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砸即中作者:影墨苏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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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溪!唉,你真是的。这些年你鞭打路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若不是路儿每回求我不追究,你又是对他真心的好,我肯定不饶你!”孤霜沐念想想就生气,这人毛躁的脾性十年如一日。
这边两个父辈一个生气,一个安抚。那边的半路却被一语击中,歪着脑子想了老半天越想越心动。
到日中用膳之时,半路欲言又止老半天却还是胆怯不敢把心中所想说出来。半个时辰之后,孤霜沐念望着了望半路还剩下大半碗的米饭,还一副味同嚼蜡模样把一筷菜放到半路碗说:“路儿,怎么吃这么慢,是否心里有事?”
半路一惊,手一抖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面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啪”声。捡起了筷子犹豫许久,才喏喏说道:“父亲,爹爹,我……我想去……去找爷。”
“啪”无名把筷子一摔,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来。刚才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却不知这孩子真听了去。
孤霜沐念幽怨无比地刮了无名一眼,眼神意思是让你胡乱说。然后好言相劝:“路儿,这外界不比谷里什么人都会有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不曾单独离过谷怕是到了外面会吃苦良多啊!”
半路怯怯地看了眼盛怒中的无名,又看了看还是一脸善色的孤霜沐念。偷偷把身子移近一点孤霜沐念这边,眼中闪着坚定地光说:“父亲,我不怕吃苦。我只想……只想与爷在一起。”
“爷爷爷,他是狗屁爷啊。九岁那年他说的话早就殆忘得一干二净,只有你这傻小子还念念不忘。真是气人,我与你父亲自幼拉扯你长大,也不见得你对我们如此上心。他符君烈凭什么啊?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别逼我一个想不通把那小子给灭了!”无名大为火光,嘴上说什么自己也没留意了,只觉得若是不发泄出来实在难以舒心。
半路瞪着大眼睛,眼中水光骤涌。伸手拉了拉孤霜沐念的衣袖,嘴里委屈十分地说:“父亲,您劝劝爹爹。让他莫要伤了爷,我再见不得爷受了伤,心里会难受。”
孤霜沐念看半路慌得脸都变了色,就拍了拍他的手皱着眉对无名说道:“桃子溪,你说你这动不动就嚷着把人给灭了的脾性何时能改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路儿六岁那年回来之后,就一直等着与大王子重遇。如今真遇到了,情根已深种,你让他如何再放下呢?我可跟你说了,你嘴上说说也罢,若动了真伤了人我第一个就不会饶你!”
“沐念你!”无名气不过,一摔袖飞身出了屋子,不时即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
“父亲,爹爹他……”半路惴惴不安。
“路儿你莫怪你爹爹,他也是为你好。你方才提到要出谷之事,可是心意已定?”孤霜沐念问道。
半路点点头,虽然知道这一趟出去可能会很苦,但他随爷而去这念头已在心底生了根。
“唉”孤霜沐念深叹地声,然后抚着半路的头说:“再过两个月就是你加冠之日,成年之时,你也该有了自己的想法。你坚持要出谷,为父不拦你,只是你要谨记下面为父所说之言。”
半路应得爽快,至于孤霜沐念的细细叮嘱能多少上心就不得而知了……
☆、第六章:决定从军
得到父亲与爹爹的准许,半路片刻也不能等。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与父亲交予的药物及银子一同塞进了包袱便施轻功出了谷。孤霜沐念放心不下,与无名悄悄跟随其后。
当多次看着半路东南西北分不清楚,绕着个林子飞来奔去的时候,孤霜沐念深深叹气。无名更是恨不得上前去揍那傻小子一顿,明明已画好地图与他,明明已与他说好如何走向却还是迷了路。
最终无名无计可施,只得使用外世不晓的师门独门技艺-易容术,化身为路人从半路跟前走过。
再说半路在林子里转了老半天,已成了热锅上蚂蚁这会儿看到一个农夫装扮的路人行过。也不顾及临行前父亲叮嘱的在人迹稀少之处,莫要与陌生人交谈。上前一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大哥,烈炎城要如何走?”
“路人大哥”指着一个路口说道:“从这路径直走下去,不用拐弯直走五里之外,即可见到城门。”
半路谢过“路人大哥”头也不回,直奔前面而去。
留下“路人大哥”一脸的愤懑,重重一跺脚骂道:“这臭小子,眼中就只有他的爷么?我如今不过是易了容,却不变音,他居然听不出来!”
孤霜沐念上前去握住暴跳如雷的无名的手安抚道:“好了好了,子溪你又不是不知路儿如今一心都放在追寻大王子身上,你又计较这些无用之事做什?走吧,以路儿的脚程已行至半途,若再不追上去我们就真的把他跟丢了。”
烈炎城位于火都国东部,是火都国的帝都。既然是帝都,防守相当别的城镇要严密。进城之时要登记领取通行令,出城之时上交通行令。否则当作闯城者惩处,家世清白者处以一年以上三年以下的牢狱之困,有前科者处以十年以上二下年以下的牢狱关押。
临行之前孤霜沐念已再三叮嘱半路要注意这点,幸亏半路虽然一心想早日见到符君烈,倒也没忘记进城的时候去排队领取通行令。孤霜沐念与无名隔着两个名次跟在半路身后,直到看到半路领了通行令进了城,才真正松了口气。
进了城,又问一位路人得知烈焰府的大概位置。半路直奔路人所指方向而去,一路上百感交杂。既想早点到了烈焰府见到爷,又怕到了府上爷不待见自己。待真到了烈焰府大门外,却近府情怯,迟迟不敢上前去敲开那高大而厚重的大门。
半路在烈焰府门口搔首踟蹰大半天,实在找不到勇气去敲开那府门。咬了咬双唇,转身走到离烈焰府不到百步的一棵老榕树下窝着身子蹲了下来。嘴里喃喃自语:“这不好,这不好。还是在此处候着,若是爷出了来再上前假装无意相遇为好!”
殊不知,半路在这老榕树下一窝就窝了三个日两个夜。眼睁睁地看着半天路缩在树下睡成一团,孤霜沐念与无名既怒其不争又感心酸。
而几墙相隔的府中,符君烈神色难察擦拭着手中的弯刀。半晌,开口问道:“那傻子还在外边?”
苍北一拱手,应道:“是的,爷。前日管家外出采购之时就发现那孩子在府门口徘徊不走,上前欲问其是否有事,那孩子一声不吭撒腿就跑。待到管家进了府,那孩子又回到树下席地而坐。前两夜那孩子还一副坐而待旦的模样,却半夜敌不过困意就地而眠。”
符君烈点了点头,之后就沉吟不语。
“爷,是否让人把他给赶到别处去?”苍北请示着。
符君烈皱眉沉思了片刻,挥挥手说:“不必,你让小玉准备一下,给爷好好作一场戏。”
苍北领了命,由后门飞身而出……
“怎么爷还不出来呢?是爷身上的伤没好全,还是爷不在府中呢?”这眼看第三日又到了夜晚,连爷的影子也没见着,半路不禁黯然神伤。却到下一刻眼睛又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他等待多日之人。
多日未见,符君烈一袭米色长袍,长袍两侧袖肩以及腰带上金线绣着三缕火的标记,这是火都国王子的服饰。这一身行装穿在符君烈身上,更加的器宇不凡。半路屏气敛息,观望不前。
只是,符君烈却只到了半路跟前停一个步然后离身而去,形同陌生人。半路惘然半晌,转身跟于符君烈身后。
只见符君烈独身一人,在道上左穿右拐了大半天步进一个灯火影照、热闹非凡的楼子里。半路抬头看了眼楼子门口横挂着的招牌“南风楼”,犹记得父亲说这类楼馆不宜进入。为何如今爷却公然进了此楼呢?半路大为不解。
不时,半路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姐姐拉了进楼。那姐姐说了:“哎哟,客官是第一次来吧。你进来瞧瞧嘛,我们这里可是什么货都有哦。特别多的是像客官您这样细皮嫩滑,摸起来实在好!”
半路挣脱了姐姐的捏在脸上的手,一股脑往楼上冲。半路冲得匆忙,没听到姐姐在身后摭嘴而笑说:“嘿嘿,爷带来的人真有趣,一看就知道是个雏儿哪,呵呵……”
半路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楼,发现符君烈已无踪影。正不知所措之时,旁边一个身着红衣同样艳妆的女子迎了上来,朝半路一眨眼纤指往某个厢房一指,神神秘秘地说:“哟,客官姐姐知道您要找什么哦!您所寻之人就在里面那厢房里正跟我们的头牌风流快活着哪!”
红衣女子停了停,手抚上半路的脸,笑语连连:“既然他已不要您,不如您就跟了姐姐吧。”
半路又费了半天公夫才将那红衣女子挣脱开去,一脱离红衣女子的纠缠半路就掀起衣摆向女子所说的厢房飞奔而去。于是就有了一个怀里紧抱着个包袱的孩子,满脸的惊慌失措在二楼回廊里飞奔,时不时嘟囔句:“你们要做什?走开,别碰我!”
总算躲过那些怪姐姐怪哥哥了,半路瘫软地靠在门边喘着大气。半晌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半路左右瞄了瞄发现没人,就从厢房靠廊道留下半条缝隙的窗窥了进去。半路眼睛一亮,果然是爷!
但是接下来的情景让他张大了嘴,无措到了极点。
房内,一精致男孩子水袖飘拂,盈盈于舞。启唇轻唱,声如莺歌。
舞到一半,符君烈大掌一扯,男孩子趁机软倒在符君烈怀中。符君烈挑起男孩下巴,语气是半路未所见过的轻挑:“叫小玉是么?真是人如其名啊,长得像块美玉一般迷人心神。只是,不知小玉你有什么长处让本爷更为惊艳?”
小玉美眸一转,水光盈盈乖巧回道:“禀爷,小玉最擅长吹萧。”
“哦,吹萧而已有何出色之处?”符君烈不以为然。
小玉轻笑说道:“爷您有所不知,小玉所吹之萧会越吹越大,越吹越让爷快活。”
符君烈伸手去捏了小玉精致的小脸一把,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小妖精,还不赶紧替本爷来吹一吹这萧。”
衣衫渐退,小玉俯首于符君烈身前。一时之间,房中春光融融。
半路看着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心痛十分。在小玉含羞替符君烈吹起萧时,再也不忍泪如雨下,悲苍喃喃说道:“其实这我也会,你可以来找我的,不需要他人的……”终究不忍再看,抓紧怀中包袱泪奔而去。
半路前脚刚离开,符君烈就一把推开怀中的小玉,整了整乱了的衣衫沉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果然是烈爷无情,能轻易推开他小玉的至今还只有烈爷一人啊!这些年虽然已习惯眼前这人的无心无意,但每每像烫手红薯般推开还是会失落不止。谁让眼前这人如此优秀,一眼即让人入迷万年呢?但也深知若是纠缠下去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小玉一咬红唇闷闷问道:“烈爷,你果真要挂帅西征?”
符君烈十指曲起,有节奏地敲击着床沿,口中淡淡地发出个单音:“嗯。”
跟随烈爷已有七年之久的小玉当然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烈爷是在思考,并且思考一件举棋不定之事。虽然深知此事不宜打断烈爷的思绪,但小玉毕竟还是个刚过十六的孩子心里的话总有藏不住的时候。于是说:“小玉不懂,既然风都与火都在西域的东方,为何火都不联合风都一起来个瓮中抓鳖,一举灭了那时时扰事的西域呢?”
符君