步向前追上俩人,一起并肩而飞。他在想,山穆说的不错,珊西雅表现的也不错,在这种感受生命的美妙经验底下,自己又何必再去多想那些恼人黑暗的仇恨思想?就算我不能就此把那些东西放下,但实在也不必让它们一直占据心中啊?干嘛这么傻?我不要这么傻。他两手伸出分别抓住山穆的右脚跟珊西雅的左脚,用力把他们向后一拉,自己飞在伙伴身前,回头两手对他们一指,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微笑道:“我爱…我爱一切…”
这番赶路,虽然奔行甚急,却也逍遥自在。到得深夜,一行人已经横越半个布齐尔布拉克平原,通过峡谷进入费达克森林。他们在森林边缘扎营休息。班尼施展神圣之手,邪气尽去,一切无碍。第二天起个大早,又赶了一天的路。眼见半兽人在大费达克北半部布满搜查搜寻哨所,个个神情紧张,却不知他们要找的人如今正自他们头上飞过。将近晚饭时分来到老神木酒馆稍作休息,听酒客们提起,知道莉莉雅与顾德生不负众望,成功带出将近一半的奴隶。如今整个树城众口沸沸讨论的都是这件事。酒馆主人特别跟班尼提到,莉莉雅小姐昨晚在这里等了他许久,离开前还嘱咐酒馆主人不许让他知道。对于这个,班尼有点欢喜,又有点头大。顾德生这下声名大噪,许多酒客围着他们问起,都是对于加入龙族公会很感兴趣。班尼说我又还没入会不该问我,大家都道要是艾皮索德大人入会,自己一定起而效仿。本来他们只想休息一杯酒的时间,弄着弄着一顿饭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容易推开众人,出了老神木酒馆。狼之魂再次出手,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费威勒。
班尼等正感轻松,却见城门紧闭。守城卫兵神情紧张,拔剑大喝:“什么人?表明身分来意!啊?艾皮索德大人,我没认出是您…”说完赶紧收起长剑,对班尼抱胸行礼。
班尼奇怪:“夜不太深,怎么就把城门关起来了?”
守卫一边吩咐城内同伴开门,一面对班尼说道:“报告大人,图拿尔圣堂来了刺客,现在正关起城门围捕,应该就快抓到了。”
这敏感时刻圣堂出现刺客,班尼十分不安,当即问道:“他们往哪里追去了?”守卫回道:“往城南而去,听说现在围到魔法集社那里了。”班尼拔剑便向南而去,山穆及珊西雅随后跟着。“没有骑士受伤吧?”他随口一问,心想圣堂守卫严密,不管对方来刺谁都不太可能得手。谁知守卫竟道:“报告…听说…听说司碧爵士胸口中刀,伤得很重…”班尼紧急止步,几乎滑倒,回头急问:“你确定吗?”守卫点头。“不早说!怎么会找司碧爵士?”他对山穆道:“麻烦两位追去看看有没可以帮忙的,务必不要让刺客跑了。谢谢!”说完直向圣堂医护房奔去。
进了图拿尔圣堂,只见灯火通明,东一堆西一堆聚集了许多年轻骑士。众精灵见他进来,无不站直身体行礼。“艾皮索德大人…”“大人…”“司碧爵士他…”班尼心情欠佳,大声问道:“司碧爵士在哪里?”众精灵一起答道:“西翼医护房。”班尼一脚踢开通往西翼走廊大门,骂道:“没点用处!自己家里都能让人摸进来!”班尼平常忙着摆酷,鲜少责骂下属。这时想到司碧重伤,一时心急也就不管这么多了。这些年轻骑士大多是听到消息才从家里赶来,其实并没有当班守卫。但听艾皮索德大人这么一骂,仍皆深感愧疚。毕竟图拿尔圣堂居然让人摸进来行凶,自己怎么说都有责任。何况受伤的还是公会导师,更是人人觉得自己该死。
行至医护房,只见门外站了好几个精灵,圣堂内爵士级的人物都到了。班尼虽然激动,礼数却不缺,一边走一边对各爵士点头为礼。脚下不停,直直走到莉莉雅面前。莉莉雅正自心乱焦急,见班尼来到,上前啪啪给了他两巴掌,骂道:“你到现在才回来!这种时候你居然不在!连叔叔都不肯保护…你…叔叔他…叔叔他…”骂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滴滴落下。班尼把她抱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这里这么多牧师,叔叔不会有事的。”抬头看向李期斯爵士,以眼神询问。但见李期斯眼角泛红,低头不语,心里不禁大惊。看来司碧爵士竟是凶多吉少,在图拿尔牧师大本营里都难以救治。李期斯慢慢才道:“刺客刺伤了司碧的心脏,刚刚他连呼吸都一度停止。飞帝勒主教极力抢救才让他稍显血色。这一劫,只怕要看女神是不是愿意放他回来了…”
莉莉雅哭得全身颤抖,班尼也是心情激动,背也拍不下了。两个精灵紧紧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在安慰谁。如今情形,只能等待…于是众精灵没有再说话,伴以莉莉雅的哭声,站在医护房外静静等待。
“啊”地一声,飞帝勒主教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众人一见,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将他围住。飞帝勒对大家说道:“司碧爵士的伤势暂时是稳定住了,现在已经醒来。不过…”众精灵一听“不过”二字,当场又将围住他的缩小了一步。飞帝勒叹了口气道:“刺客这一刀砍得极猛,司碧爵士的心脏已经不全,难以修复。我只能尽力免其痛苦,能挨得多久,就看得要图拿尔对他有多眷顾了…”大家心下默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听飞帝勒的言语,知道他求祷女神神力加持,以柔和强大的圣光填补司碧残破的心脏组织,使其血液能够流通,得保一时性命。但是这圣光能维持多久,那是谁也说不准的了。飞帝勒听到莉莉雅哭声,心里也跟着难过,对两个年轻的精灵道:“司碧爵士就只有你们两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