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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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君烈方才未在逸乐太后面前为丁苦讨回公道,还是忍不住不去搭理符君烈。于是说道:“幸好未伤及筋骨,不过伤势也不容忽视,怕是要卧床休养好些日子了。”
“嗯。”符君烈一时间也未想到要说什么,而看符君烈如此冷淡的反应今日半路却有点介意,也不再说话,屋子就静了下来。
“对不住。”对不住,本侯未能保住你所在乎的人;对不住,本侯未能让你露笑脸……
“啊?什么?”正低头给丁苦擦去额间冒出的汗的半路,想不明白为什么符君烈要突然说这话。
“启禀侯爷,殷公子到。”就在这时,一家丁禀报道。
符君烈正想开口让家丁把殷篱带到书房去,却不知殷篱已迫不及待自己闯了进来。人未到,声先到:“君烨,为兄失礼了,未等通报就自闯侯爷府,还望君烨你见谅……”
“啊……小丁你……才三日未见,为何你成了这模样?”殷篱冲到榻前想去抱榻上晕睡着的丁苦,又怕会碰到丁苦的伤口。无计可施,唯有在榻前转来转去。
一刻钟之后,殷篱也看出丁若身上的伤是杖打所致。因此脸色一整,转身向符君烈逼问道:“殷某斗胆,请侯爷给殷某一个说法。若殷某没有记错,当初的条件就是要确保小丁在侯爷府中安然无恙的。如今这……为何小丁如伤得如此严重,难不成侯爷要毁诺么?”
符君烈看着神情激动的殷篱,知道这个结若是今日不解,必会种下恶实到时双方对峙起来,就会被小人乘虚而入,到时遭殃的是他和殷家就是了。于是出言道:“若子觉兄还信得过本侯,请移步到本侯的书房一谈。这里人多事杂,再者丁苦他也需要个安静的养伤之地。”
殷篱沉吟了半会,点点头说道:“好,君烨虽然你身为侯爷,但你我相交多年,我实在不愿意与你起冲突的。但是如果今日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就算是要毁了这多年的情份,我们殷家也绝不会让小丁受半点委屈的!”
符君烈点点头,接着对门外说了句:“老十,进来。”等七尺之躯,脸上留着一条明显疤痕的汉子进了屋子。符君烈对照顾着丁苦的半路说:“傻子,都忙活有些时辰了。你若是累了,就去歇息吧。丁苦由老十照看着。”
半路摇了摇头,说:“不,我不累,我要留下来照顾丁大哥。”
见半路很是坚决,符君烈也就由着他。只是临走时吩咐老十给半路打下手,而殷篱随符君烈离去时,多留意了半路几眼。
老十虽然相貌不好,却有一副不卑不亢之态。符君烈与殷篱走后,老十很快就与半路交谈了起来。半路见其虽然身为符君烈的近身侍卫之一,却不摆架子,人也容易亲近也对他很有好感。只是他涉世未深,不知有些人很会隐藏,这个是不久之后他才悟出来的道理,可惜那时事情已不在他控制之内。
经过老十之口,半路了解到方才符君烈请来的殷篱殷公子,其实是一位商人。这殷家历代为商,走四方行八路,认识的人脉不少。到了殷篱,也就是殷子觉这一代,更是把殷家带进了经商的盛景。不但与风都、南临以及水都国有商贸来往,而且每年经商进账很大。因此民间有传,殷家关系四国,富可敌国!
若是别人,家财如此庞大早就妻妾满群,儿女满堂!但是这位殷公子虽然是独子,却从不在花丛中流连,更是回绝了不少前来说亲的媒婆。直到三年前,殷公子在街道邂逅了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才动了凡心。再到后来的,殷公子上侯爷府来求亲。众人才知,殷公子不爱红颜爱蓝颜。
可惜,殷公子看上是一位特别的人。不贪图殷家家财厚,也看不上这殷公子,拒绝了殷公子的求亲。直到半年前,殷公子所看中之人终于有所松口。虽然未应下亲事,却与殷公子关系密切……
半路望着床上晕睡着的丁苦,突然之间有起了羡慕之心……
半路不知道符君烈后来在书房与殷篱说了什么,等到殷篱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已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只是眼中一如初始的心疼神情没有变,他盯着晕睡中的丁苦看了半晌才问:“我可否带他离开。”
符君烈没开口,只是把眼神投向半路。
半路知道他在等自己回答,于是说:“最好不要,丁大哥虽然未伤及筋骨,为了尽快痊愈头三日还是不移动为妙!”
殷篱又沉默了下来,直到符君烈说:“傻子,你好好给丁苦疗伤。本侯宫中之事尚未解决,还需进宫一趟。……子觉兄,你若是放心不下就在府上住下吧,本侯吩咐管家给你安排住宿之事。”
殷篱摆摆手说:“无需麻烦了,为兄就在小丁这里住下就行。”
符君烈本想说这床榻狭小,若是俩人睡作一处,怕很是拥挤。但转头想,丁苦都这个样子了,怕是殷篱也无心睡眠了吧。于是也不再纠结,转身就离开。
☆、第二十八章:离开侯爷府
符君烈离开之后,殷篱显然真的对整个侯爷府很为熟悉,而且对丁苦用情很深。当半路提出要为丁苦熬药粥以作午膳时,殷篱二话不说揪着半路往南边走去,不时即准确无误地进入了侯爷府的灶房。
待到半路熬好了药粥,殷篱半劝半哄地亲自喂已醒过来的丁苦喝下药粥。喂下药粥之后,怕丁苦因为汗湿衣衫而有所不适,不时用浸过清水的手帕给丁苦擦身子。堂堂殷家少爷,还为丁苦亲自摇扇。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半路羡慕不已。其实他想要的很简单,他不求符君烈能如此待他,只要符君烈能多看他几眼,半路也觉得很满足了。只是自从回府后,不知是宫中真有事忙,还是符君烈有心要避开他。总是留在宫中,让他一人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府中。
有了殷篱的照顾,丁苦这边也没什么什么事需要半路操心的。除了偶尔给丁苦换药,因此半路的空闲就多了起来。
符君烈离开的前一晚,半路还傻乎乎地满怀期待之心坐在前厅等符君烈回府。但一等就等到了黎明时分也未见符君烈加府,终敌不过睡意来袭以及府上家丁的劝说回了寝室去歇下。
次日,到了日中仍未见符君烈返回。殷篱也说如今宫中出了大事,符君烈近期内怕是难以抽身了。听殷篱如此说,半路才不再坐于前厅昂首相盼。
午后,半路又给丁苦换了伤药。由于伤药功效使得,丁苦又有了殷篱的照顾,因此丁苦的伤势有所好转,人也精神多了。
半路刚刚借着丫环奉上的清水净了手,这时从门外闯进一人影。人未站定,已嚷了开来:“呀呀,小半路快让哥看看,听说那个老太婆来找你们麻烦了是真的么?”
被素子涵这么一嚷嚷,府中有不少经过的下人都往这边看过来。虽然明知素子涵向来喜欢与人闹着玩,半路还是有点觉得尴尬。
倒是一边的风睿然把他从这种尴尬场面中解救了出来,风睿然对着素子涵没好气地说:“小瑾,无论如何她们皆是长辈,你这是大不敬啊。”
素子涵向他投了个白眼,但风睿然的话也让他想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因此也有所收敛。不过还是不满地小声嘀咕道:“切,这有什么,她们这样对我们也没把我们当作晚辈,我们为什么非得敬重她们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先有错的还是她们!”
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因这些小事情吵起来,半路拉着素子涵的手说道:“好了,子涵哥哥您莫动怒,我很好,真的毫发未损!哦,对了,您们去了宫中两日不见返,我还以为您们不会来看我了呢。没想到,今日又能见到您们,真好!”
素子涵又围着半路转了几圈,发现半路气色不错也没像被人伤着的模样,也就定下心来。往半路脸上轻轻一捏,笑道:“傻瓜,哥我就算要走,也要来与小半路说声啊,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嘿嘿……”半路傻笑了几声,以表达内心的欢喜。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对了,子涵哥哥,您们见到……王叔……他过得还好吧?”
可是令半路意想不到的是素子涵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见此状半路有点忐忑不安,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这时的素子涵却拉着他往旁边的荷花池边的亭子走去,到了亭中又四下环顾了一周直到发现周围没有下人经过,才压低声音问半路:“那个……小半路,我问你你与那个大王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半路不明白,为何素子涵会问起这事。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要记住了!”
素子涵说完这话,就接着把在宫中所见之事一一跟半路道来。先说了他们随符君烈进到宫中,未见新王只见风太傅;符君烈与风太傅私下交谈过后,就让公公对外宣称新王染疾,暂不上朝;风睿然在宫中逗留一夜却未等到新王的觐见,起了怀疑之心。追问之下,风太傅坦言相告新王于三日前已在宫中失去了踪迹;既而又谈到了二王子有心策划谋反之事,如今宫里宫外形势紧急……
说到这,素子涵又说:“小半路,无论你对大王子怀着是何种感情,趁现在你还陷得不够深,还是远离他一点吧。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与世无争,但我听风太傅也就是我们的王叔说,这王位之争大王子有可能参与的。”
半路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爷与仁安帝是一母所生,他不可能要陷害自己的亲弟弟的!”
素子涵笑了笑,说:“呵呵,在没有利益之下,亲情还是那个亲情。到了利益相冲之时,亲情也会变质的。”
接风云灏的说法,仁安帝被二王子符君贤捊走的可能性很大。却也不能忽视一直暗下建立人脉的符君烈,因为按常理来说符君烈身为一个封赐的侯爷,只要为新王尽忠则可,不需要收拢人心的,除非他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标。
“小半路,我们都知道你生性单纯,很容易被人骗了去。尽管我们很担心你,也很想带你一同回去,但是我与你北风王爷商量过,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要留下来从现在起必定是危机四伏。如果能放得下这里,明日就跟我们回风都国或者回你父亲那里吧。”素子涵说完,就留下半路一人在亭子中独自考虑。
素子涵之前因为产儿,到灵隐谷那时识得的半路。虽然相处不多日子,但是半路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看得懂的人。也知道半路虽然某些方面很钝,但如果他真用心去琢磨,他就会怀着一心要做好的决定,因此很多事情也比一般人完成得出色。
是夜,月光凉如水。半路从一间厢房中出来后,半倚在回廊的栏杆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去了。刚才在素子涵与风睿然面前信誓旦旦许诺,他要留下来而且必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因这次的事受到牵连。出了那个厢房之后,他突然就有点惘然了,自己真能保全自己么?
次日一早,素子涵与风睿然就起程回风都国了。因为他俩人的身份特殊,若此时还留在火都国很容易招来麻烦。
素子涵走的时候,还很是不悦只是拥抱了半路一会扔下句“你好自为知吧”,就与风睿然上了马车离开侯爷府。
异国客人前脚刚离开,符君烈后脚就回了府。对于下人禀报的北风王爷夫夫的离开,符君烈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