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美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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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说有笑,怕是因为从小长大的缘故,而并不是因为内心真正的快乐。这么多年,任生依然可以感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此时的若寒,眼角都在上扬,冷漠的面具不翼而飞,柔和清媚的笑颜如同盛开的牡丹。
任生忽然明白了若寒刚刚以及之前的举动,原来是找到了心中之人,不自觉地也笑了起来,替他高兴。男也好女也罢,只要是这个人能真正走进自己内心,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可惜,任生的一笑更加点燃了宁凌心中的怒火,他本想放开若寒打想任生,却见任生转身而去。唯有声音在耳边回荡:“小寒,师兄替你高兴……”
师兄?师兄!
宁凌慌忙拉开与若寒的距离,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是你师兄?”
若寒换上招牌的冷漠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宁凌,嗯了一声,然后推开他回屋。
师兄?!居然是师兄!!宁凌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来来去去,如释重负。等等!师兄又怎么样?若他也喜欢若寒,一个身份算什么?再说,他还每天小寒小寒地叫着。看来自己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这晚,宁凌破天荒地没有进入若寒的屋子,而是在自己床上进行着失眠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上完课码的。。。
俺怕头脑不清楚,所以亲们要帮忙捉虫~
22
钱塘湖春行(三) 。。。
宁凌一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亮时分才现困意渐渐入睡。
日上三竿,宁凌被小厮的声音吵醒。
“宁公子,宁公子?快醒醒。”
宁凌皱着自己帅气的脸,含混不清的哼道:“别吵我…睡…觉。”
小厮苦笑,复又轻轻地推着床上四肢都包在被子上的宁凌,“您快醒醒,上官少爷正等着您呢。”
太过敏感的两个字飘进了宁凌的耳中,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只是若寒的名字都能让他莫名的心暖,遂,又开始哼道:“嗯…若寒…若寒…”哼着哼着,整个人忽然坐了起来,眼神清明,这下是真的醒了。看向床边的小厮,“你说若寒找我?”
“是啊,上官少爷早上就想见您。可是您睡得太熟又叫不醒,便没打扰。可这会儿都…”小厮很会办事,适时地给宁凌留足了面子。
宁凌一听,下床推开门,精气十足的太阳当空照而照。怎么都这时候了,宁凌暗骂了句,然后穿好衣服,去了若寒的房间。
看到任生也坐在若寒房中,没空多加理会,就忙着对若寒解释:“不好意思,我睡过了…那个…若寒找我有什么事?”
“任生说今天去游西湖。”
“游西湖?”宁凌不解地看着任生,见他微笑肯定,不屑地问:“昨天不是说不用你陪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你不是有很多事?”
任生不语,却在若有所思外加别有深意地看宁凌,看得后者都有些不自在了,这才说:“任某想来想去,若不陪宁兄实在过意不去,再说游个湖的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宁兄不用推辞,我也是见今儿个天气不错才临时起兴的。”
“可现在都中午了,还来得及吗…”宁凌脱口而出,说完有些别扭。其实,他是很期待西湖之游的。那个谁不是还说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可是提议者是任生,那就是不能和若寒单独游赏了。
“这点不用担心,用过午膳,天气正暖,再者,一下午的时间很是充足。”任生附和。
“生,就这么决定吧。可好?”后半句,若寒是问想宁凌的。只见宁凌带着纠结的想法点了点头。
这对宁凌来说的意外之游,实则也是在计划之中。
**
昨日书房中。
“洗过澡了?”任生在桌后边看着此次茶会的相关内容,边对走进房中的若寒说。
“嗯。”若寒走到离书桌最近的红木椅,落座。
任生抬起头,看着若寒,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道:“小寒,那个宁凌到底是何人?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他说是你的保镖?”
若寒摆出一副“你果然要问”的表情,摇了摇头,不语。
任生知他拖是不愿说,就算问到第二天也不会有答案,便转移话题:“那就和你说件正事。”
“可是为了那套茶舞?”
任生有点惊讶,急忙问道:“小寒已经知道了?”
若寒没有否认,“只是在茶楼中,听到有人议论,于是我猜,若是师兄真的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怕就是师傅曾说的茶舞了。”
“小寒一如往常的机敏聪慧。”任生满意地点头,“随师兄到末影阁吧。”
末影阁是任府专为收藏名茶名具准备的,除此之外,里面还藏有很多关于茶经的书籍。末影正是任生和若寒师傅,也就是任生亲生父亲的名字,而此阁也正是任末影所建。任末影年轻的时候不经意间与茶舞有过一面之缘,自那之后,任末影终日都在惦念着,还说,和茶打了一辈子交道,若是得不到茶舞,却是终生的遗憾。茶舞是他心中的一劫。三年前任生开始打理生意后,任末影就离开了家到处寻找茶舞,至今都未回过家,也没有任何消息。
进入阁中,任生点亮了桌上的红蜡,随后自一个带金锁的柜中取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盒子。
“这便是茶舞?”若寒看着破旧的盒子,像是经过了无数岁月的蹉跎却又身不由己。
“正是。”
“呵呵,若是外面那些人知道他们口中的珍宝竟是藏于这么残破的木盒中,不知会作何感想?”
任生打开了盒子,说道,“这并不是从什么有缘人手中获赠,是……”
一番解释过后,任生又说:“我之所以提议带宁兄四处逛逛,也是想听听外面究竟传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虽然可以确定传言的影响力,但你若出府,恐怕会遭到那些藏不住好奇心之人的追问。”若寒思考着,过了一会儿,将茶舞放回木盒,“不如我明天上街探听探听。”
“这样更好,劳烦小寒了。
事情原本是这么定的,可经过昨晚,任生觉得计划应做些调整。所以今天一早,他就到若寒的房中找他。
平日里一脸正经,温和待人的任生,坐在屋中的木椅上,笑看着若寒。若寒纵是再镇定,因事情被师兄看穿,也觉得不自在起来。
任生不曾见过这样的若寒,虽然还想再多“欣赏”一下,但还是顾及了他的面子,于是打破诡异的气氛,“别不好意思了,我就说嘛,为何感觉你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问你也不说,原来皆是因为宁凌‘保镖’。”任生理所当然地加重了“保镖”二字的读音。
若寒面部保持镇定,想自己本也是打算稍稍利用下师兄,如今既然已被师兄知道,那么事情自然就更加好办,“师兄哪里的话,事到如今,不知师兄能否装作一无所知呢?”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平日冷漠惯了的你,头一次就这么折腾,要当心后果。”
若寒浅浅一笑,“那是自然。”
“对了,我找你来是想说,今天不如叫上你的“保镖”一起游西湖吧。同时也可以探听风声。”
“可是…”若寒觉得不妥。
“放心吧,咱们去画舫。就算有人问起,只要我不漏片语,他们能奈我何?如今被我知道了你的心思,我岂能不出一份力?”
于是,游西湖的计划产生,只不过因为某人睡了懒觉,直到了午后才执行。
**
午日的阳光,像一个个俏皮的精灵,在湖面上翩翩起舞,于是水上波光荡漾,闪烁耀眼。湖上泛着几只画舫,从外观来看,有素雅的,有华丽的,有纱幔飘舞的,有龙凤交缠的,若寒三人选了湖上最大、也是客人最多的一只。
一进入舱中,就听见舫主清脆的声音,“这不是任公子吗?今儿个画舫可是迎来贵客了。”舫主柳琴热情的招呼,引来了舱内客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看向任生。
任生之所以会选择泛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举办茶会的缘故,各行各业有不少人都会来到钱塘,于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刚来者要在西湖上的画舫中品上一壶新茶。因此,画舫中聚集了各路人士。
“柳舫主哪里的话,客气了。”任生淡笑,继而说到:“今日来了两位朋友,还请柳舫主给我们备个雅间。”
“没问题,任公子几位这边请。”柳琴殷勤地在前方带路,还不停地给舱中的几位标致的姑娘使眼色,意思是说:给我好好招待。
柳琴将他们带入雅间,赶忙吩咐好下人上茶和糕点,刚刚几位姑娘也随着进了去,一个坐在古筝前,一个抱了琵琶,一个拿起二胡,准备奏曲。
还没开始演奏,任生对几位姑娘说道:“几位姑娘好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不急着弹,先过来用点茶点可好?”标致的姑娘们一见任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便羞涩地坐到了桌边。
宁凌觉得任生就像穿了一个虚伪的皮囊,又见那些姑娘在听了任生的话后红了脸,心中更是不屑,“哼,哪有在舱中赏湖的,我去甲板。”
若寒和任生对视,均是无奈,于是便专心地套起琴女们的话。没想到还未说几句,其中一人就忍不住问到:“听说任公子得了一宝贝,可是真的?”
任生但笑不语。
“据说是套茶具。”另一个女子丝毫不避讳,接道,“任公子有所不知,近半个月来,这来画舫的客人讨论的全部是您得宝这件事。还有不少人说,您这套茶具有惊天的秘密,总之是好不传奇。”
“那还真是抬举在下了。”任生端起茶壶,给若寒和自己倒满。
仅仅这几句话,若寒二人已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眼见那几位姑娘还想再谈下去,若寒冷声道:“姑娘休息够了,弹一曲吧。”
几位姑娘会意,不再多言,拿起乐器奏了起来。
宁凌出了画舱,走到甲板上,感受着阳光的沐浴春风的洗礼。时不时地传来乐曲的优美之音,还有阵阵银铃的清脆响声。湖上波光粼粼,岸上柳枝起舞,宁凌紧紧攥拳,做了决定,明日便去趟灵隐寺。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无聊的过渡段orz。。。
23
钱塘湖春行(四) 。。。
翌日一早,若寒和任生便和其他协办者商议茶会的事宜,宁凌独自一人骑上白闪去了灵隐寺。
灵隐寺坐落于飞来峰与北高峰之间的灵隐山麓中,两峰挟峙,林木耸秀,深山古寺,云烟万状,古朴幽静,景色宜人。宁凌脚程快,到达灵隐寺时游人还不是很多。反正都来了,不如先游览一番,宁凌如是想。便牵着白闪上了飞来峰。
灵隐一带的山峰怪石嵯峨,风景绝异。更有无石不奇,无树不古,无洞不幽之说。
飞来峰的厅岩怪石,如矫龙,如奔象,如卧虎,如惊猿,仿佛是一座石质动物园。山上老树古藤,盘根错节;岩骨暴露,峰棱如削。
不仅如此,飞来峰的西麓有冷泉掩映在绿荫深处,泉水晶莹如玉,在清澈明净的池面上,有一股碗口大的地下泉水喷薄而出,无论溪水涨落,都喷涌不息。
宁凌被初春的飞来峰吸引,深吸了口气,恣意地沐浴在如仙境般的景色中。这样的景色和若寒着实相配,他就如同隐居在山上的仙人,没有一丝市侩之气。若寒…若寒…。宁凌心中默默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