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说世事难定,无论三界六道皆不是定数。
“子茗?”
……
“符子茗?”
……
“傻子!”
“哈?你叫我?”半路这才从风神族生子孕期中回过神来。
“难道这附近还有人叫符子茗这个字的吗?”
半路羞然,掻了掻头傻乐呵地说:“这……这不是一时未习惯么?而且我又不姓符,就算你们为我取字为‘子茗’,那也应该是半子茗才对啊。哪里来的符子茗?”
符君烈:“……”
感情那天在书房两位父亲跟云灏他们是白忙活了,现在连整个城都知道他这傻子嫁作王妃便冠上符姓,只有他这个当事人却丝毫没这个觉悟。娶了这么一个迟钝的王妃,让他这个王爷情何以堪啊!
符君烈按了按额头,把握好力度把半路由软榻上拉起来。坐了好些时辰,是站让他走走了,否则晚上又因为双腿水肿而不能入眠了。
符君烈半拥着半路,在院子里慢慢移步。
一圈,两圈……四圈之后,半路终于沉不住气了,扬起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符君烈的神色。半晌,才半带忐忑地问:“爷,你恼我了么?”
唉,这个后知觉啊,真是个累赘!不过若是放在以前的符君烈就会如此认为,但今非昔比,就算是个累赘,他也愿意背负一辈子甚至是生生世世。因为……这是一个甜蜜的累赘!
“当初呼你为傻子,你不乐意。如今两位父亲为你取了字,你却不习惯。而且那日我明明与你说得甚是清楚,你嫁入我家便为我人,虽然同为男儿身无需守那些出嫁从夫的旧俗,但入了我家冠上符姓,这是天经地意之事。你……竟然没听到心里去……你……让我如何是好?”符君烈面对一脸惘然的爱人,低声呢喃着,表情上无不是挫败。
半路自知理亏,惭愧地吐了吐舌头,避开隆起的肚子把头埋进符君烈结实的胸.膛,带着讨好连连说:“好了好了,我记住就是了。由今天……哦不,由那天开始我便有了字,而且冠上了你的姓。今后我就叫符子茗,但是……你可别忘记了你曾经应过的不再叫我傻子的!”
符君烈看着怀中那得了便宜却丝毫不自觉的小家伙,有点皖然,宠溺地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头,笑道:“你还有理了?傻子……”
半路圆目一瞪,不满地抗议道:“哼,你食言!你应过不许再叫那两个字,你如今又叫了!”
看着有点着急的半路,符君烈突然玩心起了,笑问道:“我有答应过你吗?何时何地?哪两个字?”
半路懵懂不知这是符君烈在逗他乐,整张脸都因气愤而纠结起来。他继续瞪着圆目,细细数着证据:“有,就有!就前天,你由宫里回来,我告诉你父亲与爹爹和云灏哥为我起了个好听的字。然后我说你日后不可以再呼我为傻子,虽然我不及云灏哥那般聪慧,我也很多时候话有点多,但我不傻也不笨。父亲前天还夸了我对医理的学识比以前有所长进,所以你不可以小瞧我!”
“话有点多……哦……原来有人还是有自知知明的!哈哈哈……”到最后符君烈还是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半路愕然,看到符君烈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就明白自己被这人给耍了!
“你!……”
看着半路开始有点恼羞成怒了,符君烈只好把笑都吞进肚子里,哄道:“行了,我错了还不行?”
直到符君烈的大手隔着衣衫在半路隆起的肚子上来回轻抚,半路才有了点好脸色。符君烈看着这样的半路,心里暗自发笑。如今的半路再不是初始那个只能躲在他身后唯唯喏喏,或者总把喜欢挂在嘴边的小家伙。现在的半路,会使性子,也会为他久不归来而食之无寝之无眠。这样的半路,才是真正用了心而不是单单为了守那旧时之约……
但无论怎么变,终究还是学不会恼怒这活计。就这么被符君烈一低声认错,半路肚中的气也就消了。他扬起下巴,佯装还在恼怒地说:“行,那你把你失踪这些日子跟我上报一下!”
噗,再怎么装,小白兔也变不成那骄傲的孔雀!符君烈又快憋不住笑了,但又恐怕玩过了头让半路动了胎气。于是只好把那笑硬生生往肚子里吞,难得也不正经一把:“是的,请爱妃放心,夫君我必定据实以报!”
半路咬了咬牙,转过身去不理会符君烈的话。半晌自己倒是憋不住了转回身来,怒瞪着符君烈说:“还不说?再贫我……我就随父亲与爹爹回灵渊谷去!”
半路这一威胁非同小可,符君烈的脸马上变了色,不敢再作它言,把失踪后的事一一道来。
符君烈说得很简单,就是那日大家离开之后,他本来想仗着自己有武功,等那书生分了心之时便点了书生的睡穴。却不想就在他靠近书生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来手无抓鸡之力的书生竟然不知从何处变出的一包迷药就向他迎面撒来。因为没设防,他当时就中了招……当他与书生一起掉进那涛涛洪水之中,他以为天要灭他。却不想醒来却到了南临国一个叫出龙镇的地方,被一个佘姓的夫子给救回了命。本来他打算回到火都就让人捎消息到王宫的,这时他却发现原来那书生与柳镇最大贪官王虎有很大的渊源。按十一他们探查的消息,他一合计就使了失踪这一计……等到王虎众人伏了法,他才能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符君烈讲述得波浪不惊,却在半路心中掀起了千层波浪。他知道面前这个神一般坚毅的男人,肯定是吃苦良多,明明活在人世,却为了西南一带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忍让许多……
到了现今,每每想到这男人差点葬身于洪流中,半路就抑制不住的后怕。如果……不是遇到了贵人相助,如果不是吉人天相,那么这人便不能再站在此地与自己逗乐玩乐……那么,他与孩子这一生也将连带被毁了。一家之主已不在,家不成家,幸福何在?
不过,幸好一切都安好!
自从俩人谈开之后,在人前人后就更显恩爱。有时半路就是抚着隆起的肚子皱一下眉头,符君烈也会紧张得食之难咽。直到孤霜沐念确诊过这是因为肚子里面已成形的孩子活动手脚力度过大,所以连带父体也受了小罪,符君烈才定下心来。
就这样,喜忧半渗下过了一个丰厚的大年。在齐叔的督导之下,府中上下不敢有所懒作。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幔挂满了檐下横梁。王爷府上里里外外都洋溢着一片喜庆的气氛,半路那天醒来,乍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成亲那时呢。当时也是这般的红红火火,触目的红让半路抑止不住加快了心跳。因为他想起那天,他也是在这喜庆的气氛中被符君烈牵着进这个门……
丰厚的大年除了在这些外观的事儿上花了功夫之外,齐叔与灶间的大厨还商议好准备了精致的年饭。细心的齐叔深知王妃怀有身孕不好油腻之食,早早就差人去采购些上好的素菜。让大厨以素菜为主菜,荤菜为点缀,做出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据在前厅布菜的小仆事后透露,那晚王妃竟然一口气食下了两大碗米饭……
转眼就到了初五,这几天半路与符君烈都明显感觉得出父亲孤霜沐念有点心不在焉。两夫夫不好直接问父亲,便去问了几乎与父亲形影不离的爹爹。爹爹叹了好几口气,才一一道来。
原来孤霜沐念在府上住着的日子除了担心半路之外,也很放心不下灵渊谷中的药苗。虽然出门前小白与老狼保证过会用心守护着它们,但终究那两只妖精都不算是细心的妖,总会有所照顾不周。于是,离开谷中的日子越久,孤霜沐念便越挂心谷中一切。
到了这天晚膳,符君烈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半路的手。半路收到爱人的提醒,便放下筷子说:“父亲与爹爹若是有事要办,尽管去就是了。如今爷已回来,他可以照顾好我的。”
孤霜沐念把筷子一放,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倒是一边的无名开了口:“哦,臭小子,你的王爷回来了,就准备赶我们走是吧?”
“不是……不是的爹爹……我……我们……”半路愣是没听出无名在逗他乐。
“爹爹言重了,子茗与小婿昨夜商议过了,到了这个时候谷中有些药材到了收成的时候,若再不收成便烂在地里,那便可惜了!而且这样不就浪费了父亲春天时的一番劳作了么?而子茗要到今年初夏时分才能生产,现在到那时还有好几个月。这个不着急,且谷中离这里不是甚远,不如到了要生产之时,小婿再去请二位父亲到府上住下来。不知二位父亲意下如下?”符君烈替半路解释道。
“这……”孤霜沐念心想这也是道理,但……“若是烈儿你再次被君上外调,子茗他不是一个人在府中?”
符君烈笑了笑,说:“这个无碍,小婿已请了旨在子茗未生产这段时日是不会接任何调令的,哪天是天将蹋下来,也改变不了小婿留下陪同子茗的心意。云灏与仁安他们也深知子茗的身子状况,也都点了头。小婿现在只要每日到校场去呆上一至两个时辰,其它时辰都是自由支配的。”
符君烈都说在这个份上了,孤霜沐念与无名也不再纠结便说了明日即动身回灵渊谷。
到了第二日,反倒是孤霜沐念放心不下。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半路鼓起的肚子,就怕向来病弱的半路会出差池。再三叮嘱符君烈要注意半路的饮食,以及不要让半路过于劳累。叮嘱符君烈一定要把“大还丹”放在身上,若半路一有不妥给他服下……
半路觉得父亲这是过于紧张了,有点想笑。又过了片刻,父亲还是不放心地拉着他的手叮嘱符君烈。半路便安慰父亲说现在身子已好多,没大碍的。只是听说男子产生,要比女子产子要痛苦一陪,所以有点怕痛。
经过半路这么一撒娇,孤霜沐念才停止了对符君烈的叨念。转而向半路笑道:“自古育儿不易,为人父母的注定是要受这般苦楚的。”
送走了两位父辈,符君烈半拥着半路站在门前突然就道歉了:“对不住了,还有谢谢你,子茗。”
半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符君烈是为自己所受的苦道歉与道谢,心里一暖,原来这被誉为冷面王爷的男人,也能说出如此服软的话。心里感动,嘴上却说:“虽然不怎么轻松,但我却不后悔!因为这是我们共有的孩子!其实能为爷孕育后代,也是我的荣幸……”
纷纷扬扬的雪,那丝丝的寒风再怎么肆意也冻不着这相拥着俩人的身上。因为这俩人身上皆有一颗为对方而跳动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符君烈除了去校场监督一下那里的训练,其余功夫都花在了半路身上。过了年,很快到了春,冰雪融化,春日暖和。适合踏青,半路老早就听说西南一带经过洪水的肆虐之后,贪官下台后新任的清官重建后的西南很多地方都很不错。只是符君烈顾虑到西南离府里太远,更何况半路今时不同往日的身子状况。符君烈就没应了半路要去西南的要求,但不想看到半路的失望。
在不上职的时候,便带上十一他们驱车出城,到邻近的乡镇上去小玩几日。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四月末五月初,梅雨时节。
这夜,滴滴答答的雨点敲打瓦片,却掩盖不住那撕心烈肺的痛嚷声。薄薄的木门里面躺着的就是那个嘶声叫嚷的人,木门外面站着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